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沁之抬起眼皮淡淡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溫於瓊,等待著她的再一次開口。


    溫於瓊也在等待著虞沁之的再一次開口。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一下子就陷入了眼神的對峙之中,虞沁之輕笑,溫於瓊在自己麵前耍的那些把戲,就跟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存在。


    自幼在首輔的身邊長大,有些事情看的那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的。


    溫於瓊猶猶豫豫中開了口,“皇後娘娘,不知是用何種方法讓皇上休息好的。”


    “國事繁忙,皇上沒有辦法好好的休息,臣妾也想要幫皇上在這件事情上得到好好的休息。”


    “還請皇後娘娘能告訴臣妾這個法子。”


    卑躬屈膝的樣子,若不是虞沁之已經確定當日在鳳鸞宮點火的人是她自己都會被這樣的模樣騙的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一手將棋盤上重新規整好的棋局打亂,看著溫於瓊說道:“溫婕妤倒是存了一副對皇上極好的樣子,倒不如溫婕妤將我方才擺好的棋局重新的複現。”


    “我作為這後宮的一宮之主,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讓溫婕妤一同分擔一下皇上休息的問題。”


    溫於瓊聽到虞沁之的話,相當於是給了自己一定的希望,但是……自己學的那些棋藝又是哪裏可以比得上自由跟在首付身邊學習棋藝的虞沁之。


    虞沁之扶好袖子,在棋桌前坐得端正。


    這就不行了?看來溫婕妤還是沒有意識到在我麵前提出這樣的要求,真的是……毫無戒備。


    嘖嘖嘖。


    虞沁之此時適時地開口,“溫婕妤,若是無法恢複棋局,那便請離開,要是就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皇上能夠好好的休息的法子,溫婕妤更是學不會了。”


    被虞沁之說的話這麽一激,溫於瓊立馬就坐了下來,坐在了虞沁之的斜對麵。


    看著絲毫是沒有辦法摸不到頭緒的棋局,顫顫巍巍的舉起了自己的手,就在手要落到棋盤上的時候,虞沁之的手伸出來控製住了溫於瓊的手。


    嘴角帶著溫婉的笑容。


    “溫婕妤,世界上可是沒有便宜做的買賣,溫婕妤要是想做的話,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暫時未定的那種。”


    溫於瓊看著混亂的棋局,心中對於讓司馬雲霆恢複當初自己剛入宮之時對自己的關注度和疼愛的急切,兩者在溫於瓊的心中不斷的打鬥,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溫於瓊,不能。


    可是心中的一番掙紮到最後,還是欲望戰勝了自己的理智。


    “好,婕妤答應娘娘。”


    許久之後,溫於瓊想起自己今日所做的決定,追悔莫及,當初明明就是沒有把握虞沁之就一定會教給自己,自己還在癡癡的選擇了上當。


    虞沁之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鬆開了溫於瓊的手腕。


    站在一旁看著溫於瓊在摸不著頭緒中的棋盤中掙紮,虞沁之心裏清楚的知道就連自己坐在這裏恢複被打亂的棋局都要兩個時辰衣裳的時間,更別談對棋局根本不熟悉的溫於瓊。


    心中有著百分百的把握在太陽落山之前她是解不開,今日解不開,那麽明日…她就還會來。


    虞沁之現在就是把自己心裏的一切都已經計劃好的樣子,先前的時候溫於瓊頻頻的在洛青餘那裏出事,但凡是出事,洛青餘就一定會趕來。


    當時還在懷疑她的目的到底是誰,這麽說來還要感謝那場大火,讓自己及時的認識到眼前的這個溫婕妤是可以為了上位把自己除掉的存在。


    也就一直都留了一手。


    看著溫於瓊把棋子分類,旗子不斷的被放下拿起來,猶猶豫豫中一個時辰過去了,溫於瓊麵前的棋子還是和最初的樣子相差無幾。


    虞沁之小幅度的搖頭,看來還是自己太過的高估了這位溫婕妤了,除了那點手段,什麽都算不上。


    一個時辰的猶豫中,溫於瓊額頭上的汗珠也變得越來越明顯,直到一滴豆大的汗珠滴在了棋盤上,手中的棋子一下就完全的脫離了虞沁之的掌控,脫落在地上。


    溫於瓊已經坐不住了。


    站起來聲音裏帶著疲憊,“娘娘,婕妤愚笨,今日是解不了多少,可否明日再來。”


