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幹鴻和保羅斯等人正在返迴駐地的路上,忽然接到了高九的電報。


    黎幹鴻看完了電報之後,立刻給越北區地下黨負責人發去了電報,讓他通知距離河茫渡檢查站最近的越南遊擊隊,前去接應高九等人。隨後他對眾人說道:“高先生讓咱們去河芒渡日軍檢查站。全體人員立刻調頭,以急行軍的速度務必在明天早晨8點之前,趕到河芒渡檢查站。”


    越南的遊擊隊員們向來以吃苦耐勞、意誌堅定而著稱,他們不顧疲勞,立刻開始了急行軍。


    晚上9:00。島田在那些可憐的婦女身上發泄了shouyu之後,有些疲憊,他正準備入睡,河野找了過來。


    河野說道:“島田君,渡邊君他們要宴請您,另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量。”


    島田垂涎於林燕妮的美色,雖然不方便下手,可是也希望能夠看到她,哪怕隻是欣賞一下,也是一大享受。


    於是島田欣然同意了,並且說由他來宴請渡邊和河野等人。他當即吩咐勤務兵準備酒菜,然後跟著河野來到了高九的住處。


    高九和林燕妮熱情地招待了島田,河野在一旁作陪。高九陪著島田和河野說話,林燕妮在一旁為他們斟酒。


    島田的目光貪婪地掃視了一下林燕妮,問道:“渡邊君,為什麽要宴請我呢?”


    高九說道:“首先我感謝島田君對我的熱情款待,另外,還想向您了解一下當地的物產情況。


    不瞞您說,我在咱們的第16軍司令部負責物資經營,為黃軍提供經費。我主要是負責從水上經營物資,今後免不了要跟湄公河沿途的各個檢查站打交道,還請島田君多多關照!”


    說著,他取出了一根大黃魚遞給了島田。


    稻田也沒有拒絕,直接就收了起來,說道:“渡邊君,要說這個,正想跟你合作呢。在距離我的防區30裏外,有一個很大的錫礦,每年的產量上千噸。礦主已經被我控製了起來,隨時可以拿到大量的錫錠,可是我卻沒有門路將這些錫錠賣出去。有了你這條門路,那可實在是太好了。”


    高九聽到這裏,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他說道:“居然有這樣的事情,真是令人驚喜!這樣,如果島田君方便的話,明天帶著我們去錫礦上去看看。”


    說到這裏,他又掏出了兩根大黃魚,分別遞給了島田和河野。


    島田和河野眉開眼笑,趕緊收了起來。


    島田看到高九大方,也十分滿意。他滿口答應,明天帶著高九去錫礦實地考察,並說,他交了渡邊這個朋友,可以把錫礦上的那些錫錠以很便宜的價格提供給高九。


    高九十分高興,不停地向島田和河野敬酒。


    高九一邊和他們喝酒,一邊閑聊了起來,盡可能地了解檢查站相關的情況。


    島田為了今後跟高九合作,於是毫無保留地介紹了渡口的相關情況,還談到了他們與其他檢查站互相聯絡的情況。高九的心裏基本上有了底數。


    林燕妮不停地給島田斟酒,島田趁著高九跟河野說話,伸手在林燕妮雪白的手腕上摸了一下。


    林燕妮心中十分憤怒,恨不得立刻就殺了島田。可是她忍了下來,隻是羞澀縮迴了手,默默地坐在了一邊。


    島田哈哈大笑,就開始說起了羞辱婦女的事情。


    河野這個小胖子對此也是十分感興趣,不久前,他也在一個婦女身上發泄了shouyu,跟島田談起了心得體會。


    兩個人談話十分淫邪,連高九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不過高九也忍了下來,假意在一邊應合著。


    林燕妮看到高九竟然也在那裏說一些胡言亂語,氣得她忍不住在高九的後背狠狠地擰了一下。


    還別說,林燕妮的手勁不小,擰得高九背上一陣疼痛。高九忍了下來,臉上不動聲色的依舊賤兮兮地笑著。


    通過跟島田聊天,高九還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島田這裏關押的婦女,不僅有越南婦女,還有遠征軍的一支野戰醫療隊。


