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在心底為這個桌子的高度點了個讚,隨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地下室的溫度呈直線上升。


    ……


    過了許久,石芳無力的掛在於飛的肩上出了地下室,出門的時候她還叮囑於飛不要關門。


    至於為什麽?


    散散味唄,畢竟明天人家工人還要上工呢,再加上地下室的通風條件並不是太好,兩人活動了那麽久,總會有一些奇怪的味道。


    雖然很累,但石芳還是堅持擦拭了一下身體,而且還監督於飛也清理一下,要不就不讓他上床。


    經過了一番折騰之後,兩人總算是躺到了床上,相依而偎。


    於飛忽然間想到一件事情,對石芳問道:“剛才你的衣服都濕透了,那你明天穿什麽?我可不想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


    “你傻不傻?既然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能沒準備嗎?”石芳說著伸手指了指衣櫃上的一個紙袋,很明顯那裏麵有著換洗的衣服。


    於飛嘿嘿一笑:“看來今天你是早有準備啊!”


    石芳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一雙手不停在他的腰間擰著。


    “既然你還有力氣,那咱們繼續……”


    在石芳的一聲輕唿中,於飛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


    早上的太陽一如既往的那麽熾熱,在農場裏溜達了一圈,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權之後,於飛給了石芳一個曖昧的眼神,轉身迴到魚塘。


    現在那裏已經變成了他的大本營了,特別是在中午太陽高照的時候,那些雞兵鴨將就會聚集到他的身邊。


    雖然沒有對這些家禽做過特別的處理,但於飛幾乎每天都會清洗一下它們的窩棚,也或許是因為環境的使然,再加上它們的數量也不是太多,所以這些家禽身上並沒有什麽異味。


    而且隨著太陽越來越熱,四小隻也開始往魚塘這邊轉移,畢竟這裏的樹蔭是農場裏最稠密的。


    有了它們幾個在,那些雞鴨之類的並不敢放肆,所以於飛也樂的它們當一個野生的報警器。


    因為在他睡覺的時候,不管誰來,都躲不開那一圈的雞鴨,嘰嘰喳喳的,很快就能把淺睡的於飛給吵醒。


    昨晚臨陣脫逃的趙大春,今天一直在躲著於飛,雖然在早上的時候,他很是驚訝的看了看幾乎滿載的地下室,但還是沒敢湊到於飛身邊問個所以然。


    於飛在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之後,在心裏為石芳昨晚的英明之舉點讚,畢竟隻是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不開門的話,有些莫名的味道肯定不會散盡的。


    而對於那些趟過女人河的男人來說,隻要聞聞空氣中殘留的味道,就會明白昨晚在此發生了什麽。


    沒有了趙大春的叨擾,於飛更加的清閑了起來,雖說昨晚什麽事都沒幹成,但老話說的好,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更何況於飛昨晚耕作了三迴。


    有了男人滋潤的女人會更加的有神采,而滋潤了女人的男人隻會增加一些黑眼圈。


    所以他趁此清閑決定給自己補補精神,而補充精神最好的辦法就是小睡一會。


    帶著一絲愜意,剛剛躺下的於飛就被電話給吵醒了,這誰啊?剛才沒睡的時候不打電話,哦~這剛剛睡下就打了過來,是打算給他來添堵的嗎?


    於飛有些惱火的掏出手機,剛想接通咆哮過去,看到上麵顯示的名字時候,他立馬就萎了。


    狂暴馬裏奧!


    惹不起啊惹不起,這是於飛給村支書在手機上的備注。


    接通電話,馬裏奧……哦不對,是村支書在電話裏說道:“把你那輛破車開著,去火車站把娜娜給接迴來。”


    雖然對於娜娜的迴來有那麽些驚喜,不過於飛依舊調侃道:“叔,你這是在提醒我該換車子嗎?”


    村支書那邊明顯的楞了一下,很快又沒好氣的說到:“你要是有本事就換架飛機迴來。”


    說完那邊就把電話給撂了,於飛咂摸了一下嘴巴,你這不是接車借人,你這是使喚家丁呢!


    還換飛機?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換個火車頭迴來?


    於飛的心思千轉百迴,最後還是得老老實實的起身去開車,不過在臨走的時候,他跟石芳把這件事給說了一下,以免待會她找不到人。


    前幾天於飛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段話,一個男人,你可以在外麵應酬,也可以在外麵閑逛,更可以跟哥們胡吃喝海,但……


    你必須要讓你的女人知道你在幹什麽,或者知道你在什麽地方,這不是怕老婆,也不是懦弱,而是給你的女人一個安心。


    在初次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於飛一度在想,這不是自己每次出門都會做的事情嗎?


