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


    “狼人殺馬上就要開始了。”


    畫麵中一直做法官的女孩子,俏臉突然看向門口的陳皮,微微一笑,emmmm……毛骨悚然!


    陳皮背後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汗毛紮起,猶如鋼針:“秦琴?”


    不太確定的詢問。


    “請稍等一下,我邀請的同學馬上就過來嘍,千萬不要心急。”秦琴繼續微笑。


    很快。


    一群勾肩搭背的年輕人就推開了門,走進轟趴館,二話不說就坐下,並且很是興奮的摸了摸秦琴放到圓桌中央的紙牌。


    “好有質感的狼人殺紙牌,這是我見過最有感覺的牌。”


    “畫風酷炸了,像中世紀的哥特風。”


    “趕快開始吧,趕快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這些人就像是看不到陳皮一樣,自顧自的口嗨。


    陳皮冷眼旁觀,神特麽的等不及了,大傻子們,這遊戲能隨便玩嗎,會死人的好不好。


    秦琴抬起一隻手:“我來做法官,請大家抽取自己的身份卡,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遊戲馬上開始。”


    陳皮第一個入座,所以他是一號位,理應第一個抽取身份卡。


    但是他沒有抽。


    他有問題!


    “我不同意你做法官,我覺得法官也要抽牌,誰抽中誰來當。”短短時間,陳皮想了很多,冷靜分析,這秦琴和這狼人殺定是任務的關鍵,怎麽可以讓她來做法官呢。


    絕不可以。


    胖爺不同意。


    “我做法官,遊戲可以進行的更順暢。”秦琴微笑著解釋。


    “我不同意。”陳皮搖頭。


    “我玩的久,熟悉流程。”秦琴繼續微笑。


    “我不同意。”陳皮繼續搖頭。


    “法官的參與感更弱,我希望大家可以玩的盡興。”秦琴再次微笑,再次解釋。


    “我不同意。”


    反正。


    隻要是秦琴希望發生的,陳皮全部不同意。


    “陳皮同學,我覺得你這樣非常無理取鬧,我很不喜歡。”秦琴的笑容裏已經出現了一絲絲的冰冷,寒氣逼人。


    威脅胖爺?


    陳皮一拍桌子:“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反正遊戲就是這麽個遊戲,規則裏說了,必須抽牌,法官也是牌,放進去一起抽。”


    特定的場景。


    特定的規則。


    陳皮賭,秦琴還破不了這個限製。


    然後。


    他賭贏了。


    一把椅子出現在秦琴的屁股下麵,九個人一起落座,圓桌中間放著九張牌。一張法官,三張狼人,兩張平民,三張神牌,神牌有預言家、獵人和女巫。


    最低配的標準局。


    秦琴慘白慘白的眼珠子盯著陳皮:“如果你覺得這樣可以,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的地盤,我想要什麽牌,就可以要什麽牌。”


    就是這麽自信。


    “是嗎?”陳皮昂起頭,跟一隻小公雞,“胖爺不服氣啊。”


    “我要……”


    兩個很簡單的字,從陳皮嘴裏說出來,一道微光,升騰而起,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是什麽。


    但是,當所有人都開始抽牌的時候,陳皮的胸口突然就多出了第三隻手。


    這是一隻秦琴都看不見的手。


    “我要女巫。”


    “我要秦琴抽不到法官。”


    心中默念咒語【我要】。


    式神賭王附體。


    陳皮隨手一摸,抬手一看,係統牛掰啊,要女巫就是女巫。


    一圈摸完,秦琴連看都不看自己手邊的紙牌,仿佛是認定自己會是法官,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子,屁股稍稍往後挪了挪,就準備起身……然後,桌子旁,一位麵相靦腆的女生先她一步,站了起來:“我摸到了法官,那我來走流程吧。”


    “……???”


    腦門上飄過一串問號。


    秦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接抓起手邊的牌,血淋淋的,但不是法官!


