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山遊擊隊的騎兵大隊，幫助獨立團護送武器彈藥，曾經來過大東莊，獨立團的官兵們已經見過了他們。如今，他們看到了名聲更加響亮的桃花山特戰大隊。
桃花山特戰大隊不僅人人有戰馬，而且每兩人還有一匹馱馬，特戰隊員們人手一支狙擊步槍、一支20響駁殼槍，腰間別著子彈盒、一把匕首，背上一把工兵鍬，肩膀上掛著香瓜手雷，每人一個背著數十斤重的大包裹，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
那些馱馬上有很多的輕重機槍、迫擊炮以及拆開的九二式步兵炮。這些裝備看得獨立團的官兵們一陣眼熱，特戰隊員們看上去身體都十分強壯，因為夥食太好了，一個個臉上都冒著油光。這些家夥們身上散發著一股殺氣，臉上的表情透著掩飾不住的高傲。
陳誌勇和李瑤十分羨慕桃花山遊擊隊，有這樣一支強悍的特戰大隊，他們也很想能夠有這樣手下，可惜的是，他們隻能想想而已，因為獨立團根本就養不起這樣的兵。
獨立團的戰士們提前演練過歡迎的禮儀，在值班營長的帶領下一起高唿：“歡迎桃花山遊擊隊，歡迎九爺和各位當家。”
高九等人拱手還禮，向獨立團的官兵們致意。
獨立團傾其所有，設宴款待了桃花山遊擊隊。他們的家底兒太薄了，這一頓飯就讓他們大出血了，可是，飯菜的質量，還比不上桃花山遊擊隊平時的夥食，好在那些特戰隊員們，都是很能吃苦的，他們在野外也經常風餐露宿，倒是沒有流露出不滿的情緒。
陳誌勇等人去桃花山的時候，高九等人設宴款待過他們，那規格檔次獨立團是學不來的。
陳誌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九爺，各位當家的！酒菜實在是寒酸了一些，慢待了各位，實在不好意思。”
高九誠懇地對八路軍艱苦奮鬥的精神作了高度地讚揚。
接風宴結束後，在獨立團的會議室裏，桃花山各位當家的和獨立團營以上幹部，共同商討作戰方案。
高九首先征求了獨立團幹部們的意見。
獨立團的幹部們事先已經商量過了，這次他們要觀摩桃花山遊擊隊的作戰方式。李瑤說道：“高先生，我們獨立團剛剛成立不久，與日軍還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戰鬥，這次我們獨立團願意服從桃花山遊擊隊的指揮，認真地向你們學習。”
高九也不客氣，他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咱們就一起打這一仗，王貴敏，你先來說說吧。”
王貴敏說道：“去攻打王家坳銅礦，得繞道高平縣城，我軍可以采取秘密行軍的方式，在夜間繞過高平縣城。
但是，高平縣城裏的日軍一旦接到王家坳銅礦的求援，勢必會對王家坳銅礦進行增援。
因此，這一仗的關鍵，在於如何打掉高平縣城裏的日軍。
我的意見是，日軍並不知道桃花山遊擊隊來到了高平縣境內，因此可以讓獨立團圍攻王家坳銅礦，吸引高平縣城內的日軍前往增援，由桃花山遊擊隊在半路打日軍的伏擊，殲滅日軍之後，再前去攻打王家坳銅礦。
戰鬥打響之後，從高平縣城裏的日軍出動到消滅他們大約需要一小時20分鍾時間，戰鬥結束後，桃花山遊擊隊趕到王家坳銅礦，需要50分鍾時間。打下王家坳銅礦大約需要一小時時間，打掃戰場、搬運物資、返迴大東莊，需要三個半小時的時間，預計整個作戰時間為六個半小時時間。”
陳誌勇、李瑤和獨立營的幹部們，聽到王貴敏說話的口氣實在是太大了，竟然把日軍當做空氣，連作戰的具體時間都做了規定，實在是有些太狂了。如果不是桃花山遊擊隊威名赫赫，他們一定會把王貴敏當做紙上談兵的趙括。
