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剛出潼關就被一人厲聲喝住,思索片刻之後李四悲壯的轉身大叫:“我不是禁軍統領李四!我是出來打柴的!”那問話之人一臉黑線然後開口答道:“我有說你是禁軍統領嗎?潼關附近樹木毀盡你上哪打柴去?”李四聽著聲音耳熟,然後緩步向那人走去待近了才看清楚。李四哈哈大笑:“哈哈,原來是管將軍啊!你怎麽有空來這看我?”

    管亥又是一陣暴汗:“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你了……我這個累!那啥,我是奉主公之命前來協助你的,主公擔心你的人身安危。”李四眼含淚珠感動的咬著嘴唇說道:“侯哥對我真是太好了……”管亥搖頭說道:“看來主公真擔心對了,就你這智商當奸細真的太為難你了,還是我比較智慧些。”李四聞言報以強烈的鄙視目光:“就你還智慧?智商超過40沒?”

    管亥也懶得理他自顧上前把手搭在李四肩上歎聲說道:“咱哥倆趕緊上路吧……”李四先是“哎”的答應一聲然後強烈的耍開管亥的手臂咒怨的罵道:“呸呸呸……你老小子會不會說話啊,什麽叫上路啊,你自己‘上路’,我得趕路去了……”管亥嗬嗬說道:“一個意思嘛,李四你等等我,你有什麽計劃沒有說給我聽聽!”李四不揮手不再理會管亥,管亥撒腿追向李四其身後的三個隨從自然跟隨而去。

    半日之後李四、管亥一幹人等來到了長安城下。長安城上眾多旗幟隨風飄動,城牆上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批甲執刃的數隊軍士幾乎不停歇的巡視在城牆之上。而城門口的盤查更是嚴格非常,城門內外各設一組盤查軍士,一個城門口就放置了近乎兩百餘士卒。管亥觀望之後點頭說道:“長安戒備果然森嚴,我們可怎麽進去啊?”

    管亥問話之時李四已經豁然邁步走向城門了,管亥見狀大驚失聲說道:“李四你等等我啊,咱們不用想些什麽辦法嗎?”李四背對管亥舉起右手揮了揮示意不用擔心。管亥等三人隻好跟隨李四向長安走去。

    盤查的隊伍很長,李四帶領管亥加塞進了隊伍之中。盤問的士卒一個個兇神惡煞一般,粗魯的搜索、盤問著過往的百姓。一炷香的功夫之後終於輪到李四他們了,李四趕緊獻媚的陪著笑臉。

    盤查士卒問道:“哪裏來的?進城有和事情?”邊說著便開始搜翻李四的包裹,李四點頭哈腰的迴答說道:“軍大爺,俺們是河北來的,前來長安投靠親戚的。”士卒不屑的繼續問道:“投靠哪家親戚啊?地址為何?”李四眼睛一轉賠笑的迴答說道:“就是長安西賣鹵肉的王家啊,那是俺家表哥!”

    士卒腦中當然想不起來城西有沒有一個姓王的賣肉者了,於是裝著知道一般開口說道:“哦,原來是賣鹵肉的老王,認得認得……隻是我不記得他還有表親在外……”士卒的手指來迴搓著,暗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李四趕緊自懷裏掏出一貫銅錢偷偷塞入士卒手中,士卒接過銅錢放入懷中然後向李四身後看去問道:“你們都是一起的?那麽多人,就這點兒……”

    李四繼續賠笑說道:“軍大爺,這個是俺兄弟,身後的那個是同鄉,在後麵那個是俺七大爺小姨夫的三表妹的四小舅子,還有那個是俺大舅媽家三妹妹的外甥,還有……”士卒顯然被繞暈了,李四趕緊踢了管亥一腳低聲喝道:“不懂事的家夥,還不給軍大爺‘見禮’!”管亥無奈隻好拱手行禮:“見過軍大爺!”李四翻白眼再踢一腳說道:“不是這個禮!”

    管亥這才明白是什麽意思,於是趕緊在身上摸索出一些散銀交給士卒,士卒一看確實不少滿意的點了點頭。李四見前多了便趁機解釋說道:“這是大家一起孝敬大爺的,以後大爺想吃鹵肉盡管來城西找我就是了。”士卒見錢夠分量了,而且以後還能有免費的鹵肉吃心裏一陣欣喜。士卒揮手放行說道:“走吧走吧,記得給大爺留斤上好的肉……”李四拱手說道:“一定一定……”

