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伯懿跟在洛青餘的一側,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像是完全不相識的兩人,走著走著,身邊就隻剩下了洛青餘和樊伯懿。


    “洛星師如此的沉默,我竟是真的有些以為,那個徒弟在洛星師的眼裏,隻不過是一個徒弟。”


    洛青餘手中出現了一把純白的紙扇,紙扇的樣子和黑紙扇完全相同,隻是差在了顏色上。


    “徒弟?”


    “無論什麽,她都是她自己,然後再是我的徒弟。”


    洛青餘眼神淡漠的看著挑笑著說話的樊伯懿,神情嚴肅,“樊監斬官,莊妃撿迴來的人,又豈是你能輕易的想說抓就抓的。”


    “想殺她,就先看一看,你到底是過得了哪一關。”


    樊伯懿對於洛青餘的反應非常非常的喜悅,因為隻有樂陶陶在洛青餘這裏占到足夠的地位,自己的動手才能顯示的更加的有價值。


    眼神變得更加的欣然的樣子。


    “洛星師,洛青餘,我要是想要過的哪一關,先看看我是,想要過關,還是想要直接達到目的。”


    手指碾磨,樊伯懿一下子就抬起頭來,眼神和洛青餘對視著。


    “對了,洛星師,現在你可是孤身一人,若是我真的想直接動手……嗯?”樊伯懿後來說的這句話在洛青餘的耳朵裏隻是一句輕的不能再輕的話。


    “既然如此,那樊伯懿,你大可試試。”兩個人的眼神赤裸裸的撞在一起,銳利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擦出火花。


    一番對陣下來,樊伯懿率先移開自己的目光。


    “洛青餘,這件事情,到現在還隻是一個開始,畢竟我是孤身一人,你見過我怕過什麽。”說完話樊伯懿就打算瀟灑的離開,洛青餘頓了頓。


    “怕過,樊伯季離開的時候,你怕過,即使是到現在,你心中依舊對於你的哥哥還是在害怕。”


    “害怕樊伯季若是這個時候還在,看到你做出違背律法的事件,會怪你無能,怪,樊伯季自己為什麽沒有好好的陪在你的身邊,看著你這個弟弟好好的為朝廷效力。”


    樊伯懿走遠的步伐大步的躍迴到洛青餘的身邊,大聲的咆哮道:“夠了!”


    “還有……”


    “洛青餘!閉嘴!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徒弟活的時間太久了,啊。”樊伯懿的情緒就如同頃刻崩塌的雪山,轟然倒下。


    樊伯季,是樊伯懿心中一直的惦念,也是他心中,一直,一直,害怕麵對的人。


    從一開始走上這條不歸路,樊伯懿有時候也在想,自己以後要怎樣麵對自己的哥哥,後來,想通了,自己多多的做一些惡,這樣,自己和哥哥走的就應該不是同一條黃泉路了。


    麵對著樊伯懿失控的吼叫,洛青餘隻是平靜的看著他,緩緩的說出:“寨子中哭了一夜的你,那個才是真正的你吧,那是我心軟了,樊伯季的離開,與我有關。”


    “但,現在不是了,樊伯懿,遲早,會抓到你的。”


    “無論你怎麽樣說服自己的,一旦有人提起這個名字,清晰的點出來這件事情,你就是控製不住的。”洛青餘說完這句話,毅然轉身離開。


    樊伯懿站在原地無端地迴想起那是樊伯季還在的日子,自己還是會叫一聲兄長,調皮搗蛋,但是,樊伯季說的每一句話,自己都有在真正的聽進去。


    就包括,朝廷給自己的那封信裏,樊伯季還告訴自己的,不要去怪罪洛青餘,這件事情是他自己的選擇。


    可是,樊伯懿,不會,去聽這句話的。


    “洛青餘,你若是有本事,就一直護著。”雙目中帶著明顯的血絲,望著洛青餘早已消失在視線中的方向。


    洛青餘趕迴去的路上,走出來每一步都是匆忙的,自己出來的這一次,既是為了看一看他對樂陶陶的目的,也是為了看一看,這個曾在樊伯懿記憶中一直存在的哥哥,到底現在還能有多少的分量。


    如此看來,分量,足夠了。


    “樊伯懿,若是你的目標一直是我,我可以一直防備著,不去揭開你的傷痛,但是,這一次你的目標放錯了人。”洛青餘駐足,看著城門緩緩的閉上,隔開了街上的繁華和宮中的寂靜。


    樂陶陶睡夢之中一直很乖,洛青餘迴來的時候,樂陶陶也就正好醒了。


    “沒有什麽異樣?”


