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嘮嘮叨叨個不停,房遺愛懶得搭理他,他反而變本加厲起來,說得越來越難聽。


    房遺愛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問:“這個沙雕是誰?”


    “韋思安。”


    聞言,房遺愛眼前一亮,最近沒少聽這個名字,房遺愛自然記得他,沒想到又是一個冤家。


    今天就是來找事的,他不嫌事多。


    況且,此人事情都不清楚,他娘的就來多管閑事,沒頭沒腦的說了自己半天,房遺愛被他吵得聒噪,早就看他不爽了。


    得知他的名字,更有揍他的衝動了,要不是他爺倆插一腳,事情會鬧成這樣。


    “我想揍他。”


    房遺愛說得很平靜,好像稀鬆平常的小事,卻令現場為之一靜。


    韋思安被他的無視激怒,張口就要大罵。結果,房遺愛淡淡地來了這麽一句,他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鴨子,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不過,轉眼間,韋思安又笑了出來。


    他認為房遺愛不敢動手。


    房遺愛打店中夥計、掌櫃,就算打東家也無所謂,畢竟都是些低賤之人,可他要是打了自己,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自己是有官身的。


    韋思安這一笑,既是嘲諷房遺愛,亦是自嘲,自己居然真被嚇到了,一時有點羞愧,心中對房遺愛敵意更濃。


    “房二……”


    長孫衝先生一愣,立馬想勸說房遺愛。


    他是了解房遺愛的,這麽說了就會這麽做,不過在長孫衝看來,還是多生事端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房遺愛話音一落,整個人便躥了出去,一拳砸在韋思安臉上。


    韋思安一個文弱書生,自然不是房遺愛對手,一拳就差點將她ko了,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一刻,他的心中在狂吼:“他真的敢動手啊!”


    韋思安他明白的,顯然晚了一點,他再也說不出話來,按在地上一頓暴揍。


    “真他娘的聒噪!日後少在老子麵前擺譜。”


    房遺愛罵了一句,朝他啐了一口痰。


    又沒打算要他的命,房遺愛出了氣便收手了,韋思安依舊被打成了豬頭。


    看著揮拳如雨的房遺愛,長孫衝忽然明白了什麽,輕輕一笑,一切不出自己所料,“還說心裏沒有長樂表妹。”


    現在一想,房遺愛動手再正常不過,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嘛。


    韋思安也真是的,不遠遠地躲著也就罷了,還自己一個勁往上湊,這不是在找打嗎。


    房遺愛並不知道,長孫衝又自行腦補一番,他單純的想揍他一頓,多惹些事情出來……


    “*#%#$……”


    韋思安的幾個好友,都被房遺愛氣勢嚇傻了,等他出完氣重新坐迴去,韋思安才被幾人扶起來,他烏拉烏拉說了一句,不過誰也沒有聽懂。


    “君子動口不動手,房二你把思安兄打成這樣,太過分了吧?”


    房遺愛懶得和他們理論,是韋思安先來招惹自己的,幾人不去說韋思安,反倒說自己不對,分明是在幫偏架。


    他舉起拳頭,注視著自己的拳頭。


    “我這人笨,說不過你們,隻會用拳頭。怎麽,你們也想試一下。”


    “莽夫!”


    “粗鄙不堪……”


    幾人又一陣謾罵,其實都是慫包,房遺愛一抬頭,他們立馬成了啞巴,扶著韋思安往外走。


    走時不忘瞪他一眼,看他們不善的眼神,意思明顯在說:“你等著,此事沒完。”


    之所以沒說出來,就是怕房遺愛打人。


    就在此時。


    程處默突然大喊,“房二,荊王跑了!”


    “殿下!您別走啊。”


    王興焦急的聲音,也相繼響起。


    他哭喪著一張臉,想要去拉住李元景,卻被對方一腳踹開,“不跑做什麽,留這裏挨打嗎?”


    得到王興的稟報,李元景怒氣衝衝殺過來,打算好好打壓房遺愛一番,令他不敢到醉香居鬧事。


    醉香居可是隻大金龜,他可舍不得丟啊。


    他從未想過,房遺愛敢跟自己動手,畢竟自己大小是個皇子,和王興商賈身份不同。


    但是……


    當李元景下了馬車,剛到樓上,見到房遺愛暴揍韋思安的一幕,嚇得他腿肚子打轉,一瞬間他感到了危險,轉身就往外麵跑。


    韋思安可是世家子弟,身份和王興判若雲泥。


    那個呆子,連韋思安的都敢打,也就不差自己一個了!


    程處默眼尖,一下從人群中發現了他,一聲大吼,又嚇了李元景一跳,上了馬車,二話不說踹著馬夫,催促著他不斷加速,“走!快點走!”


    房遺愛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一來今天就不怕把事弄大。二來今天之所以這麽莽撞,也是為了立威。


    防止再有人敢來第一樓找茬,收拾其中最大的一個,別的雜碎,自然就不敢動歪腦筋了,以逸待勞。


    “追!”


    房遺愛一馬當先,程處默哥倆稍慢一步,衝上馬車,長孫衝趕出門外,馬車已經揚長而去。


    西市大街,荊王馬車橫衝直撞,街上行人驚慌四散。


    追出一段路後,房遺愛下令馬夫停下,方才一瞬間,想起上輩子二代們飆車的事,完全不在乎行人生死。


    他是打算做個紈絝,卻不想做個喪失人性的人渣。


    “不追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去王府找他。”三人接上長孫衝,一路向荊王府殺去。


    “怎麽惹上這位煞神了呢,方才真是太丟臉了”,李元景剛迴到家,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有人跑來通報。


    “殿下,那個房遺愛,殺上門來了!”


    “還敢上門來!”


    李元景這下就樂了,沒想到房遺愛如此莽撞,他大小是個王爺,王府還是有幾個護衛的,“來人,把護衛都叫過來,今天好好教訓他們。”


    很快,房遺愛四人衝進來,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武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李元景躲在護衛後麵,跳腳道:“房二,不知道你是自信,還是人傻?竟敢到本王府上來。”


    “你一會就知道了。”


    房遺愛和程處默暗中交流過,他們三個沒有問題,不然明知不敵還往上衝,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給本王狠狠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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