    李四、管亥等人順利通關城外的盤查,待走過城門將要進入城池之時卻又被城內的盤查關卡截住了,一士卒說道:“站住?哪裏去的?”李四趕緊上前點頭哈腰說道:“軍大爺,剛出我們已經孝敬過了……”那士卒一陣鄙視然後開口說道:“我們不是一個係統的……”李四一臉黑線,管亥氣不過大步向前一步準備動粗卻被李四及時攔住。管亥問道:“怎麽辦?”李四撇嘴說道:“還能怎麽辦,掏錢吧……你還有多少?”管亥摸出一個碎銀,李四拿過說:“就這麽點?我們五個人呢?”管亥迴頭問道:“你們身上誰還有錢?都拿來。”那三人聞言趕緊把身上的錢都拿了出來,總共四貫錢。

    管亥接過眾人的錢交給李四,李四放在一起掂了掂覺得差不多了就上前偷偷塞在那士卒手中低聲說道:“軍大爺,剛才門外大爺要的太狠沒留多少,您看行個方便行嗎?我們就這麽點了。”那士卒接過錢放在腰包裏小聲問道:“他們要多少?”李四伸出五個手指說道:“這個數!”

    那士卒見了一臉怒氣說道:“這小子不按規矩來!昨晚定的明明不是這個數,我說怎麽收不到錢呢,原來都被他們黑去了!”李四搖頭說道:“是啊,太狠,那大爺還說隨便給城內大爺一些就行了,他說了算了。”那士卒更氣了:“他算個什麽東西!看我不找他算賬!”

    士卒不理會李四他們自顧向城門外走去,李四見狀趕緊揮手讓眾人進城。李四等人經過之後城內外盤查軍士大打出手,幸得巡城將軍馬休及時趕到事態才得以平息,收受錢財的軍士頭目被押到城外斬首,其貪汙錢財全部被馬休沒收。

    李四和管亥帶著三個隨從一邊打聽一邊往長安最大的客棧聚賓樓走去。李四東張西望不禁為長安的宏偉而感慨:“長安好大啊?”管亥抬頭看看李四接話說道:“是啊,如果不是被董、郭、李幾任亂匪禍害的話這裏應該更繁華才是!”李四邊張望邊隨口迴答道:“這買下來得多少錢啊?”管亥被雷的手下一空差點摔倒。

    半個時辰後李四、管亥幾人終於來到了聚賓樓,此樓有四層為典型的八角樓看上去很是高大,房梁、窗台上麵雕花飛獸又與其增添了更多氣派的神韻。管亥吞下口水說道:“李四啊,難道咱中午就在這吃了?爺身上可一分錢都沒有了,吃得起嗎?”李四鄙視的看看管亥然後大義淩然的開口說道:“當然是在這氣派宏偉的聚賓樓……旁邊的小攤上將就一頓了!”

    管亥被李四的大喘氣氣的差點踹他一焦,李四身上當然會有藏私了,一兩頓飯還是吃的起的。在聚賓樓吃了一個下午飯才終於等全了李四的全部人馬。李四結賬時像死了親爹一樣口中一直抱怨著:“天殺的管亥啊!你怎麽那麽能吃,我就這麽一點了……就這麽一點了……”管亥卻不理會李四的抱怨自顧的剔著牙打著飽嗝。

    眾人僅在聚在一起盞茶功夫,然後商議分派任務之後便各自分散開了,這時隻有管亥和李四兩人呆在一起。李四認真的詢問管亥:“你身上還有多少錢?”管亥立刻在身上內外仔細搜索起來,邊搜還邊問:“又要錢幹嘛?我還不餓……”說話間管亥已經右手握成拳伸到了李四麵前。

    李四神秘的一笑小聲迴答說道:“買長安。”管亥點頭伸開五指淡然說道:“給!”李四低頭一看差點吐血,但仍然激動的接過管亥手中的錢舉在眼前放聲罵道:“就tm一文錢?我%%¥%¥##”管亥被罵了一點沒有生氣的意思還一陣傻嗬嗬的高興像搞完惡作劇的孩子一般。

    待李四罵完之後管亥才淡定的說道:“進城有盤查不好多帶金銀,那怎麽辦?”李四把那一文錢揣進自己腰部後說道:“用嘴買,打白條。”管亥一副似懂非懂的點著頭。李四左右一看說道:“走,去找人。”管亥“哎”了一聲緊隨李四走開。

    長安宮廷外圍。李四與管亥已經轉悠一個多時辰了,管亥拉住李四小聲問道:“李四咱們到底找什麽呢?”李四抿著嘴輕聲迴答:“找太監。”管亥腦袋頂著一個特大問號顯示自己非常不理解,李四也懶得迴答他。

    第一天二人沒有任何收獲,晚上李四與其中幾個隨從碰了一次麵,混了些吃喝。那些都是軍中精銳大內高手,搞些吃的好不小菜一碟,而且李四的命令就是讓他們搞錢搞消息。吃飽喝足之後二人尋個破屋睡去,第二日繼續在皇宮附近晃悠,以後接連三日皆是如此。在第四日時轉機終於出現了,一個太監出宮了,好像是采買的小太監。二人一直尾隨進入鬧市,然後在一個僻靜的地方二人現身打劫了那采買太監的車輛!

