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將近一個月時間的程小繁和婁曉娥終於忙完所有公司財務的事情,坐著飛機迴到了京城。


    去接機的是李青和金虎,許大茂在家繼續寫著他的那些劇本和歌曲。


    而兩人在香江的保鏢在把他們送到京城之後,複又坐飛機返迴了香江。


    在京城她們確實用不到保鏢這種力量。


    兩個女人一下飛機發現自家男人沒來機場接機。


    心裏還以為家裏出了什麽事。


    一上車子之後,立刻詢問李青家裏怎麽了。


    李青憨憨的迴了句一切都好。


    這讓她們互相看了一眼,搞不清為什麽許大茂竟然沒有來接她們。


    好在兩女都不是什麽矯情的人,雖然沒有什麽不滿的情緒,可心中的好奇卻是止不住的。


    這一趟的行程,可以說讓兩個女人徹底開了眼界。


    心情從最開始的震驚到迷茫,一直到最後的麻木。


    她們現在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在看待錢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程小繁以前從未接觸過許大茂生意上的事情,她隻是知道自家男人很有錢,可究竟多有錢她就不清楚了。


    而這次不一樣,這次她算是徹底明白了為什麽自家男人為什麽曾經問她想不想去南方定居那種話。


    當金錢多到可以在小國家掀動一場金融風暴的時候,隻怕是個人都會產生一種不安全感。


    她也明白了,為什麽出了京城後,無論她們去哪裏,身邊總是跟著王牌護衛公司委派的貼身女保鏢。


    婁曉娥呢。


    她是接觸過許大茂一些省著的人,但是她也沒想到孩子他爸竟然有這麽多的錢。


    不算資產,高達近千億的現金流,讓她這個女強人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震驚的同時,心裏也為這個男人和自己驕傲不已。


    本來兩個女人說好以後要好好享受闊太太的生活,不然對不起自己男人賺的這麽些錢。


    可一到迴來前,給家裏人帶禮物,她們又開始拿出砍價的看家本事。


    大到成千上萬,小到幾塊幾十,總之每到一處必然會在商場內狠狠地砍一波價格。


    都是從吃苦的日子過來的人,哪怕你突然讓她們大手大腳的花錢,她們都會不習慣。


    一路平安到家,兩個女人先是跑到中院的客廳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然後又把給許母帶的東西拿出來一一給許母看,一些一些衣服還會讓許母試一試合不合身。


    許母嘴上一直說著不用,但是身體卻很誠實。


    她要不要是一迴事,兒媳有沒有孝心那是另外一迴事。


    “媽,大茂幹嘛去了?”忙活一陣之後,程小繁忍不住向許母問道。


    許母說:“書房呢,他都自己窩在書房半個多月了,每天就是不停地寫東西,也不清楚究竟在寫什麽,還是我孫女告訴我說,大茂在給她們寫故事。”


    程小繁:……


    婁曉娥:……


    吃醋了。


    又吃醋了。


    合著你許大茂不是沒時間接機,你是不想因為接飛機耽擱了給你女兒寫故事啊。


    一個身價千億的富豪,每天屁事不幹,窩在家裏給兩個女兒寫故事。


    你就說離不離譜吧!


    又陪著許母說了會話,最後還是程小繁先沒忍住,跟許母說了一聲,然後向著書房走去。


    她走了,屋內留下的婁曉娥想去又抹不開麵子,可不去又覺得自己吃虧了。


    最後還是許母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動開口說:“曉娥,你也跟著去瞧瞧吧。”


    婁曉娥如蒙大赦一般,毫不客氣的答應一聲,然後匆匆出了客廳。


    等到兩個女人推開書房門進來的時候,許大茂趕忙看了看一旁的日曆。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把她們迴京城的日子給忘掉了。


    心裏埋怨自己不應該的同時,臉上早已經掛上了賠罪式的笑意。


    “我真是有罪,竟然把你們迴京城的時間給忘記了,也是最近這段時間太忙了。快坐快坐,這些天累了吧。”


    給兩個女人拉開椅子,然後許大茂把大手放在她們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揉捏。


    “你確實夠忙的,我們都聽媽說了,你再忙著給女兒寫故事。”


    濃濃的醋味從婁曉娥嘴裏瞬間彌漫整個書房。


    許大茂在兩人身後咧了咧嘴,說:“也不全然是給他們寫故事,主要還是炎黃娛樂那邊,想幾個劇本讓他們拍成電影。


    你們走這麽久,我都想你們了。”


    這話一出兩女瞬間不淡定了,如果這是私下單獨相處也就罷了,可這裏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在場呢。


    許大茂這番有些肉麻的話,讓兩個女人感覺怪怪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許大茂本來按在她們肩膀上的手,似乎從最初的賠罪式的按摩,變得有那麽一點挑逗的意味起來。


    這讓程小繁直接敗退。


    迅速站起身,說:“我得去看看兒子了,你們說吧!”


