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於飛的右手接觸到那幅畫的時候,一陣不知名的吸力從手心中傳來,仿佛要把那副畫吸到手中一般,大驚之下,他急忙把手從那副畫上移開。


    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在老妖怪二人看來,他就像是剛把手給放到畫上,觸電般的就給縮了迴去。


    “怎麽了?”老妖怪問道:“這畫難道還能有靜電,把你給電了。”


    於飛壓下心中的那那份震驚,笑了笑說道:“我是想這幅畫肯定花了不少錢,而我又沒戴手套,所以……”


    蔣半仙爽朗的笑了起來:“沒關係的,那上麵有一層鍍膜,就是為了保護這副畫的,再說了,十幾萬塊的東西,就算弄壞了那也不算啥。”


    這又是一土豪啊,十幾萬的東西就像玩一樣,壞了也就壞了。


    “你這是不是又從哪本小說裏學的?”老妖怪看了他一眼說到。


    於飛幹笑了兩聲:“不光是小說裏麵,電視裏不也經常演嘛。”


    老妖怪白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研究著那副殘畫,蔣半仙笑著對於飛說道:“你隨便看一下,我跟小侯爺一塊研究一下這幅畫,待會中午我請你喝酒。”


    於飛笑了笑:“好的。”


    在兩人研究著那副殘畫的是時候,他慢慢的踱到一邊,借著研究其他物件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震撼。


    剛才那一瞬間,於飛清晰的感受到那份吸力不是來自於畫卷,而是來自手心的那一抹淡淡的印記,也是那個空間在他身上留下來的。


    自從他接觸到那個空間,這個印記一直都沒有動靜,今天接觸到這副殘畫,它竟然產生了一股想要吞噬的欲望,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這讓於飛的心一直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好在眼前的兩人對這幅畫一直保持著高度的關注,沒有把主意力放到他的身上,要不肯定會被他們看出些端倪來的。


    那副畫到底是什麽?為什麽一直沉寂的空間會自主的想要去吞噬它,而空間的入口就在自己手上,它有一天會不會連自己都會吞噬……


    於飛的腦子一直在飛速的運轉著,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沒有一絲頭緒,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右手的手心裏,在離開那副畫之後,那種吞噬的欲望又消失了。


    難道就像自己往空間裏收存物品的時候,必須要接觸到那一方物體本身才會有效果嗎?這讓他打心裏想要再次接觸那副畫,但又怕會被老妖怪他們看出點什麽來。


    於飛的腦子再次加速起來,他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把那副畫據為己有,當然了,用強是肯定不可能的,但要是用錢的話,那還是有可能拿到手的。


    不過現在還得看老妖怪會給出一個這樣的結論,如果是一副普通的畫卷還好,加個價也有得商量,不過要是傳世佳作的話,那就可能會不太容易得手了。


    思索了半晌,於飛決定無論用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把這一幅畫給搞到手,他的心裏有一種預感,這幅畫就算解不開空間之謎,那也會帶來莫大的好處。


    正在於飛的腦子裏還沒有個完美主意的時候,老妖怪起身發下放大鏡說道:“這幅畫的年代可以肯定,是唐代後期的作品,但絕對不是什麽名人佳作。”


    “但就算是唐末一個不出名的小畫師,能保留到今天那也算是一副傳家寶了,不過這裏有個殘缺,這幅畫的價值就大打折扣了。”


    說完,老妖怪扭頭對蔣半仙問道:“你多少錢收的?”


    “那個女人開口要三十萬,最後我隻給到了十八萬。”蔣半仙對他沒有任何隱瞞。


    老妖怪點點頭說到:“還行,古字畫之所以貴重,傳世是一方麵,是否名家又是一方麵,有沒有印那又是另一說,這幅畫雖然有些殘缺,但若是操作得當,翻一倍那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你這個價格給的有點高了,要是按你平時的作風最多也就是給個幾萬塊就打發了……”


    話沒說完,老妖怪哦了一聲繼續說到:“我把你的那個毛病給忘記了,漏算了那幅畫的持有人。”


    說完他目光炯炯的看著蔣半仙,後者幹笑了兩聲說道:“這一頁我覺得可以揭過去了,其實這幅畫我是沒打算賺錢的,要是照你說的,能翻個一倍那也算是意外收獲。”


    老妖怪搖頭道:“我看是那個持畫人才真的是意外收獲吧?一把年紀了,你也不知道收斂一點,我要是沒記錯,你馬上就是要當爺爺的人了吧,要是翻船了,我看你怎麽麵對你的小孫子。”


    “你咋就知道一定是個孫子呢?說不定是個丫頭呢?”蔣半仙重女輕男的說到:“我算是看透了,養個兒子那還不如養個女兒,不用操那麽多的心。”


    “是啊,養個女兒隻要等她嫁出去了就不用你費事了,也不用怕被人嫌棄,自己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是吧?”老妖怪毫不客氣的點明他的用心。


    “你也不用把我最後一條褲衩給扯下來吧?”蔣半仙瞥了於飛一眼說道:“你就不能在年輕人麵前給我留點麵子?”