    二人自身上撕下一塊布蒙住麵龐突然跳出,李四雙手握著板磚大叫:“打劫!”管亥手持木棒散發著一股殺氣立在其身旁並不言語。那太監被下了一跳,那隨車護送的兩個侍衛一陣鄙視:就這裝備還打劫呢?

    侍衛拔刀出鞘一人刀指二人吼叫起來:“哪裏來的賤民!這裏是皇家采買車,你們活的不耐煩了?再不滾爺爺殺了你們!”李四轉頭望向管亥點頭說道:“看你的了!”管亥點頭不肯言語大步上前而去。兩個侍衛見一人握著木棒就上來幹架一陣不屑之聲,其中一人更是揮刀朝其砍去。

    管亥那侍衛鋒刀砍來也不慌張,隻是腰部一扭閃過攻擊然後右手狠揮木棒狠狠砸向那人後腦,一聲悶哼那侍衛應聲而倒。另一個侍衛見了很是吃驚,沒想到這家夥還有兩手,可是他手裏拿的畢竟是木棍,“哼哼……”另一個侍衛大耍刀花兇狠的朝管亥殺去。

    管亥見那侍衛像發瘋一樣亂砍也有些驚訝隻得揮舞木棒與其對峙。“唰!唰!唰!”三刀下去管亥手中的木棍被削成三截,管亥也被逼的一退再退二人打鬥間已經閃過李四身邊了。那侍衛奸詐的笑道:“怎麽樣?強棍鬥不過我快刀吧?啊~~~~”

    就在那侍衛囂張之時李四跳起雙手同時揮舞手中板磚狠狠砸那侍衛腦袋,口中還啦著長音“我打啊~~~~~~~”侍衛被李四黑磚拍暈過去,李四甩手丟掉手中殘轉說道:“小樣兒,當我不存在嗎?”

    車上的太監見兩個侍衛瞬間被放倒緊張的癱坐在車上一直緊緊的捂緊胸前的衣裳,空中發著非男非女的特質嗓音:“你們……你們想怎麽樣?”管亥用腳各自踹了一下昏暈過去的侍衛檢查著他們是否真的昏了過去,而李四則跳上馬車壞笑的說道:“不要怕,沒事的……”太監害怕到了極點,李四淫 蕩的笑容越來越近,太監終於忍受不住想要大叫起來卻被李四搶先一步捂住了嘴巴。

    李四靠近低聲說道:“公公想不想發筆小財?”太監聞言一驚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李四恐嚇說道:“想死還是想發財自己選!”太監聽了嚇的急忙嗚咽不清的迴答:“想……副(發)……嗯(財)……”李四點頭說道:“想發財就老實些聽我言語,我這有封信還有勞你入宮帶給皇上身邊的張公公,就說是他古人的來信想與他談一個大買賣。”太監聽了不住的點頭,李四也趁機自環中掏出一張布信塞進太監懷裏。

    李四把信塞進去之後才繼續說道:“這大買賣很賺錢的,如果坦承自然少不了公公那份牽引紅包。如果公公隻知忠義非要高發的話那也無妨,我兄弟最多不發這財可是公公的性命嗎……”說話間管亥已經來到他們身旁,管亥隨手撿起一個銀壺雙手一個用力就給捏扁了,太監間了嚇得汗水暴溢。

    管亥隨手把銀壺仍在太監身邊,李四拿開了捂著太監嘴的手,太監立刻大喘氣起來。李四見了把手緩緩深入懷中,太監見了很是緊張趕緊跪地磕頭說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隻得一個賤命的采買怎麽敢壞大爺買賣呢!饒命啊!”太監已經李四在套兇器,其實李四自懷中隻是掏出一文錢。

    李四手捏那文錢說道:“這個是給你的打賞,以後定然比這多多了!拿著!”太監很鄭重的接過那文錢,不住的點頭稱是。李四見太監收下了很是滿意,隨即轉身開始翻弄起車上采買的東西來。自裏麵挑揀出兩具金銀器具之後李四才再次開口說道:“既然我們是來打劫的那麽自然要帶些東西走的,可是呢……那些弄壞的銀器就不想帶走了,帶迴去你又得挨罵了,真難辦啊……好了,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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