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飛一行人收大缸的速度,李木子表示很滿意,再加上石芳她們和村支書一隊收購迴來的大缸,此時的民宿已經變成了大缸展覽會。


    “等明天荷花送過來,這些大缸就能派上用場了。”李木子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大缸說到。


    於飛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開口對她問道:“今天早上聽孔秀那意思,你們買的是人家剛起出來的荷花,是荷花池裏的還是人家盆養的?”


    “都有。”李木子說道:“原本我們隻是想把這個荷花節給應付過去就算完了,不過在你提出收大缸之後,我們又調整了策略,遊泳池裏還是用荷花池裏的荷花。”


    “畢竟用泳池有那麽深,盆養的荷花還達不到那個深度,等這幾天過去我們還得把遊泳池給清理出來,另一方麵呢,我們又跟一些商家聯係,讓他們送一批盆養的荷花過來,養在大缸和我們定製的荷花盆裏。”


    “這一部分是準備長久養下去的,作為民宿裏的一景存在。”


    於飛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抬腿就往分水渠那邊走去,之前他隨意一般撒下去的水生植物種子已經在那裏生根發芽了,他當時在挑選種子的時候刻意偏向荷花一類觀賞性大於實用性的植物。


    而今年因為風調雨順,那個分水閘一直都沒動,所以那些植物也應該沒被衝走,而平時他也沒注意過那裏麵水生植物生長的情況,接著這個機會剛好去觀察一番。


    他的動作讓陸少帥幾人一頭的霧水,不過李木子長了一個七竅玲瓏心,所以很快就一臉的恍然大悟,接著又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陸少帥撓撓頭,看了一眼已經奔到水渠邊的於飛,又迴過頭看了看正在打電話說增加荷花數量的李木子,他有些憂鬱的輕籲了一口氣。


    李木子原本是他手底下的大將,在工作上跟自己很合拍的,現在放養了一段時間之後那種默契好像沒有了。


    也不能說是沒有了,之不過是轉移到李木子跟於飛的身上去了。


    等李木子放下電話,陸少帥幽幽的問道:“木子啊,你覺得於飛這人咋樣?”


    李木子楞了一下,眼珠轉了幾圈後說道:“於飛這個人很懶,能躺著的時候絕不會站著……”


    “他躺著的時候你是怎麽知道的?”


    “……”


    李木子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那隻是個比喻,於飛這人呢,隻要不是他必須要做或者他想做的事情,那絕對是能躲多遠算多遠,除非是於家村的那些長輩和他倆閨女能使得動他。”


    “不過隻要他想做或者認定一件事,那就一定會往最好的方麵去做,他就是那種不做就不做了,要做就做最好的人。”


    “你還挺了解他的嘛。”陸少帥笑嗬嗬的說道。


    “皮毛而已,接觸的人多了,看得也就透徹了。”


    李木子同樣笑嗬嗬的說到,隻不過她的眼睛裏帶著一絲絲的疑惑,不知道陸少帥今天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要知道揣摩上意不僅僅存在於封建皇朝時期,在如今職場之上那也是不可或缺的。


    陸少帥幽幽的歎口氣說到:“我總覺得有種我家大白菜讓豬拱了的感覺,也算是體會到那些老父親嫁女兒時的心態了。”


    李木子麵孔罕見的飄起了紅暈,她瞟了一眼陸少帥說道:“我們隻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說到盡頭那也隻能算得上是一個朋友關係。”


    陸少帥呲牙一笑道:“我知道,隻不過我心裏就是有這種感覺,我也知道於飛這人不會想太多,你也不會行差就錯的,純碎就是看著你倆配合默契我覺得自己好像被拋棄了一樣。”


    李木子麵上的紅暈在消退,就在她想解釋一番的時候,於飛大大咧咧的聲音傳來:“誰被拋棄了?”


    兩人迴頭,正看到於飛拎著一蓬濕淋淋的水生植物過來,身上還帶著星星點點的泥漬。


    見沒有人搭理他,於飛又問道:“你們倆剛才說誰被拋棄了?不會是咱們民宿裏的員工吧?這件事咱得出麵啊,要不誰都以為咱們民宿裏的人好欺負呢。”


    李木子下意識的看了陸少帥一眼,於飛立馬對後者眼睛圓瞪的問道:“誰敢拋棄你啊?”


    陸少帥一臉無奈的說道:“那就是個比方,比方你知道吧?”


