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直也一臉笑容,刻意表示親近,和房遺愛寒暄一番。


    他在交流過程中,一直在觀察房遺愛,想好好見識一下,這位年輕一輩中的翹楚,究竟有何特殊之處?


    進入房府。


    丫鬟上茶後,房遺愛直奔主題問道:“敢問王兄,今日前來是為何意?”


    “我們王家想承包水泥路,還請房兄能夠給個機會。”王弘直略顯為難地說,身為王氏的大少爺,他應該是第一次求人。


    房遺愛為之一愣。


    水泥路雖說能賺錢,但迴本速度太慢,最終賺的也沒多少,有錢在這麽長時間內,幹點什麽不比這多,所以對世家沒有吸引力。


    王氏雖然略顯衰弱,但看不上這點利潤,至於那個稱號更是扯淡,他王氏會在乎這個!


    今日,王弘直來到這裏,是為了表達善意的,不隻是對房遺愛,還有太極殿龍椅上的李世明。


    不過,談及此事,房遺愛擺出一副,鐵麵無私的態度,“還請王兄見諒,在下現在不能答應……”


    房遺愛還未說完,王弘直便急了,這是家中第一次給自己安排任務,要是辦砸了,往後自己前程就斷了。


    “房兄,我王家是真心要修路,不用收路費都成……”


    王弘直並沒用錢財賄賂。


    以房遺愛現在的財力,大半年多抵上別人多年積累,財帛根本無法令其動心,反而隻會與他交惡。


    “王兄誤會了,不是王家不能參與,在下也相信王氏的決心,但要承包官道,需先建一支修路隊,由工部審核能力、財產,便可擁有承包資格,再由工部分配。”


    “相信以王氏的實力,這不會有任何問題。”


    房遺愛要對得起自己良心,所以難得認真一會,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


    聽明白房遺愛的意思,王弘直起身拱手作揖,“房兄高風亮節,是小弟孟浪了,這就迴去與家人說。”


    ……


    房遺愛並不知道,府中發生的這一切,不久後,出現在房遺愛禦案上。


    “哈哈哈,房遺愛果然沒讓朕失望。”


    李世民開懷大笑,水泥路一事,涉及錢財不是小數目,他雖全權交給房遺愛,又怎會完全放任。


    畢竟,財帛動人心啊!


    也算是對他一個考驗。以李二的表情來看,他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長孫皇後站在背後,一邊為他按著肩膀,一邊打趣地說:“前些日子,陛下不還在嫌棄他嗎,這怎麽又讚揚起來?”


    “這小子不做是不做,做起來是有模有樣的,你看這修路各方麵事宜,他安排得井井有條……”


    李世民寒著臉道:“這小子就是疏懶!朝會上還想推辭……想在朕手中偷懶,沒門!”


    長孫皇後聞言輕笑,甚少見陛下鬥氣狀態。


    她仿佛看到了,今後……房遺愛被各種安排,則為了偷懶,和陛下各種鬥智鬥勇。


    ……


    中秋將近。


    不少人又蠢蠢欲動起來。


    比如……


    醉仙樓內,杜荷約見了韋思安。


    二人見麵一陣寒暄客套,之後並未藏著掖著,便直奔主題,他們對對方都熟悉了,相約於此,也隻有一件事:對付房遺愛。


    二人關係又不怎麽樣,除了此事也沒什麽可聊的。


    “杜兄又有計劃了?咳咳……”韋思安用側眼看杜荷一眼,問道,有種風涼話的味道。他還是病懨懨的樣子,一句話說完,立馬又咳嗽起來。


    已經多少次了,杜荷信誓旦旦地說,一定可以教訓房遺愛,沒有一次能成功的。


    杜荷卻繞了個彎子,問:“韋兄中秋夜可有安排?”


    “在下身子抱恙,中秋先來不會出去了,得在家中養病。”韋思安說的是實情,以他當前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晚上出去浪。


    “中秋佳節,韋兄獨自在家多孤寂,不若與在下一起參加詩會,到時候有好戲看。”杜荷神秘地笑了笑,說。


    聞言,韋思安抬了一下眼皮,看著杜荷在得意笑著,他心中基本有譜了。


    他用調侃的口吻,問:“可是又要對付房遺愛?”


    “難道,韋兄不想來親眼目睹?”


    杜荷眉頭微皺,他又不傻,自當聽得出來,韋思安語氣不太對,並未迴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他一句。


    杜荷話中的意思,已經相當於默認了。


    “杜兄太想當然了,他可從未參見過詩會,汝如何有把握?”


    杜荷嘴角含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說:“放心,自當有讓他參加的方法。”


    “隻怕……到頭來又是空歡喜一場,在下就不去湊熱鬧了。”韋思安喪氣地迴答,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韋兄何必這樣消極,這次情況不同,我等捏著房遺愛的把柄,定然確保萬無一失。”杜荷信誓旦旦地說,還在勸著韋思安。


    他並非全是為了韋思安,而是要更多的人,來看房遺愛的笑話,特別是他的對頭,這樣心中才痛快。


    “哈哈,前次杜兄也是這般說的吧?到頭來呢……不還是一盆涼水澆下來。”


    韋思安對杜荷的話,早已完全失了信心,他敗在房遺愛手中太多,心氣已漸漸地消耗沒了。


    但,對房遺愛的態度,他不會有絲毫改變,隻是不想升起希望後,又陷入失望。


    此話一出,杜荷臉色刷一下冷下來,盯著韋思安一番打量,總覺得,今日他語氣怪怪的,陰陽怪氣。


    他從韋思安的話語中,聽出了他已在打退堂鼓。


    其實,從上一次見麵,杜荷感覺出來了,韋思安沒了之前的鬥誌。


    “韋兄不妨考慮一下?”


    杜荷還不太死心,又嚐試問一句。


    但是,韋思安心意已決,起身,拱手道:“多謝杜兄好意,在下不想再嚐失望滋味了。咳咳!在下有點不太舒服,先告辭了。”


    目送韋思安離開,杜荷表情有點僵硬,眼神像冰窟窿一般,嘴角笑容猙獰起來,


    沒了鬥誌的盟友,沒有了利用價值,唯有成為棄子了!


    “哼!暫且先放過你!”


    杜荷能分得清主次,目光飛向窗外,語氣變得陰森森的,“房遺愛等著吧,中秋夜便是你身敗名裂之時,以報你當日羞辱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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