盡管如此，陳誌勇還是好心地提醒道：“王參謀，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作戰時間是否多留一些餘地？”
杜生喜不愛聽了，他說道：“陳團長，俄們桃花山遊擊隊打仗就是這樣的，這已經留了餘地了。上次俄們去泰安殲滅日軍一個大隊一千多鬼子，僅僅用了五分鍾時間。這次留出這麽多時間，夠看得起鬼子了。”
獨立團的幹部們，可是知道鬼子的戰鬥力，鬼子實在是太難打了。殲滅鬼子一個大隊一千多人，僅僅用了五分鍾，獨立團的幹部們都有些不相信，可是他們看到桃花山遊擊隊各位當家的臉上那副輕鬆的表情，也都相信了這都是真的，在他們的心裏隻剩下一個字：“服！”
王貴敏接著說道：“在這六個小時多的時間裏，其他地方的日軍能夠趕來增援的，有駐紮在榮縣的日軍第114師團一個大隊的兵力，還有泰安方向的日軍第8團15旅團的部隊。
在攻打銅礦的時候，隻要報出桃花山遊擊隊的名號，第114師團的日軍不敢前來增援，第十五旅團的日軍不會前來增援。因此，這一仗我軍麵對的敵人，就隻有日軍這一個大隊和銅礦的守軍。”
李瑤看到王貴敏說得越來越狂了，竟然能夠做出日軍不會前來增援的判斷，這就有些太離譜了。
眾所周知，日軍的戰鬥力之所以強悍，是因為他們有仇必報，遇到危險，相鄰的部隊一定會拚死增援的特點，這就給了遇到危險的日軍堅持戰鬥的動力。
對於王家坳銅礦如此重要的目標，王貴敏竟然判斷日軍不會前來增援，真的是令人難以置信了。
獨立團的幹部們麵麵相覷，覺得桃花山遊擊隊有些太不靠譜了，跟著他們打仗，實在是太危險了。
李瑤問道：“王參謀，事情還是要考慮得周全一些，一旦日軍前來增援，我軍如何撤退，還是要事先考慮好。”
張全也有些不高興了，他說道：“第114師團一個旅團，都被我們幹掉了，聯隊規模以下的兵力根本就不敢招惹俺們桃花山遊擊隊。他們不敢以一個大隊的兵力前來送死。
至於第15旅團，俺家九爺和他們有約定，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是不會來找麻煩的，你就放心好了。”
陳誌勇等人聽說過桃花山遊擊隊所進行的那些戰役，的確是曾經打掉過第114師團的一個旅團，還逼著日軍第五師團的一個聯隊集體投降。這樣的戰鬥力，日軍的一個大隊還真是沒有膽量前來找死的，這種說法他們也認可了。
高九跟日軍第15旅團有什麽約定，這就令獨立團的幹部們感到驚奇了。陳誌勇說道：“九爺，日軍的第15旅團在泰安的兵力可不少，他們會守信用嗎？”
張全不屑地說道：“泰安的第15旅團的鬼子，不久前剛給俺家九爺送來了5萬大洋，借他們個膽子也不敢不守信用。”
“牛。實在是太牛了。”獨立團的幹部們聽得熱血沸騰，一個個欽佩不已。
王占奎如今鍛煉得十分沉穩，他說道：“獨立團的弟兄們，你們就放心好了，我們桃花山遊擊隊做事，不會如此狂妄自大的，我已經派出了兩個排的騎兵，分別監視泰安方向和榮縣方向的日軍，他們都配備著電台，一旦有日軍出動的消息，咱們馬上就會知道的。”
這下，獨立團的幹部們徹底放心了。
陳誌勇說道：“九爺，那就按照你們桃花山遊擊隊製定的作戰部署進行吧，請您下達作戰命令吧。”
高九說道：“你部集結主力，今晚8點出發，淩晨兩點趕到王家坳銅礦，淩晨三點發動攻擊。你們盡管大膽地進攻，鬼子摸不清你們的情況，是不敢貿然出擊的。
攻擊一定要猛烈，不用擔心消耗彈藥，打完仗後繳獲的所有武器彈藥都歸你們獨立團。如果彈藥消耗過大，我們會替你們補充的。”
高九說到這裏，獨立團的幹部們都十分興奮。他們的彈藥實在是太缺乏了，通常他們打仗的時候，戰士們手裏連十發子彈都不到。他們很想痛痛快快地打一仗，這迴終於可以過癮了。
