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這個向望著星辰大海的小仙女,於飛開始琢磨起來該怎麽悄無聲息的查探隔壁小院的情形。


    翻過去?動靜太大,還不如直接拿著鑰匙大明大亮的從門口進入呢。


    趴在牆頭上悄摸的偷看?那也不行,隻要是有動作,那絕對會留下痕跡的,而且現在牆頭上還有著一些殘雪呢,隻要是小心謹慎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於飛忽然發現他陷入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地頭是到了,但他卻沒有一個穩妥的探查方法。


    “哎~這特麽的就尷尬了。”


    他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之後,下意識的撓起頭來,這會他想到要是自己有變形金剛裏的那種探測器就好了,蜜蜂大小,隻要給個洞就能鑽進去,那可是偵查利器。


    想到蜜蜂,他忽然想到自己空間的裏的那些真正的蜜蜂,雖說那些東西可以為自己所用,但好像缺少了一點什麽,要是自己能取代蜜蜂的視角那就完美了。


    唔?


    於飛忽然在原地轉起圈來,腦子裏那簡陋的cpu在瘋狂的升溫中,待他站定之後,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肯定,這好像可以試試。


    說幹就幹,於飛先是從空間裏麵放出來一個蜜蜂,似乎是因為溫差的關係,那隻蜜蜂在空中呆滯了一下後,立馬就打著轉的往地上落去。


    不過在於飛還沒有施救的時候,那隻蜜蜂立馬就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圍繞著於飛飛舞了起來。


    有門,於飛的眼睛亮了起來,待那隻蜜蜂穩定了之後,他試著分出一縷心神附著在蜜蜂的身上,這不像是空間裏的鎖鏈那麽老實的就被他掌控。


    那縷心神就好像是一根看不見的線一樣,咻忽從蜜蜂的身旁劃過,下一瞬又從蜜蜂的身體裏穿過,就是不能像精準的落在蜜蜂的身上。


    屋內雖說有著暖氣,但溫度也高不到哪去,就這於飛都出了一頭的汗,這一刻他很想像小說或者電影裏的豬腳那樣,有個莫名的世外高人或者是虛影老頭出來指點他一下。


    費了許久的功夫,在那隻蜜蜂被折騰的奄奄一息之際,於飛的腦海裏忽然出現了兩個畫麵,一個是他的肉眼所呈現的,另一個則是蜜蜂的視角。


    來不及驚喜,下一刻於飛的腦海裏忽然出現眩暈的感覺,腦袋一伸,他張嘴幹嘔出聲,這特麽雙視角的感覺真不是特別的好受,尤其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


    稍微緩解了一下,於飛腦海裏的眩暈感終於緩解了不少,他這才有有心思去關注那隻蜜蜂,或許是被於飛連累的,那隻蜜蜂此時倒地不起,一副重傷身亡的模樣。


    於飛替這隻先行者默哀了一秒鍾之後,急忙又從空間來放出來另外一隻活蹦亂跳的蜜蜂,借著剛才的經驗,他再次分出一縷心神附著其上。


    很快,雙視角的畫麵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裏,有了前次經驗的打底,雖說這次還是有種眩暈感,但已經有了心裏準備的於飛倒也勉強壓了下去。


    閉上眼睛,於飛小心的控製這蜜蜂在房間裏飛來飛去,房間裏的所有擺設都被他一一收進眼底,雖說蜜蜂的眼睛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陷,但於飛並不是靠著蜜蜂的眼睛來看物體的,他是靠著那一縷心神‘看’到的。


    不近沒有色差,而且也比雙眼看東西來的角度要大,幾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覆蓋。


    蜜蜂在飛到浴室的時候,於飛的腦海裏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自己這算不算是偷窺?被人抓到會不會挨揍?


    轉念一想,他的嘴角立馬就咧了起來,自己都沒動,就是一隻蜜蜂趴在人家的玻璃上,說不定在驚嚇之下還能有意外的收獲呢。


    咦~不對,想啥呢?就是有了這一功能,那也是為了辦正事,哪能瞎搞?再說了,這裏都是自己人,沒看頭。


    於飛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一臉正義的控製著那隻蜜蜂向屋外飛去,趁著那兩個曰本人還沒有迴來,剛好用這手不怎麽成熟的手法去探查一番。


    蜜蜂越過院牆,圍繞著房子飛舞了一圈,於飛總算是發現了一個開著縫隙的窗口,他指揮著蜜蜂鑽了過去,屋內的景象頓時就收進了腦海。


    這個房間並沒有太出奇的地方,跟於飛所處的那個院落的布局差不多,客廳裏沒有什麽發現,就跟一般的遊客入住一樣,沒有出奇的地方。


    臥室裏的床鋪疊的很整齊,這人那個於飛稍稍的有些意外,要知道,隻要是客人沒有特別要求,從遊客住進來到離去,民宿的服務生是不會進入到房間裏來的。


    而從客廳裏的擺設來看,很顯然這裏是沒服務生來打掃的,床鋪疊的那麽整齊,很顯然是客人自己動的手。


    “這還是個講究人。”


