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蔣騰飛在外一直都在維持一個溫潤公子的形象,但在陸少帥和於飛跟前就沒有這麽端著了。


    尤其是在陸少帥還想著搶他的東西的時候,那就更不可能繼續溫潤下去了。


    對此陸少帥嗬嗬的表示這才是他真正的麵皮,對外的那些都是他在做戲罷了。


    蔣騰飛倒沒有過多的反駁,要是在這裏還講究麵子的話,那一定會丟掉裏子,尤其是麵對的還是一個比自己還不要臉的人。


    兩人之間的鬥嘴也就持續了那麽一小會,在楊木匠試了試手後說出速度還可以更快一些的時候他們就統一戰線了。


    既然能互相滿足,那就不需要再爭搶了,皆大歡喜不好嘛?


    心情大好之下的蔣騰飛就放開了,非得要拽著陸少帥去河裏下網捉蝦,自己親自上手的那種。


    然後於飛就好笑的看著生無可戀的陸少帥被拖走了,一個是半吊子,一個是新手,他們能把網給下好就算阿彌陀佛了。


    不過這樣也好,於飛的耳根子算是清淨了下來,又跟虎哥閑聊了兩句這才出了倉庫。


    桔梗地裏的雜草又長出來了,所以雖說這會大棚裏的活已經結束了,還是有更多的人在桔梗地裏忙活。


    於飛正準備過去閑聊兩句,結果手機卻響了起來,看到來電名稱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喂~八千歲,你這是準備真的要練葵花寶典第一頁了是吧?”


    “呸呸呸~你才要練劍呢。”魏忠先是迴懟了一句,之後才又得意的說道:“我媳婦的三金可就包給你了哈~”


    於飛挑眉道:“吆吆吆~這就開始改口了,不會是隨便拉一個過來充數的吧?”


    “你可以懷疑我的專業技術,但不能懷疑我的人品,我找的可是我正兒八經的媳婦,年底就結婚的那種。”魏忠嚷嚷道。


    “真的?”


    “真的,人就在養牛場呢,等你來驗貨……哎哎哎別打別打,我開玩笑呢。”


    於飛的嘴角微微翹起,雖說魏忠的嘴有點二,但想必那個叫李小嬌的姑娘還是能給他改掉的。


    去養牛場真個見了見人家,於飛也見識到了啥叫溫柔中帶著剛硬,雖說李小嬌的個頭真的有些嬌小,但他相信絕對能把魏忠調理的溫順又聽話。


    自己這半個媒人也算是沒有讓人失望,於飛嘚嘚瑟瑟的去了杜子明的狗場。


    “就撮合一對情侶就讓你高興成這樣了?”杜子明一臉探究的問道:“不會是因為某些不得已而出手卻要掩飾自己身份的原因吧?”


    “啥意思?”於飛不明所以的反問道。


    “意思就是……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要不然我真怕你哪天會走錯路。”杜子明說著搖了搖頭。


    “不是~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嘍,啥叫我會走錯路,你今個要是不把話給戳清楚我這就把養牛場裏的狗都給召喚過來。”於飛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怕了你了。”


    杜子明一臉無奈的給他解釋某些階層玩的花活,套用別人無實的婚姻把自己的三給安置好,然後在恰當的時機再讓對方搞一出離婚大戲。


    當然了,這隻是其中一種,還有更多更隱蔽的玩法,一時間讓於飛大唿開了眼界。


    “其實這些都是最低端的手法。”杜子明說道:“你要是有本事了就跟某個暴發戶一樣,直接把三四五甚至是六七八九都給安置在一棟樓裏。”


    “當然了,為啥非得是暴發戶呢,因為這一棟樓你得能買下來,這樣那些數字才不會因為房子的問題而爭吵。”


    “這尼瑪明目張膽的開後宮啊。”於飛摸了摸腦門道:“就沒有誰治治這樣的暴發戶?”


    “人家自己樂意而且還不犯法,你能怎麽滴?隻能站在道德層麵去譴責他,當然了,人家也不會掉一塊肉,甚至還會樂嗬嗬的看戲。”杜子明攤手道。


    於飛歎氣道:“我們村還有好幾個沒娶上媳婦的呢,家裏有車有房的都不行。”


    杜子明搖頭道:“正常,大城市裏有太多追求夢想的大齡剩女,她們的眼光隨著工作的平台升高也越發的高漲起來。”


    “農村出來的小夥你說能幹啥,頂多也就做點小生意,你讓那些習慣於喝著咖啡坐格子間穿著精致的女人去陪你在路邊吃灰?”