    “好,那請開始遊戲吧。”陳皮賤兮兮的說道,然後朝秦琴挑了挑眉,不說話,但意思表達的很清楚,“女人,你賭輸了。”


    “嗬嗬嗬……”


    冷笑。


    瘮人的冷笑。


    秦琴咧開的嘴角,牙齒間都瘮著血絲。


    但陳皮已經不覺得可怕了。


    來來來。


    女人。


    技能貼臉對轟啊。


    胖爺不服氣,胖爺要贏你。


    “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狼人請殺人。”


    “女巫請睜眼,夜裏他死了,是否開解藥,是否開毒藥?”


    陳皮慢悠悠睜開眼,法官的手正指著自己。


    南川的狼人殺剛剛興起,規則裏女巫是可以首夜雙開的,然後陳皮就指了指自己,做了個開解藥的手勢,然後指了指秦琴,又做了個開毒藥的手勢。


    吧啦吧啦……


    “天亮了。”


    秦琴直接看向陳皮,等待法官的宣判。


    然後。


    “昨夜死亡的是……秦琴,首夜有遺言。”


    “……???”


    又是三個問號臉。


    秦琴都迷了,自己怎麽死了?鬧呢?


    血淋淋的紙牌被秦琴攥得皺巴巴的,喘著粗氣,一句話說不出來,她首夜被刀,遊戲還怎麽玩?


    根本沒有必要了。


    三個唿吸之後。


    秦琴左手邊的陳皮咳嗽了一聲:“看來秦琴同學沒有遺言啊,那就不用說了,反正她就是個狼。”


    “喂,玩就玩,咱可不能破壞紙牌啊。”


    陳皮笑眯眯的指了指秦琴手裏皺巴巴的紙牌。


    “你!”秦琴眉頭緊鎖。


    “你是狼人,你別說話,死人閉嘴。”陳皮抬起手,向法官示意。


    “死人閉嘴,秦琴不要說話了。”法官按照規則發言,沒毛病,妥妥的,非常稱職。


    一局結束。


    好人贏了。


    時鍾沒有響起來。


    秦琴雙手叉腰:“再來。”


    九張牌混在一起,陳皮再次心中默念:“我要……我要……”


    一輪抓牌。


    秦琴再次懵逼。


    想象中的法官依舊不是她。


    係統大佬還是很靠譜的,說是千術拉滿,就是千術拉滿,牌桌上誰都不好使,陳皮現在想要哪張牌,就能要哪張牌,就是這麽囂張。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狼人請殺人。”


    “女巫請睜眼,女巫……”


    陳皮默默睜眼,指指自己,又指指秦琴,根本不用動腦子好不好,毒就是了。


    吧啦吧啦。


    “天亮了。”


    “昨晚死亡的人是,秦琴,有遺言。”


    “又是我?”一次能說巧合,為什麽兩次死的都是自己,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我不是狼人。”


    “反正秦琴不是好人。”一號位發言的陳皮,連死人都不放過,髒水生潑。


    “我是好人。”秦琴沉聲辯解。


    “請死人閉嘴。”陳皮再此求助法官。


    這一局。


    狼人贏。


    十三聲的時鍾依舊沒響。


    秦琴不信邪一般發起了第三局。


    法官不是她,女巫第三次跑到陳皮手裏,首夜死的還是秦琴。


    天亮之後秦琴都瘋了:“定是有人在害本宮!為何把把首刀!為何天亮必死!”


    第四局。


    秦琴又死了,首夜死掉:“預言家你們都毒?”


    第五局。


    秦琴還是死了,根本活不到天亮:“女巫是不是瘋了?”


    第六局。


    第七局。


    ……


    秦琴越玩臉色越蒼白,越玩臉色越差勁,仿佛每一次首夜帶動群狼殺人都會損耗她的鬼氣。


    心好累。


    狼人好難帶。


    這遊戲好特麽難玩,女巫是特麽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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