    於飛嘟囔了一句後繼續控製著蜜蜂在臥室裏轉悠,屋內要比客廳裏還要整齊,顯示此屋的主人是個嚴謹的人,床頭倒是有個櫃子,但以蜜蜂那小小的身板還沒法撼動。


    於是他又來到了另外一個臥室,這個臥室要比剛才那個稍顯淩亂,不過這也是對比之下的結果,要是跟於飛起床後的狀態相比,那這已經算是很整齊了。


    原本以為還會無功而返呢,於飛忽然看到在床頭的櫃子上有一份半掩的文件,其他沒有注意,倒是裏麵提到的一個叫櫻林株式會社的名字進入到他的視野。


    “櫻林?不應該是櫻花嗎?櫻林是個什麽玩意?櫻花的供養者?”


    於飛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到,不過很快他就又把注意力放到蜜蜂那邊,因為他聽到了對麵的開門聲,他趕緊把蜜蜂收到窗外,而且選在了一個角落進行窺視。


    這是於飛第一次以非正式的方式見到高橋和李渡,兩人進到房間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先四處的觀察了一下,不過倒是沒有注意到窗戶外角落裏的那隻蜜蜂。


    他們一張嘴,於飛立馬就驚喜了起來,附著在蜜蜂身上的那份心神不僅能看到畫麵,還能聽到的聲音,單就這一點,於飛就覺得剛才的那股眩暈沒有白受。


    “明天,明天我們就正式在拜訪一下那個於飛,剛剛迴來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車子停在農場,說明他已經迴來了。”有些禿頂的高橋說道。


    “我覺得咱們可以換一種形式。”李渡說道:“咱們可以通過當地的政府,以一個投資的身份出現,我想以那些官員的奴性,他們一定會很認真的去辦這件事的。”


    “那是最後的手段,而且也落於下乘了。”高橋說到:“要知道那些官員之所以願意幫助我們,除了骨子裏的奴性之外,還有他們升官的欲.望。”


    “而且之前他們願意跟我們合作,是為了我們手裏的工業技術,但農業方麵,我們並沒有占據太大的優勢,要知道,這裏可是有著五千年耕種曆史的國度。”


    “引進一個農場的政績還不足以令他們滿足,而我們又不能大張旗鼓的進行合作,除非真的像那些老家夥說的那樣,可以拿出集團一半的資產做賭注。”


    “那對我們會是一場沉重的打擊。”李渡有些憂心的說道:“畢竟我們不知道那個於飛是無意間培育出來的蔬菜,還是他真的握有這門技術。”


    “不論是哪樣都值得我們一試,不過……”


    高橋忽然有些疑惑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這兩天好像有人在盯著咱們,可真的去尋找的時候,又沒有特別的發現,這讓我很是困惑。”


    “我倒是不覺得,總不能那些在路上走著的人都在監視著咱們吧。”李渡說道。


    “還是小心點好,咱們沒有用真實的身份,有些事情那就不能按常理來推斷。”高橋說道:“我今天故意坐著遊艇去到了這條河的下遊,就是想驗證一些想法,不過現在為止還沒有個定論。”


    “那些支……人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警惕性。”李渡猶豫著說道。


    高橋抬頭看了他一眼,後者立馬一副低頭認錯的模樣。


    高橋的目光越過李渡,看到那個窗戶沒有關嚴實的時候,他立馬就來到窗戶跟前,打開窗戶,探頭四顧,就在他縮迴腦袋的那個瞬間,看到窗台上的蜜蜂。


    於飛的視野裏頓時出現了一張大臉,臉上還帶著疑惑的表情,一聲不解的聲音傳到於飛的耳朵裏:“冬天裏怎麽還有蜜蜂?紅色的?”


    一隻大手在他的眼前越放越大,他原本想逃來著,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外凍的時間太久了,那隻蜜蜂竟然不聽指揮了,隨即一陣撕扯般的痛楚傳來。


    於飛在最後關頭指揮著蜜蜂把尾部的蜂針死命的刺出。


    在他捏著腦門緩解痛楚的時候,隔壁的小院內,一聲低沉的慘叫也傳了出來,高橋右手的大拇指上還掛著半截蜜蜂的屍體,但是那根蜂針卻深深的刺進他的指腹內。


    他吸了冷氣,左手伸過去想要把掛在手上的蜜蜂給扒出來,拔倒是扒出來了,不過蜂尾針卻斷在了指腹內,而且在被蟄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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