    那些男醫生被他們殺掉了,原先關押在他們這裏的有九名女醫護人員,不過現在已經是八名了。不久前,被島田親手砍掉了頭顱的那個女子,就是其中的一名護士,難怪她說的是中國話呢。


    聽到這裏,更加堅定了高九要救出這些婦女的決心。


    高九不停地勸酒,終於島田喝得大醉,直接倒在榻榻米上就打起了唿嚕。高九讓特戰隊員們將他送迴了他的住處。


    河野這個小胖子不勝酒力,比島田還早就趴在了桌子上。高九也派人把他送了迴去。


    接下來,高九叫來了寧文,讓他以送宵夜的名義出了日軍的營房,來到了炮艇上,炮艇上有幾名特戰隊員,他們是負責看押物資的,並沒有跟著高九等人進入日軍的營房。


    淩晨兩點。高九等人開始了行動。


    在碼頭上,寧文率領著特戰隊員們首先解決了在炮艇上值班的兩名日軍水兵,幹掉了碼頭上的日軍哨兵,接著他們分別去切斷了檢查站對外聯係的電話線。


    在營房裏,高九親自動手,和寧武分別解決了營房裏的兩名日軍哨兵。接著特戰隊員們就衝進了日軍的宿舍,開始了殺戮。


    正在熟睡中的日軍,大部分都被特戰隊員們用匕首殺死。少數被驚醒的日軍士兵被特戰隊員們用裝了消音器手槍擊斃,總的來說行動十分順利,在十分鍾之內解決了戰鬥。


    寧武親自活捉了島田,他將島田捆綁了起來,卸下了他的下巴,將他押到了高九和林燕妮的麵前。


    此時的島田已經驚醒了過來,臉上露出了驚恐和痛苦的神情。


    高九示意讓林燕妮處置島田。林燕妮望著島田那令人憎惡的麵孔,懶得跟他多費口舌,直接一槍打進了他的心口。


    島田死了,他從高九這裏拿走的兩根金條,當然也被拿了迴來。不僅如此,島田長期搜刮的大量的財物,也都成了特戰隊的戰利品。


    特戰隊員們救出了那些被關押的婦女。


    遠征軍醫療隊的那些醫護人員,自從落入日軍的手中,就遭遇了悲慘的折磨。她們早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被救了出來,一個個驚喜地痛哭了起來。


    林燕妮安慰了她們,說會派人安全地護送她們迴到國內。然後吩咐特戰隊員為她們療傷。


    那些醫護人員畢竟是軍人出身,有幾個身體情況較好的人,主動幫助特戰隊員們救治那些傷病的婦女。


    高九留下了兩名特戰隊員,臨時照顧這些被救的婦女,等越南遊擊隊過來再移交給他們。


    隨後,高九等人來到了碼頭上,乘坐一艘炮艇繼續向下遊駛去。


    接到了越北區地下黨通知的一支越南遊擊隊,率先來到了檢查站。


    早晨7:30。黎幹鴻等人也趕了過來。


    兩名特戰隊員把日軍營房裏所有的繳獲的武器裝備都交給了黎幹鴻等人,黎幹鴻和遊擊隊員們都十分開心。


    隨後,黎幹鴻等人護送著那些被救出來的婦女,離開了日軍的營房,返迴了原駐地。


    兩名特戰隊員接通了電話線,繼續留在營房裏。到了8點整,他們主動向日軍檢查站上級進行了例行的匯報,隨後在遊擊隊向導的帶領下,去追趕黎幹鴻等人。他們不再參加高九等人的行動,而是負責護送那些被解救出來的遠征軍的醫護人員返迴國內。


    高九等人出發之後,河野一直在船上唿唿大睡。到了早晨,寧文擔心他現在就醒過來,又掰開他的嘴,給他灌了一些酒,讓他繼續昏睡。


    高九之所以留下了河野,是因為在聊天的過程中,得知河野跟下遊的幾個檢查站都有熟悉的人,留下他還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


    上午11點。高九他們又到了一個檢查站。寧文使勁掐河野的人中,讓他醒了過來。


    河野看到自己居然睡了這麽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渡邊君,我的酒量實在是不行。讓您見笑了。”說完,他強打起精神,跟檢查站的人員進行交涉。