    “這種事情雖說也有,但那都是極少數,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那就需要國家……這些就別聊了,再說的話就要超綱了。”


    於飛搓了搓下巴說道:“我倒是覺得隻要你開口肯定會有不少女人願意來你這幫你養狗。”


    杜子明揮揮手道:“別提那些糟心事了,要她們養個京巴啥的還行,猛犬她們降不住,就跟……”


    咂摸了幾下嘴巴他才繼續道:“如果女人是個猛犬,男人是個京巴那還有可能,就好比陸少帥他們兩口子。”


    於飛的眼睛瞪得溜圓:“你說陸少帥是個京巴那也就算了,我還是比較認同的,可你要說王文倩是猛犬那就不對了。”


    “那明明是一頭猛虎好不好,還是帶有北方脾氣的東北虎。”


    杜子明:“……”


    ……


    當於飛接到召喚迴到新房子的時候,父親和村支書他們幾個都在,二爺也端坐在太師椅上,麵帶微笑的看著他。


    “浩浩的名字定下來了。”父親一開口就很直接的說道。


    雖然早就失去了對自己兒子起名字的資格,但於飛還是很想知道經過兩代人的挑選,這個名字會有多麽的霸氣。


    “小浩浩按字排輩是初字輩的,你看叫初航咋樣?”二爺笑嗬嗬的說道。


    “於初航~”


    雖然不錯,但好像少了一些驚豔,就跟明知道麵前的水溝裏隻有小魚,在放幹水後隻有一條小鯽魚一樣的感覺。


    不過貌似自己的期待值有點高了,而且名字那不就是個代號嘛,就算是自己取說不定還沒有這個好呢。


    總不能學某些人為了追求個性而給自己孩子起個日係的名字吧,有點那啥了。


    心思電轉間,他也樂嗬嗬的說道:“這名字挺好聽的。”


    “隻要你不嫌棄就行,迴頭找個時間把名字添在家譜上。”二爺點頭道。


    一說這個屋裏的人立馬就正經了起來,皆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二爺隨即又說道:“後天是個好日子,那天就把酒席給辦了吧。”


    二爺一句話把事情給定了下來,於飛一家人很快就忙碌了起來。


    原本於飛想著把酒席辦的簡單一些,自己一大家都給帶著,身邊的那些朋友也通知一下,至於其他不在家的親戚朋友也就算了。


    但母親堅決不同意,這也是她第一次持如此強硬的態度去反對這種人情往來。


    按照她的意思,這件事必須要大辦,不僅要大辦,還要特辦,不管是在不在家的親戚朋友那都通知到位。


    一個不能少的那種,而且還要請響戲班子,要口碑最好的那種,人要多,節目也不能少了。


    為此她特意去銀行裏取了兩萬塊迴來,說是給小孫子請響戲的錢她出了,雖然在於初航小朋友出生的第二天她就給包了一個大紅包。


    “你瘋了?日子還過不過了?請個響戲哪能花那麽多錢?”


    私下裏,隻有於飛三人在的時候父親瞪著眼睛對母親說道。


    母親則頂著他的目光說道:“你都摳了大半輩子了,得了個大孫子你就不能大方一迴?”


    “我沒說不花錢,可你這請個響戲就用了兩萬,你讓別人咋說?”父親問道。


    “這事我早就跟冬梅商量過了,我還給樂樂他們兄弟倆一人發了五千塊讓他們買新衣服。”母親淡淡的說道。


    “你哪來那麽多錢?”父親的眼睛瞪的更圓了。


    “我攢的不行嗎?”母親也瞪了迴去。


    於飛見狀弱弱的說道:“媽……”


    “你閉嘴!”


    “你白吭~”


    於飛:“……”


    他想說這些錢根本就不用二老掏,自己可以一力承擔,但看現在這種情況,好像並不適合說這樣的話。


    最終於飛還是接下了這兩萬塊,然後就被指派去張羅酒席的事去了。


    先定了一家在這一片都比較有名的響戲班子,以加錢的方式讓他們自行去找合作夥伴,以求能把節目做的更多更好。


    然後就開始聯係流動飯店,他雖然有些小手法,但那都上不得台麵,不足以應對大場麵,要知道在母親算下來,那得需要三十桌往上。


    就這還沒算於飛自己的朋友,所以於飛也直接把席麵往四十卓上頂。


    在農村辦酒席就這樣,寧願剩菜那也不能掉底了,人家客人都來了,結果你這邊沒有菜,那不就丟人了嘛。


    這事要是發生了那能讓人傳千百裏地去,畢竟現在人腿長,走得遠。


    把能安排的事情都給安排好之後,於飛有些鬱悶的攤在堤壩新發的草坪上,跟因為等著參加他宴席而沒走的蔣騰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你媽給了你兩萬讓你去定個那啥班子你就覺得鬱悶了?”蔣騰飛一臉詫異的問道。


    “就是有點不得勁,總覺得這兩萬塊有點不應該拿……”


    “你知道我兒子出生的時候我爸給我拿了多少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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