高九接著說道：“戰鬥打響之後，高平縣城內的日偽軍，一定會前往王家坳銅礦進行增援的，消滅敵人援軍的任務，由我們桃花山遊擊隊來負責。”
陳誌勇說道：“九爺，打敵人的援軍，我想派一個營跟你們一起去觀摩學習一下。”
他心眼兒可不少，一方麵，真的是希望能夠向桃花山遊擊隊進行學習，另一方麵，他覺得打敵人的援軍，如果自己不派人去，繳獲了武器彈藥，有點兒不好意思開口向高九要。
高九笑道：“可以，那就這麽定了。”
和以往一樣，在決定行動之前，高九再次征求大家的意見。他說道：“對於這次作戰的部署，大家還有什麽不同意見？”
看到眾人都表示了讚同，高九說道：“既然大家沒有不同意見，那麽就開始準備吧。”
第二天淩晨3點，攻打王家坳銅礦的戰鬥打響了。參加戰鬥的是陳誌勇率領的獨立團主力。
戰鬥開始後，獨立團的官兵們一起開槍，高聲呐喊喊著發動了佯攻，聲勢十分浩大。
銅礦裏的日軍急忙進入了陣地，拚命地抵抗。打了一會兒之後，他們發現外麵的抗日軍人數很多，但是火力不強，沒有炮和重機槍，他們聽說八路軍在這一帶有一個獨立團，猜測可能是他們前來偷襲。
礦上的日軍指揮官首先向高平縣城裏的日軍求援。日軍大隊長詢問了襲擊者的情況，也認為是當地的八路軍想打劫銅礦籌集給養。
日軍大隊長並沒有把八路軍獨立團放在眼裏，他馬上集合了兩個中隊的日軍和一個中隊的治安軍，前去增援王家坳銅礦。
守在縣城門外的特戰大隊的一個分隊，看到日軍的援軍出城以後，馬上給高九發了電報。
他們在發完了電報之後，悄悄地來到了城牆下麵，拋出了飛爪，爬上了城牆，然後在城門的附近隱藏了起來。
高九的胃口很大，他決定殲滅了日軍主力之後，兵分兩路，一路去攻打王家拗銅礦，一路乘虛攻占高平縣城。
在這個時代，八路軍部隊裏的政工幹部，也都是打仗的好手。李瑤帶著一個營的獨立團戰士，跟隨桃花山遊擊隊的主力，埋伏在高平縣城通往王家拗銅礦的道路兩旁。
按照桃花山郵遊擊隊的部署，建立了一個倒三角形的伏擊陣地，李瑤手下的三個連分散在桃花山遊擊隊的隊列裏。
日軍十分驕狂，他們排著整齊的隊列在公路上跑步行進，公路上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馬蹄聲和腳步聲響成了一片。
眼看著日軍進入了伏擊圈，同樣還是田川的狙擊小隊首先開火。
在夜間他們看不清楚其他的目標，但是那些騎著馬的日軍軍官們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啪啪啪。”
一陣槍響過後，騎在馬上的日軍軍官全部被打下了馬去，其中就包括日軍的大隊長。
槍聲就是命令，特戰隊員們的數十挺輕重機槍一起開火，桃花山遊擊隊的其他隊員和獨立團的戰士們，也朝著日軍猛烈射擊。
突如其來的打擊，令日軍措手不及，很快就見殲滅了大部分的日偽軍。
李瑤看到桃花山遊擊隊的火力如此的猛烈，他十分興奮地喊道：“傳令下去，準備衝鋒。”
八路軍由於彈藥匱乏，他們已經養成了第一輪火力襲擊過後，就衝上去與日軍拚刺刀的戰術。高九看到李瑤的舉動，說道：“李政委，不要衝鋒，那樣傷亡太大。”
李瑤急切地說道：“不趕緊衝上去，給鬼子們留下了喘息之機，一旦他們組織起有效的反擊，這仗就不好打了。”
他說得有一定的道理，如今天色昏暗，很難用火力全部殲滅敵人，敵人會利用地形地物進行有組織的反擊，要想殲滅他們十分困難。
高九說道：“不要緊，你通知你的戰士們，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李瑤聽到了高九的要求之後，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心裏也有些不痛快。
