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跑的快,小命保住了,保住了。


    不過,這府邸也不像人們傳言的那樣,沒有活物呀。


    看來,這人類還是太容易誇大其詞,嘖嘖嘖。


    劫後餘生的平定著自己的心跳,瞥了一眼方才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開了。


    雲珩帶著默一進宮之後就在訓練場操練著自己的手下,拉弓射箭,摩拳擦掌,進行體能與力量的訓練,加強著手下這些人的力量。


    一上午訓練完成後,雲珩走在隊伍的後端,隊伍中士兵的對話笑聲仿佛與雲珩沒有任何的關係。


    每個人都有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權力,可是……


    到底該怎樣告訴手下這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人,一旦跪下,後患無窮,整個隊伍遭到遣散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不跪,他們也是沒有辦法麵對那些被武力鎮壓下的鄉親父老,良心難安。


    猶豫著的雲珩直到迴到了歇息的地方,想要表達的話也沒有說出口,絞盡腦汁,怎樣說都不適合的。


    雲珩幹脆放下這件事,讓他們跪吧,如果這種方式能夠暫時的安慰自己的良心,後果就讓自己來承擔吧。


    默一看著一路眉頭沒有舒展開來的雲珩,沒有多嘴的去問。


    大人的事,還是不多幹涉了。


    雲府,被嚇得樂陶陶很快的忘卻了自己方才的情緒,晃悠著小腿悠閑地享受著美味的甜點。


    人類的這些玩意真好吃,能研究出來這麽多的東西,真的是……太厲害了,是我等一介草精不能研發出來的。


    嘴上吃著心裏止不住的感歎著,甚是繁忙。


    一切都風平浪靜的度過一日多數的時光,樂陶陶已經開始安然的享受夕陽漸漸落下的愜意和涼意,逗弄著湖中的小魚兒,魚兒也像通了靈一樣繞在樂陶陶的指尖。


    雲珩迴到府上看到樂陶陶逗弄著魚兒,扯著樂陶陶的後衣襟毫不留情的把人甩到一邊。


    “別拿你的手碰湖裏的東西,手髒。”


    樂陶陶被這麽一甩直接給摔懵了,髒?我的手髒?


    看看自己的手心,再看看自己的手背,不髒呀,白白嫩嫩的沒有任何汙垢呀。


    “我的手很幹淨呀,哪裏髒了。”


    刺骨的聲音飽含赤裸裸的嫌棄,“我說髒,就是髒。”


    一字一頓,說的毫不留情。


    沒有要扶起樂陶陶的意思,也沒有在乎這個自己新娶進來的妻子,離開了。


    樂陶陶遲遲的坐在地上緩不過神來,呆呆地坐著。


    雲珩像往常一樣熟悉的走到隱藏在掩映在草叢後的大鐵門旁,探出手,一顆毛茸茸的頭立刻湊過來,親昵的蹭著,發出享受的咕嚕聲。


    “怎麽了,今日怎麽這麽興奮。”


    不同於在樂陶陶麵前的冰冷拒人之千裏之外,此時的聲音溫柔親昵,像是見到自己心愛之人一樣。


    大鐵門那頭聽見雲珩的聲音,變得更加的興奮起來,毛茸茸的大掌拍在雲珩的臉上,雲珩隻是輕輕的打了一下,拿住在自己手裏堪堪能放住的的大爪子。


    輕輕的哄著眼前這個興奮的大家夥。


    這隻老虎是雲珩在陪著上一任皇帝狩獵的時候捕迴來的,先帝當時見老虎年紀幼小,小小的一隻剛好能捧在手心裏,就賜給了雲珩。


    雲珩也是細心的照顧著這隻大家夥的長大,好在這個家夥身體好的很,也一直都很讓人省心。


    再後來又拐迴來一隻雄虎,前不久剛生了一窩小獅子,雲珩還沒有見到呢。


    大家夥的興奮久久的消退不下去,“你先在這,我去一下馬上就迴來。”


    站起來的雲珩一秒變臉,迴到那副陰贄的模樣,徑直去找到西渠,西渠正在洗衣服,雲珩的陰影籠罩住整個西渠,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你今日是不是去過後院?”


    西渠不敢抬頭,“迴大人,奴婢今日一直在前院,沒有去過後院。”


    雲珩得到答案,轉身離去,府上從昨日到今日統共就進來了兩個人,既然西渠沒有,那無疑就是隻有樂陶陶了。


    目標明確,開始行動。


    蹲坐在湖邊的樂陶陶還沒有緩過神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席卷而來,整個後衣襟都被拎了起來,騰空著離開了地麵。


    雲珩拎著樂陶陶直直的朝著後院大鐵門的方向,樂陶陶一開始被拎起來的時候沒有做出任何的掙紮,直到被拎著走的離那會獨自聽到的可怖的聲音越來越近。


    掙紮了起來,四條四肢各自有著自己的幅度,胡亂的晃動著想要逃脫。


    可在雲珩這種常年訓練操練兵器的手裏,簡單的晃動又哪能撼動的了分毫,掙紮沒有任何的作用。


    雲珩不理會樂陶陶的掙紮,拎著自顧自地朝前走著。


    到了大鐵門前,直接扔進草叢裏,冷淡的開口:“是不是你,今日來過這裏。”


    “誰給你的資格,私自到這裏的。”


    在草叢裏打滾站起來的樂陶陶怯怯的向後退著,純黑的的瞳孔帶著濃濃的恐懼。


    “我是來過這裏了。”


    “這裏是不能來嗎?”


    雲珩看著樂陶陶,眼神就在說:你說呢。


    樂陶陶朝後退了幾步,“如果這裏是不能進來的的,那我為我今日私自闖入表示歉意。”


    彎腰低頭,“對不起。”


    沈江告訴過自己,在外麵遇到自己真的做錯了的事,是要道歉的。


    雲珩對樂陶陶道歉的話置若罔聞,控製住樂陶陶的後脖頸押著朝向大鐵門,停下的地方剛好是虎爪能夠完全抓到的地方。


    碩大的虎頭,比自己體積大無數倍的身體,樂陶陶不斷地向後縮著,聲音染上了濃重的哭腔。


    “雲珩,你放開我,我害怕。”


    “我以後不來就是了。”


    “我道歉了,我來這裏沒有做什麽,看了一下我就走了。”


    掙紮的力道慢慢的變小,樂陶陶逐漸無力的拽上雲珩控製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聲音也越來越小,“雲珩,你放開我。”


    見樂陶陶沒有了掙紮的力氣,雲珩鬆開手,樂陶陶砸在了地麵上,幸虧是草叢足夠的厚,對樂陶陶身體的衝擊減到了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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