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染終於醒來,隻是頭痛的有些厲害,讓她忍不住用手一邊敲著頭,一邊在想自己這是怎麽了。

    “我出了什麽事,這是哪裏?”靳墨染看著一點也不熟悉的房間,聞著一股消毒水味,看眼前的林娟又瞪著一雙哭紅的眼睛,一時想不起來。

    “醫生她醒了,你快看看。”雷亦臣剛想開口卻看見醫生已經大步地進了病房,忙快點閃到一旁,給醫生讓地方。

    “現在有什麽樣的感覺?頭痛或者頭暈嗎?還是有其他的不適。”主治醫生是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大夫,樣子十分謙和。

    “我,我怎麽了,頭有些痛。”

    “你三天前突然暈倒了,應該是受了刺激,現在還有沒有難受的地方。”

    “暈倒了,受了刺激,怎麽迴事,我隻記得我媽早上起來又罵了我,壞了,我都暈了三天了,我媽他們呢?”靳墨染她一邊說,一邊沉下了臉,看了一眼林娟,“娟子,他們知不知道我在醫院,是不是沒有來看我。”

    林娟被靳墨染說得一愣,不知道怎麽迴事,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

    “小染,你說什麽,你媽早上起來罵你了。”

    “嗯,我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麽不喜歡我了,原來我不是他們親生的,是不是特悲慘,隻是為什麽要讓我知道呢?”靳墨染又提起手敲著頭,眼中的目光卻很冷漠。

    “小染,你知道你現在多大嗎?”林娟的心一驚,終於知道靳墨染為什麽不正常了。

    “我們不是一樣大嗎?快二十歲了。”

    站在一旁的雷亦臣開始是怕靳墨染見到自己再受刺激,所以不敢上前,這會一聽,心中咯噔一下,有些傻了,她說什麽,快二十歲了,這怎麽可能,她明明快二十歲了,怎麽會說自己二十歲了。

    “醫生,她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小染,你記得今年是那個年份嗎?”林娟不死心地又問。

    “不是快二千年了嘛,我們還要一起去龍山許願的不是嗎?”靳墨染忽然有些不明所以地瞪了一眼林娟,隻是她才發現這屋裏怎麽會有這麽多人,還全是她不認識的。

    “靳墨染你仔細看看我,看看我跟你記憶中的人一樣嗎?”林娟不想信,這好好的一個人就在床上睡了三天後,突然醒來後居然忘記了許多年來事。

    靳墨染被林娟一說,這才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林娟,眉頭一皺,這林娟什麽時候都這打扮了,不過是成熟了許多,隻不過如此妖嬈像個什麽樣子。“你怎麽這副打扮,又老又妖的,跟個花蝴蝶似的。”

    “靳墨染,你給我死勁地想想,你忘了什麽,你知不知道你至少忘了七八年的事情,你現在二十八了,眼看就要二十九歲了,你不是二十歲,我也不是二十歲,你結過婚,生過孩子,難道你連你兒子唯一也不記得了。”林娟有些氣結,靳墨染從來都沒有說過她又老妖,而且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她臉一紅,有些惱。

    靳墨染被林娟的話嚇了一跳,臉一白,腦子一下子蒙了,她捂住頭,想要想起什麽,想要去證實林娟說的話的真偽,可是越來越覺得頭痛,“啊”的一聲直接又暈了過去。

    “小染,你怎麽了。”

    “小染”

    雷亦臣被這一連串的情形嚇壞了,一下子上前抱住靳墨染,問向醫生:“張醫生,她怎麽了,怎麽會這樣,明明隻是暈倒,昏睡了三天,怎麽會失憶了呢?”

    “我也說不好,她應該還是嚴重的刺激過度,應該是一種自我保護,自我封閉性的,選擇性失憶,不過現在也不好說,先讓她休息吧,如果醒來還是這樣的,最好先不要刺激她,我們觀察觀察再說,也許隻是暫時性的,也可能是長期性的。”

    “什麽意思,是不是說她也有可能恢複不了記憶。”雷亦臣心中一痛,又反問到。

    “這種情況在我們醫院都無先例,一般都是由於某種腦部重創後會遺留這樣的問題,可現在是她沒有腦部受傷,就是說沒有外傷,就形成了這樣的情況,所以我們現在無法給出很嚴格的診斷,隻能留院觀察再說。”

    “說不明白就說不明白,幹嘛那麽多理由,連病都搞不清楚,還叫什麽醫院。”突然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傳來,原來是一直站在門口的顧雲逸張口不陰不陽地說些。

    “你,”剛剛還十分謙和的張醫生,一下子變了臉,一會白一會紅。

    “顧二少爺,這裏沒有什麽事了,你先走吧,謝謝你送我過來。”林娟這才想起在機場碰到的顧雲逸,過上他好心地把自己送過來,不然就她那脾氣和剛下飛機的那個急切勁,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哼,我隻是來看看,順便把你帶來了。”顧雲逸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有些不痛快,或許剛才這個架式,讓他想到了聞可心,明天就要做骨髓移植了,他有些不安,本來想今天早點趕迴去看聞可心的,誰知剛到機場就碰到下飛機的林娟,這個看起來有些囂張的女人,竟然急得連掉了東西都不知道,而他也是犯了賤,突然就起了惻隱之心,居然又從機場出來送她,這會想想都覺得氣憤。他知道她是她就好了,可那隻是網絡中而已,幹嘛好好地要體現在現實中。