    侯卓和守著的手下搖頭,洛青餘擺手讓這些人下去,樂陶陶的房門就從裏麵打開了,剛睡醒的樂陶陶還呆呆的,眼神四下尋找著洛青餘的身影。


    沒有找到,一抬頭洛青餘正在居高臨下的看著,“嘻嘻,師傅,您在這裏啊,我在下麵找了,沒有看到您才抬起頭看到的。”


    這個徒弟怎麽越睡越不聰明的樣子。


    “睡醒了?”


    “嗯。”樂陶陶站直了伸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注意到洛青餘身上的衣服還有,手中那把白色的紙扇。


    眼神一下子就精明起來,“師傅!”


    “您手上的這把。”樂陶陶說到一半跑迴房間裏拿出來那把黑色的紙扇,一黑一白的扇子放在一起,洛青餘配合著樂陶陶的動作打開扇麵。


    “師傅,這黑白之扇就連上麵的字都一樣誒。”洛青餘雖然有那麽一點點的嫌棄自己的徒弟不太聰明,但是說話的聲音卻是溫柔了幾分。


    “嗯,一樣的。”


    “黑白紙扇,是在當初我正式入宮之時,我爹爹做給我的,一黑一白,白紙扇容易沾染上灰塵,便是久放在箱底。”


    “現在,倒是有了更好的用處。”洛青餘給樂陶陶講起來這兩把扇子的來曆。


    樂陶陶這一次聽的很認真,“那,師傅,這麽重要的扇子為何要壓在箱底,不應該就放在洛府,好好的保存起來嗎?”


    洛青餘動作自然的伸出手摸了摸樂陶陶本就有些淩亂的頭發。


    “我爹娘離開之後,洛府就已經不在了,隻是放在那裏,有一個名稱罷了。”洛府,本就該是洛家一家人都在,才叫做洛府。


    洛青餘的眼中有悵然,樂陶陶雖然沒有聽到,但是看到了。


    大大的咧開嘴角笑著,“師傅,洛府在那裏,洛家隻要是有人,便就是洛府,再說了,我和師哥都是師傅的徒弟,也就是師傅的家人啦。”


    洛青餘倒是還沒有聽說過,一個徒弟就算做一個家人的說法,不過現在聽說,也還是來得及的。


    “說吧,洛府的什麽東西又讓你盯上了?”洛青餘問樂陶陶這句話的時候,樂陶陶有些發懵,什麽事自己又!盯上什麽了。


    洛青餘沒等到樂陶陶的迴答就走開了。


    反應過來的樂陶陶追著洛青餘的腳步,“等一等,師傅,什麽叫做又?盯上了?”


    笑笑並不迴答樂陶陶的話,勾的樂陶陶的好奇心還有橫在心上的那團疑惑解不開,得不到答案,樂陶陶就一直追著洛青餘。


    “師傅,您迴答我啊。”


    “師傅,您吭聲被。”


    “師傅,師傅,師傅。”“嗯。”


    翌日,溫於瓊在床上,直到太陽到了太陽的正中央才醒過來,漪蘭殿裏裏外外的站著不少的人,多數都是司馬雲霆的隨從。


    司馬雲霆一大早下了早朝之後就來到虞沁之的那裏取今早落下的東西,正好撞到虞沁之急匆匆的前往漪蘭殿,倒是想看看,這個溫婕妤還想整出來什麽樣的事情。


    “水,咳咳咳,我想喝水。”


    溫於瓊醒來之後的嗓子沙啞的不像話,婢女端過來水之後,溫於瓊一大口的全部喝下去,才緩解了喉嚨上的疼痛和幹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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