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爸爸,你迴來啦。”


    許大茂剛剛把車子開進車庫,何葉這丫頭就一臉憋笑的表情迎了過來。


    看著其期待的樣子,像是期盼已久。


    “今天遇見什麽事情了嗎,瞧你這丫頭笑的。”許大茂笑著問道。


    何葉立馬神秘兮兮的踮起腳,然後湊到許大茂耳邊小聲說:“幹爸爸,我跟你說哦,今天在溜冰場許昕想跟一個小姑娘交朋友,然後被人家拒絕了。”


    許大茂聞言愣住了兩秒,隨即直接笑出聲來。


    他許大老板如果說是此時國內的首富絕對不會有人反對吧,可他媽首富之子竟然求愛失敗了?


    你說這怎麽能不讓許大茂這個當爹的感覺特別好笑。


    也正是這時候,許大茂終於認識到孩子確實大了。


    到了那種孔雀開屏求偶的年紀。


    臉上掛著笑意跟著何葉來到中院的客廳,屋內婁曉娥這個親媽一臉不忿的追問對方是誰家的女兒。


    在她眼裏,仿佛拒絕她兒子都是罪過一樣,其實也確實是罪過。


    許大茂這種超級富豪的兒子,要主動交朋友反而被拒絕了,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以後會不會後悔。


    程小繁雖然也附和兩聲,但瞧那樣子怎麽也像是在強忍著笑意。


    小媽到底和生母有著很大的區別,尤其是許昕這孩子並不是在程小繁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情況下。


    “呦,聽說許昕你交朋友了?還沒成功?”許大茂那帶著調侃的笑聲響起,讓許昕的臉上突然一囧。


    本來這種事情許昕還真沒怎麽放在心上,但是婁曉娥的一番打抱不平就讓他自己覺得很羞恥。


    如今親爹許大茂的調笑更是讓他有那麽點丟人的感覺。


    “都怪溜冰場那個臭丫頭沒眼光,我兒子什麽樣的朋友交不到,她竟然還拒絕真是馬不知臉長。”


    對於婁曉娥的碎碎念許大茂直接忽略,就當沒聽見。


    走到許昕的身旁伸手拍了自己兒子的肩膀,扭頭看著婁曉娥說:“這事你別管了,你跟小繁去弄點吃的吧,晚上我跟兒子喝一點,我兒子也長大了啊。”


    “爸~”


    許昕扭捏的叫了一聲,然後再也不開口說話了。


    雖然不情願,但婁曉娥和程小繁一同離開了客廳。


    當著麵許大茂不敢說什麽,等二女走後,許大茂直接跳了起來,衝著二人的背影小聲說道:“慣的毛病,還想不聽話。”


    這種話尤其是當著幾個孩子的麵說出來,讓這幾個孩子都頓了一下,然後一個個笑個不停。


    就連剛剛有些尷尬的許昕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都是一家人,怎麽可能不知道家裏的事情。


    平常他這個父親對他母親可是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一次,也就敢背後過過嘴癮罷了。


    “兒子,你和小秋跟我來,何葉你和你紅姐姐在這裏待著吧,我和你弟弟們有話要說。”


    “幹爸爸,我們不能聽嗎?”何葉撅起嘴巴有些不樂意。


    李紅拉著何葉的手勸道:“好了,許叔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用意的。”


    許大茂沒有急著離開,反而找個地方坐下後看向何葉:“小葉子,那你告訴幹爸爸,你以後要找一個什麽樣的男朋友?”


    何葉想了想說:“以後我就找一個像幹爸爸您這樣的。”


    雖然有點拍馬屁的嫌疑,但許大茂依舊很受用。


    “找個像你幹爸爸我這樣的估計有點困難了,要知道你幹爸爸可是世上的獨一份兒。”


    這話確實沒毛病,至少這麽多年在許大茂的見聞中,從沒出現過任何他記憶以外牛人出現過,除了他扶持起來的人除外。


    何葉:“那我也想找一個像您這樣的,像我們班級的男生感覺都太幼稚了。”


    許大茂哈哈大笑,同時也忍不住在這丫頭的頭頂拍了一下,這丫頭才多大?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聊下去,許大茂把這個問題也問了李紅一遍。


    李紅:“能有共同的話題,沒有什麽不良的癖好,對我很好就夠了。”


    許大茂沒有點評李紅的擇偶標準,直接站起身再次拍了拍何葉的腦袋:“你這丫頭好好跟你紅姐姐學學吧!”


