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許母屋內。


    老兩口躺在火炕上說著話,話語中出現了婁曉娥的名字。


    婁曉娥這個名字,許父許母不是從來沒提過。


    許大茂6月帶著兒子從香江迴來時,老兩口就出言詢問過。


    可在許昕第二次來到四合院,依舊沒有婁曉娥的蹤影時,許父許母再沒當著許大茂的麵說過一次。


    看起來老兩口對婁曉娥一次都不迴來,心裏還是挺有意見的。


    許父許母從婁曉娥聊到許昕,聊著聊著話題就變成了今天第一次登門的程小繁。


    “他爸,你覺得小繁那姑娘怎麽樣?”


    許父當然清楚許母這麽詢問的意思,直言不諱的開口說:“你呀別胡思亂想了,程小繁那是大學老師,怎麽可能找咱們兒子。再說了,咱們兒子和曉娥看起來還好好的呢,不要給他添亂。”


    許母聞言不樂意了。


    “小繁是大學老師又怎麽了,咱們兒子還是北影廠副廠長呢,而且咱們兒子開個這麽大的飯館兒,滿京城有幾個比咱們兒子有錢的。


    婁曉娥一走十多年,如今這許昕過完年都十三歲了,她一次都沒迴來過,你還說兒子和她好好的。”


    許父不想跟許母談這事,嘴上說:“好了,趕緊睡覺吧。孩子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別跟著瞎操心了。”


    黑暗之中許母白了許父一眼,然後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黑暗,不知道在盤算什麽。


    ……


    有一些人認為過了元旦就是新的一年。


    許大茂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覺得過了除夕才是新的一年。


    而在今天就是除夕,過了今天正式踏入1981年。


    清早,許母在門外就拍著房門,大聲叫裏麵睡得正香的許大茂爺仨起床。


    被許母從睡夢中叫醒,許大茂立刻應了一聲,然後身子向被褥中縮了縮。


    嘴上答應的痛快,身體卻很誠實。


    就是想睡一下懶覺。


    人上了歲數早睡早起,成了他們的共識。


    但許大茂很不喜歡這樣的生物鍾,還是上班前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個時間起床正好。


    “兒子,你怎麽還沒起來呢?外麵下大雪了,你快起來出來掃雪。”


    許母的聲音再度傳來,許大茂不得不從炕上坐起身,將衣服披在身上。


    透過窗戶向外望去,外麵果然已經是白茫茫一片。


    毛球肆意的在雪地裏麵撒歡兒。


    許大茂推了推身旁的兒子許昕。


    “兒子,外麵下大雪了,你還沒見過雪呢吧,快起來出去和小秋打雪仗吧。”


    許昕一聽下雪了,立刻趴到窗邊向外看。


    窗外白茫茫的大雪,讓許昕的兩眼發亮。


    從小到大,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雪。


    手忙腳亂的開始往自個身上套衣服,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小秋,你也趕緊起床,小孩子家家,大過年的睡懶覺丟不丟人。”


    許大茂已經完全忘記他自己的褲子還沒來得及穿上呢。


    聽到幹爹許大茂的催促,何秋不情不願的起身,迷迷糊糊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再他看來,許昕哥完全是大驚小怪,雪有什麽好看的嗎?


    除了堆兩個雪人,打兩下雪仗之外有什麽好玩的。


    一旁擺放著許母給兩個孩子過年買的新衣,許大茂也沒提醒讓這倆孩子換衣服。


    他們出去玩雪,新衣服肯定也幹淨不了一會,還不如等他們玩夠了再迴來換衣服。


    許昕穿好整齊之後,臉也沒洗一溜煙跑了出去。


    “許昕哥,你等我一會。”