    虞沁之繞過溫於瓊撿起那顆落在地上的棋子,答應了溫於瓊的話,迴漪蘭殿的路上,溫於瓊的步伐走得飛快,好像鳳鸞宮中有什麽巨大的渾水猛獸。


    直到靠在自己親手閉上的房門裏,溫於瓊都在大喘著氣。


    在虞沁之的麵前自己不僅僅是要注意說話,心中還在不斷的害怕著虞沁之再一次的提起那件瑪瑙珠子,眼睛還要費神的盯著那盤棋。


    迴想起自己那日在花園中聽到的那些人說的話,都在暗暗的說著自己現在所處的地位,再一次的讓溫於瓊的心中敲響了警鍾,這才萬不得已的去找虞沁之。


    心中惶惶,這種事情自己又不可能去問皇上的意思,隻能靠自己了。


    可是那盤棋,單單的靠自己的實力肯定是解不開的,還要再想想辦法。


    一轉眼,七日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這一日早上醒來的時候樂陶陶看到洛青餘正在扶著牆走路,這些日子都是這個樣子,師傅的腿隻要是到了晚上就開始失去了知覺。


    白天的時候還算是勉強能夠動彈。


    樂陶陶看洛青餘正在專心的訓練著腿,摸著牆根悄悄的溜了出去,洛青餘的餘光看到樂陶陶出去了,以為是去禦膳房拿吃的去了。


    樂陶陶出門拐了好幾個彎以後站在了太醫院的門前。


    當初把筐子給了樂陶陶的那個醫女站在樂陶陶的麵前,“請問,你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看來眼前的這個醫女已經完全的不記得自己了,樂陶陶這一次沒有硬闖,也沒有悄悄的溜進去,“我是洛星師的徒弟,我來找梁太醫有事要問。”


    “是洛星師的徒弟,稍等。”


    醫女進去沒有一會兒,梁舒就出來了,真的是臉一板一眼,什麽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


    “何事。”


    樂陶陶看了他身後的醫女一眼,梁舒說道:“下去吧,這件事情就不用你在這裏多管了。”


    “梁太醫,我此次前來是想要問一句,我師傅殘留在身體內的藥物還是沒有辦法嗎,近些日子師傅在晚上腿開始沒有知覺的時間已經是越來越早了。”


    梁舒折迴去拿出來一個小瓷瓶裏裝著的藥,“這個,給你師傅,一日一粒,可以縮短他的腿失去知覺的時間。”


    “我也是剛剛才拿到的成品。”


    樂陶陶想要問的話已經全部被梁舒迴答完了,“多謝梁太醫了,樂陶陶在此就替師傅謝過了。”


    梁舒臉上倒是看不出來神色,“你,還代表不了你的師傅,盡快讓你師傅好起來,皇上那邊還有事情等著要處理,都是朝廷中的事情。”


    “好的。”


    樂陶陶乖巧的不像樣子,全然沒有了第一次見到梁舒時的莽撞和大膽,看來這個洛青餘身為一個師傅,還算是盡職盡責。


    在梁舒看不到的地方,樂陶陶長長的唿了一口氣,差點自己就憋不住了,想要問梁舒的話太多了,可是站在梁舒的麵前的時候,腦子裏就自動的切換迴了洛青餘和自己的說的話。


    樂陶陶已經盡力的讓自己說的話少一些了。


    臉上綻放出笑容看著手裏的瓷瓶,師傅知道了肯定會非常的開心的,拿著瓷瓶高高興興地走迴到占星閣的門口,一眼卻沒有看到洛青餘在院子裏的身影。


    樂陶陶加快步子走進院子裏,洛青餘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對麵竟然是前些日子傳言在房間中閉門不出的於文昊,走到門口的時候短刃正好被於文昊重重的拍在洛青餘的麵前。


    沒有進去的樂陶陶靠在門口,聽著裏麵於文昊說的話,腦子裏不由自主的蹦出來一句,你在想啥吃。


    真當是空手抓耗子,更加的空空如也。


    一天天的不在兵部做自己的事情,三天兩頭的來我師傅這裏刷存在感,看看兵部那些看不上眼的士兵們,還好意思出來,真的是不嫌棄丟人。


    要是於文昊能聽到樂陶陶心裏的話,估計是會被吵死了。


    於文昊伸出去手重新把刀子拿在自己手裏,刀尖極為的靠近師傅的時候,樂陶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一股勁的就衝了出去,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於文昊撞翻在地。


    樂陶陶身後就去搶在於文昊手裏的刀子,抵在於文昊的脖頸處。


    “想幹嘛!”


