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揚了揚手裏還有著很多殘渣的果酒笑道:“這是爸爸釀的果酒,你倆要不要喝點?”


    一聽說是酒,兩個小姑娘的熱情立馬就消散了大半,不過她們還是湊過來趴在瓶口上聞了聞,直到聞到酒味她們這才算是作罷,對於酒,她們倆都沒有什麽興趣。


    打發了兩個小姑娘,於飛到廚房裏找了一塊幹淨的紗布,又拿了一個空玻璃杯就上了樓。


    在於飛進行過濾的時候,振興抽了抽鼻子說道:“你這是果汁啊還是酒啊?要不就是拿果汁兌的酒,看起來咋那麽怪啊?”


    於飛嘿嘿一笑:“待會你喝的時候就知道了,這東西聞著好聞,那喝著更好喝,比那些聞著臭吃著香的臭豆腐高出不止一個山頭。”


    振興有些不信的撇撇嘴:“你就使勁的糊弄人吧。”


    於飛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著手頭的工作,隨著他的動作,房間裏充滿著果香味和酒香味,振興這會也不說話了,看著被紗布蒙口的那個玻璃瓶灌個七七八八後,他拿過來先給自己倒了一杯。


    小抿了一口,隨即眼睛一亮,又喝了一大口,咂摸了一下嘴巴之後,把杯子遞過來,對已經把玻璃瓶拿到自己手上的於飛說道:“這酒好喝,再給我來一杯。”


    “這玩意我也是頭一迴喝,還不知道度數是多少呢?你少喝點,以防它的後勁過大。”


    於飛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還是給振興又滿上了一杯,後者端起酒杯,就好像是豬八戒第一口把人參果給吞了,好不容易又蒙騙過來一個般的細細品嚐著。


    於飛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小抿了一口,他立馬就明白了振興的感受,最裏麵就好像有著鮮嫩的果粒在蹦躂一般,隨即這些果粒又擁擠在一起匯聚成一道暖意順著食道竄進了肚裏。


    似乎是受到這股暖和的刺激,胃裏又給來了此反芻,一個酒嗝不經意的就打了出來,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散發著濃鬱的果香,而胃裏的暖意則在身體裏散逸開來,給人一陣的舒爽。


    於飛忍不住再次喝了一大口,振興見狀笑道:“就這還是你自己釀的酒呢,還沒有我表現的鎮定呢。”


    “我剛才不是說了,這酒我也是第一次喝,別看這會喝的舒服,待會要是上頭了你可別找我。”於飛說著一口把杯子裏的酒給幹了。


    “我還沒有那麽的沒品,來喝,咱哥倆今天就把這瓶酒給幹了,不喝完誰也不許上廁所。”振興說著就把杯中的酒再次喝幹。


    於飛也一口幹了,來了句誰怕誰啊。


    ……


    一瓶酒過濾之後大概還有個一斤半左右,兩人很快就喝的是一幹二淨,而於飛也從振興斷斷續續的話語中了解到了他近些年的生活。


    他媳婦原本是看中了他這個人,這說得過去,要知道在那些年輕女人的眼裏,看外表的那還是有不少的,振興長的原本就有模有樣,再加上有那個身架,看上他的女人也不少。


    沒有過多的接觸過,誰也不知道誰到底是個什麽脾氣,但振興是自己人知道自家事,那些很漂亮的他不敢答應,長的不咋的的他直接就拒絕了,在眾多相中他的女人當中挑了一個看起來稍顯老實的一個女人。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女人是個兩麵性的生物,不過這裏麵也有著振興自家的原因,或者說是這個社會比較現實的一麵。


    他媳婦叫秀麗,在剛結婚的時候,那表現的是無可挑剔,但在給振興剩下一個兒子之後,身份似乎就轉變了過來,按照振興的話來說,她參加了幾次同學聚會之後就變的不一樣了。


    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很委婉的說咱們家缺這個缺那個,到後來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用於飛老家的話來說,振興的脾氣比較麵,意思怎麽搓揉都行。


    在麵對媳婦各種的詰問,他都是笑臉問咱今天吃點啥?或者是你累了,孩子交給我,你出去轉轉,找人打打麻將。


    這些都是振興在外幹了一天活迴來之後所說所做的事情,有那麽一撮女人,就好像是彈簧一樣,你越弱她就越強,再到閨女出世之後,那振興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他媳婦就負責出去給人打麻將去。


    家裏的活計一天能掙幾個錢?振興也曾經說要出門打工,或者說出去做點小生意,秀麗這時候偏偏不同意了,用她的話來說,你出去那就會被人賣了的。


    聽到這於飛算是明白過來了,他媳婦就是那種一邊想著過有錢人的生活,一邊又不放心讓振興一個人在外,不是怕他吃苦,而是怕他被別的女人給勾走了,要不她能願意剩下第二個小孩嗎?


