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語氣配合著王禹那淡漠無比的神情,一股令人難以言喻的錯亂感覺自場中眾人心底油然而生。


    正是這種令人說不出看不透的錯亂感,讓本來隻是給林根寶麵子出來看一看的洪班主選擇了暫且交好王禹。


    “還未請教大師貴姓?燒那柱香拜那座廟。”


    見王禹目標直指纏了自己大半個月的女鬼,腦海中錯亂感漸漸消散的洪班主恢複了理智,開始探查王禹的跟腳。


    “免貴姓王,山門乃觀塘乾元山太一觀,添為本觀觀主。”


    對於自己的來曆,王禹並沒有遮遮掩掩。


    太一觀與南少林,過往之時雖然沒像四大神廟那樣在整個東南亞都聞名遐邇,但也有幾分薄名流傳於港澳台的。


    “觀塘太一觀?當代觀主?原來是小王觀主當麵,失敬失敬,不知貴觀前任王秦觀主去了何方?”雖然心中有疑,但會做人的洪班主將懷疑藏入了心底,轉而問起了一個他也有所耳聞的太一觀門人的近況,想要藉此拖延時間,好在腦海中做出正確應對。


    “我三叔數月前在泰拉與邪神八麵佛交手時不幸同歸於盡,以自身性命鎮殺了邪神八麵佛,勞煩洪班主掛念了。”


    “邪神八麵佛!是泰拉北部的佛門神明八麵佛嗎?”


    作為一名大明星,一名與泰國白龍王交好的大明星,洪班主的見識還是很廣博的。


    “正是,怎麽?洪班主和那頭邪神有過牽扯?”


    見王禹瞬間銳利起來的雙目看向自己,洪班主立馬搖手示意自己跟八麵佛無關:“我去泰拉拜訪白龍王大師之時,曾得白龍王囑托在泰拉千萬不能招惹八麵佛,這才知曉八麵佛之名的。”


    本就沒想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下去的王禹,見自己高人的身份已經為洪班主接受,便繼續套路起來。


    “八麵佛這類邪神非是善類,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那位白龍王我也有過耳聞,有些道行是個善類。


    洪班主,明人不說暗話,此次我是看在林家人的情麵上,這才過海來此看看你衝撞了什麽鬼物?還有沒有得救?


    可我看洪班主你好像並不是太在意這撞鬼這件事,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


    見洪班主相信了自己高人的身份後卻沒有重視自己的意思,王禹以退為進提出了告辭的想法。


    甫一碰麵,他便透過洪班主的麵相看穿了他的身體虛實,陽氣外泄腎水枯竭,要是再不做補救,今天看起來身手還挺敏捷的洪班主明天就得病入膏肓。


    屆時,傷了根本的洪班主很有可能因為這場風流債由一個男人變成一個萎人。


    所以,主動權在洪班主手上不假,但事情的發展可不由這位洪班主說的算。


    港島靈幻界為了抗議港英政府引進外來力量目前處在停滯狀態。


    獵魔人公會目前自顧不暇。


    放眼整個港島,目前還在開工幹活的也就那麽三兩個人。


    雅號麵壁經常開念經大patry宣傳佛文化的戒色大師,非著名精神病‘抓鬼大師’裏奧,以及頂著太一觀這塊招牌完全可以不鳥港島靈幻界規矩的王禹。


    以退為進這一招洪班主自己也經常用,可當事情涉及到自己身家性命時,他卻看不透了。


    站在洪班主一旁對他了解很深的寶叔看得出來,向來沉穩大氣的洪班主有些慌了。


    “別啊,小王觀主您誤會了,剛剛我……我……我…。”


    因為事涉自己,洪班主聰明的腦袋一時之間突然卡了一下,沒有想出合適的借口。


    “剛剛班主隻是想多了解一些有關於小王觀主你的信息罷了,畢竟是初次見麵,那怕有寶哥作橋梁二位依舊是陌生人。”


    就在氣氛即將陷入僵局之時一道爽朗的女聲打破了現場的尷尬。


    聞音看去,一張與霸王花小隊隊長madam胡極為相似的臉出現在王禹的視線裏。


    “敢問這位女士,霸王花小隊的madam胡是你什麽人?”


    “正是舍妹,我曾從舍妹那裏聽過有關於小王觀主你的事跡,今日一見,小王觀主果非凡俗,我也叫胡卉,花卉的卉,剛才洪班主絕非有意怠慢小王觀主,在這裏我替洪班主像觀主你配個不是。”


    “對對……對,剛才我並非有意怠慢小王觀主你,還望小王觀主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撞鬼這件事就麻煩小王觀主了。”得了胡卉遞來的台階,人精似的洪班主立馬順坡下驢將剛才的不愉快遮掩了過去。


    打小就在梨園裏打熬身體的他對自己的身體是有數的,這些日子裏夜夜和那頭女鬼笙歌風流,已經掏空了他的身體。


    身處娛樂圈,他可不是那種見了美色就走不動道的人。


    年紀尚輕的他可不想落下一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花名。


    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態度大轉變的洪班主,王禹故作沉思遲疑不絕起來。


    這裝腔作勢的模樣看的洪班主身旁的寶叔心中一笑,該輪到他出場賣人情了。


    “阿禹,洪班主與我有恩義,看在你我兩家相交三代人的份上,幫幫洪班主吧。”


    看著剛才一直默然不語的林根寶也出麵了,洪班主本來提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一點。


    見寶叔領悟到自己的意思出麵領了這個人情,王禹這才麵露無奈的給出答複:“根寶叔,你是知道我太一觀諸般規矩的,凡我太一觀出手勘亂之事,事主必須無條件百分百信任我等才行。


    洪班主剛才的態度你也是看在眼裏的,具體如何我想也不用說的太透徹,這一單要不是看在王、林兩家三代人的交情上,我是真不想管。”


    見王禹鬆了口,答應接下洪班主撞鬼這件事後,在場的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不提在場諸人與洪班主之間的恩義,光是洪班主活著時代表的利益,就讓他們舍不得洪班主被鬼害死。


    “天黑之前,我要見到紙,筆、墨、刀、劍以及法台,東西要正法台要合我太一觀的規矩,具體該如何操持,根寶叔你應該有數。


    我現在要巡視一下周邊的環境以防晚上施法時發生意外,太陽下山之前我們在此碰麵。


    東西齊全我們晚上抓鬼,東西不齊全或者做法用的東西不正咱們就趁著天亮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免得天黑後被女色鬼盯上白白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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