桃花山特戰大隊不僅人人有戰馬，而且每兩人還有一匹馱馬，特戰隊員們人手一支狙擊步槍、一支20響駁殼槍，腰間別著子彈盒、一把匕首，背上一把工兵鍬，肩膀上掛著香瓜手雷，每人一個背著數十斤重的大包裹，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
那些馱馬上有很多的輕重機槍、迫擊炮以及拆開的九二式步兵炮。這些裝備看得獨立團的官兵們一陣眼熱，特戰隊員們看上去身體都十分強壯，因為夥食太好了，一個個臉上都冒著油光。這些家夥們身上散發著一股殺氣，臉上的表情透著掩飾不住的高傲。
陳誌勇和李瑤十分羨慕桃花山遊擊隊，有這樣一支強悍的特戰大隊，他們也很想能夠有這樣手下，可惜的是，他們隻能想想而已，因為獨立團根本就養不起這樣的兵。
獨立團的戰士們提前演練過歡迎的禮儀，在值班營長的帶領下一起高唿：“歡迎桃花山遊擊隊，歡迎九爺和各位當家。”
高九等人拱手還禮，向獨立團的官兵們致意。
獨立團傾其所有，設宴款待了桃花山遊擊隊。他們的家底兒太薄了，這一頓飯就讓他們大出血了，可是，飯菜的質量，還比不上桃花山遊擊隊平時的夥食，好在那些特戰隊員們，都是很能吃苦的，他們在野外也經常風餐露宿，倒是沒有流露出不滿的情緒。
陳誌勇等人去桃花山的時候，高九等人設宴款待過他們，那規格檔次獨立團是學不來的。
陳誌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九爺，各位當家的！酒菜實在是寒酸了一些，慢待了各位，實在不好意思。”
高九誠懇地對八路軍艱苦奮鬥的精神作了高度地讚揚。
接風宴結束後，在獨立團的會議室裏，桃花山各位當家的和獨立團營以上幹部，共同商討作戰方案。
高九首先征求了獨立團幹部們的意見。
獨立團的幹部們事先已經商量過了，這次他們要觀摩桃花山遊擊隊的作戰方式。李瑤說道：“高先生，我們獨立團剛剛成立不久，與日軍還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戰鬥，這次我們獨立團願意服從桃花山遊擊隊的指揮，認真地向你們學習。”
高九也不客氣，他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咱們就一起打這一仗，王貴敏，你先來說說吧。”
王貴敏說道：“去攻打王家坳銅礦，得繞道高平縣城，我軍可以采取秘密行軍的方式，在夜間繞過高平縣城。
但是，高平縣城裏的日軍一旦接到王家坳銅礦的求援，勢必會對王家坳銅礦進行增援。
因此，這一仗的關鍵，在於如何打掉高平縣城裏的日軍。
我的意見是，日軍並不知道桃花山遊擊隊來到了高平縣境內，因此可以讓獨立團圍攻王家坳銅礦，吸引高平縣城內的日軍前往增援，由桃花山遊擊隊在半路打日軍的伏擊，殲滅日軍之後，再前去攻打王家坳銅礦。
戰鬥打響之後，從高平縣城裏的日軍出動到消滅他們大約需要一小時20分鍾時間，戰鬥結束後，桃花山遊擊隊趕到王家坳銅礦，需要50分鍾時間。打下王家坳銅礦大約需要一小時時間，打掃戰場、搬運物資、返迴大東莊，需要三個半小時的時間，預計整個作戰時間為六個半小時時間。”
陳誌勇、李瑤和獨立營的幹部們，聽到王貴敏說話的口氣實在是太大了，竟然把日軍當做空氣，連作戰的具體時間都做了規定，實在是有些太狂了。如果不是桃花山遊擊隊威名赫赫，他們一定會把王貴敏當做紙上談兵的趙括。
盡管如此，陳誌勇還是好心地提醒道：“王參謀，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作戰時間是否多留一些餘地？”
