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收攏軍隊準備向漢中方向轉移,馬岱帶領著一萬精兵堅守對應山下緊防著司馬懿軍團。果然不出馬岱所料,馬騰大軍開拔不久司馬懿軍團就如燃燒的火焰一般,囂張著怒喊著殺下山來。馬岱也令人在第一時間吹響了迎敵的號角,隻用了一刻鍾的時間雙方的軍隊就結實的撞擊在了一起,絞殺在了一起,膠著的拚殺在了一起。

    再說馬騰大軍一方,借著馬岱率領的一萬軍士以命換取來的寶貴撤離時間大踏步的向漢中挺進著,但是這種衝刺般的挺進隻僅僅前進了五十裏便止住了腳步,這不是因為馬騰軍隊不想走了,而是他們不能再走了!因為在他們前麵赫然出現了一個軍士要塞,雖然是木質與土石混搭而成的但看上卻卻是那麽的讓人不敢逾越,也許是跟駐紮在上麵的軍隊有關。

    阻擋在馬騰大軍前麵的軍隊清一色的黑甲黑袍,隻有那冷冷閃爍寒光的兵刃才能閃現出別樣的顏色。馬騰舉目眺望,隻見營寨正中間豎立著一個大旗,大旗是黑邊燙金字,三麵書寫著一個大大的“張”字。沒錯,沒寫名爵沒寫官職,隻是一個大大的張字。馬騰正在思索前麵是侯軍的哪出兵馬時,前麵軍寨之中忽然自前排旗杆之上又緩緩升起一麵黑字金邊大旗,上麵還是隻書寫著一個字——“堅”!

    馬騰見這旗麵色一沉不禁開口自語道:“莫非是侯超五大主力之一的張遼統帥的‘堅’字營!”話落之後,馬鐵、馬休同時策馬上前,馬休詢問說道:“父親大人現在如何是好?”馬騰怒目向前輕抖手中鋼槍說道:“還能如何,隻能強行衝寨!張遼有何可懼,看其如何奈何我們的西涼鐵騎!”馬休、馬鐵也握緊自己的兵器,隻待馬騰一聲令下便可衝殺向前。馬騰高舉手中鋼槍,口中大聲喝道:“傳我將令,右路軍發起衝鋒!直搗前方營寨,為大軍掃清障礙!!”馬騰話畢,令旗大勢揮舞,同時響起奮進的鼓點。隻見大軍右路騎兵開始快速向前,然後加速,最後疾馳狂奔衝著前方的營寨兇狠的殺將而去!

    馬騰的右路大軍排山倒海的朝著侯軍的營寨衝殺著,而作為“主”方侯軍熱情迎接他們的卻是漫天密麻的箭枝!那箭枝當真是鋪天蓋地啊,就如入一陣黑色暴雨一般急促的密集的衝著馬騰的軍隊劈頭蓋臉的撒了下來。這黑雨並不是一波即止,而是一波緊挨一波,非常有規律性非常有節奏感非常有鏈接性的分批落下,而且它們的落點也隨著馬騰軍的推進一次變短,以至於馬騰軍中慘叫之聲不絕於耳並且有前後唿應之勢。

    麵帶如此密集且大殺傷性的攻擊,馬騰的臉色變的猶如死灰一般,他的軍隊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迅速縮減著有生戰鬥力,額頭的汗珠再次浮現。馬騰伸手右手顫抖的指著自己的右路大軍吼叫著問道:“這是怎麽迴事?!”馬騰四周的官兵沒有應答,而迴應他詢問的卻是侯軍大營中傳來的攻擊號角和一麵徐徐升起的大旗!一麵藍邊白麵旗幟,上麵書著三個黝黑大字“鷹羽營”。

    馬騰腦中飛快的運轉著苦思著這“鷹羽營”是侯超的哪個部隊?馬騰還在思索,侯軍軍寨的大門卻快捷的打開了!隻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對排列整齊、盔甲鮮亮的弓弩隊,人數大概五百左右,隊後立著一半百將軍,胡須已經有些泛白。那半百將軍左手執著一杆卷簾大刀,右手上舉口中高喝:“箭羽三平射!預備!!放!!!”隨著最後一字吐出,其麵前的隊弓弩便開始迅速的非常有節奏的拔箭、搭弓、放箭,如此重複三次然後便快速的分別散向兩旁讓出一條大路來。三陣箭羽成直線飛翔向前,將馬騰右路大軍最前的一批士卒射落下馬,然後就見侯軍大營之中衝出一隊騎兵緊隨其後的便是刀盾手、長槍兵及長矛兵。那手執卷簾大刀的半百將軍和一黑甲中年將軍並肩衝在隊伍的最前麵。這時馬騰的右路大軍也終於接近了敵人,於是便施展了上了自己特色的手段。隻見馬騰騎兵各個自身後提出一杆兩頭均有尖頭的短槍,隨後便輪圓了膀子用力的投擲了出去!

    馬騰軍投擲短槍動作十分嫻熟,這一波短槍飛過侯軍之中便有數百弟兄被穿了各透心涼。那黑甲將軍和半百將軍也是連續揮舞數刀才躲閃開來。還好兩相人馬距離已經很近了,不然如若在有些距離的話侯軍的兵馬還未與敵人交鋒便會損失過半了!西涼鐵騎果然了得!

