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豔麗說完之後,餐廳一下子就安靜了。霍豔麗其人,也是忐忑到了極點,心髒幾乎跳出了嗓子眼!


    阮城天沒有發火,他隻是淡淡的看了霍豔麗一眼。


    “這樣也不是不可以。”阮城天道。


    霍豔麗一下子就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阮城天,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你同意?”霍豔麗詫異的看著阮城天。


    阮城天點了點頭,而後平淡的端起了碗,淡然的吃飯:“這是個辦法,隻要是辦法,就能做不是嗎?還是說,你有其他想法?”


    霍豔麗趕緊賠笑著擺了擺手,道:“沒有,我就是之前在我網上看到了假離婚買房子的新聞,所以想到了這個方法。”


    “但也有很多最後真的離婚了,不是嗎?”阮城天看著霍豔麗,目光雖然平淡,但灼燒感十足。


    霍豔麗的心一跳,而後趕緊道:“那些都是有異心的,我們這麽多年,你還不相信我嗎?”


    阮城天沒有及時迴答,而是低頭吃了一口飯。


    “誰知道呢。”他淡淡道。


    霍豔麗一時間也不敢說什麽,而是哂笑著端起碗,心不在焉的吃著飯。


    反觀阮城天,飯吃的很香,一點也沒有糾結的樣子。


    兩人各懷心思,這段飯也沒有吃的盡興,最後剩了好多飯菜,全被保姆倒了。


    晚飯過後,阮城天就去了書房,他在椅子上做了很久,然後低頭看了一眼那個被鎖住的抽屜。


    之後,他從脖子裏掏出一個項鏈,吊墜是一把鑰匙,解開項鏈拿出鑰匙,把那個抽屜打開了。


    其實抽屜裏什麽也沒有,就是一部黑色的小手機,老人機了,隻能打電話發短信,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


    阮城天拿出手機,大大的手包裹著小小的手機,久久,阮城天都沒有迴神。


    “咚咚...”書房的門被敲響,阮城天迴神,將手機放迴了抽屜,然後關上。


    “進來。”


    進來的是霍豔麗,她剛洗完澡,穿著綢緞的長袖睡袍走到了書桌前。


    “老公,我想了一下,我們還是不要假離婚了。”霍豔麗道。


    那張保養甚好的臉,此時全是可憐的模樣。


    阮城天今晚的反應,讓霍豔麗有點摸不著頭腦,因為按照平常,阮城天聽到那樣的話早就暴跳如雷了,可是今晚他那麽的平靜,不禁讓霍豔麗認為,阮城天知道點什麽,或者他就是想離婚了。


    阮城天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後淡淡道:“不用,就按照你說的辦。不過,這些年你自己應該攢了不少錢吧,離婚後,你就帶走自己的私人財產吧。”


    霍豔麗瞳孔一縮,眼裏閃過一絲複雜,而後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離婚?”


    阮城天搖了搖頭,道:“我預感這次我不會安然度過,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跟我假離婚,帶走一部分錢,等風波過去了,我們再複婚。”


    霍豔麗聽著,微微抿唇,沒說話。


    “明天你來公司,我們把手續辦一下。”阮城天道。


    霍豔麗還是沒說話,她蹙著眉頭,看著阮城天,一時間,心裏慌亂不已。


    “你出去吧。”阮城天擺了擺手,讓她出去。


    霍豔麗並不甘心,但是又不敢忤逆此時不同尋常的阮城天,她隻好三步兩迴頭的出去,關上門的刹那,霍豔麗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書房又重新恢複了安靜。


    阮城天重新拿出手機,想了很久才把手放在開關機鍵上,然後靜靜的看著手機開機。


    小小的手機,恢複了信號,卻沒有任何的消息記錄。


    但是想著今天的信,阮城天微微蹙了蹙眉頭,還是按照爛熟於心的號碼,講電話撥了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裏傳出機械女聲。


    阮城天按掉電話,揉了揉眉心,將電話關機,然後重新放迴抽屜,繼續鎖上。


    之後,書房歸於安靜,可是書桌前的那抹頹廢的身影,久久的印在了牆上。


    人這輩子,到底是不能做壞事的,良心上的不安和恐懼,會伴隨一生,直到死去,也會惦念此事。


    為什麽很多人會在被逮捕後留下懺悔的眼淚,因為他們知道,與其逃亡在外麵,不如伏法認罪討個良心的安穩。


    ...


    與此同時,一間不大不小全是電腦和儀器設備的房間,一個年輕人坐在三台電腦麵前,中間那台電腦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串數字。


    年輕人一驚,隨後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操作著,最後嘴角一勾,按了一下確認鍵。


    而後,他拿出手機給老板打了一個電話。


    “老板,搞定了,追蹤到阮城天聯係大山的號碼了。”年輕人嘚瑟的說道。


    “知道了。”


    說完就快速的掛了電話。


    年輕人扁了扁嘴,放下手機,喃喃道:“老板在老板娘麵前可不是這麽高冷的啊...”


