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昂等了會兒,見花月霜陷入失神,再度開口追問道:“你為何不迴答?”


    “父皇,父皇他沒有斥責臣妾。”


    父皇?他沒有聽錯吧?她剛剛是說父皇?


    上官昂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何心情不好?”父皇沒有斥責她,那她為什麽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是皇後?皇後對你說了什麽?”


    花月霜走到不遠處的桌子前,拽過椅子坐了下來,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兩口後,說道:“臣妾,今日沒有見到皇後娘娘。”


    上官昂沒有好氣地問道:“那你到底為何鬱鬱寡歡的樣子?難不成是因為本宮?”


    花月霜白了一眼上官昂,說道:“是啊!就是因為你。”


    上官昂一臉無辜地問道:“因為本宮?本宮哪裏招惹了你?”他今天可是一心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難道是因為他在這裏?她就那麽討厭見到他嗎?


    望著上官昂,花月霜的腦海裏再度浮出皇上說的那句話:無論是首先還是其次,她都是花月霜?低沉雙眸,忍不住問道:“你……殿下,我們……我們是不是在很久以前見過麵?”


    上官昂微微眯下眼睛,狐疑地問道:“你為何這麽問?”


    花月霜接口說道:“你隻迴答,是或不是。”


    “沒有。”上官昂開口否認道。


    她為何好端端地問起這個?難道她想起什麽了?還是……不,她應該是忘記了,若她真的記得,便不會如此問他了。


    她既然已經忘記了,他還去提起做什麽?又有什麽意思?過去的記憶,隻有他一個人記得,那就讓他一個人記著吧!


    花月霜望著一口否絕了的上官昂,不禁一怔,確定地問道:“真的沒有嗎?”


    他說沒有?到底是有還是沒有?皇上的話,是真是假?皇上若說的不是真的……她曾經的確因為‘桃花霧’一毒,差點被尚書大人打死。而她,的確聽聞了,有人自供是下毒兇手。這又怎麽解釋呢?


    皇上沒有必要憑空捏造,不是嗎?


    花月霜又開口問道:“你……曾經真的有救過我的命嗎?”


    上官昂再度否決道:“沒有。”他救過她的命,那又如何?她不也救過他的命嗎?如此一來一往,他們互不相欠。


    “沒有就好,那就不欠了。”


    從上官昂拒絕的態度上,花月霜反而相信了皇上對她所說的那番話了。


    可是,上官昂為何不願意說?


    他不是一個很善於抓住機會,談條件的人嗎?為何他不抓住這點,讓她還他的恩情呢?


    救命之恩,這件事情沒有幾個人知曉。難道是父皇和她說了什麽?


    “你今日去龍旋宮給父皇請安,父皇都與你說了些什麽?”


    花月霜挑了下眉,說道:“父皇與臣妾沒有說什麽,即便是說了什麽,臣妾也不必要向殿下稟告吧?”


    她問他的話,他都不如實地迴答,她和皇上說了什麽?有必要跟他說嗎?


    “哦。”上官昂瞅著花月霜點了點頭,又以淡冷的口氣說道:“你還有什麽需要問的嗎?趁著本宮這會兒有時間,一並的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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