躺在床上的上官昂聞得噴嚏聲,再也忍不住了,從床上坐了起來,瞅著花月霜歎了口氣,下了床,快步走到花月霜的跟前,二話不說一把抱起了花月霜。


    “啊……你要做什麽?你放我下來……”花月霜見上官昂抱起她便向床榻走去,又急又慌地急聲說道。


    “你走來走去,走的本宮心煩。”


    花月霜口是心非地說道:“殿下,臣妾……還不困……”


    “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現在,你乖乖地給本宮上床就寢。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明日,哼!明日上官月入住宮中,皇後為此,還準備擺宴……


    花月霜見上官昂的臉色冷沉,狐疑地問道:“明天有很多事情嗎?”


    上官昂淡冷地問道:“愛妃,你是真的不知曉,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花月霜再此開口問道:“明天有什麽事?”


    上官昂迴道:“明日玉清王入住宮中,怎麽,你不記得嗎?”


    “原來……”雪影……不,那個人不是她的雪影,他是玉清王,他明天就住進宮裏了嗎?


    想起上官嶽,過往的記憶便再度湧上花月霜的心頭。一幕幕一片片,零零碎碎。


    “你是誰?”


    “我是雪影,你的雪影,從今往後,我隻是你一個人的雪影。”


    “那,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我想知道你長什麽樣子……”


    “現在不行。”


    “為什麽?你不是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雪影嗎?”


    “霜兒,我會讓你看我的臉,不過,不是現在。”


    “那什麽時候你才願意讓我瞧你的樣子?”


    “嗯,讓我想想……這樣吧,等你願意嫁給我的時候,怎麽樣?”


    “嫁……誰要嫁給你了?不給看……不稀罕!我才不要看你長什麽樣子呢!”


    “我給你看我的長相,你就答應我,嫁給我怎麽樣?”


    “不看,不看……我不會嫁給你的!”


    “你不嫁給我,那你要嫁給誰?在這世界上,除了我,還會有人娶你嗎?”


    “哼,在這世界上,想要娶花月霜的人,大有人在!”


    ……


    “花月霜,雪影喜歡你,他第一次遇見你,他就喜歡上你了!他說,他要娶你為妻,他要把你捧在手心裏,不讓任何人欺負你,他說,他想和你一起看日出,看星星,看月亮,看青山綠水,看山川河流,他說,他的心裏早就認定了你做他的妻子了,他說,他不會讓你和別人女人分享他,花月霜,你願意嫁給他嗎?你願意陪他一起慢慢表老?直到頭發白了,牙齒掉了……”


    ……


    心,好痛!她的心,真的好痛……


    雪影對著山穀大喊的那些話,那些承諾,還在她耳邊迴響,那些山盟海誓,還在她的耳邊迴響,沒有散去……她還記得他所說的每一句,每一個字……


    為什麽,為什麽就變了呢?


    相愛的人,為什麽沒有緣分在一起?


    為什麽他變成了她的姐夫?為什麽?


    上官昂沉冷著臉,盯著花月霜臉頰上的淚,冷冷地問道:“你為什麽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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