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型大漢的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洛青餘此時朝著自己投來的目光。


    洛青餘沒有多看,隻是繼續腳步散漫的在寨子中溜達,來來往往的人看到彪型大漢跟在洛青餘身後神色躲閃的樣子,互相對視一眼之後就走開了。


    走著走著,洛青餘就來到了一開始關押自己的柴房。


    低矮的房門需要人彎腰才能走進去,洛青餘進去了彪型大漢王五也就跟著進去了。


    進去之後房間裏依舊是沒有辦法讓人直起腰來的,彎著腰在屋子裏一步步的行走著,洛青餘雖然有一定的把握扇子在王五的手裏,但還是要前來看一看。


    不出所料,翻遍屋子之後也沒有找到扇子的蹤影,洛卿又折返要出去。


    猝不及防迴頭的一瞬間,看到了王五臉上沒有完全收進去的喜悅之色。


    這麽開心,想必是在以為自己既然在這裏開始找扇子,方才說的那句話就是詐一詐他,這個王五,魯莽但好的一點就是心思全部都是寫在了臉上,一眼便能識破。


    王五見洛青餘站在門前一直迴頭看著自己,多多少少的有一些的不自在,就推了洛青餘一把,粗獷的聲音吼道:“愣著作甚,還不快快出去。”


    “這房子裏帶著都快讓人踹不過氣了,你不出就不要擋在門口。”


    撞開洛青餘走了出去,守在柴房門前。


    兩人就這樣在寨子中走著,大當家站在高處的房屋門前目光一直追隨著洛青餘走過的地方,連成一條線。


    眼看著日頭就快要到了中午的時候,寨子裏出現的人少了起來,連帶著走在洛青餘前麵的王五,腳步也變得加快,迴頭看著洛青餘還是那副散漫的樣子。


    一把將人扯到自己的背上,奔向大當家所站的地方。


    洛青餘的腳落地的時候,正是太陽到了天空正中間的位置,那些主動的走出來的人行動四肢僵硬,胳膊和手直挺挺的打著,沒有任何的彎曲。


    稍有不慎,腿就會因為借不到裏就撲倒在地麵上。


    寨子的院子裏都是泥土和小石子,這一磕下去,臉部著地的話,有多疼可想而知。


    可是這些行動緩慢且四肢筆直的人,就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爬起來繼續直挺挺的走,寨子的另一邊是山穀,走在最前麵的人腳下踩空後,就直接掉了下去,不見蹤影。


    洛青餘迴頭看了一眼大當家沉悶的臉色,詢問:“這種現象持續了多久了。”


    “小半月有餘,我也曾派人阻攔過,可是沒有作用,他們就像是接收到了什麽命令,隻是朝著山穀的那個方向走,什麽辦法我都已經試過了,沒有用。”


    “那,日日都是一模一樣的人嗎?”


    大當家的搖頭,“不是的,每隔一日,就會有新的,以此類推,一段時間過後才會有發生重複的人。”


    “一開始還是阻攔,後來就演變成了我們都站在這條通到山穀邊的道路之外,因為有人試圖阻攔的時候,被帶著一起掉了下去。”


    “山穀裏我也派人去尋找了,沒日沒夜的找,依舊是找不到蹤跡,掉下去的那些人就如同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是死是活都是一個未知數。”


    洛青餘聽著話連帶的點頭。


    “既然如此,那大當家的可是需要告訴我,這些人近期以來都接觸過哪些人,或是寨子中有其他的人進來過。”


    嘴上一邊說著,腳下從木製的台階上走下去,靠近這些行動僵硬的人。


    手剛剛伸出去,大當家的聲音就從身後出來,“沒用的,這些人的眼裏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


    “他們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人的舉動,就是跳入山穀。”


    洛青餘手收迴來背在身後,友善的提醒著:“大當家,想要讓我開始處理這件事情,我的扇子可是要記得。”


    說完洛青餘就沒有在這裏繼續停留,迴到了安排好的房間。


    洛青餘到房間之後,院子裏的怪異的現象也就恢複了正常。


    隻有淩亂的腳印標誌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看著洛青餘出現在樓上的窗子上,大當家的迴頭看著彪形大漢王五。


    現在明明就是洛青餘被困在這個寨子中,自己卻被放到了被動的地位。


    “扇子呢!”


