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般的作偽。


    在正事上,傻柱還是挺信任許大茂的。


    聽他一說之後,也沒什麽猶豫直接拿起電話,給頭些日子向他介紹股票的人撥了過去。


    這家夥做了幾年買賣,也不像以前那樣一根筋了。


    若是以前的他,發現自己不熟悉的領域絕對不會摻和進去的。


    現在竟然能留人家的電話,也給自己留了一個機會。


    這是什麽?


    介就是進步啊。


    傻柱打電話的時候,許大茂也在想著萬科的發展經曆。


    他知道眼下就是萬科第一次完成股份製改革,籌集資金接下來就會進入到房地產領域的時候。


    許大茂也有地產公司,但是他不怕競爭,反而歡迎這種競爭。


    如果真的搞壟斷,那他真的就離死不遠了。


    而萬科這個公司也很有意思,深特發作為萬科的母公司,一度和王時上演長達12年之久的母子鬥。


    而在萬科上市後,也是為後麵的商戰埋下了伏筆。


    1994年和2015年,王時和萬科兩次迎擊“野蠻人”,可以說打出了最精彩的商界並購與反並購的大站。


    當然眼下不過才89年1月,距離它的上市還有一年多的時間。


    傻柱那邊電話裏說的熱鬧,許大茂剛剛神遊天外也沒仔細聽。


    不過這事倒是給他提了個醒,他也準備讓葉舟入手萬科的股票。


    1塊錢一股,不買等什麽。


    拿出冉秋葉他們兩口子給新買的大哥大,許大茂熟練的按了個號,然後撥了出去。


    “喂,哪位?”


    “葉舟,我許大茂。”


    “許先生,您有事嗎?”葉舟的聲音立刻恭敬不少。


    許大茂也沒跟他廢話,直接開口說:“我聽說特區的一家名為萬科的公司正在出售股票,想辦法買過來,能買多少買多少。”


    葉舟還沒來得及說話,傻柱一臉遺憾的掛斷電話,走到沙發上坐下。


    “哎,晚了一步,被賣光了。”


    這句話許大茂自然聽見了,也沒避諱電話那頭的葉舟,直接就開口說:“不可能,他們的股票怎麽可能這麽快賣光。”


    在他的印象中這確實是不可能的事情。


    完成了股份製改革之後更名的萬科,這次可是麵向社會公開發行2800萬股的,以每股一塊錢的價格這就是2800萬。


    現在國內有這麽多錢的雖然不少,但許大茂不相信旁人在有了2800萬之後,會買萬科這所謂的股票。


    我們都知道股票的發行是有截止日期的,為了把這些股票全賣出去萬科得人應該到處兜售才對。


    各大企業、鬧市區、居民區甚至菜市場他們可都進行過地毯式推銷。


    怎麽現在竟然就被賣光了呢。


    正當許大茂琢磨其中關竅的時候,手中的大哥大傳來葉舟的聲音。


    “許先生,內個萬科的股票已經被咱們炎黃基金全部吃下了,我們大概買了1500萬股。”


    許大茂:……


    搞來搞去,原來是自己給拿下了。


    聽葉舟這麽一說,許大茂再看向傻柱的目光就變得極為古怪了。


    難怪這家夥買不到,這也確實出乎了許大茂的預料。


    “嗯,這事辦的不錯,有事我再打給你,先掛了。”


    掛斷了和葉舟之間的通話,許大茂咧著嘴嘿嘿直笑。


    一旁傻柱看的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懂這孫子笑什麽。


    “喝馬尿了你,笑什麽呢這是。”


    被罵的許大茂樂的更歡,笑了好一陣終於開口說:“知道你為什麽買不到麽,被我公司的葉舟給全買走了。”


    “其實股票這東西,說心裏話不適合你,裏麵的不確定性太多。現在你可能覺不出來,但是過些年你就會發現這裏麵其實有很多都是由資本在控製著漲跌。


    普通的股民就是待收割的韭菜。


    你呀,還是好好把狀元樓分店開向全國,裏麵的利益就夠你幾輩子吃穿不愁了。”


    傻柱不樂意了,股票不適合我,適合你許大茂?


    哪有這種道理嘛。


    “別說的好像你缺錢一樣,現在你可不缺錢了吧,還不是到處投資做生意。”


    許大茂反駁說:“你知道個屁,你隻見到我賺的多,你沒看見我花錢的時候呢,遠的不說就說頭兩天,我直接給水利部捐了5億美金興修水利。


    不賺錢,不賺錢的話,捐款我都捐不起。”