    何秋終於開始著急了,穿衣服的動作都快了不少。


    穿個衣服而已,許大茂也沒管他,讓他自己穿好自己衣服,檢查一下差不多之後,這才放他出去。


    許大茂穿好衣服,將被褥疊放好,然後洗了一把臉,戴上一副手套這才走出屋。


    拿起大掃把和鏟雪的木掀,許大茂準備運動運動。


    院內許昕和何秋小哥倆互相打鬧玩的歡快,等到何葉和李紅出來之後。


    本來還互為敵手的小哥倆直接聯合到一起,向身上穿著新衣服的兩個小姑娘扔起了雪球。


    好嘛,4個人瞬間分成兩夥打成一團。


    還有毛球,也不知道它到底是跟誰一夥,兩邊來迴跑個不停。


    許大茂拿著掃把一邊清掃著積雪,一邊滿臉笑容的看著小兒女打鬧。


    小女孩至少在這打雪仗的一方麵確實不是兩個男孩的對手。


    許昕確實打的不準,可架不住何秋這個從小皮到大的熊孩子的打的準啊。


    兩個小姑娘被打的狼狽不堪,眼見實在打不過他們。


    小何葉立刻跑到許大茂身邊告起了黑狀。


    “幹爸爸,你看許昕和小秋都給我打疼了。”


    何葉伸手指著自己的臉蛋,倒是確實有一點點被打紅了。


    “許叔,我和小葉子都打不過他們。”


    好家夥,一個人告黑狀不行,這下兩個人都告起了黑狀。


    “沒事,看幹爸爸給你們報仇。”


    許大茂拍著胸脯保證。


    將大撒把扔到一邊,然後伸手拿起了木掀。


    伸手向兩個兒子招了招手:“滾過來,看看你們給何葉打的。”


    何葉立刻看好戲似的看著許昕和何秋。


    兩人慢慢挪步到許大茂身邊。


    許大茂指著何葉的小臉,裝模作樣的虎著臉問道:“你們說,這是誰打的。”


    “爸,可能是我打的,我扔的太快了,都沒注意。”


    “幹爹,不是許昕哥打的,是我打的,我姐就會告黑狀。”


    呦嗬,小哥倆互相擔責任,還挺講究。


    許大茂覺得有必要讓他們知道一下社會的險惡。


    伸手抓起許昕的衣服將他扔到剛剛被自己掃成一堆的雪堆上。


    然後伸腳輕輕踩著許昕的後背,手中木掀不斷鏟雪似乎要將許昕埋起來。


    何秋見勢不妙正準備逃跑,許大茂在一邊喊到:“你跑,跑我就揍你。”


    何秋顫顫巍巍的走過來,想了一下雙手抱頭趴在許昕的旁邊。


    許大茂一陣暗樂,鏟雪鏟的更歡了。


    “許大茂,讓你掃雪你在幹什麽。”


    許母的怒吼聲,讓許大茂一哆嗦。


    腳上連忙鬆開,陪著笑臉說在逗孩子玩。


    “你趴下,我也逗逗你。”


    許母將兩個孫子扶起來,然後拍打著他們身上的積雪。


    何葉立刻跑到許母身旁拉著許母撒嬌:“許奶奶,你看何葉臉上都被許昕和小秋打疼了。”


    “奶奶看看,奶奶看看。”


    許母瞧了瞧何葉隻是有些微紅的小臉兒,見沒什麽大礙之後,這才算了事。


    完全忘記了兩個孫子的事兒。


    許昕和何秋看的一臉羨慕。


    要說許母對他們確實疼愛要超過何葉一些,這也不是說許母對何葉就不疼愛。


    傻柱的兩個孩子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怎麽能說一點不疼愛呢。


    何葉可以和許母撒嬌,他們兩個隻能眼巴巴的瞅著。


    如果他們也撒嬌的話,恐怕是要挨揍的。


    許大茂暗自對何葉這丫頭豎了根大拇指,然後悶頭掃雪。


    許母瞪了許大茂一眼,領著兩個孫子迴到許大茂那屋換衣服。


    掃了不兩下,李青不知道什麽時候迴到了四合院。


    走到許大茂身邊,接過許大茂手裏的掃把,開始唿唿的掃雪。


    許大茂不屑撇撇嘴:“我還以為你娶了媳婦,就忘了咱們家下雪了呢。”