    雖然跟石芳還算不上名義上的夫妻,但他們已經是實質上的一家人了,就像你在臨出門前都會順嘴跟家人說一句我去幹嘛幹嘛一樣,這很正常的。


    當然了,這得有個前提,那就是男人不會欺騙女人,而女人也要理解男人,在這一點上,於飛覺得他跟石芳可以算是一對模範。


    所以隻是一聲招唿的功夫,在石芳路上注意安全的叮囑中,於飛開著車離開了農場。


    ……


    原本於飛以為這就跟上一次一樣,他自己開著車去火車站把娜娜兩口子接迴來呢,不過隨著村支書和秀花嬸子都上了車之後,於飛莫名的有些不安。


    不會是最壞的一麵發生了吧?


    不過在聽到兩人的解釋之後,於飛釋然的同時也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了。


    隨著孕期的增加,娜娜越來越想家了,好不容易跟家人間取得和解,幾乎隔個三五天她都會打電話迴來,而每次打電話都說想要迴來看看。


    最後兩家人都架不住了,所以就讓蘇梓把她送迴來,而隨著他們自己的飯店開業,蘇梓又不能長時間的陪伴在她身邊。


    所以他還沒有把娜娜送到家,甚至在火車上就預定了迴去的車票,時間差僅有一個小時多一點。


    一方麵是因為許久未見到女兒了,另一方麵也是擔心已經顯懷的女兒的身體,這就使得村支書夫婦集體上陣。


    ……


    等在火車站廣場的娜娜明顯的豐腴了許多,在見到秀花嬸子的第一時間,叫了一聲媽,她臉上的眼淚立馬就止不住了,蘇梓就站在她身邊,一臉的尷尬。


    秀花嬸子趕上前幾步,紅著眼睛替她擦著眼淚,嘴裏還念叨著不哭了。


    於飛抬頭看了看太陽周邊的雲彩,他覺得今天的太陽有些刺眼。


    村支書沉穩的把她們兩個都安置在車子上,於飛這才從蘇梓的手裏接過行李,蘇梓對他禮貌的笑了笑,叫了聲哥,而後在車窗邊上對娜娜叮囑了幾句,後者使勁的點著頭。


    蘇梓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之後,很是禮貌的跟村支書夫婦打聲招唿之後,又對於飛擺擺手,轉身向火車站裏跑去。


    直到上車於飛才知道原因,娜娜她們坐的那趟列車晚點了十幾分鍾,所以等他們下車之後,對向的那班車也就隻剩下四十來分鍾就要開動了。


    於飛莫名的想到一個詞,屁股中箭的兔子,搖搖頭,他把這個不怎麽友好的念頭從腦海裏驅逐出去之後,就開著車往家趕……


    在迴去的路上,坐在後排的娜娜和秀花嬸子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般,一路上都沒有停嘴,倒是坐在前排的村支書很沉穩,眼睛一直都在看向窗外。


    迴到家後還沒有進門,村支書給了於飛一句晚上拎兩瓶老酒過來之後,就把他給趕走了。


    於飛衝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齜牙咧嘴的表情,剛好被扭頭看來的娜娜給看到,於飛趕緊給了她一個歪眉斜眼的表情之後,跳上車就跑。


    娜娜看了看遠去的車影,笑著對村支書說道:“小飛哥還是那麽好玩!”


    村支書哼了一聲說到:“這小子就是欠收拾。”


    ……


    於飛可不知道他被村支書貶低的不成樣子,不過就算他知道了那也不會在意的,畢竟這比挨飛鞋要強多了。


    這個時候的太陽已經開始展現了它的威力,雖然沒有達到夏日的極致,但已經讓人不敢直視了,曾經於飛還敢赤腳走在水泥路麵上。


    現在拉著他他都不會走的,就算要走,那也得在穿上鞋子之後,要不誰拉他他就揍誰。


    迴到農場的於飛打算繼續呆在他的大本營,不過抬眼一看,他就愣住了,張老頭和楊木匠正在那裏陪著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看到石芳正在給他們倒茶之後,於飛撇了撇嘴,這個時候趙老狐狸來到農場,那肯定是為了他大棚裏的蔬菜銷路而來的。


    不過在明了的同時他還帶著些疑惑,這件事他不早就跟陸少帥談好了嗎?這個時候跑這來做什麽?


    於飛來到樹蔭下,那裏的雞鴨都被趕到了一邊,順便還擺放上了一張小桌,上麵擺放著茶具。


    石芳也給於飛倒了一杯涼茶,後者剛端起來喝一口,就聽到趙老狐狸直接了當的說道:“我那個大棚不打算種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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