    於文昊還在撞擊的蒙圈中沒有反應過來,洛青餘繞過桌子拿手扶起樂陶陶,眼神緊張的看著樂陶陶,“沒事吧,這樣撞進來你就不怕撞偏了撞在桌子上,腦袋開花。”


    樂陶陶手裏還拿著刀子,被洛青餘搖晃的反應更加的慢了。


    看看自己手裏的刀子,再看看倒在地上還沒有起來的於文昊,憋出來一個字,“怕。”


    洛青餘現在對樂陶陶真摯的樣子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樂陶陶還把刀子雙手拿著呈到洛青餘的麵前,“師傅,刀子,捅他。”


    於文昊額頭上三道黑線,自己做了什麽。


    洛青餘哭笑不得,“怎麽,是他說的話太多了,還是說的話讓你聽著不開心了。”


    樂陶陶搖頭,“都不是,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不就是在想要空手套白狼,還拿著刀子威脅您,這不能忍,什麽牛馬都想當人。”


    牛馬?於文昊要是這個時候肩膀不疼了,就要開始和樂陶陶較真一番了。


    洛青餘伸出手在樂陶陶的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幾下,“你呀,就憑他的身手,別說是想要傷到我了,就連靠近我都沒有辦法,先前說的話你沒有聽到。”


    “不用擔心。”


    樂陶陶不知所以的看著洛青餘和於文昊,把刀子放在洛青餘的手裏,使出全身的力氣拉扯著還躺在地上的於文昊,“你快出去。”


    “我師傅這個時間要休息了。”


    半張臉都已經因為使勁變的通紅,樂陶陶還在抓著於文昊想要讓這個人離開。


    洛青餘看不下去了,把樂陶陶拉到自己的身邊,扇子給到樂陶陶的手裏,“拿著扇風,看把你累的,這樣的人,直接就把他喊起來,讓他自己滾出去就好了。”


    於文昊:???滾出去?


    洛青餘才不管於文昊是什麽樣子的眼神,於文昊忍著身上的疼痛站起來,看都不帶看洛青餘一眼,氣洶洶的就走了。


    迴過頭,樂陶陶正拿著手裏扇子輕輕的扇著風,動作都是小心翼翼地,這可是師傅最重要的東西,就是算是讓自己用了也要小心翼翼的愛護。


    洛青餘輕笑,“好好用著,一把扇子而已。”


    等到洛青餘坐下來,樂陶陶掏出來袖子裏放著的那個小瓷瓶,還好自己剛才倒下的時候是朝著另一邊的,要不然瓶子就被自己莽撞磕破了。


    “這是什麽?”


    樂陶陶收起扇子,腦袋放在扇子的上麵,眼神微亮。


    “這是梁太醫給的,說是能夠縮減您夜晚腿上僵硬的時間,一日一粒就可。”


    “我叫的是梁太醫,沒有進去太醫院,是在門口等的,說的話很少,徒兒可是很聽話的。”


    等待中的樂陶陶如期許的那樣等到了洛青餘對自己的誇獎,“做的很好,下午想要吃什麽,直接去禦膳房說就好了。”


    想要的獎勵也是非常的簡單,一小頓的加餐就可以讓樂陶陶快樂好久。


    “謝謝師傅。”


    這個時候的嘴就是最甜的,不接受任何的反駁。


    洛青餘在樂陶陶的目光中吃下了一粒藥,就去休息了,樂陶陶則是拿著手中的扇子,在院子中坐著傻笑了好久,才去到了禦膳房,點了兩道自己想吃的糕點。


    對於飯菜什麽的,樂陶陶並沒有太大的喜歡,隻是偏愛糕點。


    迴去占星閣的一路上樂陶陶的步子都是雀躍的,遠遠的看見一個穿著太監衣服的人走進了占星閣,不對啊,這個時間,李公公不是應該在歸雁閣中陪著皇上處理政務的嗎。


    樂陶陶小跑著到了占星閣的門口,看到那個身影竟然恍若進入自家的房子一樣,坐在院子中喝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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