    西涼鐵騎縱使兇悍,可是在連番弓箭打擊之下卻已經士氣大減,而且一路奔波怎麽能是以逸待勞的侯軍對手,於是戰果很明顯,馬騰右路大軍大敗。右路大軍不敵敗退而迴之時侯軍兵馬也不追趕,隻是迅速集結隊形退入軍寨之中,最後馬騰右路大軍最後退迴來的隻有十隻三四。

    馬騰眉頭緊皺不禁感慨:“侯軍戰力當真彪悍,可惜了我這右路弟兄了。”這時馬休策馬上前拱手說道:“父親,為何剛才不下令大軍上前支援?”馬騰一手執槍一手勒住馬匹韁繩說道:“你知道什麽,侯超東、西兩路大軍距我軍不出百裏,特別是東麵的那批騎兵,想來他們就是等我軍大舉攻寨之時突然發難好來一個三麵夾擊的,身處重圍之中當慎重為上。”馬休好像懂了似的點了點頭便再次開口問道:“那前麵的軍營怎麽辦,一路軍馬好像很難攻破啊!”馬騰麵帶難色的不禁搖頭說道:“方才倒是為父輕敵了,也過於心急了。現在當想一萬全之策。”這時馬鐵策馬上前說道:“父親,不如讓我率眾上前再試一次,馬休可率眾在側接應,父親親自坐鎮中軍以防侯軍奇襲。”馬騰點點頭說道:“如今也隻有如此了,此次如可率三萬大軍前往攻寨,休兒率一萬隨後策應。四萬之眾還踏不平侯賊的軍寨?”馬鐵、馬休二人紛紛點頭稱是。

    隨後馬鐵挺槍率眾衝向侯軍軍寨,馬休率眾隨其後方待命接應。馬鐵率軍衝殺而來,迎接他的依然是密集緊湊的箭雨,犀利的箭陣猶如梳子一般在西涼鐵騎還未靠近之時便殘忍的將其梳理了一遍。馬鐵的心痛的看著身邊的同袍一個接一個的落下馬來,他隻能咬著牙狠著心繼續策馬向前。付出一片又一片的鮮血之後他們終於將火力線推進了侯軍寨營之中,馬鐵一聲怒喝:“攻擊!!!”西涼鐵騎的鋒利的短矛短槍唿嘯著飛翔著堅定的插入了侯營之中!慘叫之聲隨之傳來,馬鐵嘴角上翹帶著一份殘忍,西涼軍終於開始反攻了!這時馬鐵表情忽然一個驚愕:“哎!等等,不是西涼鐵騎一直都是在主動攻擊嗎??怎麽現在才打到敵人?!咋成反擊了,整反了吧!”

    西涼鐵騎形成一個完美的弧線,在進入射程之時便發起攻擊,投擲完短矛短槍之後便迂迴後側,後麵的再次投擲,待最後麵的投擲完畢之時最先投擲的那批又轉了迴來再次進行攻擊,如此反複循環一時間將侯軍打的狼狽不堪。

    年過半百的黃忠胡須上已經泛白了,但是他依然是那麽強悍硬朗。隻見黃忠一手拿盾一手揮刀格擋著不時飛來的短矛,望著不斷倒下的士兵他的心一直在滴血。黃忠從容的擊飛一個杆短矛後不禁開口叫罵道:“這西涼賊兵攻擊還真猛烈!!這跟哪學的投槍法啊!真是氣煞老夫!!”

    張遼聞言一邊指揮部隊防禦一邊朝黃忠靠近吼道:“刀盾手趕緊保護弓弩手,大家做好防禦!!!”張遼話落,眾多刀盾手高舉盾牌紛紛走向一個弓弩手身邊,奈何西涼軍的攻擊太過猛烈,有些短矛竟然都穿透了盾牌徑直插入了人的身體裏麵。

    張遼一邊格擋飛矛一邊與黃忠答話說道:“黃將軍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西涼騎兵此套戰法乃是跟大秦國學來的,中距離殺傷甚是厲害!”黃忠恨恨一哼說道:“這大秦打法果然了得。張將軍我們可不能一直這樣龜縮挨打啊,不如殺將出去拚殺一番!”張遼苦苦搖頭說道:“恐怕不行啊,敵軍倍於我方這要現在打開寨門,那我們的軍士還沒衝殺出去就已經被戳成篩子了!”黃忠接話說道:“那當如何是好?”張遼麵帶不甘的說道:“看來隻得狼煙求救了

    。”黃忠聞言同樣不甘說道:“如此這般就狼煙求救,這也……這也太丟人了,隻戰一合便如此……當真是咽不下這口鳥氣啊!”

    張遼左右張望時刻犧牲的士卒們皺眉說道:“可是弟兄們的性命耗不起啊,而且我們還有保存實力與那馬騰周旋呐!”黃忠聽了也隻能恨恨的點點頭了,張遼隨即高聲喝道:“速燃狼煙!!”營寨之中的信兵一直守在篝簍旁邊,聽聞張遼發令便即刻點燃混合狼糞的秸稈,滾滾黑煙瞬間便騰空而起,從是百裏之外也能清晰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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