    說完衝著許昕他們兩個使個眼色,三人走出客廳。


    留下兩個剛剛成年的小丫頭探討著剛剛的話題。


    對她們來說這個話題確實太早了一點,可討論總沒什麽問題吧。


    帶著兩個兒子來到一間客房,許大茂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的親兒子。


    饒有深意的目光落在許昕的身上,看的這小家夥心裏一陣發毛。


    “爸,你別這麽看著我行嗎。”


    本來還笑容滿麵的許大茂直接笑容一僵,抬手一巴掌輕輕打在許昕的腦袋上。


    “你個小屁孩兒,你爹我還沒有淪落到要你要求我的程度。”


    明明挨了一下的許昕,心裏非但沒有怨氣,反而覺得自己老爹和自己越發親近了。


    “來吧,跟我說說啥樣的丫頭,不想跟你做朋友的。是長得很漂亮?還是有什麽別的優點?”


    “許昕哥說那個小姑娘長得可以,腿也很...”何秋的話還沒說完,被許昕連忙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巴。


    許大茂聽後哈哈大笑。


    少男多情,少女懷春,這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他隻是覺得自己兒子因為喜歡一個姑娘的腿而去交朋友覺得很好笑。


    男人愛看美女,並不是男人道德敗壞,而是一種十分自然的條件反射。


    有人做過調查,看到美女,除了兒童,隻要是男人,不管少年、中年、老年,不分種族、財富、地位、能力、健康情況,最初的直接反應都是一樣的。


    什麽樣?


    二營長,想辦法幹她一炮!


    當著兒子的麵這麽琢磨雖然有些老不修,但這確實是所有男人最真實的想法。


    “比鍾楚虹、藍潔英這些人還要漂亮?”許大茂繼續問。


    許昕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而後斟酌一番最後吐出一句:“我就是喜歡她滑冰那個幹淨利落的勁兒。”


    這他媽的,真不愧是他許大茂的兒子...


    就喜歡那股勁你有整兒?


    情竇初開的少年,連喜歡一個人都奇奇怪怪的。


    事實上許大茂對自己兒子的感情經曆,暫時還真就不怎麽關心。


    這孩子才多大的年紀,現代可不是古代,沒道理讓他還是孩子的時候就去要孩子吧。


    和兩個臭小子說話的功夫,婁曉娥敲了下門,然後直接推門而入。


    “飯已經好了,你們三個也趕緊來餐廳吃飯吧。”


    許大茂擺擺手:“你們吃,把我們三個的飯菜拿過來一下,我們在這邊吃,順便再帶一瓶酒過來。”


    聽著許大茂毫不客氣的話,婁總翻了個白眼,敢拿她當傭人使喚的也就眼前這個臭男人了。


    “許昕才多大,你就讓他喝酒。”


    “去吧去吧。”