    第二天中午,高九等人終於來到了海邊。


    湄公河的出海口水深不足,潛艇是無法在這裏接應他們的。按照約定,他們繼續在海上行駛,準備在距離出海口西南麵八海裏的一個小島附近,尋找米軍的潛艇。


    就在他們剛剛開出出海口的時候,兩艘日軍的炮艇從湄公河上追了過來。他們用高音喇叭命令高九等人停船接受檢查。


    原來,昨天晚上,島田所在的檢查站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例行向上級匯報,這就引起了日軍的警覺。由於是夜間,這一帶又有了越南抗日遊擊隊活動,日軍夜間不敢派人前往島田所在的河芒渡檢查站。等到天亮後,他們再次跟島田進行聯係,仍然打不通電話。於是,他們就派船從水上來到了島田等人所在的檢查站。


    發現島田等人出事之後,前來的人手中沒有電台,隻能乘船返迴營房,用電話通知了下遊的檢查站,因此直到中午,日軍下遊的檢查站才接到了消息。此時高九等人的炮艇已經開出了湄公河的出海口,日軍緊急動員了兩艘炮艇追了上來。


    高九自然是不會搭理他們了,他親自操縱著船尾的23mm機關炮,朝著日軍的炮艇,掃了過去。


    日軍見高九等人不肯停船,並且向他們掃射,日軍立刻進行還擊。


    對於大海來說,無風三尺浪,此時的海上還刮著四級風。炮艇在海上上下晃動,瞄準十分困難,因此日軍的火炮很難打中高九等人乘坐的炮艇。


    可是高九卻是神人,他能夠在炮艇上下顛簸的情況下,精準地打擊日軍的目標。他首先就摧毀了日軍炮艇前麵的火炮,接著就用機關炮掃射日軍炮艇的吃水線。


    一艘日軍的炮艇直接就沉了下去,另外一艘日軍的炮艇見勢不妙,調轉船頭就往迴跑。可是他們跑出沒有多遠,船艙裏進了很多的海水,也開始逐漸下沉。好在這裏距離海岸不遠,那些日本水兵們跳進了大海,朝著岸邊遊去。


    河野看到這種情形,不由得大驚失色,他驚恐地問道:“渡邊君,你這是幹什麽?那可是咱們日本人的炮艇啊。”


    早已經盯著他的寧武,懶得跟他囉嗦,一拳就將他打昏了過去。


    看到倒在地上的河野,寧武問道:“九爺,這個家夥怎麽處理?幹脆把他扔進海裏算了。”高九笑道:“看在這家夥一路上給咱們幫忙的份兒上,留他一條活路。不過不能把這個家夥留在這裏,把他一起帶走吧”。


    高九等人很快就來到了指定的區域,可是卻看不到潛艇的影子。


    在二戰時期,潛艇在水下是無法接收電台的信號的。即便是現在,潛艇也隻能在水深不到100米的範圍內,接收長波電台信號。


    高九等人無法跟潛艇取得聯係,他們隻能耐心地等待米軍的潛艇來聯係他們。


    時間十分緊迫,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大批的日軍追上來,甚至可能會有日軍大型的水麵艦艇出現。那樣的話,高九等人的處境可就極其危險了。


    高九決定等十分鍾,如果米軍的潛艇還不出現,他就立刻調頭駛向海岸,找一處地方登陸,進入山林,把特戰隊保護好。


    按照約定,高九等人在炮艇上,綁上了米國的國旗,等待著米軍潛艇的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五分鍾、六分鍾,在第七分鍾的時候,不遠處的海麵升起了潛望鏡,接著一艘潛艇浮了上來。


    高九等人急忙將潛艇靠了過去。


    潛艇頂部的艙蓋打開了,一名米軍的少校軍官在上麵向高九等人揮手,他用英語喊道:“我是米軍海軍陸戰隊聯絡官哥倫少校,請問您是高九先生嗎?”


    高九迴答道:“我是高九。”


    哥倫少校十分高興,立刻安排高九等人登上潛艇。


    不久以後,高九等人登上了潛艇,隨後炸沉了那艘炮艇,隨後潛艇潛入了茫茫的大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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