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鎮政府是提款機啊，想拿出來多少錢就能拿出來多少錢，那都是需要上麵審批的。”張丹似乎有些無奈的說到。
“我記得咱們鎮上不是有自己的收入嗎？從這裏麵出一部分不就行了。”於飛問道。
這迴換張丹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了：“你以為鎮政府收上來的錢就一定屬於鎮政府支配了？你想的太簡單了，咱們鎮政府裏根本就沒有啥錢，有事那都是需要上麵撥款的。”
於飛一攤手道：“那就沒辦法了，不過既然種地有補貼，畜牧有補貼，那養魚肯定也是有補貼的，可能是你沒注意到罷了。”
“是有這個補貼，不過那都是需要達到一定規模才可以申請的，而且水產養殖補貼下來的很慢，補貼力度也不大，對於那些想省下挖魚塘錢的人來說意義不大。”張丹有氣無力的說道。
於飛問道：“你就不會變通一下嗎？把所有準備養魚的人都給集中起來，一塊申請補貼，到時候你再提供一些低息或者無息貸款，這事不就能解決了嗎？”
張丹雙目圓瞪：“你這是在讓我弄虛作假啊。”
“誰說這是弄虛作假了？我隻是讓你把所有的養殖戶組織起來一起申請補貼，魚塘有吧？養魚也是真的吧？你說哪裏作假了？”於飛反問道。
張丹想了一下說道：“那還是弄虛作假。”
於飛一攤手道：“那你想辦法把上遊的化肥廠給掐了，到時候大夥都到野河裏養魚去，都不用你的補貼。”
“我是那樣想的，可我沒有那個能耐啊。”張丹一臉的無奈。
“那我還能說啥？跟你出個主意你不用，再給你出個主意你又辦不成，那我還能咋幫你？把我家的魚塘讓出來？”於飛問道。
張丹斜了他一眼說道：“你舍得才怪，一條魚都能賣幾千塊，你這是在養金子呢。”
於飛嘿嘿一樂道：“反正有那些冤大頭願意付錢，我就是養鑽石那也是該得的。”
“我原本還想你能帶動一些養殖戶呢，不說一條魚幾千塊，哪怕能賣個十分之一的價格也好啊，聽你這麽一說，我覺得是沒有一點的想望了。”張丹鬱鬱的說道。
於飛無奈道：“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是不鑽點空子那怎麽也形不成規模，而且把魚塘都集中起來也好管理一些，如果你這邊能開個口子，那些人想必也不會反對的，悶聲發大財嘛。”
張丹不再說話，坐在椅子上發起呆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地麵。
半晌，於飛輕推了她一下：“哎~迴魂了。”
張丹扭頭看了他一眼，滿眼的迷茫之色，待清醒過來之後她問道：“咦，你不是走了嗎？不是說趕緊迴去建你的趴趴屋嗎？”
於飛一頭的黑線，你這是多麽強大的腦補能力啊，自己在腦海裏就完成了跟別人的對話了，別人還一頭霧水呢。
“你自己慢慢想吧，迴頭要是有啥想不開的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於飛轉身就走，以免被這個傻妞腦補一番對話後把自己暴打一頓，畢竟有些話他已經說出口了，這不是手機語音，可以撤迴的那種。
見於飛轉身要走，張丹像是想起什麽一般的又說道：“迴頭把建築麵積報過來，還有其他的一些數據，你們村長知道，別忘了昂~”
於飛迴身說道：“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張丹想了一下，而後衝他趕蠅子般的揮揮手，於飛趕緊離開了。
見他走遠，張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麵色微微一紅，小聲的罵道：“不要臉。”
而後又是一臉的苦色，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在思量著於飛剛才的提議。
半晌，她抬起頭歎了口氣，一臉的為難。
……
於飛在路過大奎家的攤位之際，這邊的人已經少了許多，也就是大貓小貓兩三隻在等著新鮮出爐的油酥餅。
衝大奎打聲招唿，於飛笑眯眯的對依舊一臉財迷的皮皮問道：“今天又收了多少錢啊？”
皮皮拍了拍自己麵前的小箱子，小大人般的歎口氣說道：“現在都學會用手機支付了，我都沒見多少現金，看來我也要下崗了。”
趙晶晶笑對他說道：“你還是趕緊下崗的好，要不我都見不到現金了。”