    於飛咧嘴一笑道:“我知道,我經常打它。”


    說著他又一本正經的對李木子說道:“那邊水渠我剛才看了一下,水不是太深,荷花的數量有點少,迴頭你找人把裏麵其他的植物清理一下,在讓人多送點荷花過來,有現成的條件不利用那就是浪費。”


    李木子點點頭說道:“我已經打電話讓人送了,待會等民宿裏的活幹個差不多的時候我讓人來把多餘的水草給清理掉。”


    於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對陸少帥說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吃飽等餓,早晚退化成造糞的機器。”


    陸少帥毫不客氣的迴懟道:“說的你好像天天隻進不出似的。”


    “……”


    於飛伸手把手裏還在滴水的水生植物砸了過去,陸少帥雖然躲開了正麵襲擊,可還是被飛濺的泥水給濺到,他低頭看了一眼,抬起頭對於飛嚎道:“我這可是限量版的。”


    於飛一撇嘴道:“迴頭我用化肥袋子給你裁一件,那才真是限量版的,說,你是要什麽印花的?尿素還是複合肥的?”


    “……滾。”


    ……


    太陽已經沉暮,民宿和農場裏的路燈幾乎同時亮了起來,一個個的大缸無規則的擺在民宿裏的每條路邊。


    今天民宿裏的服務員算是累著了,剛把那些大缸清理擺放好,又要到水渠那邊清理水草,而陸少帥的一句話又給他們增加了一項工作。


    “用水底的淤泥來養荷花要比新土合適吧?”


    在水渠裏外忙碌的服務員幾乎都是一個動作,那就是對他行注目禮,陸少帥呲牙一笑,好在村支書解救了他。


    “嗯,河堤的淤泥營養比較豐富,咱們腳下的這片土地都是洪水泛濫之後的結果,要不也會那麽肥沃的。”


    “咱們這還發過洪水?我咋不知道呢?”於飛好奇的問道。


    村支書瞟了他一眼說道:“我都是聽那些老人說的,你要是知道那就邪門了。”


    於飛訕訕一笑,看著滿臉偷笑的杜子明,他轉移尷尬道:“把你的那條狗看好,明天比這人還多呢,到時候要是因為你的狗驚嚇到來人,當心我給你燉了。”


    杜子明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消失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都把狗給關起來了,不會嚇到人的。”


    陸少帥擠到兩人之間,對杜子明說道:“你不是取經成功了嗎?怎麽還賴著不走啊?我跟你說,再不走的話我就得收你房費了。”


    杜子明一臉忿忿的說道:“你免過我的房費嗎?連個折扣都不給我,你還好意思說?”


    陸少帥撓撓頭,扭頭對於飛問道:“你收他房費了?我覺得這不好。”


    於飛咧嘴道:“你要是覺得不好那就把房費退給人家啊。”


    “這樣也不好。”陸少帥搖頭晃腦的說道:“每天飛房費都會入公賬,要是再退還給你那還需要經過幾道手續,到時候還不夠麻煩的。”


    “你要是覺得麻煩那你直接把錢轉給我不就行了,我不要求全退,你退還給我一半就行。”杜子明伸手說道。


    陸少帥繼續晃動著腦袋說道:“這樣就更不好了,以後要是誰來我都給他退錢,那我生意還做不做了?再說這是兩個人的生意,我一個人退算是怎麽迴事?”


    杜子明沒有任何意外的收迴自己的手說道:“別說是兩個人的生意,哪怕就隻是你一個人的生意,讓你退你也不會退的,我就是試探你一下。”


    陸少帥一口大白牙在晃來晃去的很顯眼:“哥是個講究人。”


    於飛伸手攥住他腦袋頂部的頭發說道:“說話就說話,晃啥的腦袋,看得人眼暈。”


    “挖槽,鬆手,不鬆手當心我跟你急昂~”陸少帥嚎叫道。


    說著他的兩條胳膊還跟個風火輪似的,在身體兩邊刷刷的揮舞著,於飛心中好笑,身體退後一步,把胳膊伸直了,伸手向下,攥住他的腦瓜皮說道:“來,讓我看看你是咋急的。”


    “臥槽,你還來勁了是吧?”


    陸少帥說著就想動腿,隻不過在他的右腿剛剛抬起來之際,杜子明像是不經意般的挪動了一些身體,左腿‘不小心’絆到了陸少帥還在地麵上的那條腿,於飛適時的鬆掉對陸少帥的鉗製。


    “嘭~”


    陸少帥以一個側躺的姿勢華麗麗的摔倒在岸邊……


    ……


    夏夜晴朗的星空很美,就著這些星光,於飛一家四口牽著手慢慢的往農場走去,石芳有些無奈的對果果她們倆說道:“你們倆以後別折騰小石頭了行不行?”


    倆小姑娘撅著嘴沒說話,於飛好奇的問道:“她倆又給小石頭擺啥造型了?”


    “也不知道她們倆是咋想的,把小石頭畫成了牛魔王的造型,還把人家為數不多的頭發捆成了牛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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