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驅車趕了十幾個小時的雷亦臣跟林娟,直到快中午才趕到,站在樓下看著那扇屬於靳墨染家的窗子,打開著,頓時鬆了口氣,雖然早上就得到消息,可是真正看到又是一迴事。

    “她有沒有想起來。”林娟小聲地說著,像自言自語,又像在問雷亦臣,雷亦臣沒有吱聲,一直盯著樓上的窗子,沒有任何表情,然後很平靜地上樓。

    雷亦臣的腳步還是有些沉重,或許連他都說不上來,是擔心多還是害怕多。

    林娟走在雷亦臣的後麵,她有些擔心見到真得恢複記憶的靳墨染,不知道該如何。

    雷亦臣抬手頓了頓,然後還是把手放在門鈴上按了下去。

    正抱著唯一流淚的靳墨染,聽到門鈴聲,推開兒子,而唯一也迴頭瞧著門口,卻在心裏猜出是誰來了。

    “媽媽,應該是爸爸他們來了。”

    靳墨染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唯一,她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兒子表現突然讓她有種很難置信的感覺,好像不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表現,深沉成熟地讓人害怕也讓人心疼。

    “媽媽去開門,你把這些收拾好。”

    靳墨染說完站起身,用手抹了抹臉,希望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唯一明白地點了點頭,很規矩地把東西重新放好。

    靳墨染站在門裏,從貓眼裏不由地看了一眼門外,沒有看到臉,但她可以肯定是雷亦臣,因為那一身衣服她認識,昨天他就是穿的這一套。

    門鈴再一次響起,靳墨染才平整了一下自己情緒,她雖然沒有想起什麽,但至少這一刻她是知道,門外這個男人是自己以前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父親。

    門終於打開了,雷亦臣就那樣平靜地看著靳墨染,眼神卻深邃地看不出任何情緒,而靳墨染也很平靜地看著雷亦臣,誰都沒有開口,也沒動,或許都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什麽。

    “先進去吧。”見兩人半天沒動,林娟忍不住在後麵開口。

    靳墨染這才注意雷亦臣身後的林娟,淡淡地扯了一點笑容,衝林娟點了點頭。

    “換一下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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