“我都說了我不會偷拿，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皮皮忿忿的說道。
於飛笑嗬嗬的伸出五指，擰了一下他的腦瓜皮說道：“還人格？你個小小的人有那玩意嗎？”
“你們這是在歧視我。”皮皮很是不滿的嚷嚷道。
秀花嬸子笑道：“好了好了，我相信我大孫子，他肯定沒漏錢。”
皮皮小臉一揚，傲嬌的說道：“還是奶奶最疼我，你們都要靠邊站。”
文文伸出手在他的後腦勺上輕抽了一記，這小家夥立馬就閉嘴了，在家裏他第一怕的就是大奎，因為一個不好那就得皮肉受苦。
而他另一個怕的人就是不怎麽喜歡說話，性子也柔柔弱弱的文文，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不知道怎麽的，於飛忽然想起那句話來，打弟弟要趁早。
大奎把一爐油酥餅再次貼入爐內後，對於飛問道：“我看你剛才跟咱們鎮長聊了那麽長時間，說啥呢？”
於飛把他要跟痛快合夥開飯店的事情給說了，這事沒必要隱瞞，而且大奎可能昨晚就知道這事了，畢竟痛快為了應付自家老爹，叫的人可不少。
“那感情好，等你們的飯店開起來之後我先去嚐嚐鮮，好長時間都沒吃上野兔肉了，都忘了是啥味的了。”大奎說道。
於飛笑道：“想吃今天晚上要是運氣好了就能吃，痛快說他準備今天下午就去下套，等到落黑的時候就可以去看看了。”
大奎揉了揉鼻尖說道：“那小子下套還是跟我學的呢，不知道他現在的手藝能不能超過我。”
於飛提議道：“幹脆等到下午的時候你們倆一塊去，說不定成功的幾率還大一些呢，迴頭我再殺隻雞，咱們晚上燉個雞，炒個兔子，叫上渦陽咱們喝一頓。”
一說喝酒，大奎下意識的看了自己媳婦一眼，於飛看得直樂，把皮皮拉過來說道：“看到沒，以後找媳婦就得找你媽這樣的，能管著自己點。”
皮皮右手四指握拳，大拇指指腹刮了一下鼻翼，滿臉不屑的走開了，於飛又是一陣的好笑，這娃估計已經有了自己擇偶的標準了。
……
約定好晚上到農場喝酒，於飛啃著一個文文遞來的燒餅往集市外走去，該辦的事都辦完了，剩下的就看村支書他們的動作了。
在於飛迴到於家村之際，老遠就看到村東地那邊一片的熱鬧，有幾個人都在路上站著，而在田地裏就一個人在奔跑。
不用問，看那穿皮叉的樣就知道是痛快，手裏還牽著一根線裝的東西，於飛看了一眼站在地頭上手持圓盤的村支書，立馬就了然了。
這是在用軟尺量地呢。
於飛把車子停在路口，步行下了渣子路，在臨近之際就聽到幾人在議論地麵上農作物的事，而老忽叔的麵色有些不大好看。
看到他一直在注視著那片地裏稀不楞登的豆苗之際，於飛立馬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老忽叔這人對侍弄莊稼很有一手，隻要他經手的地塊，那絕對要比別人家多收一些糧食，而現在換地，那就意味著要連同地麵上的莊稼一起換。
村南地那塊地被他侍弄的漂漂亮亮的，而眼下這幾塊地都是稀不楞登的，他自然就不高興了，要不是有村支書和於飛的父親壓陣，他這會估計都想反悔了。
看到於飛到來，老忽叔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而於飛的父親像是沒看到他的情緒一般，對於飛問道：“說定了嗎？”
於飛點了點頭說道：“說定了，迴頭把建房的數據給報過去就行了。”
武大爺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記，滿臉欣慰的說道：“有小飛在，那還有啥事是辦不成的啊。”
於飛陪笑道：“不能這麽說，這隻是小事，真要有啥大事那還得你們出馬，我也就隻能在你們後麵端茶遞水。”
老忽叔最終還是開口道：“小飛啊，你看地裏的這些莊稼該咋辦？要不……”
“叔，人家就給了咱六十天的時間，在這個時間裏咱們必須要把房子建起來，就是配套的設施那都得完善起來，要不到時候會很麻煩的。”
不是於飛不懂禮貌，隻是如果要等老忽叔把話說出來之後，那這些換地的人可能就會有其他心思了。
自己一大家的人還好，那邊的建成眼神可一直在閃爍呢，他也是於飛一直注意的對象。
老忽叔以及諸人聽到這句話後，都沉默了下來，好像都在思量著六十天裏能不能把這件事給幹好。
似乎感受到了於飛的目光，建成扭過頭來對他笑道：“小飛你這是又落了一個產業啊，弄得我都想跟著你幹了。”