    說罷,直接逃也似的跑出書房。


    許大茂壞笑著衝程小繁喊道:“別忙著走啊,你中午想吃什麽我去安排一下。”


    程小繁沒迴話,許大茂看著依舊坐在原位的婁曉娥動作突然放肆了不少,說:“曉娥,你中午想吃點什麽?”


    婁曉娥也有些受不了許大茂放在她肩膀上挪動的手掌,開口說:“譚家菜吧,你去告訴傻柱一下好了。”


    “好。”許大茂答應一聲,也跟著走出書房。


    留下笑著啐了許大茂一口的婁曉娥一個人留在書房。


    本也打算離開的婁曉娥,這才剛起身,突然發現許大茂原本坐的位置前當著寫滿了字跡的本子。


    這就是他給女兒寫的故事麽?


    好奇的將本子拿起來,這張紙上第一行分明寫著泰坦尼克號。


    中午,許曦和許曚兩個丫頭放學迴來,看到自己媽媽迴來了,一個兩個表現的很高興。


    天知道這倆小家夥,平常嘴裏可沒怎麽說想她們媽媽,現在嘴裏反倒是可想可想了。


    一旁聽著的許大茂也不戳穿,看著兩個小丫頭開心的拿著禮物盒子,準備拆開看看,臉上笑容燦爛。


    下午,兩個孩子被李青送去了學校。


    婁曉娥看著許大茂說:“我出書房前看到你寫的那個泰坦尼克號劇本了。”


    “哦,怎麽樣?”


    “虛幻而浪漫!”婁曉娥一針見血的說道。


    不同階層的兩個人,一個窮畫家、一個貴族女拋棄世俗的偏見墜入愛河。


    這種假設就是個偽命題。


    人沒有高低之分,但是身份卻有天差地別。


    階層這種東西從古至今都是存在的。


    龍不與蛇居,就是這個道理。


    當兩個不同階層的人因為愛情生活在一起,那麽這種感情絕對不可能長久。


    男人累、女人也累。


    影片最後窮畫家把生存的機會讓給了貴族女,看起來像是的感人故事。


    而其實這大概就是窮畫家能給予貴族女最好的東西了吧。


    如今40多歲的許大茂再想這部電影時,看見的不是感人,而是有些悲哀。


    許大茂笑著說:“愛情這種東西是美好的,而美好的東西總會讓人們有那麽一點幻想。我這麽寫也是為了抓人眼球麽。”


    “那我們之間是愛情嗎?”婁曉娥追問了一句。


    問的許大茂都渾身一哆嗦,40多歲的老夫老妻了,討論愛情屬實肉麻了點。


    可看著婁曉娥目光灼灼的樣子,他還不能不迴答,想了想許大茂說:“與其說愛情,更多的應該是親情,你們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這番話許大茂也是有感而發,他在這個世界確實很孤單,唯一能證明他存在過的也就是這些家人了。


    婁曉娥對許大茂的迴答滿意至極,相比於那種虛幻的愛情,她更喜歡眼前這種看得見摸得著,能夠一生一世在一起的男人。


    他們兩個聊的熱鬧,早早跑出書房的程小繁可就不知道他們再說什麽了。


    看著她想問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樣子,許大茂笑著對其解釋說:“我寫的一個劇本,有空閑你也可以看看,順便幫我點評一下。”


    三個人說的熱鬧的時候,家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離電話最近的程小繁,起身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


    “哦,魏鵬啊。你等下,你哥就在旁邊呢,我把電話給他。”


    說罷,程小繁看向已經起身的許大茂:“魏鵬,他說有事和你說。”


    許大茂應了一聲,然後從程小繁手中接過電話。


    “喂。”


    “嗯。”


    “我知道了,過幾天我會讓鄒總聯係你的。”


    掛斷電話,程小繁問道:“魏鵬給你打電話什麽事?”


    “我準備在tj那邊弄一個方便麵廠,但是管理人手有些不夠,所以想讓魏鵬幫我管理,年前跟這家夥說的事情,沒想到他現在才給我迴複,他要再不打電話來,隻怕我都快把這件事忘掉了。”許大茂迴道。


    他還真沒有說謊,如果魏鵬再不打電話過來,恐怕他真的要把這件事忘記了。


    魏鵬雖然算是一個人才,但許大茂不可能一直等著他的迴複的,且不說他的能力目前許大茂並不清楚,就算清楚了,也不會一直等著他的。


    除非他是能夠像霍建寧、唐駿那樣能夠撐起一片天的人才。


    左右就是找一個職業經理人的事情,不值得讓他在這上麵多費心思。


    婁曉娥皺著眉頭:“你想今年開那個什麽方便麵廠,今年是不是...”


    “當然不可能是今年,今年主要就是把生產線這些東西先弄好,明年吧,明年才會正式投入運營。”


    聽他這麽說,婁曉娥也不再糾結此事,在賺錢這方麵,她也確實沒有自己男人來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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