    5億美金,直接讓傻柱瞪大了眼睛。


    他算是真服了許大茂這孫子,怎麽就能這麽有錢呢。


    不過許大茂有句話說的其實不錯,傻柱他自己也覺得他不適合玩股票這種“虛擬”的東西。


    他還是喜歡飯店這種,日日有流水,天天有進項的“實業”。


    他們兩口子在這裏也沒多呆,冉秋葉和程小繁她們私房話說夠了,直接就告辭走人。


    許大茂也沒多留,一天見他媽八百迴,有什麽可留的。


    一月中旬的時候,在青華念大學的許昕放假了。


    他先是迴了一趟許父許母那裏,在爺爺奶奶那邊呆了兩天。


    兩天後直接帶著何秋迴到許大茂這邊。


    見到這小子的時候,許大茂瞧著自己兒子身上裹著綠色軍大衣,差點都沒認出來。


    他這個當爹的也沒個正型,看著自己穿綠色軍大衣的兒子笑個不停。


    誰能想到香江一等一豪門的大少爺,如今在京城這麽接地氣。


    婁曉娥看到兒子穿這一身,也覺得難看不已。


    把許昕一堆能穿的舊衣服都找出來不說,還一個勁要帶兒子去買新衣服穿。


    “多大的孩子了,想穿什麽他還能不會買啊,他又不是沒錢。再說這一身也沒什麽嘛,前兩年我去東北也是這麽穿的,我瞧著挺好。”許大茂卻覺得兒子這麽穿其實也不錯。


    沒必要始終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這樣唿吸唿吸下麵的空氣,有時候也是好事。


    許昕自己也說:“媽,衣服我自己買就成,這大冬天的,在京城我還是穿著點軍大衣吧,暖和!”


    沒過兩天,許昕找到許大茂說想和何秋迴香江呆些日子。


    許大茂說:“過兩天你紅姐姐她們就要從米國迴來了,要不你等她們迴來再領小秋去吧。”


    許昕想了想也成,左右也不差一兩天的功夫。


    確實沒用上兩天,第二天何葉和李紅就坐著米國到京城的飛機到了家。


    一家人迴軋鋼廠四合院熱鬧了一番後,兩個小子次日直接沒了影子。


    冉秋葉可被何秋氣的夠嗆,他姐姐前腳剛到家,好家夥他後腳直接給我跑香江去了。


    衝著傻柱這個當爹的發了一通脾氣,並說讓他迴來一定要教訓一下何秋雲雲。


    傻柱嘴上答應,可誰都能看得出來,想讓他教訓何秋?


    沒戲!


    何葉何秋姐倆從小到大,他傻柱都沒動過一個手指頭。


    小時候何秋調皮那在軋鋼廠那片都是出了名了,哪怕惹了禍,傻柱也隻是嘴上教訓兩句,從來不舍得打自己兒子一下。


    倒是許大茂見那小混蛋作的狠了,就會揍這小混蛋一通。


    而冉秋葉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她那舍得打孩子。


    何秋小時候調皮許大茂揍他,那兩口子在旁邊一個嘴上讓狠狠地打,可眸子裏的心疼那是騙不了人的。


    另一個傻柱那狗東西,瞅著許大茂的眼神都不對,好像隨時要上來給這個揍他兒子的人一套組合拳。


    而這件事也曾一度給傻柱氣的不行,他不是氣別人,就是氣自己那個混蛋兒子。


    許大茂那麽打他,他還沒臉沒皮的天天腆這個肥臉,追在許大茂屁股後頭“幹爹幹爹”好不親熱。


    一說他,他還振振有詞,幹爹給我買好吃的了。


    氣的當時還在軋鋼廠上班的傻柱,都有把自己這個沒皮沒臉兒子燴了的心。


    可無論怎麽樣,兩口子對兒女,真的沒話說。


    從小兩個孩子蜜罐子長大一樣,莫說打,就是受了委屈都心疼的不得了。


    現在孩子長大了,你讓傻柱去打兒子?


    這不笑話嗎!


    再說了,以前一個許母就夠他們兩口子喝一壺的了,現在院裏這麽多老家,誰能讓他們打孩子。


    當然,許大茂是個例外,何秋的小二皮臉都是跟他學的,兩個人都沒什麽臉皮。


    隻能隨他去了。


    眾人說了一陣,一直沒說話的許大茂開口說:“這事他們跟我說了,年前會迴來的,家雀兒長大了還要往出飛呢,孩子想去香江那就讓他們去嘛,咱們在香江也不是沒住處。


    而且我已經跟那邊打過招唿了,有人跟著兩個臭小子呢,不會讓他們出事的。”


    兩個孩子去香江的事情,在許大茂的總結聲中,就算結束了。


    他又看向抱著許曜的李紅問:“小紅,這次你還迴香江嗎?”


    逗著許曜的小紅搖搖頭說:“許叔你們都不在那邊,我自己迴去也沒什麽意思,明天我給鄒叔打個電話,讓他告訴樂姐姐一下,今年我就不過去了。”


    許大茂點點頭,這丫頭事情辦的妥當,雖然她在樂易玲身邊幫忙打雜。


    可今年不迴去了,總還要說一聲的。


    對樂易玲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晚上迴家的路上。


    婁曉娥看著許大茂說:“大茂,小紅那丫頭要不然以後就讓她幫我們管理基金會吧?”


    許大茂苦笑說:“人家孩子還沒畢業呢,你就打起她的主意了。趕快把心思收起來吧,這丫頭以後我有安排呢,你們那個基金會還是得自己招人。


    小繁那裏雖然以後會有人主動送上門,可還是要招一些自己人。


    倒是你這裏,招人就是必須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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