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這些了,隻要有這幾條那就證明還有其他的,下一刻於飛就在水底擴大了自己的搜索範圍。


    並且還移動船隻來迴遊走,就隻是為了能多找一些老shai皮。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找到了兩條在水裏遊來遊去的黑影後,於飛終於找到了一個群體,大概有百十條的樣子。


    下一刻,這些老shai皮就落入空間湖水裏。


    經過一番慌亂的遊動之後,這些黑影逐漸適應了這裏的環境,甚至它們還循著水流找到了小溪入水口並且在那裏紮了根。


    看到這一幕之後,於飛再次在野河裏搜尋起來,以期望能找到另一群老shai皮。


    在天色徹底放亮之際,他終於“趕著”另一群老shai皮進了地籠,這時候剛好碰到起床的銅鈴一家。


    “小飛,這麽早就來收地籠啊。”李文景打招唿道。


    “你咋就不等我一下呢?我還說盡早看看你說的那個啥老色胚呢。”銅鈴埋怨道。


    劉好給了自己閨女一個白眼說道:“就你這起床時間,也就隻能拖後腿了。”


    “我就不會給自己定鬧鍾嘛。”銅鈴也是翻了翻白眼。


    於飛笑嗬嗬的說道:“我也是先來看看,地籠還沒有收,要不你上來咱們一塊收。”


    “好。”


    銅鈴都不帶考慮的直接迴道,並且迅速的從船尾跑到船頭,下來船之後又跑到碼頭上,都沒有給於飛一絲後悔的機會。


    跟李文景兩口子打了個招唿後,於飛把船開到碼頭上,早就習慣在船上奔來跑去的銅鈴靈活的跳上了船。


    當於飛收第一個地籠的時候,銅鈴就目不轉睛的看著,等於飛收完兩個地籠,銅鈴就提出自己想收剩下的,還表示自己已經學會了。


    於飛伸手示意讓他來收第三個地籠,銅鈴迫不及待的拔起水麵上的竹竿,帶起了水底的地籠。


    隨著地籠被提出水麵,一條條的小魚也開始往最後的網兜裏逃亡而去。


    等地籠被完全提出水麵,在尾部的網兜裏,一湯碗大小的“魚球”出現在兩人麵前。


    “呀~還真不少。”銅鈴興奮的說道。


    隨後又有點沮喪的說道:“就是太小了,不能做水煮魚。”


    於飛笑道:“地籠一般情況下逮到的都是小魚,逮大魚的幾率不大,不過你看這都是些鋼片子白條啥的,炸小魚最好吃了。”


    銅鈴想了一下說道:“那得撒點辣椒麵。”


    這話聽的於飛的.皮.燕.子.有點隱隱作痛。


    不過銅鈴很快就把注意力收了迴來,看著於飛問道:“這裏麵有你說的老色批嗎?”


    於飛搖了搖頭道:“沒有。”


    “不會真想奧偉說的那樣,這河裏麵就沒有那種魚了吧?”銅鈴看著河麵說道。


    “後麵還有幾個地籠呢,咱都給拉上來再說。”於飛沒有把話說死。


    銅鈴聞言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個地籠把於飛帶來的水桶都給裝滿了,但依舊沒有看到老shai皮,銅鈴的眼神也跟於飛剛來時一樣,逐漸失望了起來。


    不過她也沒吭聲,知道這個時候於飛比她還要失望。


    當最後一個地籠被完全提起來之後,銅鈴的眼睛驀然睜大,她看到了一大片黑色的小魚還有一條大個的黑魚。


    於飛適時表現出一定的喜悅之意,接過她手裏的網兜,小心的倒進了另外一個盆裏。


    先把其他魚都給挑選出來,剩下的小黑魚足有百十條的樣子,歡快的很。


    “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老shai皮,別看現在不咋好看,隻要你把它放到魚缸裏,等它的魚鰭都展開之後你就知道有多美了。”


    於飛小心的挑著盆裏的雜物,並且趁此機會往裏添加了一定量的湖水,那群老shai皮肉眼可見的精神了起來。


    《五代河山風月》


    銅鈴探頭看了看說道:“我好像見過這種魚,不過不叫老色批。”


    “那叫啥?”


    於飛這會好奇的表情並沒有作假,因為他也想這玩意的學名到底叫啥。


    誰知道銅鈴一陣的苦思冥想後說道:“我給忘了。”


    於飛一口老血險些沒噴出來,你擱這調理人呢?!


    看到他的表情,銅鈴咯咯一笑道:“這又不是啥出名的東西,我哪能記那麽清楚嘛?”


    於飛聳聳肩道:“好吧,咋先迴去再說,總會有人認識的。”


    隻是當李文景看到這些老shai皮的時候,那表現跟他閨女是一個樣,也是一臉的沉思。


    不過他可不是輕易說放棄的人,直接給那些老shai皮一陣全方位的拍照之後發給了一個朋友。


    “我這個朋友是水產方麵的專家,他要是也不認識估計全國就沒有誰真的認識了。”


    聽到他這麽說,於飛覺得這事已經成了,能讓李文景稱之為專家的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磚家。


    果然,也就是在幾分鍾後,李文景的手機響了一下串,他隨即拿出來看了起來。


    “圓尾鬥魚?!”


