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剛才喝的也就是這麽多吧?”


    於飛把酒杯舉起來示意了一下後繼續道:“咱都是平輩,用不上啥敬不敬酒的,不過剛才你喝的太快,我來不及說啥。”


    “這樣,我也喝一杯,迴敬你一個,咱們就算是扯平了。”


    說完,於飛仰頭幹了杯中酒,而後又倒了一杯,遞到範芝蘭堂哥的麵前。


    範芝蘭的堂哥麵露為難之意:“你看我這敬酒都還沒進行下去呢……”


    “看看~看看~你這又說要敬酒了,咱都是平輩,哪能用得上敬字,這要是擱往常罰都得罰你一杯,不過今天就算了。”


    範芝蘭的堂哥一臉的糾結,待還想說啥的時候,大奎嘿嘿笑道:“都是年輕人,咱可不能比上了年紀的人還囉嗦啊,那不是白年輕幾十歲嘛。”


    範芝蘭二叔的眉頭微皺,但卻沒有說啥,這是年輕人的對局,他開口不合適。


    石俊義這時候幫腔道:“就是,咱都是年輕人,辦啥事那都得幹淨利索,要不……”


    他話還沒說完,範芝蘭的堂哥就接過於飛手裏的酒杯,憋著氣一飲而盡,哈了一聲,扭曲著麵容趕緊吃了一口菜。


    就在範芝蘭的堂哥想要繼續倒酒的時候,於飛卻又從大奎那邊拿過來兩個酒杯,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把兩個酒杯都給倒滿。


    “來來來,咱們今天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又趕上我兄弟和你妹子的大喜之日,咱們可得好好喝一杯。”


    “剛才那算是哥倆好,既然都說了,今天是大喜之日,那咋的也得弄個山尖一杠人財兩旺啊,這不就寓意著他們倆個新人以後的日子紅紅火火嘛。”


    這大帽子壓的,範芝蘭的堂哥不喝那也得喝。


    隻是這一杯酒下肚,於飛沒有啥事,他都是緊緊的閉上嘴巴,使勁的瞪眼,並且用手在自己胸口使勁的按著。


    也就是十幾秒的功夫,他都不帶打招唿的拉開包廂門就闖了出去,門口半截簾子擺動了幾下也就不再動彈了。


    “來來來,吃菜,吃菜,他們家的鬆鼠魚做的不錯,都嚐嚐。”


    其中一個範寨的老者見狀出言想要緩和一下尷尬的局麵,村支書幾人也都應和著夾了幾筷子。


    於飛也吃了幾口,不過很快他又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酒,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口幹了。


    “今天是我兄弟定親,我這個當哥的心裏也高興,幾位都是當叔的,我替我兄弟敬幾位一杯……”


    被反殺的範芝蘭的二叔麵色不是太好看,但到最後在村支書他們有意的偏幫下,包括他在內的所有在場的範寨人麵色都不咋好看。


    最終還是村支書叫停了於飛的反殺,再喝下去,待會連迴範寨都是個麻煩事。


    雖然拿到了年命帖子,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一遍的。


    最後就是演技爆發的村支書幾人扶著真正醉酒的範寨一行人進了範芝蘭的家中,這次總算是有熱茶喝了。


    不過村支書他們卻沒有了喝茶的心思,隻是禮貌性的濕了濕嘴唇就提出要走。


    範芝蘭一家對此也早有了準備,把該留下的都留下了,之後還把小半扇豬肉也給放到了車鬥裏。


    由於迴來的時候是大奎開車,於飛也隻能苦逼的跟石俊義兩人蹲在後鬥裏,跟那小半扇豬作伴。


    ……


    迴到於家村的時候,於飛已經醒酒了,倒是石俊義被一路風給吹的酒勁上頭了,下車的時候要不是大奎扶了一把都能來個倒插蔥。


    “你這酒量不行啊,你看看小飛,人家連喝了那麽多杯都沒事,你這就開始慫了。”大奎笑話他道。


    石俊義努力站穩身體說道:“還說我,你咋不說說你呢,你不喝酒也就罷了,開的車比喝醉酒的人開的還晃蕩,我沒吐出來已經算是給你麵子了。”


    “吐出來?”


    大奎眼睛閃爍了一下說道:“是不是就跟用手指在嗓子眼摳的感覺一樣,然後胃裏一收縮,裏麵吃的東西嘩一下就全都噴出來了?”


