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夏懌讓小毛球去小賣部拿了兩瓶酒,重新推門進去。


    薑櫻跟在他的身後,打了一個哈欠。


    比起救援幸存者,她更喜歡和變異喪屍戰鬥。


    “給。”夏懌將手裏的酒給了中年男人,那是一瓶白酒。


    中年男人看了眼酒瓶,歎了口氣。


    “這酒不行?”夏懌瞧了眼酒的商標——河小黑。


    “也可以了。”男人擰開瓶蓋,坐在地上喝了起來。


    夏懌和薑櫻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著男人講故事,誰料男人的酒量很好,兩瓶下去隻是眼神有些迷離。


    小毛球又偷偷送來兩瓶,男人終於進入了搖搖晃晃的醉酒狀態。


    “遇到什麽事了?”夏懌開口問。


    男人悶了口酒,將伸直的腿縮到了懷裏。


    夏懌不急著催,默默的等著。


    兩口酒的功夫,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老婆走了。”


    夏懌有些失望,但還是安慰男人:“節哀。”


    “不是死了,是趁我睡覺的時候帶著孩子跑了。”男人用兩手抱著膝蓋,將頭抵在腿上。


    夏懌精神一震:“居然拋下你跑了,她怎麽想的?”


    是丈夫的殘暴,還是妻子的狠毒?


    “我也不知道。”男人舉著酒瓶,要往嘴裏送,但手一抖,咣的一聲,酒水四濺。


    男人眼中的淚水頓時決堤,抱著膝蓋痛哭起來。


    薑櫻看向夏懌,夏懌走到男人身旁,將手掌搭在他的肩上。


    “我一覺醒來,”男人哽咽著說,“一覺醒來,他們都沒了,都沒了,家裏就我一個人,樓下都是喪屍。”


    “喪屍病毒爆發之後?他們能跑哪去?”夏懌疑惑的問,樓下都是喪屍,母子兩往哪跑?


    男人抹抹眼淚:“不是爆發之後,是徹底爆發那天,最後一艘船離開的時候。我醒來後在廚房裏看到了安眠藥,我放在包裏的三張船票也沒了。”


    夏懌沉默下來,他聽別的幸存者說過最後那艘船,隻有有船票的人,才允許登上離開。當時一些人試圖直接衝過去,但守衛的士兵開了槍,又忽悠說還有船來,數千人在港口等待,最後全部便宜了喪屍。


    “為什麽啊!”男人崩潰的抓著腦袋,“我跪在地上求別人,才弄來了三張票,他們怎麽能這樣對我!”


    他的臉漲紅,語速加快:“因為我不顧家嗎,可他們一次都沒有說過這件事,每次我迴來他們都高高興興。那天晚上還說我真棒,說愛我,然後早上就跑了,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為什麽啊!好歹告訴我為什麽啊!”


    男人倒在地上,低沉克製的哭聲徹底放開。


    薑櫻和小毛球前往陽台,將追來的蜘蛛喪屍解決,夏懌在原地看著男人。


    過了十多分鍾,哭聲漸弱,半小時後,男人睡著了。


    夏懌給他蓋上被子。


    “怎麽辦?”薑櫻小聲問。


    “哭出來之後應該沒什麽事情了。”夏懌說。


    “應該?”薑櫻麵帶懷疑。


    “我對這種事情沒有經驗啊。”夏懌抓了抓腦袋,“總之先給他找個室友吧,一個人太危險了。”


    他打開地圖,翻了翻標記,眼睛一亮:“旁邊小區裏住著那個情婦。”


    “你想要做什麽?”薑櫻捏緊了拳頭。前幾天她和夏懌過去的時候,那個女人試圖爬上夏懌的床,被她打了一頓。


    “這個不是老婆跑了嗎?”夏懌指指地上的男人,“撮合一下。”


    “他能看得上?”薑櫻看向男人,男人雖然到了中年,雖然麵容憔悴,但依舊帥氣,從他能弄到船票來看,也是一個成功人士,而隔壁小區的那個女人除了年輕一無是處。


    “這種老婆在他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跑了的,一看就是對女人絲毫沒有經驗的,來一個老手肯定把他弄得高高興興快快樂樂。”夏懌自信的說。


    “那你待在這裏,我去把那個女人弄來。”薑櫻走出房門,去往隔壁小區。


    一小時後,一個拉著行李箱的女人,跟在薑櫻身後進入房門。


    後麵的事情十分順利,中年男人醒來後,聽到要和陌生女人同居直接紅了臉,女人對他的顏值和表情十分滿意,聊了半小時後,決定住在這裏。


    夏懌和薑櫻說好三天後迴訪,離開了房間。


    筆做出了新的指引,這次指向的是一隻一腳踏空,踩進下水道上不來的啼哭者。


    兩人殺了這隻啼哭者,又將尋聲過來的所有蜘蛛喪屍和巨人喪屍解決。


    “現在又指啼哭者了,為什麽剛剛會指向那個男人?”薑櫻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筆指向過幸存者,但都是出現在夏懌視野裏的幸存者,而且指了兩迴就停下了,夏懌之後救助的幸存者都是小毛球找來的。


    這種指向,隻是提醒夏懌救助幸存者。


    而剛剛的那次不同,那個中年男人並沒有出現在夏懌的視野中,筆隔著三條街就指向了他,和指向別的啼哭者一樣。


    夏懌沉思片刻,說:“也許那個中年男人就是啼哭者。”


    “啊?”薑櫻大吃一驚。


    “筆指向的可能是絕望,有這種特質的人類死後,就會變成啼哭者。”夏懌說。


    薑櫻思索一番,感覺挺有道理:“豈不是所有人都有可能變成啼哭者?”


    “嗯。”


    “那我們把所有的幸存者都送到可蘭公寓吧。”薑櫻怕那些落單的幸存者想不開。


    “可蘭公寓不是絕對的安全,而且人越多越危險,有一個人鬧出事來,一整個公寓都遭殃。”夏懌搖搖頭,“隻要不出門,在家裏的危險比可蘭公寓還小一些。”


    “那就三三兩兩的同居?”薑櫻修正方案。


    夏懌點點頭。


    決定之後,他們前往筆的下一個指示地點。


    那是一個十分有年頭的老小區,小區內雜草叢生,路是最普通的水泥路,而且不太平整。


    筆指向一個房間,夏懌和薑櫻敲了敲門。


    門內沒有迴應。


    “我們是誌願者,請問需要幫助嗎?”夏懌一邊說,一邊暗示小毛球進去看看。


    小毛球剛潛入影子裏,一個老太太打開了門。


    “你們有吃的嗎?”老太太激動的看著兩人。


    夏懌看向薑櫻,準備和她對視一眼,這是偵探和助手的眼神交流。但小腦袋完全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她走進房門,給老太太驗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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