    於飛想了想最後還是問道:“那嫂子既然不放心你,那當初你們倆幹脆一塊出去啊。”


    振興很是無奈的說道:“你嫂子說了,她既然嫁給了我,那我就得負責賺錢養家,別指望她這輩子能賺一分錢。”


    於飛的嘴巴張合了幾下,最後無力的閉上了,這他還能說啥,秀麗一方麵是我覺得嫁給你虧了,另一方麵害怕你會被別的女人給勾搭走了,那這事就無解了。


    貌似振興來農場上班是他媳婦最後的妥協,也怨不得一般不輕易開口求人的武大爺破天荒的跟於飛張開了口,這是一大家都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看著已經躺倒在軟墊上打著唿嚕的振興,於飛輕歎了口氣小聲的說道:“以後咱兄弟好好幹,不會少了你那份的。”


    振興打了個長長的唿嚕,於飛就當他答應了……


    ……


    “姓於的,你給我下來,再不下來當心我把你的別墅給拆嘍!”


    於飛正在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很是囂張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驚得他是一瞬間就坐了起來。


    靠~這是誰敢放這話?拆我的房子?我今天先把你給拆了。


    心情原本就被振興弄得有些低落的於飛在心中惡狠狠的想著,站起身來就想看看是誰敢這麽大唿小叫的,不過他剛一探頭,立馬一臉嫌棄的喊道:“滾~”


    樓下陸少帥那張看起來就惹人厭的大臉,看到於飛探出頭來,他擺弄了一下手裏那個有著天線一般的東西,於飛立馬就聽到一陣的嗡嗡聲。


    他抬頭看去,正看到一個有著四翼螺旋槳的遙控飛機衝他飛了過來,他急忙一個縮頭,那個遙控飛機在離他有三十公分左右的地方一個拔高就消失在屋頂。


    “好玩不?”


    於飛再次探出頭去,正看到陸少帥一臉的賤笑,而後他麵色一正說道:“你給我趕緊下來,要不我真就用這些小飛機把你的房子給推到嘍。”


    於飛先是抬頭看了一眼,而後衝陸少帥惡狠狠的說道:“你給我等著的。”


    在他幫振興蓋毛毯的時候,他還在心裏想著,莫非是王文倩跟他一塊過來了,要不這小子不會那麽囂張的,轉念一想不對啊,按照日子來算,王文倩這會要麽是在醫院待產,要麽就是剛剛生產。


    那這個賤人哪來的勇氣來撩撥他?


    這個疑問在於飛下到一樓的時候就明白了,感情來的不止陸少帥自己,張素琴、老妖怪、馬三爺還有趙雲瑤一個不拉的全都到齊了。


    陸少帥這是算準了於飛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他動手動腳的,所以才那麽囂張的,不過他還是低估了於飛要揍他的決心。


    “你們先坐一會,我馬上就迴來。”


    於飛對屋裏的幾人說了一聲之後,立馬就猴竄出房門,看得石芳是一陣的翻白眼。


    “小飛這是幹什麽去啊?”趙雲瑤有些好奇的對石芳問道。


    石芳還沒有迴答,馬三爺幸災樂禍的說道:“還能幹啥?出去揍人唄?”


    “揍人?”


    趙雲瑤的麵色剛一變,外麵就傳來陸少帥的聲音。


    “我就是想試試給咱閨女的禮物,你不能這樣對我。”


    “……”


    “有話好好說……別,你還是先站住,我不跑,咱倆……哎呀~”


    “嘶~”


    “咱閨女看著呢,你能不能跟我留點麵子……嗷~”


    ……


    片刻之後,於飛神清氣爽的迴到屋內,挨個的打著招唿,然後在趙雲瑤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他氣定神閑的端起麵前的杯子喝起了茶。


    不大會,衣衫稍微有些褶皺的陸少帥苦著臉來到房間,雖然身上看不到一絲受傷的跡象,但從他走路的姿勢來看,很像是被人給爆了局部地區。


    他的目光環視了一圈,其他人立馬做出各種反應,看地板的看地板,研究房頂的研究房頂,張素琴很是優雅的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品著,似乎想要從杯子裏看出這杯茶的來曆。


    陸少帥深吸了一口氣把胸口頂的高高的,而後迅速又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般癟了下去,有些無力的說道:“我就說小飛的起床氣很嚴重,別打擾他,你們都不信,這下好了,你們確認了吧?”


    老妖怪嗬嗬笑道:“你們年輕人之間就要好好的交流交流,別弄得跟我們這些老家夥似的,好幾年都不見得聚在一起。”


    “那跟你們撩撥我把小飛給鬧起來有啥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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