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朕看爾等敢得很呐……”


    李世民豈會輕易放過他們,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殿中跪著的一眾大臣,官服背後早已是濕漉漉一片,沒有人敢站起來,甚至腦袋又低了幾分,連忙告罪道:“臣萬死!”


    除此之外,大氣都不敢喘,吱聲就更別提了。


    李世民搬出長樂自殺一事,的確將了他們一軍,氣勢立馬被壓了下去,隨後李世民乘勝追擊,把他們徹底逼上絕路。


    “一切就此罷休!誰若再敢在外造謠,休怪朕不講情麵!”李世民一甩衣袖,坐迴了龍椅之上,警告一句,為此事蓋棺定論。


    “臣等遵命!”


    殿中跪的一眾官員,哪敢再做抵抗,那無異於是在找死!眾人如釋重負,乖乖退迴了班列。


    言畢,李二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氣勢,問:“眾愛卿可有本奏?”


    立馬有人接過話題,上奏道:“啟稟陛下,康國呈上國書,請求歸附我朝……”


    ……


    幾日以來,房遺愛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引得無數人關注,朝會結束沒多久,便有消息傳了出來。


    長安百姓聞之大喜。


    世人心裏都有杆秤,判斷著誰才是對自己好的那個人,今年的變化就在眼前,所以百姓們對房遺愛充滿感激,期望他能好好的,自個兒才能變得更好。


    “看!俺就說吧,房二公子不會那種事!現在連皇上都說沒有,你還有啥好說的?”


    “俺也沒說,房二公子真幹那事了,隻是擔心他的安全。”另外一人辯解一句,語氣透著一股輕鬆。


    旁邊一位老人,不去與之計較其中真偽,咧嘴笑著,口中喃喃自語:“沒事就好!好人有好報……”


    房遺愛身邊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大石頭落地了。


    兄長房遺直會心一笑,低頭忙碌起來,這兩天積累了不少事兒。蘇珊她們三人,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兩個丫鬟非拉著打麻將,幾日沒玩技癢得很。


    四人正在搓麻將,房文全也聞訊而來,一改前兩天滿臉的擔憂,腳步也輕快了幾分,蘇珊正要起身倒茶,卻被阻止了,“不用麻煩,說句話我就走。”


    “二郎,事情都過去了。”


    不隻是房文全,近來幾天,莊上氣氛一直很壓抑,鄉親們都在為他擔心,怕少爺真被拿去問了罪。


    直到今早消息傳來,壓抑感才一掃而空,大家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過去了!”


    “唿——”


    房文全長出一口氣,喃喃自語:“總算過去了!”


    ……


    世上之事,自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杜荷此時就氣得七竅生煙,房間裏響起“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杜府丫鬟小廝們,個個躲在一旁瑟瑟發抖,沒人敢觸他的黴頭,自家二少爺可不是善茬,他泄憤打殺的下人不在少數。


    “好了!你非得把家拆了不成?”


    最終還是大少爺杜構趕過來,製止了他。


    杜荷訕訕放下手中花瓶,可心中有火沒處撒,不吐不快,向杜構咆哮起來,“憑什麽!憑什麽陛下這般袒護他?房遺愛有何了不起的,不過就會耍些小聰明,旁門左道而已……”


    “他分明有闖入那湯池,褻瀆長樂公主,陛下為何要裝聾作啞!”


    “住嘴!”杜構聽得已是滿頭大汗,連忙喝止他,冷著臉問:“外麵消息是你放的?”


    “對!”


    麵對自己的兄長,杜荷沒有說謊,坦然承認下來。說完他才發現,兄長已經氣得瑟瑟發抖,“你……杜家早晚毀在你手中!”


    “兄長放心,我做了萬全的準備,不會被查出來的。”杜荷自信滿滿地保證。


    隻是,他如何也不會想到,打臉會來得這麽快!


    話音剛落,“嘩啦啦……”一隊禁衛軍衝進來,見狀杜荷差點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幸好杜構扶了一把,他才勉強站住了。


    緊隨其後,一太監手舉聖旨走來,公鴨嗓子響起來,“杜荷接旨!”


    杜構、杜荷兄弟倆作揖行禮,聽太監宣讀聖旨,起初還抱著僥幸心理,可越聽二人心越往下沉。


    當太監宣完旨離開,杜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冬天頭上冒著徐徐熱氣。


    聖旨的內容倒是次要,不過禁足杜荷三個月,但太監離開時留了一句話,二人瞬間麵如死灰。


    他說:“陛下命奴婢給二位帶句話:好自為之。”


    短暫的沉默之後,杜構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躍而起,對杜荷一頓拳打腳踢,口中還謾罵不止:“那個禍害!都是因為你……”


    ……


    韋府。


    相對於杜荷的憤怒,早有心理準備的韋思安,得知這個結果之後,顯得要冷靜了許多,情緒並無太大起伏。


    或許是因為,他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經不起太大情緒波動。


    但他眼中透著無窮的恨意,如果有人看見一定不寒而栗,陰冷且堅定地說:“房遺愛,今日我所受之辱,他日定百倍奉還!”


    關於他和長樂的婚事,經過他父親韋榮茂努力勸說,家族終於咬牙接受下來,至於其中所付出的代價,那就不得而知。


    不過,如今韋家同仇敵愾,將之視為莫大恥辱,一切都怪到房遺愛頭上,當真是恨透了他。


    “房遺愛讓家族蒙受這般莫大的恥辱,定不能這般輕易放過他,這筆賬必須討迴來!”


    “我韋氏傳承百年,從未受過此等奇恥大辱,豈能讓他房遺愛好過。”


    “從今以後,我韋氏和他不死不休!”


    韋氏族人一個個,氣得臉紅脖子粗,勢要生吞活剝了房遺愛。當眾人安靜下來,韋思安一句話,卻問住了大家,


    他當然最為迫不及待,問道:“從何處動手?”


    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因為他們突然發現,房遺愛各處都透著古怪,根本摸不透他的思維。


    幸好韋榮茂早有思量,否則雷聲大雨點小,一切無疾而終。


    “他的根基在大雜院,我們就從此處著手。”


    “族中不早已派了暗線,至今仍無半點有用信息!”年輕人不明就裏,長輩眼中寒光閃過,沒頭沒尾地說:“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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