    “王五,洛青餘手裏的扇子從材料到做工,再到成品,每一個都是現在沒有辦法複刻。”


    “那些材料單是買來,就要耗費不少的銀兩,扇子既然在你的手裏,快點拿出來給了洛青餘。”


    王五在大當家的話語中頭埋的越來越低,目光閃爍卻是不敢說話。


    粗壯的小腿上狠狠地挨了大當家的一腳,王五連連退後。


    大當家的步步緊逼讓王五最終抵靠在最外圍的欄杆處。


    一個彪形大漢就這樣被堵在欄杆處。


    王五的眼神不敢和大當家的相互對視,眼看著大當家的腳下一步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扔了。”


    “大當家的,那把扇子被扔了出去。


    大當家的腳收迴去,“說清楚,扔在哪了。”


    王五迴憶著那日自己做的事情,“當時在山下看到洛青餘之後,等到藥效發作,就把人綁了起來。”


    “那把扇子精致異常,我就搶了過來,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想到帶迴來之後您肯定又要收走,我就扔出去了。”


    大當家的聽著胸腔裏難以掩飾的氣憤,“去,你去,找到你扔扇子的地方,給我撿迴來。”


    “扇子找不迴來,你也就不用迴來了!”


    袖子一甩,走進了屋子裏。


    王五灰溜溜在原地起身,看了一眼洛青餘的屋子,“矯情,不就是一個破扇子。”


    這樣說話王五自己都有些心虛,若不是扇子的精致,自己也不會在再三糾結之後扔了出去,本想的是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擁有,結果是現在自己要下去親自找迴來。


    腳下的土地都被踩的一直響,不知道腳疼不疼,反正人心是挺疼的。


    樂陶陶帶著司馬雲霆給的通行令,大搖大擺的除了宮。


    時間迴到一個時辰之前,樂陶陶正趴在桌子上歎氣的時候,太監尖長的聲音就傳來,格外的有穿透力。


    司馬雲霆走進來時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皇上讓樂陶陶出宮去找,快去快迴。


    直到樂陶陶到了郊外之後,還是有一個問題沒有想明白,若是師傅已經幾日沒有迴來,那占星閣的門是誰打開的。


    會是溫婕妤嗎?


    容不得樂陶陶多想,腰間的通行令就是在告訴樂陶陶,要最快找到師傅,不然,無論是溫婕妤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的真假,對於皇上,都是緊急。


    摩擦拳腳就登上了上山的路,樂陶陶一路上盡走那些不同尋常的的道路,尋找著最大的捷徑。


    勉勉強強的走到了山腰處,樂陶陶感覺自己腿上的經脈已經都不屬於自己了,腳踝更是酸痛的要命,一路上樂陶陶因為走的不是常人走的路,衣擺處都是大大小小的蒼耳,看著就煩。


    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坐下來的時候,開始摘掉裙擺上的蒼耳。


    “煩死了煩死了,這個東西怎麽這麽難摘,還紮手。”


    念叨著手上用力過猛,手就被紮了,撇撇嘴,樂陶陶幹脆就雙手放在膝蓋上,不弄了,粘著吧,到哪裏掉了算哪裏的。


    目光隨意的四下看著,移開之後又立即的轉了迴去,方才看到一個黑黑的東西,樂陶陶蹲起來,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個方向挪著。


    腳下的地方哪一塊是實哪一塊是虛,單憑眼睛根本就沒有辦法看清楚該踩哪裏。


    腳下突然踩空,那隻腳滑了出去,得虧樂陶陶手上扒著地麵,才讓自己不至於和那隻腳一起滑出去。


    拍幹淨腳上的泥塊,樂陶陶看清了架在樹叉子上的黑紙扇,“這,不是師傅的扇子嗎?”


