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台站在司馬雲霆的身後,司馬雲霆站在台子上繼續看著場地下麵的訓練,方才的切磋須臾閃過,看到這一場的訓練結束之後,司馬雲霆離開。


    於文昊等一眾的人站在身後,看著司馬雲霆和洛青餘等人離開。


    這邊的人前腳剛剛出了兵部的大門,於文昊身後的人便開始議論,“於侍郎,方才洛青餘不就是來欺負人嗎。”


    “說得倒是好聽,試探試探他的身後,可是您也看到了,明顯就是來滅您的威風了。”


    方才司馬雲霆帶著洛青餘前來看士兵訓練的意圖,就是在給洛青餘撐腰。


    看著是洛青餘被壓在邊界線上的的事實,迴擊的動作招招利落,打出去的每一個拳頭都是打在自己的臉上,吼道:“夠了,你們說的這些事情我又不是眼瞎。”


    於文昊的吼聲讓其他的幾人都閉上了嘴巴,“知道了,這件事情出去之後不要多嘴,兵部以後還怎麽在朝廷中立足。”


    那五個被洛青餘打的灰頭土臉的士兵被於文昊單獨的“訓練了一番”。


    “洛星師覺得士兵的訓練如何。”


    “皇上還用多問嗎,方才不是都看的一清二楚,耍的都是些虛浮的招式,進攻時的路數倒是有了些進步,明州的那批士兵具體何樣,未知數。”


    司馬雲霆笑的聲音響亮,“洛卿這一招戲耍做的甚好,於卿的臉色都可以用鐵青來形容了。”


    “皇上撐腰,臣膽大妄為。”


    看著落日浸染紅的天邊,“皇上,若是於侍郎日後來找臣,皇上可要及時的派兵來就臣。”


    “洛卿言重了,於卿啊,還沒有那個膽量。”


    “皇上說得對,眼看就要到了夜晚到來的時辰,占星閣中還有事情等著臣迴去處理,臣就不跟著皇上再去歸雁閣了。”


    司馬雲霆的笑意味不明,洛青餘很快消失在轉角的位置。


    “看來,洛星師很是著急啊,腳步匆匆。”


    洛青餘一路快步的走到占星閣,拿出鑰匙打開門鎖的時候鬼事神差的抬頭看了一眼,結果就和正好剛爬上牆頭的侯卓四眼對視。


    方才還是帶著笑容的臉陰沉的不像話。


    “師師、傅。”


    洛青餘很快的打開占星閣的門,走到那個牆頭的位置,侯卓毅然放棄了掙紮,樂陶陶聽到了開鎖的聲音響起拔腿就跑。


    被走進來的洛青餘剛好抓了個正著,“往哪跑?”


    靠在牆根處的木梯還是搖搖晃晃的,樂陶陶走了,侯卓也就沒有辦法下來。


    樂陶陶嬉皮笑臉的和洛青餘說著:“師傅,我這不是聽到您迴來了,趕著去給您泡一壺茶,熱騰騰的茶最好了。”


    洛青餘抓著樂陶陶來到牆根的位置,幫助樂陶陶的手扶上梯子的兩邊,“扶著,等到你師哥下來了,就讓你們兩個一起給我好好講一講作案的經過,嗯?。”


    樂陶陶對著侯卓傳達自己的哀求:師哥師哥,你別下來,下來我們兩個都要完蛋。


    侯卓:我下不下來都一樣,最慘的都是你。


    在洛青餘盯著兩個人的如同死神一樣的目光中,侯卓下來了,樂陶陶的神情立馬就垮了下來,今日出逃計劃失敗!


    洛青餘的胳膊肘在腿麵上借著力,手裏的竹條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另一隻手的掌心裏。


    “膽子很大嗎,嗯?”


    “侯卓,你身為師哥,跟著樂陶陶一同翻牆,打從進了這占星閣,我何時教過你們翻牆。”


    “來,說說,翻牆去做何事?”


