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卻是在劉某的金盆洗手大宴上,嵩山派的十三太保,日後便餘下十位了。”


    劉正風頗為感慨的道。


    其餘一眾江湖名宿,都是心有戚戚,這嵩山派一十三位太保的大名,那可是在正魔兩道戰場之上硬生生闖出來的,可不是自封的。


    沒成想如今這排在頭三位的太保,卻是死在了衡山派的地頭,死在了華山派弟子的手裏,這當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場中的戰鬥還在繼續,不過隨著丁勉三人被薑離斬殺,剩餘的嵩山派弟子都是沒了底氣,隻顧逃命,反觀與他們交手的一眾江湖高手,則是威勢更足,殺招頻出,場麵卻是呈現一邊倒的局勢,沒幾息功夫,還活著的,便剩一名史登達了!


    他是左冷禪嫡傳大弟子,一身武功已然是二流巔峰,隻怕要不得五六年,便會臻入一流高手之境,隻是可惜,他注定沒這個機會了。


    在眾人的圍攻之下,很快史登達便站不住腳,身上接連中了數刀,鮮血灑落一地。


    其人倒在地上,雙目瞪的渾圓,卻是緊緊盯著薑離,滿麵猙獰的喝道:“姓薑的,你等著,我師父是不會放過你,放過華山……”


    然而他一句話尚未說完,一名滿臉絡腮胡的中年大漢獰笑一聲,卻是一刀將他人頭給砍了下來,而周圍幾個出手慢的,則是一臉的後悔惋惜。


    那大漢將他人頭提在手上,興衝衝的問道:“薑大人所言可曾算數?”


    薑離一笑,道:“自今日起,你便是錦衣衛小旗了,明日去衡陽百戶所領腰牌。”


    那大漢歡喜的應了一聲,將人頭放在了地上,卻是轉身便縮迴了人群。


    錦衣衛小旗,乃是從七品的武官,雖然看起來是芝麻綠豆大小,不過依仗著錦衣衛的兇名,卻是比一縣正印的縣太爺還要來的權勢大些。


    可以說就這麽一個官職,就足夠這大漢擺脫江湖遊俠的身份,富貴上兩代人了,他自然是心中歡喜。


    劉府大院之內,幾十名嵩山派弟子死傷殆盡,夾雜著不少江湖豪傑的屍骸,場麵當真是血腥無比。


    誰也不曾想到,好端端的一場金盆洗手大會,竟然變成了這般場麵,其餘門派的人還好,五嶽劍派內訌,他們麵上雖然悲痛,心中卻是在幸災樂禍,而天門道長和定逸師太的臉色卻很是難看。


    此刻左冷禪一統五嶽的野心尚未完全暴露,兩人自然還是拿他當昔日那個有情有義、處事公允的左盟主看待,嵩山派弟子死傷如此之多,兩人心中當然不好受,不過薑離出手也是有理有據,他們倒也說不得什麽。


    定逸師太歎了口氣道:“薑師侄,你殺性如此之重,對華山未必是好事,左盟主那裏,隻怕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五嶽劍派,以嵩山派實力最為雄厚,如今薑離大庭廣眾下將嵩山派下一代的精銳弟子屠戮一空,不必想,左冷禪定然會親上華山,與華山派拚個你死我活。


    然而薑離卻是不在意的笑道:“左冷禪不來便罷,他如敢為這幾個逆賊報仇,那便是逆賊同黨,在下少不得要親提大軍,為朝廷平叛了。”


    定逸師太聞言,臉上又是一陣苦笑,這一番廝殺,她險些忘了,眼前這少年乃是天子欽封的錦衣衛同知,又如何會怕左冷禪?


    想到這,她道:“卻是貧尼多言了,不過貧尼還是有一句話想勸誡師侄,得饒人處且饒人,嵩山派到底是五嶽劍派之首,咱們白道的支柱力量,薑師侄可莫要行那親者痛、仇者快之事,貧尼告辭。”


    說完這句,卻見定逸師太行了個佛禮,隨即領著一眾恆山派弟子朝著院子外邊走去。


    那天門道長看了看滿地的死屍,又看了看薑離,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恨恨的跺了跺腳,也是領著一眾泰山派弟子離開。


    有這兩派帶頭,眾人都是極有眼力的起身告辭,不多時,院內群豪便走了個一幹二淨,隻剩下衡山派、錦衣衛還有華山派的眾人。


    那令狐衝領著幾人走上前來,卻是一臉苦笑道:“小師弟,都說我能惹禍,卻哪裏能及得上你半分,這下子師父還不知道如何頭疼才是!”


    那嶽靈珊卻道:“爹爹才不會頭疼,這嵩山派的人蠻橫霸道,上來便是挾持劉師叔全家,小師弟是行俠仗義!”


    她自幼便極是疼愛薑離這個小師弟,畢竟她也就這一個師弟,當然是會偏向薑離說話了。


    那便勞德諾陰沉著臉道:“師妹不要胡言,小師弟如此濫殺,已然觸犯了本門門規,更不必說此事引發的後果,更是讓華山派與嵩山派徹底決裂,五嶽劍派自此名存實亡,如此滔天大禍,師父斷不會姑息小師弟的!”


    他口中說著師父,眸中卻是遮掩不住的恨意,此人身為左冷禪親傳弟子,眼見得如此多的嵩山派門人身死,當然是看薑離不爽了。


    不過薑離哪裏會搭理這個叛徒,卻見他極是冷淡的道:“有勞二師兄費心提醒,師父那裏,我自有交代。”


    一個嵩山派的奸細在華山還想為嵩山派張目,眼下華山派和嵩山派已經是結下大仇,隻怕等一迴山,嶽不群就會將勞德諾處理掉。


    以前是華山派實力微弱,嶽不群不敢得罪左冷禪,這才留著勞德諾,可這些年來,華山派實力大漲,而經此一戰,嵩山派實力大損,這一增一減之間,強弱之勢易也,嶽不群又哪裏會留著勞德諾?


    隻是此人並不知曉自己死期已至,仍舊在那裏上竄下跳,當真是可笑至極。


    “錢寧,你過來。”薑離吩咐道。


    錢寧走到薑離麵前,拱手一禮,恭敬道:“屬下在。”


    “將這人頭送往嵩山派,讓開封千戶所的人盯住左冷禪,他一有異動,立時報與我知!”薑離指著那史登達人頭道。


    “屬下領命!”


    錢寧應了一聲,提起地上的人頭便是朝外邊而去。


    這便是薑離的陽謀了,他故意送人頭挑起左冷禪的火氣,如是此人忍不住動手,正好便以擒拿逆黨的罪名領著眾錦衣衛將嵩山給踏平了。


    當然,如是此人能忍,放他一馬也無妨,反正薑離已然占了大便宜,而以華山派的這蒸蒸日上的勢頭,嵩山派多耽擱一日,左冷禪這五嶽劍派盟主的身份,便是多危險一分……


    ps:我錯了,剛那一章是準備寫的,不知道怎麽設定成定時發布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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