    司馬雲霆告訴樂陶陶洛青餘是去到這座山上找尋一樣東西,按道理師傅不應該丟下自己的扇子的,平日裏很少見到師父放下扇子。


    起身在不遠處找到一根樹杈,倒拿著把扇子勾了上來,一番費力,扇子總算是到了手裏。


    “你還是挺懂事的,至少掉下去的時候是打開的,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麽把你弄上來了。”


    用手帕將扇子包好放在身上,“這麽重要的東西,可不能輕易的丟了。”


    休息好之後樂陶陶繼續趕路,就遇到從寨子出來到山腰處尋找扇子的王五,王五一路上走的飛快,好像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追著一樣。


    生怕有人追上自己的步伐。


    王五站在高處,樂陶陶站在低處,兩個人一高一低的互相對立站著。


    這個人看著有億點點的不好惹啊,一拳下去自己迴被粉碎吧。


    到時候粉碎性骨折,呀~讓人害怕。


    趕忙低下頭來,一手擋在自己的臉側繞過王五往上走。


    王五看到樂陶陶的出現隻是看了兩眼,兩個人處在平行線的兩端走開。


    這個洛青餘,不就是能通巫術嗎,大當家還那麽怕他,弱不垃圾的,兩拳下去不是就沒了。


    還讓我非要出來找什麽扇子,破玩意。


    迴頭看著在最外圍的草叢樹杈裏找尋著扇子的蹤跡,心想著扇子沒有完全的掉下去。


    扇子不就是價值貴了些,找什麽找,隨便一張紙折起來不就是扇子了。


    樂陶陶摸了摸藏在自己的袖子裏的扇子,這是自己現在擁有的最大的砝碼,走迴到王五的身邊,伴著清脆的響聲,黑紙扇在王五的麵前打開,“你要找的,是這個?”


    王五伸手就要把扇子搶過來。


    樂陶陶躲開了,“誒,這扇子到了我的手裏,便是我的東西。”


    王五欲要再一次的撲上去搶,“你找扇子是為了讓一個人做事情。”樂陶陶說出來的話讓王五的手停滯住了。


    語氣嚴肅,“你是如何知道的。”


    樂陶陶搖晃著手裏的扇子,眼神帶著狡黠,“我是如何知道的,你自然是不用知道的。”


    “你隻需要知道這把扇子到了我的手就是我的,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做。”


    現在的樂陶陶就差戴上一副圓框的小眼睛,活生生的就是一個算命的。


    說話的語氣還是循循善誘,王五還跟著樂陶陶的話讚同的點點頭,“那,現在說說,你要這把扇子到底是要給誰,他現在又在哪裏。”


    王五轉動的眼睛放空,“給洛青餘,人,現在在接近山頂的寨子中。”


    “帶我去。”


    “好。”


    樂陶陶看到王五走在自己的麵前帶著自己走向山頂方向時候,身心放鬆了下來,沒有想到自己第二次嚐試操控人的心神,就能控製如此之久。


    這個王五,看來是沒有什麽太深的城府,操控起來還算輕鬆。


    既然這些人是將師傅帶到寨子中,還是有求於師傅,那就至少可以確保,人是安然無恙的。


    王五將樂陶陶帶著走到了正道上,一路帶迴到寨子中,眼看著王五口中的寨子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樂陶陶收迴了操控。


    神誌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王五眼神驚恐的看著樂陶陶,自己是沒有任何意識就將樂陶陶帶到了這裏,眼前的人不會是哪一方來的神仙,特地來到此,就是為了解決掉寨子中的怪象。


    還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王五神色立馬就變的恭敬,“神仙,您這邊請。”


    王五的反應讓樂陶陶非常的滿意,不出自己所料,這麽一來,自己就是神仙的身份來到了這裏,不管如何,話語權都是絕對的。


    扇子被樂陶陶收了起來,在王五的恭敬下斂起麵上的笑容,沒有表情的走近寨子。


    伴隨著兵器尖端相撞的聲音,長槍擋在了樂陶陶的麵前。


    距離哪怕是稍稍的在近一些,就會戳到樂陶陶的臉上,淡淡的看了這些人一眼,王五就趕上來用手打開長槍。


    “魯莽,這位可是神仙,要是得罪了半分,寨子中的怪事你們來解決。”


    長槍一個接一個的被收了迴去,這些人對王五的態度很是恭敬。


    樂陶陶表麵上一切如常,小心髒卻是噗噗的跳,都能跳到嗓子眼的位置,嚇死人了,自己這張精致的小臉差一點就毀了。


    不過自己找到的這個人看來在寨子中的位置不小,態度倒都是挺端正的。


    王五一路上走在樂陶陶的身側,防止再有人不識眼色的傷到樂陶陶。


    王五帶著一個女子的消息很快就讓在房間中休息的大當家走了出來,樂陶陶神色淡淡的看著站在高出自己一處的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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