    見許大茂心意已決,婁曉娥哪怕心中不願,但也不想當著兩個孩子的麵博了許大茂這個做爹的麵子。


    忿忿的剜了許大茂一眼,然後走出了屋子。


    不久,許大茂三人的晚飯被端進屋,酒和酒杯也一並拿到屋內。


    許大茂沒有動手,他一個親兒子一個幹兒子可是都在呢,合著不能許大茂這個當爹的給他們倒酒吧。


    許昕拿起酒瓶打開,然後給許大茂倒酒,因為他坐在許大茂的左側,而且是用右手拿瓶,竟然反手給許大茂倒酒。


    許大茂這個當爹的眼角抽搐兩下,這孩子不懂的還是很多啊。


    反手倒酒的忌諱是因為中國傳統祭祖時倒酒供飯用反手,所以慢慢的就形成了反手給客人倒酒是不尊重客人的習俗。


    而在很多情況下酒場是溝通感情、促進工作的最佳場所,在酒桌上的利益體現著人文的素質、個人涵養,所以掌握著一些常規的禮儀小知識是很有必要的。


    比如倒酒的時候要注意不能將瓶口對著客人,倒酒的時候不小心將酒灑到客人的身上是非常不禮貌的。


    記著自己的杯子永遠低於別人,如果自己是領導,杯子就不要放的太低,不然會讓人很難做;敬酒的時候可以多人敬一人,但不可一人敬多人。


    有領導在場的時候,從領導位置開始倒酒,按照逆時針來倒酒,如果領導比較多,坐的位置又不統一,沒有把握怎麽倒酒,就不要逞能。


    如果是自己請客的話,可以喊服務員來倒酒,這樣既不會有失禮儀也能顯示出自己的身份。


    耐心的指點著自己兒子應該如何適應這種酒場上的禮儀,一旁的何秋同樣認認真真的聽著。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對自己的兒子你不告訴他這些事情,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領會這種東西。


    許昕的生存環境比許大茂要好的太多太多,他不需要如許大茂曾經那般卑躬屈膝,也不需要太過於顧及別人的感受。


    單單一個許大茂之子的光環,就足夠絕大多數人來遷就於他。


    可這種事情,了解一下不說有什麽好處,可總是沒什麽壞處的。


    “兒子,你跟爸說說,為什麽冰場那姑娘看不上你?”抿了一口酒之後,許大茂開口問道。


    “也不是看不上我,她說她現在不想交朋友。”許昕一本正經。


    許大茂:……


    此刻他真想把自個兒子腦袋瓜給打開,看看裏麵裝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這他媽不是沒瞧上他是什麽?


    沉默一陣後,許大茂繼續說:“兒子,爸告訴你一件事,討女孩子喜歡的方式有很多種。


    比如你風趣幽默有內涵、或者說你才華橫溢見識多,還有最簡單的一種砸錢。


    不過砸錢交朋友這種事情已經稱不上泡妞了,應該叫玩妞。花錢泡妞誰不會,靠著自己的能耐泡到的那才叫本事。


    爸爸的意思不是讓你這麽早的去談戀愛,我的意思是說一個男人的能力、見識、閱曆這種東西是能夠通過後天的培養的。


    比如說在你會彈奏鋼琴,這是一種本事,你會畫畫這也是一種本事,讓你喜歡的人見到你的優秀,這才是吸引別人的地方。”


    許昕眼珠轉一轉:“爸,那你當初是怎麽吸引到我媽媽和小繁姨的?”


    許大茂語塞,婁曉娥那邊一方麵是當時的社會環境和許大茂的死纏爛打,不然婁總這個大家閨秀怎麽可能會落到許大茂手裏。


    至於程小繁,更多的好像是許大茂的臭不要臉...


    這怎麽說?


    總不能跟兒子說,因為自己臉皮厚吧?


    當下許大茂直接把臉一虎:“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打聽什麽。”


    除了這種迴應,許大茂還真就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明明想借著許昕被人拒絕的事情,試圖讓自己兒子變得更優秀,怎麽聊著聊著還特麽聊到自己頭上了。


    許大茂捫心自問除了他自身的外掛之外,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甚至優秀的管理者。


    但是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要足夠的優秀,許大茂有超越現代幾十年的先知作為後盾。


    可許昕呢,他沒有!


    本是平常人家的許家剛剛有那麽一絲成為大家族的苗頭,許大茂不想在第二代或者第三代的身上就開始落寞下去。


    屋內借著酒勁,許昕自然向著許大茂這個父親袒露心扉,而許大茂自然也開口引導自己兒子許多。


    而屋外程小繁和婁曉娥兩個女人不顧外麵的寒冷,偷偷的聽著許大茂和許昕的談話。


    程小繁突然很羨慕婁曉娥,與此同時她的心裏也生出一個和許大茂再要一個孩子的想法。


    最好像許昕一樣是個男孩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內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然後逐漸消失。


    房門被人從裏麵推開,許大茂邁著不搖不晃的步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剛剛關上門,一扭頭看見門口婁曉娥和程小繁的時候,嚇了他自己一跳。