    “是牆外有吃的,還是牆外有讓你們憧憬的不得了的東西。”


    樂陶陶胳膊肘戳了一下侯卓,小聲地說:“師哥師哥,你比我大你先說。”


    侯卓拉開了同樂陶陶之間的距離,“師傅,牆外什麽都沒有,徒兒方才上去的時候看過了。”


    ?說的這麽真。


    我怎麽說,難不成要告訴師傅我是在院中呆著無聊,想著偷溜出去玩會兒,然後再趁著師傅不注意再迴來。


    要是這麽個說法,唉,下個月的書任務已經攢下很多了,不能再繼續增加了,樂陶陶想到這個直搖頭。


    思緒一轉,“師傅,我這不是看您出去快有一日,擔心您怕您出了什麽事情,這才……”


    “師傅,我是不得已,而為之。”


    洛青餘喉嚨裏發出笑聲,“說的倒是有幾分可信度。”


    樂陶陶以為自己就此就能蒙混過關,開心的就要在原地蹦躂起來,“可惜,我不相信。”


    “啊。”


    洛青餘補充道:“翻牆的主意是你出的吧,侯卓幫你翻出去之後,再把梯子搬迴來,以侯卓的力氣,搬個梯子還不是特別容易的事情。”


    “等到你出去玩迴來之後,再放出去讓你進來,打得一手的好算盤啊,樂!陶!陶!”


    樂陶陶的手扣著衣角,“師傅,你是不是在閣裏安裝了線人,怎麽就能說的這麽清楚。”


    洛青餘一開始還能壓製住自己的火氣,樂陶陶說出來這話,怒發衝冠,“樂!陶!陶!”


    現在的怒火就差揪著樂陶陶的耳朵吼了。


    “樂陶陶!日日就想著出去,五日之後就是這個月的尾聲了,你還有多少任務你自己知道多少。”


    小聲地迴答:“知道。”


    “攛掇你師哥跟著你一起翻牆,能耐大了!”


    “我今日是不是迴來的太早了,要是稍微的再等一會兒,裏應外合,樂陶陶你不就是成功的出去了!”


    “是的。”


    持續的燃料供應讓洛青餘的肝火燃燒的甚是旺盛,樂陶陶的眼睛頻繁的眨著。


    喘著粗氣,“樂陶陶,你就是誠心想要給你自己換一個師傅吧。”


    樂陶陶立馬就伸手發誓,“師傅,我不是,我沒有,以後我再也不翻牆了,再也不了,真的再也不了。”


    侯卓也跟著說道:“師傅,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見洛青餘的怒火還沒有消散的意思,樂陶陶緩緩的跪下去,膝蓋還沒有觸碰到地上,就被竹條打的站直。


    “站好。”


    “師傅,徒兒知錯了。”


    洛青餘看著樂陶陶腦袋都要快貼到前胸的位置上,“知道錯了還是現在這個樣子,上一次我就和你說過,不要隨意的出了占星閣,你看看我說的話能聽進去了嗎。”


    實誠的搖頭,“沒有聽,今日還有一次的往外跑,氣到師傅。”


    要是樂陶陶以後再這樣,洛青餘覺得自己就會英年早逝,成為洛家第一個走的這麽早的人。


    壓著餘下的怒火,“樂陶陶,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會的。”


    “會的。”


    “師傅我保證。”


    兩個人的聲音整齊劃一。


    等待了一會兒,洛青餘都在自己的思緒中想著事情,樂陶陶看看站著的侯卓,再看看安靜的洛青餘,“師傅,那我就迴去麵壁思過了。”


    “去哪?”


    “麵壁思過。”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


    洛青餘命令道:“去,整理好今夜要用的東西,侯卓今夜就休息,你,跟著我去塔樓,不給你一些任務,真的就是壓不住你了。”


    師傅讓自己做事情了,總好過一聲不吭的讓自己去看書好。


    樂陶陶一溜煙之後就去收拾東西。


    留下院中的兩個人僵持著,“說,樂陶陶是拿出來什麽條件讓你跟著她一起翻牆的。”


    侯卓看了看牆邊的木梯,“沒什麽,師妹說她在院子中呆著太久了,就想著說出去透透風,順帶研究一下門鎖。”


    “我想著我在牆頭看著她也跑不到哪裏去,誰知道剛上去您就迴來了。”


    讓侯卓離開之後,洛青餘花了時間才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方才真的是把洛青餘氣的夠嗆,這個樂陶陶怎麽說上話就是不聽,宮中什麽樣的人都有,真以為自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樂陶陶在放置觀星所需的房間裏磨磨唧唧的收拾這東西,師傅的怒火太旺了,就這樣出去都不知道還要繼續麵臨什麽。


    閉上的房門從樂陶陶的身後延伸出一道光來,是門被人打開了。


    樂陶陶心裏湧上害怕。


    “誰、誰啊。”放大了自己的聲音意圖壯大自己的氣勢。


    腳步聲落在地上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樂陶陶手裏捏好一根竹條,心裏倒數著數字,就等到那個聲音最是靠近自己的時候反攻。