    “你要那玩意幹啥?你又用不到。”老妖怪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說道。


    哪怕是此時於飛一腦子的漿糊,聽到老妖怪的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倆人說話跟逗相聲似的。


    “得得得,你是侯爺你說了算。”蔣半仙說道:“我不跟你爭了,爭了這麽多年也有個結果,咱們還是到外麵喝兩杯去吧。”


    “你這算是變相投降嗎?”老妖怪笑道。


    眼見兩人有要離開的趨勢,於飛弱弱的開口說到:“我能不能再看看那副畫?”


    “恩?”


    兩人同時向他望來,老妖怪一副不明就裏的表情,蔣半仙的眼神則閃爍了幾下。


    “你還有辨別古畫的技能?”老妖怪開口問道。


    “那倒不是。”於飛說道:“我就是覺得那幅畫畫的挺有氣勢的,正好我家房子也裝修完了,這幅畫剛好可以放到客廳當個門臉。”


    “我這趟來,原本就想尋摸點字畫呢,剛好這裏碰到一副真正的古畫,所以我就想……”


    “你想把這幅畫給買下來是吧?”老妖怪替他說到,說完他又指著四周牆壁上的古畫說到:“這裏有這麽多的古畫,你可以隨便選一張啊,我可以保證,這裏的每一副都是真跡。”


    “這幅殘畫雖然年代比較久遠,但它畢竟是殘缺的,你要是想應個門臉,我覺得還是用完整的比較好。”


    “那個……”於飛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那些完整的應該都比較貴吧?”


    老妖怪恩了一聲之後反應了過來,用手指點著於飛笑道:“你小子也摳門的太狠了吧,我可是聽說你一年幾千萬上下啊,難道還差這點買畫的錢?”


    於飛心說我一年掙再多的錢,也不會投入到這種高價文化上來,一副畫都要百十萬,說實話,他真的欣賞不來,再加上這種紙質的東西保存不易,帶迴家隻能算是給自己找麻煩。


    都說真跡有價無市,但那也是從兩個方麵來說,一個是持有人想高價出手,一個是能欣賞的來的人高價收購,但這兩種人都比較稀少,而且經常處在信息不對等的境地。


    大多數人也就是處在中間看一樂,頂多在一幅名畫成交的時候感歎一下價格真特麽的高,或者想象一下自己要是有一副名畫那該有多好。


    而於飛就是處在中間的那種人,要不是空間首次對一副殘畫產生了一種吞噬的感覺,說啥他也不會開口說要收購這幅畫的。


    在老妖怪的調侃下,他也隻能苦笑道:“賺錢不易,身家淺薄啊,隨便一個金融危機,我可能就得迴到解放前,所以能摳一點是一點。”


    “你呀……”老妖怪笑著虛點了他幾下,而後轉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蔣半仙:“這件事你怎麽看?”


    蔣半仙笑道:“我原本就沒打算用這幅畫來掙錢,要是這個小兄弟真心喜歡的,我送給他又何妨。”


    “別別別。”於飛連忙擺手說到:“我覺得還是按照劉掌櫃說的那個價格來算比較合適。”


    蔣半仙看了他一眼之後,對老妖怪笑道:“這是還是個講究人。”


    “廢話,我帶來的人哪一個不比你那些見不得光的朋友強?”老妖怪很驕傲的說到。


    蔣半仙笑了笑之後,對於飛說到:“咱們先不說價格的事,既然你開了這個口,我也不能駁了你的麵子,這幅畫我就轉讓給你了。”


    “不過,這副畫那有著殘缺,拿來應門臉有些不太好看,這樣,我今天晚上讓人給你修複一下,把這些殘缺給補上,你明天再來,給我個手工錢就行了,怎麽樣?”


    於飛雖然有些糾結被修複之後的畫卷會不會失去對空間的吸引力,但到了這個時候他也隻能點點頭了,再有異議那隻會讓別人起疑心。


    “好,那等明天我再過來。”


    “放心吧。”老妖怪對於飛說到:“隻要不是無法修複的那種,任何字畫到了他的手裏那絕對會給複原到原有麵貌的,而且外行一點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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