於飛同樣笑嗬嗬的說道：“你這話還真說錯了，這不是我的產業，而是我跟著痛快幹的，他才是老板，我隻是個跟班的。”
“我記得咱們鎮上不是有自己的收入嗎？從這裏麵出一部分不就行了。”於飛問道。
這迴換張丹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了：“你以為鎮政府收上來的錢就一定屬於鎮政府支配了？你想的太簡單了，咱們鎮政府裏根本就沒有啥錢，有事那都是需要上麵撥款的。”
於飛一攤手道：“那就沒辦法了，不過既然種地有補貼，畜牧有補貼，那養魚肯定也是有補貼的，可能是你沒注意到罷了。”
“是有這個補貼，不過那都是需要達到一定規模才可以申請的，而且水產養殖補貼下來的很慢，補貼力度也不大，對於那些想省下挖魚塘錢的人來說意義不大。”張丹有氣無力的說道。
於飛問道：“你就不會變通一下嗎？把所有準備養魚的人都給集中起來，一塊申請補貼，到時候你再提供一些低息或者無息貸款，這事不就能解決了嗎？”
張丹雙目圓瞪：“你這是在讓我弄虛作假啊。”
“誰說這是弄虛作假了？我隻是讓你把所有的養殖戶組織起來一起申請補貼，魚塘有吧？養魚也是真的吧？你說哪裏作假了？”於飛反問道。
張丹想了一下說道：“那還是弄虛作假。”
於飛一攤手道：“那你想辦法把上遊的化肥廠給掐了，到時候大夥都到野河裏養魚去，都不用你的補貼。”
“我是那樣想的，可我沒有那個能耐啊。”張丹一臉的無奈。
“那我還能說啥？跟你出個主意你不用，再給你出個主意你又辦不成，那我還能咋幫你？把我家的魚塘讓出來？”於飛問道。
張丹斜了他一眼說道：“你舍得才怪，一條魚都能賣幾千塊，你這是在養金子呢。”
於飛嘿嘿一樂道：“反正有那些冤大頭願意付錢，我就是養鑽石那也是該得的。”
“我原本還想你能帶動一些養殖戶呢，不說一條魚幾千塊，哪怕能賣個十分之一的價格也好啊，聽你這麽一說，我覺得是沒有一點的想望了。”張丹鬱鬱的說道。
於飛無奈道：“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是不鑽點空子那怎麽也形不成規模，而且把魚塘都集中起來也好管理一些，如果你這邊能開個口子，那些人想必也不會反對的，悶聲發大財嘛。”
張丹不再說話，坐在椅子上發起呆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地麵。
半晌，於飛輕推了她一下：“哎~迴魂了。”
張丹扭頭看了他一眼，滿眼的迷茫之色，待清醒過來之後她問道：“咦，你不是走了嗎？不是說趕緊迴去建你的趴趴屋嗎？”
於飛一頭的黑線，你這是多麽強大的腦補能力啊，自己在腦海裏就完成了跟別人的對話了，別人還一頭霧水呢。
“你自己慢慢想吧，迴頭要是有啥想不開的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於飛轉身就走，以免被這個傻妞腦補一番對話後把自己暴打一頓，畢竟有些話他已經說出口了，這不是手機語音，可以撤迴的那種。
見於飛轉身要走，張丹像是想起什麽一般的又說道：“迴頭把建築麵積報過來，還有其他的一些數據，你們村長知道，別忘了昂~”
於飛迴身說道：“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張丹想了一下，而後衝他趕蠅子般的揮揮手，於飛趕緊離開了。
見他走遠，張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麵色微微一紅，小聲的罵道：“不要臉。”
而後又是一臉的苦色，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在思量著於飛剛才的提議。
半晌，她抬起頭歎了口氣，一臉的為難。
……
於飛在路過大奎家的攤位之際，這邊的人已經少了許多，也就是大貓小貓兩三隻在等著新鮮出爐的油酥餅。
衝大奎打聲招唿，於飛笑眯眯的對依舊一臉財迷的皮皮問道：“今天又收了多少錢啊？”
皮皮拍了拍自己麵前的小箱子，小大人般的歎口氣說道：“現在都學會用手機支付了，我都沒見多少現金，看來我也要下崗了。”
趙晶晶笑對他說道：“你還是趕緊下崗的好，要不我都見不到現金了。”
“我都說了我不會偷拿，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皮皮忿忿的說道。