    ...


    傅廷則放下手機,繼續抱著阮綿綿,給她剝橙子吃。


    “誰的電話?”阮綿綿呆萌的問道,嘴巴一鼓一鼓的,像個小倉鼠般。


    “無關緊要的人。”傅廷則道。


    阮綿綿沒有多問,繼續乖巧的窩在傅廷則的懷裏,吃著傅廷則給她剝的橙子。


    而傅廷則,一邊剝著橙子,心裏一邊算計著後麵的事情。


    許久,阮綿綿剛抬頭問傅廷則一些事情,結果傅廷則正好低頭,兩人就這麽毫無防備的碰撞在一起了。


    阮綿綿呆愣的瞪大眼睛,而傅廷則,這是眼帶笑意的,輕輕的啄了一下,兩下。


    “想親我直接說,不必偷襲。”傅廷則柔聲道。


    阮綿綿扁了扁嘴,沒有說話,而是問道:“你計劃多久把大山引出來啊?”


    傅廷則將下巴搭在阮綿綿的頭上,溫聲道:“一個星期內。”


    阮綿綿詫異了,從傅廷則的懷裏坐起來,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傅廷則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傅錢那個臭小子。


    “這麽快?你確定?”阮綿綿問。


    “恩。”高貴冷豔的大總裁高冷的點頭。


    阮綿綿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心撓的她心癢癢的,但是她又想保留那種神秘感。


    “好吧,好吧,那我等著,我看你怎麽引出大山。”許久,阮綿綿才喘出一口氣。


    傅廷則勾唇一笑,俊美的容顏,越發的溫柔了。


    “還吃嗎?”傅廷則重新拿了一個橙子。


    阮綿綿搖頭,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肚子,道:“傅廷則,我總感覺你在幫我養膘。”


    傅廷則聞言,深邃的雙眸裏閃過一絲精光,而後柔聲道:“不養膘,怎麽給傅錢造妹妹?”


    阮綿綿:...


    “來,老婆,我們吃葡萄。”


    “滾!”


    ...


    傅廷則說的一個星期之內,不是開玩笑的。更何況,京都傅二爺哪能說假話啊。


    所以,三天後,京都阮氏實業有限公司爆發了一則驚人的消息!


    五年前被注射興奮劑的三十二個工人將如今的阮氏公司告上了法庭,揚言阮氏給他們一個解釋,為什麽兄弟倆的利益之爭要他們這群無辜的人來承受痛苦?


    京都第一人民法院受理了工人們的訴訟,並給阮氏派送了法院傳單。


    而後,一篇標題為【當年阮氏給工人注射興奮劑的真相】的新聞報道,由一家不知名的小媒體公司爆出,但是由於此事涉及阮綿綿,又因為阮綿綿的老公是傅二爺,所以這個新聞,在一夜之內就霸占了京都各大頭條新聞!


    一般而言,跟阮綿綿有關的新聞,都是占據一時的熱點,但是這次,奇怪之處就在於,這篇報道裏,絲毫沒有提到阮綿綿,卻在頭條榜上遲遲不下!


    “老公,你看新聞了嗎!”霍豔麗著急忙慌的給阮城天打電話。


    阮城天沉默不語,很久才恩了一聲:“看了。”


    霍豔麗到嘴邊的話,在聽到阮城天的語氣時,全都咽了下去。


    “那你..”準備怎麽辦?


    話還沒有說完,阮城天就掛了電話。留下霍豔麗一人,保持著打電話的動作,久久沒有迴神。


    這方,阮城天在掛了電話後,繼續看著爆出來的新聞,從頭看到尾。


    “我是大山,是曾經報道阮氏給工人注射興奮劑的記者。今天我發出此條消息,就是想告訴大家,當年的事情全都是阮城天一手策劃,我隻是拿了他的錢替他辦事而已。今天,我就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跟大家說一下..”


    之後,就是把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中,還暴露了很多阮城天跟大山交易的細節。


    一開始的時候,阮城天是不信的,但是越是看到最後,阮城天的瞳孔睜得越大!


    因為,那裏麵的細節,除了他自己,也就隻有大山知道了!


    當時他們就是害怕信息太發達,所以電話用的都是不記名的電話卡,去的地方都是監控拍不到的地方。


    如今,能把那些細節說的那麽清楚的,除了大山,真的沒有別人了。


    “啪”地一聲,阮城天將自己的手機摔了出去!


    手機砸在牆上,最後又落在地上,看著地上那個黑色的手機,阮城天的臉色,更加的陰霾了。


    秘書敲門進來,看著臉色陰沉的阮城天,她的眼裏閃過一絲害怕,而後道:“阮總,門口聚集了很多記者。”


    阮城天抬眸看著她,秘書嚇得後退了一步。


    阮總的眼神..好嚇人。


    “給我準備一輛車,找個跟我身材差不多的人,把記者引走,我從後門走。”阮城天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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