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的肖永寧,瘋瘋癲癲的朱武帝,隨行的太醫顫顫巍巍的走到床榻邊。


    一雙手因為害怕抖得和帕金森患者一樣,行醫多年的手此刻卻半點沒有沉穩的樣子。


    太醫站在床榻邊躊躇著不敢上前。


    朱武帝這個樣子帶來的煩躁、璟一戲耍自己的羞恥,肖永寧現在就是暴風雨襲來前的平靜。


    臉色倏爾一變,肖永寧扯過太醫的頭摁在朱武帝的旁邊。


    “一動不動,想橫著出去嗎?”


    肖永寧話裏的威脅讓太醫的身子抖得更加的劇烈,心裏連忙想要迴答。


    躺在床榻上的朱武帝,卻在這時一巴掌揮了過來。


    被摁在床上的太醫一剛爬起來,又被打在地上。


    布滿虛汗的臉上肉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


    盡管渾身摔得疼痛,太醫還是不得不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把脈。


    把脈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朱武帝的胳膊,太醫又被打出去撞上了桌腿,一把老骨頭沒能立馬爬起來的。


    朱武帝像一個潑婦一樣大罵:“什麽畜牲,膽敢碰龍體。”


    摁不住朱武帝了。


    掙脫開幾人的力道,跳下床榻,白花花的樣子再直白不過的展示到了眾人的麵前。


    門口的侍從們紛紛背過去,要是讓朱武帝清醒後知道他們看到了朱武帝的龍體。


    又會是一番折磨。


    肖永寧的腦仁炸裂,當下的這個情況,沒人能夠讓朱武帝鎮定下來。


    任由朱武帝在那裏發瘋,走到太醫的身邊,靴子踹在太醫的身上。


    “皇上這個樣子有辦法嗎?”


    老骨頭承受的疼痛沒有消散,吃痛的承受著肖永寧踹上來的力道。


    “肖將軍,老夫無能,皇上這個樣子,目前找不到法子。”


    就連朝中最為年老的太監都沒有辦法,這樣的境地下,束手無策。


    太醫扶著桌腿忍著身上的疼痛站起來,“肖將軍,隻能讓皇上停下狂躁的舉動,老臣才能試試。”


    太醫的話讓肖永寧更加的狂躁,


    “要是我自己能讓皇上停下現在的舉動,我要你幹什麽?”


    兩個人站在原地對視,肖永寧心想:也隻能等著皇帝自己停下來了。


    自己是不可能上了,畢竟控製住朱武帝,會傷及自身。


    於是房間裏就呈現出這樣的一幅場景,


    肖永寧和太一站在房內的一側,黑壓壓的侍衛們的背影,站在房間的門口,都在等待著朱武帝自身停下來。


    房間裏的寂靜換來的是朱武帝更勝一籌的發瘋。


    無能的狂怒,發泄式的砸東西,房內但凡是朱武帝碰到的地方,頃刻變成一場廢墟。


    砸著砸著朱武帝突然停了下來,混沌的眼神掃到太醫身上:“破畜牲,我要挖掉你的狗眼。”