    沒顧得上跟於飛幾人說話,李文景扒拉著手機跟水盆裏的老shai皮對比了起來。


    片刻後,他起身確認般的說道:“這就是圓尾鬥魚,跟我朋友說的是一模一樣。”


    說著他還把手機遞到於飛的眼前,那上麵是一張清晰無比的照片,銅鈴迫不及待的搶了過來,隨手扒拉了起來。


    還別說,人家真可配得上專家這個稱號,發來的圖片除了一些高清原圖外還有一張解說圖。


    於飛也由此知道了老shai皮身上那麽多魚鰭的名稱了。


    不像他之前認知的啥背鰭胸鰭之類的,人家劃分的很明確,背上的那些叫背鰭,而腹部的則叫臀鰭。


    而在後麵一體飄飄忽忽的跟流蘇一樣的鰭分別叫背鰭拉絲和臀鰭拉絲。


    胸前那一對則叫胸針,在它的下巴處還有一個叫蓋斑的存在。


    而且人家還說了,這是北方獨有的鬥魚品種,南方得鬥魚就不是這種圓尾的了,而是一種叉尾鬥魚。


    於飛看了一眼,還是覺得北方的圓尾鬥魚好看一些,圓圓的尾巴給人一種圓潤可愛的感覺。


    不過李文景的那個朋友也說了,這玩意可不是食草魚,而是實實在在的食肉動物,不過以它們的體型,也隻能吃一些孑孓之類的。


    但是,這玩意脾氣暴躁,據說兇起來的時候連自己同類都不放過。


    於飛看到這裏的時候嚴重懷疑,除了水質上的問題以外,使他們數量銳減的另一個原因可能就是這個。


    畢竟一山難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畢竟是專家,人家也給出了解決方法,那就是多種水草,還得是本土水草,不能是外來的爛七八糟的那種。


    還有就是盡量給它們以更大的領地和充足的食物,這樣它們才不會想著自己人幹自己人。


    最後那個專家還著重說了兩句,說野生的鬥魚已經銳減到一定程度了,如果在某些水域裏發現有複蘇的跡象,一定要保護好少水源地。


    因為國內本土的鬥魚已經逐漸被外來的品種給擠兌的沒啥地位了。


    看完後,於飛咂摸了一下嘴巴說道:“現在這樣有良心的專家已經不多見了。”


    劉好嗬嗬笑道:“這位可真能稱得起專家二字,而且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博士學位,不是做水產生意的。”


    於飛詫異的看了一眼李文景,後者嘿嘿笑了起來,結果收到了劉好一個嗔怪的眼神。


    “不管咋說,老……鬥魚咱這有了,迴頭我按照他說的給彎管稍微做一下修改就行了,地方絕對夠大,棲息地絕對夠多。”


    “不過在改造期間,這些鬥魚……”


    “就先放我那兒吧。”於飛接道:“這魚其實也好養活,隻要有點水就能活,迴頭我把倉庫裏的大桶找出來,先養在魚塘邊上。”


    “這樣等你那邊都建好之後,撈的時候也好撈一些,哦對了,還有鰟鮍,那玩意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活躍一些。”


    “到時候我再幫你多逮一些。”


    李文景點了點頭,然後於飛就端著那盆鬥魚迴到了農場,銅鈴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說是要幫他養魚。


    把倉庫裏的大桶找出來幾個,蓋子擰死以後豎著切開一個口,清理一番之後就用繩子固定在魚塘邊上。


    往裏灌水直至大桶還能超過水麵十來公分後才停止。


    鬥魚這玩意不像其他魚,會躍水,所以留這麽高已經能完全阻止它們逃跑了。


    把盆裏的鬥魚分別放在幾個水桶裏之後,於飛又撈了一些水草放入其中,這才算是大功告成。


    看了一眼身上到處是泥點和水漬的銅鈴,他笑了笑說道:“趕緊迴家換衣服去,別再凍感冒了。”


    銅鈴伸出兩條胳膊,做出健美先生的動作驕傲道:“我現在的身體可好……哎吆~”


    一個不明物體落在了她的腦袋上,滾落在兩人腳邊才看清是一個幹癟癟的大棗。


    “嘰嘰~”


    一道黑影嗖的一下衝了過來,撿起地上的大棗後又迅速的跑開,蹭蹭蹭的上了樹屋以後又嘰嘰了兩聲。


    於飛甚至都能看到它還做出了一個攤手的動作,那意思好像再說我不是故意的一般。


    “你個死鬆鼠,你給我滾下來~”銅鈴跳腳道。


    於飛咧嘴笑了笑,伸手虛點了小鬆鼠幾下,後者似乎知道有些理虧了,幹脆躲進小屋裏再也不出來了。


    任由銅鈴在樹下跳著腳的大喊大叫,彷佛不是在說它一樣。


    ……


    農場裏逮迴來老shai皮的事先是在工人裏傳播,隨後又傳遍了整個村子,然後來看稀奇的人一波接著一波。


    “這玩意叫鬥魚,不叫老shai皮。”


    這話於飛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就跟科普一般,可到了戰爭叔那裏就被一口水給堵了迴去。


    “老shai皮、老shai皮的都已經叫了這麽多年了,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在羊城人家叫你一聲靚仔你就不是小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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