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榆情緒一激動,坐直起身子,重量就下壓。


    一沉,陸勳腳底就吃疼。


    左腳掌心陣陣刺痛,右腳掌心陣陣冰涼。


    真是冰與火的雙重天。


    但老婆懷孕,他不能嫌重,隻眉心擰了下,悶悶哼了聲。


    再說,堂堂江城三爺,被罰踩榴蓮哼哼唧唧,傳出去還怎麽做人?


    陸勳滾了滾喉結,神色別扭不敢看林清榆:“就是……我覺得我是沒睡的。”


    “陸勳,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你說過,我們夫妻的事情,任何我想知道的,我都能問,你都會告訴我。


    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誤會,也不希望我不知道這些事情,第三個人胡亂告訴我個版本,我就信以為真。”


    陸勳知道林清榆的想法,攬住她的腰身說:“那你保證不能生氣。”


    林清榆暗暗翻了個白眼,又點了點頭:好,我先忍。


    “那天是陸氏公司年會,我替二哥擋了幾杯酒。誰知道那酒有問題。


    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我立刻到公司樓上的休息間。我讓周南去找醫生過來。


    可周南離開沒多久,葉雲裳就來了。葉雲裳她……”


    “她怎麽了?你要急死我啊!”


    林清榆一動,陸勳腳底又被折磨了一遭,神色繃緊幾分後繼續說道。


    “她穿了你平常最愛穿的白色裙子,醉醺醺走了進來。


    不僅如此,在妝容上也做了特殊的處理,跟你很像。


    她假扮你……勾引我,撲到我懷裏說陸延欺負她,不疼她,喊我三叔……”


    “所以,你就被她給騙了!”林清榆想到葉雲裳假扮自己跟陸勳發生關係,頓時覺得惡心得要命。


    可沒想到陸勳堅決否認:“沒有!我沒有就這樣睡了她。


    剛開始,我承認,我確實有點分不清葉雲裳和你。


    她看那樣子感覺也中了藥,說話的語調很古怪。


    我當時不想趁人之危,努力推開她,說等我好了,替她教訓陸延。我一直在推開她。可她喊熱,自己脫了小裙子後麵的拉鏈。”


    說著,陸勳求生欲極強地握住林清榆的手。


    “就拉了一點點,沒有很多。裙子就掉到肩頭下麵一點點,露出裙子裏的內衣吊帶。就這樣,我什麽都沒看到!”


    林清榆悶哼一聲,睨他:“記得還挺詳細的。”


    陸勳幹笑了聲:“那個時候,我就徹底清醒了。我知道她不是你。”


    林清榆腦門上都是問號:“你這就知道了?”


    “嗯,她的小裙子要脫下來的時候,露出一條寬邊的紅色內衣帶子。我就知道不是你。”


    林清榆:……“就憑那帶子?”


    “是,這三年,我在老宅子裏見過你54次,其中36次是在夏天。”


    說著,陸勳斯文托了托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每一次,你都穿那種很細的帶子,顏色也是很淺的杏色、寶藍色、粉色、藕色,一次也沒穿過那種寬寬的大紅色。從概率上看,你偏向細邊,淺色係的內衣。”


    林清榆一整個給震驚住了!


    她自己都沒發現。


    “所以,我每次去。你都偷偷觀察我?”


    “嗯。”陸勳麵不改色地點頭,“偶爾走在你身後,就會看到那帶子的輪廓無比清晰。每次我都在想,用尾指輕輕勾起來是怎麽樣的。”


    林清榆:……


    原來她每次去老宅,都有個“變態”在觀察她!


    陸勳靠這個分辨出葉雲裳假扮她,她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深吸了一口氣,林清榆繼續問:“然後呢?”


    “然後我趕葉雲裳出去。葉雲裳不肯走,還撲過來想要跟我發生關係,我就拿起水果刀紮自己的腿,讓自己保持清醒。葉雲裳一愣,我就把她給推了出去。”


    林清榆點了點頭:“所以楊時安看到葉雲裳裙子上染血,其實是你的血。那為什麽,你會覺得自己睡了葉雲裳呢?”


    “我關了燈躺下,但那藥力實在太猛,根本睡不著。


    我就去浴室,放了一池冷水,躺進去。我靠在池子裏,用手幫自己緩解。


    但隱隱不久,我好像聽到有人重新迴我休息間。我渾身無力,沒辦法出去看。


    那個時候,我已經很難受了。我頭挨著浴缸,好像做了個夢。”


    “什麽夢?”林清榆問。


    “我夢見我撕了你的白色小裙子。”


    林清榆:……


    “就葉雲裳那天晚上穿的那件,但肩帶是細邊的。”


    林清榆:……


    “可我耳邊隱隱好像聽到女人的喘息聲,很真實。但我記得你在夢裏是哭著喊,三叔不要,三叔,你太用力了。”


    林清榆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這老不正經的。


    要不要說得這麽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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