    張牙舞爪、肥豬拱食一樣撲向太醫。


    太醫那副上了年紀的身子骨,有哪裏是能承受的住朱武帝撲來的重量。


    太醫再次倒在了那張桌子上,隻不過是這次的桌子與人瞬間沒有了聲息。


    肖永寧雖站在太醫的身邊,沒有要伸手的意圖。


    對於多年征戰沙場的肖永寧來講,一條人命在自己眼中不過是螻蟻一般。


    又何況隻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醫,死就死了,迴宮後再找一位便是了。


    太醫死後,朱武帝的魔爪申向了站在一旁的肖永寧。


    波及到肖永寧自己,肖永寧又怎會站在原地承受著朱武帝的暴擊。


    那一拳要是打到肖永寧的身上,後果……


    不會至殘,身上反正是要青腫幾日。


    畢竟是練過武的身手,靈活的躲開朱武帝的暴擊。


    借著蹬在窗邊的力量,跳上了房梁。


    沒有了攻擊目標,朱武帝轉戰到另一個方向。


    一圈下來,房內的物件被砸的淩亂不堪,沒有了規整的樣子。


    朱武帝的身上也被刮出了幾道傷痕,刮出的血跡,在白花花的身子上格外的顯眼。


    朱武帝也在這個時候“噗通”的一聲,坐在了地上。


    體內的藥劑消耗的所剩無幾,一坐一倒,朱武帝再次昏睡了過去。


    房內再次恢複了平靜,肖永寧跳了下來,拉過床榻上的被褥蓋在朱武帝的身上。


    招唿著門口的侍從一同把朱武帝抬到床榻上,清理掉房內的殘渣,還有那具太監的屍體。


    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在酒樓大搖大擺的吃著肉,喝著酒。


    妖安讓一頓酒肉就收買了那會兒的態度。


    這會兒姿勢豪放的坐在默一的對麵,端著酒杯,“默一,你說那位今日能發瘋到什麽時候?”


    默一則是端正的坐著,“按我來說,那位至少得要小半個時辰。”


    “要是沒有讓那位盡了興,要麽短要麽長,半斤八兩一些。”


    妖安似懂非懂的點頭,“那我能不能這兩天找個機會見見大人?”


    “沒有任務的話。”


    默一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位妖裏妖氣的會主動的提出要見大人。


    妖安和雲珩的關係,就是男子中一種樣子和一種相反的樣子的討厭。


    雲珩呢,是嫌棄妖安太過娘裏娘氣,妖安這是嫌棄雲珩過於死板,剛硬。


    默一打趣道:“怎麽?你是要找大人去幹比拚一把?”


    “比比,你們兩個人各有千秋,誰更勝一籌?”


    妖安的態度又變迴之前,


    “不用管那麽多,就是去見見大人。”


    “你說話怎麽也突然這麽多了。”


    兩個人在桌子前互相嫌棄,“嘖嘖嘖,行吧,那明日後日你挑出個時間。”


    “大人在藍烏鎮前往下一個鎮子的大道上。”


    “你騎上快馬,半日之餘就能追上。”


    “快去快迴。”


    吃完飯後,兩個人在酒樓分開。


    默一提著手中的酒瓶,前往虎隊所駐紮的營地。


    默一繞了幾次,甩掉盯上自己的眼線,找到受到打擊的璟一。


    璟一喪著頭,心裏滿是對默一和妖安的不滿。


    這兩個不辦事的,到現在還沒有來找自己,是真的不擔心自己被那個狗皇帝直接給弄死。


    頂著一腦袋的怒火,麵前突然出現一瓶沒有來路的酒。


    酒悶子璟一一秒上線,撲上前就抱起酒瓶,嗅一口酒香,咕嘟咕嘟咕嘟的喝起來。


    話說酒後吐真言,幾口酒下去璟一就開始現場抱怨默一。


    搖搖晃晃的走著,“那個默一,不要讓自己現在看到他,還不如一瓶酒來得及時。”


    說曹操曹操就到,璟一嘴裏念叨的默一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哎呦,大變活人。”


    提著酒瓶,縮著腦袋看了周圍,手指還麽上默一的臉。


    眯著眼睛湊近,“這泥塑都這麽真了?”


    看來是自己落伍了,都不知道現在民間的這些手工人,技術都這麽發達了。


    默一沒有手下留情,一手拉過璟一胳膊,扛起身子,利落的完成了一個過肩摔。


    璟一翻騰了個方向,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


    哎呦,這個泥塑還挺厲害,都會上手打人了。


    璟一心裏這股勁兒就上來了,放下酒瓶,擼起袖子就要和這個泥塑人幹一架。


    酒悶子璟一vs笑不露齒默一


    這兩位在草叢間打來打去,打落了不少草叢的枝葉,還有穿插在草叢中的花兒。


    像一台移動的割草機,清理著身旁的草叢。


    默一漸漸落了下風,沒有想到自己即便在清醒的情況下,也打不過這個酒悶子璟一。


    看來自己還是要再好好練練,反正拳腳上的東西肯定是不能輸給璟一的。


    酒悶子不然,這個泥塑竟然能和自己打架,璟一越來越興奮,打的也越來越起勁兒。


    默一來迴的躲閃著,找到時機“啪”的一巴掌蓋到璟一的腦袋上。


    就像是定身符一樣,酒悶子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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