杜生喜不愛聽了，他說道：“陳團長，俄們桃花山遊擊隊打仗就是這樣的，這已經留了餘地了。上次俄們去泰安殲滅日軍一個大隊一千多鬼子，僅僅用了五分鍾時間。這次留出這麽多時間，夠看得起鬼子了。”
獨立團的幹部們，可是知道鬼子的戰鬥力，鬼子實在是太難打了。殲滅鬼子一個大隊一千多人，僅僅用了五分鍾，獨立團的幹部們都有些不相信，可是他們看到桃花山遊擊隊各位當家的臉上那副輕鬆的表情，也都相信了這都是真的，在他們的心裏隻剩下一個字：“服！”
王貴敏接著說道：“在這六個小時多的時間裏，其他地方的日軍能夠趕來增援的，有駐紮在榮縣的日軍第114師團一個大隊的兵力，還有泰安方向的日軍第8團15旅團的部隊。
在攻打銅礦的時候，隻要報出桃花山遊擊隊的名號，第114師團的日軍不敢前來增援，第十五旅團的日軍不會前來增援。因此，這一仗我軍麵對的敵人，就隻有日軍這一個大隊和銅礦的守軍。”
李瑤看到王貴敏說得越來越狂了，竟然能夠做出日軍不會前來增援的判斷，這就有些太離譜了。
眾所周知，日軍的戰鬥力之所以強悍，是因為他們有仇必報，遇到危險，相鄰的部隊一定會拚死增援的特點，這就給了遇到危險的日軍堅持戰鬥的動力。
對於王家坳銅礦如此重要的目標，王貴敏竟然判斷日軍不會前來增援，真的是令人難以置信了。
獨立團的幹部們麵麵相覷，覺得桃花山遊擊隊有些太不靠譜了，跟著他們打仗，實在是太危險了。
李瑤問道：“王參謀，事情還是要考慮得周全一些，一旦日軍前來增援，我軍如何撤退，還是要事先考慮好。”
張全也有些不高興了，他說道：“第114師團一個旅團，都被我們幹掉了，聯隊規模以下的兵力根本就不敢招惹俺們桃花山遊擊隊。他們不敢以一個大隊的兵力前來送死。
至於第15旅團，俺家九爺和他們有約定，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是不會來找麻煩的，你就放心好了。”
陳誌勇等人聽說過桃花山遊擊隊所進行的那些戰役，的確是曾經打掉過第114師團的一個旅團，還逼著日軍第五師團的一個聯隊集體投降。這樣的戰鬥力，日軍的一個大隊還真是沒有膽量前來找死的，這種說法他們也認可了。
高九跟日軍第15旅團有什麽約定，這就令獨立團的幹部們感到驚奇了。陳誌勇說道：“九爺，日軍的第15旅團在泰安的兵力可不少，他們會守信用嗎？”
張全不屑地說道：“泰安的第15旅團的鬼子，不久前剛給俺家九爺送來了5萬大洋，借他們個膽子也不敢不守信用。”
“牛。實在是太牛了。”獨立團的幹部們聽得熱血沸騰，一個個欽佩不已。
王占奎如今鍛煉得十分沉穩，他說道：“獨立團的弟兄們，你們就放心好了，我們桃花山遊擊隊做事，不會如此狂妄自大的，我已經派出了兩個排的騎兵，分別監視泰安方向和榮縣方向的日軍，他們都配備著電台，一旦有日軍出動的消息，咱們馬上就會知道的。”
這下，獨立團的幹部們徹底放心了。
陳誌勇說道：“九爺，那就按照你們桃花山遊擊隊製定的作戰部署進行吧，請您下達作戰命令吧。”
高九說道：“你部集結主力，今晚8點出發，淩晨兩點趕到王家坳銅礦，淩晨三點發動攻擊。你們盡管大膽地進攻，鬼子摸不清你們的情況，是不敢貿然出擊的。
攻擊一定要猛烈，不用擔心消耗彈藥，打完仗後繳獲的所有武器彈藥都歸你們獨立團。如果彈藥消耗過大，我們會替你們補充的。”
高九說到這裏，獨立團的幹部們都十分興奮。他們的彈藥實在是太缺乏了，通常他們打仗的時候，戰士們手裏連十發子彈都不到。他們很想痛痛快快地打一仗，這迴終於可以過癮了。
高九接著說道：“戰鬥打響之後，高平縣城內的日偽軍，一定會前往王家坳銅礦進行增援的，消滅敵人援軍的任務，由我們桃花山遊擊隊來負責。”
