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連連後退,剛要轉身,一塊石頭偏跟他作對,絆倒了他,而這時趙小姐已經站在他背後,舉著鋤頭的陰影打在了王才身上。王才不由身體發抖,駭的手撐在地上當腳走。

    “本小姐好不容易栽種的花苗,被你踩壞了,真是可恨。”趙玉琢的手隻要往下使力一挖,王才定然翹辮子。

    “玉琢別啊……”王才臉都青了,話也說不清楚了。

    趙玉琢正在氣頭上,王才縱有百口,休想自辯無事。她舉著的鋤頭稍往前動一下,王才就臉變一層。

    “小姐不要啊!”凝兒急的趕上來,阻攔也不是,勸阻也不是,隻希望小姐手下留情,她就無過了。

    趙玉琢畢竟不是衝動魯莽之人,她其實做的非常有分寸,隻是嚇嚇王才,不過說她一點不生氣是不可能的,那可是她親手栽種下的花苗啊。

    見趙玉琢猶豫,地上的王才得著機會,連連討饒:“玉琢啊,都怪我不小心,你就饒我這次,下次我再不敢了。踩壞的是什麽花苗,我買來賠給你還不行嗎。”

    趙玉琢心態平複下來,口硬的說:“還有下次,下次就挖了你。你賠得起麽?”

    說到文才,他王才不敢稱東州城第一,錢財就不一樣了,他家不缺的就是錢,賠幾根花苗還不是小菜一碟。王才拍拍胸道:“不是我自吹,我家家財萬貫,隻要小姐高興,你要什麽王才就買什麽來送給你。”

    趙玉琢最鄙視財大氣粗的闊佬樣,她做出大小姐的樣子道:“好啊,把你們家的全部財產劃到我趙家門下。”

    王才嬉皮著臉:“玉琢啊,嘿,現如今是老爺子當家,我即使想,老爺子可要考慮呢,等以後你做了王家媳婦,不全都是你的嗎。”

    “我看你昏了頭了!”趙玉琢動怒地抬了抬原本放下的鋤頭。

    “哎,玉琢……”王才本能的退出幾步。

    “小姐。”凝兒適時喊一聲。

    趙玉琢轉個臉色道:“你給我滾出去,這裏不需要你那雙臭腳。”

    “好好,我改天再來看小姐,那花苗我一定賠上。”今兒是沒好果子吃了,王才隻當自己失策,隻有以後尋機會來討好趙小姐歡心。

    “敢私闖趙府,你膽子太大了。”正在這時,花園外麵傳來一陣吵囔聲。

    趙玉琢愣了,心想誰會在外麵吵鬧,於是吩咐道:“凝兒,你出去看看,是什麽人敢在這裏撒野。”

    一會,凝兒跑迴來報道:“小姐,是家丁們在驅趕趙公子。”

    趙玉琢立即扔掉鋤頭,“走,我們出去。”到了園門口,瞪王才一眼,“你給我出來,這裏不歡迎你。”

    王才不笨,知道凝兒口裏說的張公子必是趙君侯,想到此,他就火大,一個窮書生竟敢登上趙家大門,那是妄想。他附著笑跟著趙玉琢。

    “我跟你說了,小姐是不會見你的,像你們這些窮酸秀才,我們家小姐看都看不上一眼。不快滾蛋,我們就不客氣了。”一個家丁正抄著一條拳頭粗的棍子,擋在趙君侯麵前。其他家丁都拿著棍棒。

    趙君侯沒退縮,與這些家丁相衝,嘴裏大聲說:“我為什麽不能找玉琢,我們是同窗,你們怎麽知道她不願意見我,勞煩你們通報一聲。”

    “敢在趙府耍橫,轟他出去。”說話的是一個武丁,除了管家,這個武丁在趙府的話語權最大。

    趙玉琢見是趙君侯,臉上微微露出悅色,而見著自己家的家丁們這麽無禮,難免生氣。

    “小姐來了。”凝兒放大喉嚨喊道。

    家丁們趕緊停手,讓出道來,不敢再亂開口。

    趙玉琢輕步來到家丁們麵前,帶著幾分嚴肅:“吵吵鬧鬧的幹嗎?”

    那個武丁忙向她稟報:“小姐,這個趙君侯不識好歹,敢從後門擅闖進府,我們正趕他出去。”手指了指趙君侯。

    趙君侯馬上上前抱拳施禮:“小姐,君侯前來會友,別無任何企圖。”

    “你還敢——”武丁本想狠狠罵幾句,可小姐在場,隻有壓著。

    趙玉琢微笑道:“好啊,你要來直接進來就行了。看哪個敢攔你。”溫柔的眼無限兇惡化,然後打在那些家丁身上。

    家丁們是奴,怎敢冒犯主子,便給趙君侯讓開大道。

    “跟我到花園裏。”趙玉琢對著趙君侯說道,即又命令那些家丁,“你們站著幹什麽,散去。”

    “玉琢,我?”王才還想黏著,尤其看著趙君侯居然受到款待,他豈能輸給一個窮書生。

    趙玉琢輕慢的說:“你還想賴著不走,是要留在這裏給花苗做化肥麽?”

    王才還能有何話說,經過趙君侯身邊時,他笑著拱手,“君侯啊,趙小姐脾氣可不好,你別惹她生氣,知道麽?”王才實則是敲警鍾,你趙君侯卵都不是一個,居然比少爺我的麵子大,你不識時務,有你好看的。

    趙君侯還禮,跟著趙玉琢進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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