    李青悶聲迴了一句:“沒忘。”


    許大茂一陣暗歎,這婚後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以前李青話少的可憐,現在卻有些時候能出言接兩句。


    好事確實是好事,可心裏總歸有點不爽。


    “小紅,記住你哥這德性,以後你少跟你哥學。”


    許大茂直接把李青當成反麵教材,然後告誡李紅。


    然後也不等李紅迴話,帶著兩個小姑娘,直接走進許父許母的屋內。


    李紅在一邊抿嘴直笑。


    推開許大茂父母屋子的門,許大茂看著程小繁直接愣住。


    “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是昨天伯母邀請我過來的,而且我昨天已經跟你說了再見了啊。”


    許大茂頓時語塞,昨天程小繁還真是跟自己說再見來著。


    “你家人過年都不迴來啊?”


    程小繁點點頭。


    “那你就跟我們一起過年吧,左右也不差那一雙筷子。”


    不在意的擺擺手,許大茂也沒將這事情當迴事。


    程小繁確實是很喜歡許大茂,哪怕在她知道許大茂結婚了之後,也是一樣。


    而昨天許大茂家中並沒有見到許大茂的妻子,讓她見到了一絲曙光。


    今早許母和她的談話更加堅定了她心中所想。


    擁有一個14年都沒有迴國一次的妻子,她程小繁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80年代的愛情很美好,80年代的愛情同樣也很盲目。


    恰好程小繁就屬於這種盲目的狀態之中。


    許母給兩個孫子換好衣服之後,新衣在身的兩個孩子明顯消停不少。


    不過這種狀態估計了不可能持續太久,你指著正是人憎狗厭階段的熊孩子,給你文文靜靜的呆著,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程小繁一直在許母身邊陪著許母說話,幹活也幫忙打下手。


    許大茂無事可做,貼完三大爺寫好的春聯之後,領著幾個孩子四處亂逛。


    時間到了晚上,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帶著老公和兒女同樣迴到四合院之中。


    本來還是4個孩子的隊伍,一下子變成了6個。


    大人們在屋內一邊包著餃子,一邊聊著家常。


    沒人管外麵的孩子玩的怎麽樣。


    可就是這一不注意的工夫,外麵孩子的哭喊聲傳到屋內。


    何雨水一聽就是自己家的兒子連忙跑了出去。


    許大茂和傻柱在其身後跟著,左右許大茂自己家的孩子也沒哭,許大茂倒也不怎麽著急。


    三人走出屋後,直接被嚇得不輕。


    許昕和何秋一人拎著一把木掀,將何雨水家比何葉僅僅小一歲的兒子,在雪堆裏埋了個結結實實。


    隻有雨水兒子的一個腦袋露在外麵。


    許大茂見到這情形差點笑出聲來。


    還是傻柱這個當舅舅的心疼孩子,給雨水家的孩子薅了出來。


    “這是怎麽迴事?何秋你給我說。”


    傻柱氣的夠嗆,指著自己兒子想要問清事情緣由。


    “何伯伯,不關小秋的事,是小呈想要我們的玩具,然後說讓我們把他埋雪裏,隻要給他一個玩具就行我們才埋的。”


    傻柱聽的青筋直冒,要不是這是許大茂的兒子,他可能就要動手了。


    許大茂知道他不得不出場了。


    “小呈,你別哭了,我讓你許昕哥送你兩個玩具好不好?”


    雨水的兒子一聽有兩件玩具拿,哭聲立刻小了下去。


    天知道許大茂心裏笑的都要打圈了。


    這兩個孩子真特麽會玩。


    用玩具交換把人家埋起來,這是把今早上的仇恨,報複到外人的身上嗎?


    隻要這麽一想,許大茂就覺得想笑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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