陳誌勇說道：“九爺，打敵人的援軍，我想派一個營跟你們一起去觀摩學習一下。”
他心眼兒可不少，一方麵，真的是希望能夠向桃花山遊擊隊進行學習，另一方麵，他覺得打敵人的援軍，如果自己不派人去，繳獲了武器彈藥，有點兒不好意思開口向高九要。
高九笑道：“可以，那就這麽定了。”
和以往一樣，在決定行動之前，高九再次征求大家的意見。他說道：“對於這次作戰的部署，大家還有什麽不同意見？”
看到眾人都表示了讚同，高九說道：“既然大家沒有不同意見，那麽就開始準備吧。”
第二天淩晨3點，攻打王家坳銅礦的戰鬥打響了。參加戰鬥的是陳誌勇率領的獨立團主力。
戰鬥開始後，獨立團的官兵們一起開槍，高聲呐喊喊著發動了佯攻，聲勢十分浩大。
銅礦裏的日軍急忙進入了陣地，拚命地抵抗。打了一會兒之後，他們發現外麵的抗日軍人數很多，但是火力不強，沒有炮和重機槍，他們聽說八路軍在這一帶有一個獨立團，猜測可能是他們前來偷襲。
礦上的日軍指揮官首先向高平縣城裏的日軍求援。日軍大隊長詢問了襲擊者的情況，也認為是當地的八路軍想打劫銅礦籌集給養。
日軍大隊長並沒有把八路軍獨立團放在眼裏，他馬上集合了兩個中隊的日軍和一個中隊的治安軍，前去增援王家坳銅礦。
守在縣城門外的特戰大隊的一個分隊，看到日軍的援軍出城以後，馬上給高九發了電報。
他們在發完了電報之後，悄悄地來到了城牆下麵，拋出了飛爪，爬上了城牆，然後在城門的附近隱藏了起來。
高九的胃口很大，他決定殲滅了日軍主力之後，兵分兩路，一路去攻打王家拗銅礦，一路乘虛攻占高平縣城。
在這個時代，八路軍部隊裏的政工幹部，也都是打仗的好手。李瑤帶著一個營的獨立團戰士，跟隨桃花山遊擊隊的主力，埋伏在高平縣城通往王家拗銅礦的道路兩旁。
按照桃花山郵遊擊隊的部署，建立了一個倒三角形的伏擊陣地，李瑤手下的三個連分散在桃花山遊擊隊的隊列裏。
日軍十分驕狂，他們排著整齊的隊列在公路上跑步行進，公路上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馬蹄聲和腳步聲響成了一片。
眼看著日軍進入了伏擊圈，同樣還是田川的狙擊小隊首先開火。
在夜間他們看不清楚其他的目標，但是那些騎著馬的日軍軍官們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啪啪啪。”
一陣槍響過後，騎在馬上的日軍軍官全部被打下了馬去，其中就包括日軍的大隊長。
槍聲就是命令，特戰隊員們的數十挺輕重機槍一起開火，桃花山遊擊隊的其他隊員和獨立團的戰士們，也朝著日軍猛烈射擊。
突如其來的打擊，令日軍措手不及，很快就見殲滅了大部分的日偽軍。
李瑤看到桃花山遊擊隊的火力如此的猛烈，他十分興奮地喊道：“傳令下去，準備衝鋒。”
八路軍由於彈藥匱乏，他們已經養成了第一輪火力襲擊過後，就衝上去與日軍拚刺刀的戰術。高九看到李瑤的舉動，說道：“李政委，不要衝鋒，那樣傷亡太大。”
李瑤急切地說道：“不趕緊衝上去，給鬼子們留下了喘息之機，一旦他們組織起有效的反擊，這仗就不好打了。”
他說得有一定的道理，如今天色昏暗，很難用火力全部殲滅敵人，敵人會利用地形地物進行有組織的反擊，要想殲滅他們十分困難。
高九說道：“不要緊，你通知你的戰士們，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李瑤聽到了高九的要求之後，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心裏也有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