    打的他措手不及,然後自己趕快就跑。


    就在樂陶陶瀟灑起身,手裏的竹條利落的砸出去的時候,手腕被人桎梏住。


    “你誰啊,放開我,我可咬人呢。”


    目光盯著握著自己收手腕的那隻手,張口就要咬上去,結果腦袋被人擋住了。


    “樂陶陶,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誰,還咬人。”


    這個聲音一出,樂陶陶就知道是誰,“師傅,是您啊。”


    把手裏的竹條掰成兩半扔在地上,手拘謹的放在自己身體的兩側,洛青餘點亮房中的燈火,“樂陶陶,你是蝙蝠,在這麽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裏連燈都不點。”


    目光移到地麵上今晚要用的包袱,“裝的都是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樂陶陶這才知道自己進來沒有點燈火,包袱裏裝著的都是些什麽,全都是什麽棍啊棒啊,“今晚是要去搶劫哪個妃嬪的宮殿,提前告訴師傅我一聲,我幫你策劃一下逃跑路線。”


    “保證啊,你跑不了。”


    “師傅,您就不要笑話我了,就是方才進來的倉促忘記點燈火了。”


    不再同洛青餘講話,樂陶陶蹲下來把包袱裏的東西拿出來,又把本該就放在包袱裏的東西重新放進去。


    所有的東西擺放整齊之後,樂陶陶乖乖的站在門檻旁。


    洛青餘在房間裏走動,查看著放在架子上的東西,忽然喊道了樂陶陶的名字,“樂陶陶。”


    “嗯?師傅。”


    “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木梯有多長的時間沒有使用過,若是侯卓在爬上去的時候木梯突然斷裂,會發生什麽。”


    根據洛青餘說出來的話,樂陶陶在腦海裏演練著這個場景。


    若是侯卓師哥因為自己墜落下來,摔出了什麽傷,自己肯定又會懊悔。


    “師傅,師哥會受傷。”


    “既然現在知道,以後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好好的想一想,你做出來的事情,都有後果,是好是壞,可能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你抱怨說我為何在眾目睽睽之嫌把你帶迴占星閣。”


    “你口中的那位白袍兄,喜靜,早些時候有一位人在他的身邊讓他感到聒噪,那個人還一直不停歇,後來那個人意外中毒,折磨了近一個月的時候才死去。”


    “想死都死不了,隻能看著自己一點點喪失行動力。”


    從架子旁走到了樂陶陶的身邊,“若是當日我去的再晚一些,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可能等到你死了之後,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樣離開這裏的。”


    知知曉自己那日若是沒有師傅的到來,就會慘死,想著一點點毒發身亡,看著自己一點點死去。“不要。”


    “師傅,徒兒會聽話的。”


    “以後也不會去找白袍兄,不對,梁舒梁太醫了。”


    樂陶陶誠懇的聲音澆滅了洛青餘剩下的殘存的怒火,洛青餘沒有說話,樂陶陶以為師傅還在生氣,伸出手搖晃著洛青餘手上的黑紙扇的尾巴。


    “師傅,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不會了。”


    洛青餘的胸腔被笑意帶的震動,“認錯態度還算誠懇,原諒你了。”


    “愣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帶上東西跟我走,再不走又想帶到多晚。”


    “秋天的子時過後在外麵可是待不住的。”


    樂陶陶跟在洛青餘身後的時候,洛青餘餘光裏注意到包袱在樂陶陶的手裏有些重,帶的人走路搖搖晃晃。


    這個徒弟,好好說話,還是聽得進去話,算的是聽話。


    就是頑皮,有些話需要多多的說,要不然隻說一次聽不進去。


    樂陶陶這一次登上塔樓,是打從迴到豐都的第一次。


    這會兒的晚上濕氣重,剛站上塔樓就感覺到了。


    洛青宇放好墊子,坐了下來。


    自己就站在塔樓的附近轉悠,看了這麽長時間的星宿,對於天上的東西都有了些許厭煩。


    最最重要的是,後來的天象和星宿自己已經完全看不懂了。


    站著發呆無聊,樂陶陶的目光就放在了坐著的洛青餘身上。


    “先前說的都是騙你的,明州荒亂成那個樣子,哪會有糕點。”


    “兩次的糕點都是我做的。”


    “這個味道,除了我,別人做不出來這個味道。”


    其實這個時刻,想起師傅說的話,樂陶陶還是沒有辦法腦補出來,師傅親自下廚做糕點會是一副怎樣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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