於飛笑嗬嗬的伸出五指，擰了一下他的腦瓜皮說道：“還人格？你個小小的人有那玩意嗎？”
“你們這是在歧視我。”皮皮很是不滿的嚷嚷道。
秀花嬸子笑道：“好了好了，我相信我大孫子，他肯定沒漏錢。”
皮皮小臉一揚，傲嬌的說道：“還是奶奶最疼我，你們都要靠邊站。”
文文伸出手在他的後腦勺上輕抽了一記，這小家夥立馬就閉嘴了，在家裏他第一怕的就是大奎，因為一個不好那就得皮肉受苦。
而他另一個怕的人就是不怎麽喜歡說話，性子也柔柔弱弱的文文，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不知道怎麽的，於飛忽然想起那句話來，打弟弟要趁早。
大奎把一爐油酥餅再次貼入爐內後，對於飛問道：“我看你剛才跟咱們鎮長聊了那麽長時間，說啥呢？”
於飛把他要跟痛快合夥開飯店的事情給說了，這事沒必要隱瞞，而且大奎可能昨晚就知道這事了，畢竟痛快為了應付自家老爹，叫的人可不少。
“那感情好，等你們的飯店開起來之後我先去嚐嚐鮮，好長時間都沒吃上野兔肉了，都忘了是啥味的了。”大奎說道。
於飛笑道：“想吃今天晚上要是運氣好了就能吃，痛快說他準備今天下午就去下套，等到落黑的時候就可以去看看了。”
大奎揉了揉鼻尖說道：“那小子下套還是跟我學的呢，不知道他現在的手藝能不能超過我。”
於飛提議道：“幹脆等到下午的時候你們倆一塊去，說不定成功的幾率還大一些呢，迴頭我再殺隻雞，咱們晚上燉個雞，炒個兔子，叫上渦陽咱們喝一頓。”
一說喝酒，大奎下意識的看了自己媳婦一眼，於飛看得直樂，把皮皮拉過來說道：“看到沒，以後找媳婦就得找你媽這樣的，能管著自己點。”
皮皮右手四指握拳，大拇指指腹刮了一下鼻翼，滿臉不屑的走開了，於飛又是一陣的好笑，這娃估計已經有了自己擇偶的標準了。
……
約定好晚上到農場喝酒，於飛啃著一個文文遞來的燒餅往集市外走去，該辦的事都辦完了，剩下的就看村支書他們的動作了。
在於飛迴到於家村之際，老遠就看到村東地那邊一片的熱鬧，有幾個人都在路上站著，而在田地裏就一個人在奔跑。
不用問，看那穿皮叉的樣就知道是痛快，手裏還牽著一根線裝的東西，於飛看了一眼站在地頭上手持圓盤的村支書，立馬就了然了。
這是在用軟尺量地呢。
於飛把車子停在路口，步行下了渣子路，在臨近之際就聽到幾人在議論地麵上農作物的事，而老忽叔的麵色有些不大好看。
看到他一直在注視著那片地裏稀不楞登的豆苗之際，於飛立馬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老忽叔這人對侍弄莊稼很有一手，隻要他經手的地塊，那絕對要比別人家多收一些糧食，而現在換地，那就意味著要連同地麵上的莊稼一起換。
村南地那塊地被他侍弄的漂漂亮亮的，而眼下這幾塊地都是稀不楞登的，他自然就不高興了，要不是有村支書和於飛的父親壓陣，他這會估計都想反悔了。
看到於飛到來，老忽叔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而於飛的父親像是沒看到他的情緒一般，對於飛問道：“說定了嗎？”
於飛點了點頭說道：“說定了，迴頭把建房的數據給報過去就行了。”
武大爺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記，滿臉欣慰的說道：“有小飛在，那還有啥事是辦不成的啊。”
於飛陪笑道：“不能這麽說，這隻是小事，真要有啥大事那還得你們出馬，我也就隻能在你們後麵端茶遞水。”
老忽叔最終還是開口道：“小飛啊，你看地裏的這些莊稼該咋辦？要不……”
“叔，人家就給了咱六十天的時間，在這個時間裏咱們必須要把房子建起來，就是配套的設施那都得完善起來，要不到時候會很麻煩的。”
不是於飛不懂禮貌，隻是如果要等老忽叔把話說出來之後，那這些換地的人可能就會有其他心思了。
自己一大家的人還好，那邊的建成眼神可一直在閃爍呢，他也是於飛一直注意的對象。
老忽叔以及諸人聽到這句話後，都沉默了下來，好像都在思量著六十天裏能不能把這件事給幹好。
似乎感受到了於飛的目光，建成扭過頭來對他笑道：“小飛你這是又落了一個產業啊，弄得我都想跟著你幹了。”
於飛同樣笑嗬嗬的說道：“你這話還真說錯了，這不是我的產業，而是我跟著痛快幹的，他才是老板，我隻是個跟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