    “這麽晚了,你們不迴房間,還在這裏偷聽,真是閑的。”許大茂白眼一翻。


    “兒子怎麽樣?”婁曉娥詢問,無論剛剛心裏對許大茂對許昕的開導有多滿意,在她心中兒子始終是排在第一位的。


    “喝醉了,床上躺著呢。”


    “他還那麽小,你讓他喝那麽多酒幹嘛。”婁曉娥出聲埋怨。


    事實上快要十八歲的許昕已經不小了,許大茂在許昕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進軋鋼廠上班了。


    由此可知,這一個年代一個想法。


    六七十年代的時候,十七八的大小夥子有很多都已經是家裏的頂梁柱了。


    現在這小子還是象牙塔裏麵的學生,同人不同命可見一斑。


    婁曉娥聽說許昕喝醉了,就打算進去瞧瞧。


    可惜被許大茂皺著眉頭攔下了,自古慈母多敗兒,一個男孩子母親再寵愛也應該有個限度。


    “別瞧了,他又不是小孩子,往後兒子的事情上麵,你不要過分插手,我心裏能沒有分寸麽。”


    “可是...”


    婁曉娥還欲再說,被身邊的程小繁直接拉走。


    留下許大茂衝著兩人的背影小聲嘀咕:“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沒事沒事摻和什麽呀,看一會怎麽收拾你。”


    這家夥也確實不是個東西,白天用著婁總的時候,就腆著臉去低三下四。


    現在用不到了,就背地裏玩起他大男子主義那一套。


    許大茂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而且這飽暖思**,當天晚上先是給程小繁交了作業之後。


    忍了好半天,終於等到程小繁睡去,他這才偷偷摸摸的把胳膊從程小繁的頭下悄悄抽了出來。


    然後拿起自己的衣服,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


    房門關閉的那一刻,床上本來還熟睡的程小繁伸手向著許大茂的枕頭上泄憤似的狠狠的拍打了一下。


    過了後半夜一點左右的時候,忙活一通的許大茂正準備迴到自己的屋子,輕手輕腳拉了一下房門。


    發現裏麵竟然被程小繁給從裏麵劃上了。


    站在門口的許大茂老臉突兀的一紅,這次的事情做的有點明顯了啊...


    喝酒誤事啊...


    婁曉娥那邊肯定是不能迴去了,程小繁這邊又進不去,想了想還是去許昕和何秋兩個小混蛋旁邊的屋子住一晚吧。


    要是明天程小繁問起來,就說去看兒子去了。


    理由想的不錯,誰知道第二天起來,無論程小繁也好還是婁曉娥也好,壓根沒人關心他去哪兒睡的。


    許老板瞬間覺得很受傷。


    盜版肯德基的事情,現在隻剩下鄒誌雄從國外進口相應的東西,然後畜牧局那邊簽訂合作協議就算成功了。


    所以那邊的事情暫時也沒有能用到許大茂的地方,小當一個人應該就能處理的很好。


    最多也就是簽訂合作協議的時候,讓婁曉娥出麵一下罷了。


    而程小繁不知道怎麽和婁曉娥說的,二個人一大早叫上李青給她們開車,去籌備學校的事情去了。


    諾大的家裏,除了幾個孩子之外,就隻剩下許大茂無所事事。


    幾個孩子在京城這邊也沒有幾天好待的,過不了幾天除了何秋這個小混蛋之外,其他的孩子就要迴香江去念書了。


    正琢磨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的時候,許父帶著兩個孫女和李青家的兒子迴到了家裏。


    不用想也知道,估計又是一天見不到父母,兩個丫頭不想在爺爺家待下去了。


    平平淡淡的過了一天,次日,蘇愛國的電話打了過來。


    冰城的趙民來到京城了。


    電話裏麵的蘇愛國語氣很是興奮,有那麽一點仗著地頭蛇的優勢想要給趙民一些下馬威的意思。


    許大茂的迴應同樣有意思:“先把趙民帶到茶樓吧,記得注意分寸。”


    蘇愛國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然後兩人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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