    “今中午我記得吃的還有蝦仁是吧,你說你會不會吐出半截還沒來得及消化的蝦仁,就跟相聲裏說的在茅廁裏找一個滿坑的放炮一樣。”


    石俊義用兇狠的目光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呆滯,脖子緊縮著,明顯還有咽口水的動作。


    “吆~我還吃一蝦仁呢……”


    “嘔~~~”


    石俊義終於沒能挺過大奎的挑逗,一轉頭抱著一棵樹吐了起來,一股酸味混合著發酵過的酒味頓時飄散開來。


    這讓剛準備從車上搬東西下來的蛤蟆一家人都皺起了眉頭,素梅更是說道:“這喝這麽多幹啥……我是說這樣喝太傷身體了。”


    她的解釋眾人沒聽進去,大奎瞥了她一眼說道:“嗯,是挺傷身體的,以後打死也不能這麽喝了。”


    說著他伸出手指在石俊義的腦門上點了一下說道:“說的就是你,就跟沒見過酒似的,喝起來就不要命。”


    素梅嬸子的麵色有些尷尬,好在這時候車上的東西都已經卸下來了,村支書皺著眉頭給了大奎一腳說道:“還不趕緊把他拉迴家睡覺去。”


    “哎哎~”


    大奎答應了一聲,拉著石俊義就要上車,於飛則從旁協助。


    素梅嬸子叫了於飛一聲,想讓他留下,後者說道:“要是沒啥太重要的事就等我先把人送迴家再說。”


    “也沒啥。”素梅嬸子笑道:“這不是今天用陸總的車了,咱也不能白使,這個紅包你拿著,迴頭直接給陸總就行了。”


    “咱這關係……好吧,這畢竟不是我的車,紅包迴頭我就轉交給陸少帥。”


    於飛的客氣話被他架著的石俊義一擰給打斷,伸手接過來那個輕薄的紅包塞進自己兜裏。


    剛要走卻又被叫住,這次是大奎和石俊義抬盒子的紅包,於飛幹脆一並都接了過來。


    上了車,大奎一腳油門就離開了蛤蟆的家,原本癱坐在座椅上的石俊義忽然清醒了過來,掏出於飛兜裏的紅包就拆了起來。


    “你沒喝醉啊?”大奎驚異的問道。


    “廢話,我要是沒喝醉的話咋可能會出酒,不過我喝酒有那麽個毛病,隻要是把酒吐出來,那就跟沒喝差不多。”石俊義說道。


    大奎嗬嗬了兩聲,表示不信,於飛也不信,因為這個時候的石俊義要比往常活躍多了。


    可能他出酒確實有一定的好處,但體內已經散開進血液內的酒精那不可能會在段時間內就消失的。


    所以這時候的石俊義處在一種半醉不醉的狀態。


    “嗯,還不錯,有一百塊呢……嘶~咱倆抬盒子才給二十?”石俊義拆開三個紅包後說道。


    大奎一樂道:“你還想要多少?一般抬盒子不都是二十嘛,在這件事情上咱那個嬸子並沒有摳門,不過這輛車隻給一百塊就有點少了。”


    “哎~小飛啊,等迴頭他們家把日子算出來的時候你可要注意了,那時候要用的車可不是一輛兩輛了。”


    “那關我屁事,到時候……”


    於飛忽然卡殼了,到時候真要是再弄這一出那自己還真就脫不掉滑。


    石俊義忽然貼著他的臉說道:“這個簡單,等到他快結婚的時候你就讓你朋友把車子都給開出去不就完了,反正他又不可能攆著去追。”


    於飛把他的腦袋往後推了推說道:“等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到時候人家真就有事給開出去了呢。”


    “哎~這樣說就對嘍。”大奎說道。


    “……”


    ……


    最近於飛覺得自己就跟各種皮卡幹上了,這邊剛把石俊義和大奎送迴家,開車走到堤壩上的時候正好被一輛方方正正的大皮卡給堵上了。


    眼見那輛皮卡衝著自己駛來,於飛還想著硬氣一把,讓對方自己退迴去,隻是在看到駕駛室裏的司機後,他立馬掛上倒擋,飛快的往後倒去。


    尼瑪,女司機惹不起,一臉興奮的女司機更是惹不起,一臉興奮的女司機銅鈴那更是招惹不起的存在。


    好家夥,於飛直至退下了堤壩,這才讓麵帶失望的銅鈴停下車子,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說道:“你跑啥?我又不是不會刹車。”


    於飛從車窗探出腦袋說道:“你那是像刹車的樣嗎?酒跟我小時候騎洋車子找個麥秸垛刹車是一樣一樣式的,我能不跑嗎?”


    銅鈴嘿嘿一笑,接著貼著自己的車子說道:“這是我剛買迴來的車子,你看咋樣?”


    於飛下車圍著她的車子轉悠了一圈後問道:“大奔還出皮卡?”


    “昂~之前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把我的要求跟我爸說了,這是他給我選的,我覺得比你開老陸的那台還要霸氣。”銅鈴仰著小腦袋說道。


    那可不霸氣嘛,錢也霸氣多了,雖然都是6*6的,但陸少帥的那輛是基於於飛開的那輛猛禽升級的,而銅鈴這輛則是基於g63升級的,那底子都不一樣。


    再加上李文景的胡女心切,給車頭車尾都加裝了防撞鋼梁,再加上車身原本的設計,這要是再裝上幾塊護板,妥妥的就是一個裝甲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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