    林娟衝顧雲逸的消失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心想真是個陰晴不定的家夥,明明好的時候很紳士,轉臉就成了令人討厭的惡男人,真不知道聞可心那個女人看上他什麽了。

    “張醫生謝謝你,你先去忙吧,有什麽情況我再叫你。”雷亦臣已恢複過情緒,他深情地看了一眼靳墨染,縱使心中百味摻雜,也知道這或許就是老天對他的懲罰。

    林娟迴過神,見靳墨染仍被雷亦臣緊緊地抱著,雖然心中太氣他,可是這會再讓她發瘋似地衝他大罵,她卻也隻能張口說不出話。

    “你是不是還想罵我,打我,如果是,那麽我不會還口,也不會還手。”雷亦臣雖然一直低著頭溫柔地看著靳墨染,但他感覺到林娟那發在全身的怒火,他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比林娟對靳墨染再好的人了,哪怕是他,都比不上,因為隻有林娟這個女人,從始至終地沒有離開過她,沒有拋棄過她,沒有嫌棄過她,沒有傷害過她。

    林娟被雷亦臣的話一激,果真想破口大罵,隻是轉眼一想這裏是醫院,又隻好悻悻作罷。

    “你當年為什麽要騙她,為什麽要詐死,為什麽這麽多年後又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雷亦臣一直在等著林娟罵他,結果卻沒有想到林娟會開口問他這些。

    “怎麽不想說,還是後悔了,她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林娟對上雷亦臣的眼光,她猜不透個男人,可是她不知道要如何處理眼前的這些事,按說她不想再讓雷亦臣出現在靳墨染的麵前,可是靳墨染居然失憶了,而且還是徹底把關於他的一切給忘了,連他們之間生下的兒子都不記得,她知道那一定是靳墨染太傷心了,不然為何隻把關於他的一切忘了,選擇性失憶,沒有外部原因造成的失憶,這讓人聽起來多可怕,靳墨染居然硬生生地強迫自己封存了那段記憶,可是如果有一天她要想起該怎麽辦?她在心底一定還是深愛這個男人吧,不然怎麽會如果傷心呢?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就算現在死了,也無償還她所受的種種委屈,所以我隻能說對不起,而不是以死謝罪。”

    雷亦臣輕輕開口,他想過許多種結果,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那年我也是愛她的,隻是年少輕狂,卻從來沒有深思過,突如其來的車禍,把我想要遊戲的人生給葬送了,你也不會明白當年我的心情,那種簡單快樂的日子沒了,而自己的臉也被毀了容,你不明白對一個向來有點自戀的人來說,容貌是多麽重要,我光整容手術就做了十幾次,兩年時間,我要渡過那種非人的折磨,我都以為自己挺不過來,尤其在知道自己的容貌無法還原時,那種心情有多絕望,直到一次又一次地改變,我才有了現在的樣子,一個比原來的自己還要帥的臉。”

    “你知道當你頂著一張陌生的臉生活時,那種感覺嗎?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一樣,當你的生活一而再地脫離了自己原本的軌道時,那麽就隻能沿著他繼續。”

    “當年給她留下的那五十萬,其實就希望她可以重新選擇自己的生活,至少有了那一筆錢,我認為她會在物質上過得很好,那樣就可以減少自己的負罪感,可我並不知道她會懷了孩子,也不知道她會為了我而選擇這樣的一種生活,做一個單親媽媽,如果這一切都重來,我不敢說會不離開她,但至少我不會讓她如此痛苦。”

    “其實這麽多年來,我一直不知道什麽是愛,直到再次遇到她,我才懂得有些愛其實早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成長,我不想騙她,就像當年如果沒有車禍,我們或許會一直生活的很幸福一樣,可是我沒有想到她對自己當年的愛如此深,深到我一想起都覺得嫉妒,她是那麽至情至義,而我就是怕她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每次話到嘴邊又害怕地止住,可千算萬算,還是讓她受到傷害,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可是可不可以讓我來照顧她,如果她一輩子想不起來,那麽我就這樣陪她一輩子,如果有一天她願意想起來,想起一切,或者想起來後仍不能接受我,那麽我答應你,絕不會再讓她痛苦,傷心,我會依照她的意願離開或者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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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友們,提點意見吧,這些天沒有更新,其實是一直修了又改,就是想能讓這篇文還能有發展的空間,而不是直接結局,多少發表一下你們的意見,給方方點動力,方方會萬分的感激!

    雖然方方一直喜歡寫文,可大多數都因為工作原因而被擱淺,最開始的兩篇一直沒有結局,有時間的友們也去看看,幫方方尋找一下靈感,好讓方方不用棄坑。

    謝謝友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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