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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斷黑,半輪月亮掛在了天上,地麵的景物依稀可見,隻是視線所及隻有一百多步,再遠便是一片朦朧。


    鮦陽城城頭,龔都數了一下城外馮耀軍的灶火,隻有四百多灶,按每什一灶的話,馮耀的所有兵力全部是待在營中的,龔都有了一絲想要劫營的念頭,不過問起其女龔英蓮後,龔英蓮立即勸道:“父親,馮耀此人詭計多端,所想與常人完全不一樣,千萬不能上他的當了,我軍還是安心固守城池為妙!”


    龔都同意女兒的看法,收起了想要劫營的心思,令守城的士卒小心防守每一寸的牆頭,不要讓敵兵乘夜偷摸了上來。


    馮耀等一百多騎兵在吃過晚飯後,便輕裝上陣,除了每人帶一柄鐵鍬外,就隻帶了本身武器,連鎧甲都沒有穿,馬匹都悄悄的裹上皮子,防止跑動中發出過大的聲音,另外每人隻帶了一天的幹糧,以及一袋幹淨的水,便悄悄地離開了營寨,朝著西麵鮦河的上遊策馬而去。


    許褚最前,楊武在最後,馮耀被十什騎兵隱隱護衛在正中,隊伍的前方還有斥候統領劉順同樣騎著一匹馬在前方帶路。


    十匹馬跑動起來的聲勢都足以令人膽寒,一百多匹戰馬其聲勢可想而知!這一百一十多名騎兵是馮耀手下最為精銳的兵種,無論是比武藝,還是比忠心程度,甚至比馬術和弓術,這一百多人都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其中有近一半是從呂範當初的一百俠士中挑選出的,還有一部分是從許褚的七十二俠士中挑選出的,隻有極少的一部分是從馮耀手下數萬的將士中精選而出。


    這一百多名精銳騎兵全部都是馮耀的親隨,直接聽命於馮耀本人,便是統領楊武也隻有臨時的統率權。


    夜色下,領路的劉順盡量選的是荒無人煙的小道,有時還要穿過一些稀鬆的樹林,所以整個騎兵隊大多數時候都是三馬並行,騎兵隊伍有如一條大龍,在夜色的掩蓋下,時隱時現。


    從營寨子到達目的地並沒有多遠,雖然是饒著圈子走的,但也隻有十多裏的路程便到了。


    呈現在馮耀眼前是一條隻有兩三丈寬的小河,河底看起來也不深,目測不足一丈。


    “劉順,你確定這就是鮦河嗎?”馮耀問道。


    “是,這確實是鮦河,白天時我親自從鮦陽城順著河岸走到這裏的,隻有這一節的河流是最窄的,地勢也是最高的,而且四周兩三裏之內也沒有人居住,按您的吩咐,這一節應是最適合開挖的地段。”劉順迴答道。


    馮耀騎著馬沿著河床走了數十步,又仔細的看看遠遠的地形走勢,搖著頭說道:“這裏不能開挖,這一節雖然地勢較高,但是河的北麵低勢太低,一旦開挖,河水會很快將北麵淹沒,然後會又順著地勢,還是很有可能會流到鮦陽城下,這樣開挖隻不過是將此河由原來的流經鮦陽城之南,變成了流經鮦陽城之北,沒有多大的用。”


    “我們必須重新尋找適合開挖的地點!”馮耀道。


    劉順慚愧的躬身道:“主公,劉順堪察不力,請主公責罰!”


    “劉順,這不怪你,本身開挖河道,就比較複雜,很容易造成水患!”馮耀按撫道。


    “謝主公不罰之恩!”雖然是在月色下,馮耀仍能看清劉順臉上感激的表情。


    馮耀又觀察了一會後,決定順著河流往迴走一幾步,印象來時的路上有一條小溝渠似是通往鮦河附近,便說道:“許褚,你領十人跟著我,劉順你也一起來,其它人先停在此地不要動,等我去前麵察看一下,如有適合的地方,我會令劉順迴來接你們!”


    楊武等領命就地等待,馮耀領著許褚、劉順以及十騎親隨順著河岸向迴策馬而行。


    走不到半裏地,馮耀便發現了那條很小的溝渠如一道黑色的帶子蜿蜒在野地上,溝渠不知為何並沒有和鮦河接通,裏麵的水位很低,隻有尺餘深。


    “就從這裏開挖!”馮耀興奮的指著腳的前方地麵。


    有了這個溝渠,不但可以解決挖開河堤後河水泛濫的問題,開挖過程最少也可以節約一半以上時間!離這個溝渠往東約十丈遠,有一片小樹林,有幾十棵樹正好可以係馬用,而且想要截斷河流,也要用到樹幹樹枝等。


    “劉順,你去通知眾人馬上過來此地!”馮耀下令道。


    “遵命,主公!”劉順應聲而去。


    不一會的工夫,馮耀手下的所有親隨全部到齊,劉順領著十名親隨分布在四周警戒,其餘的親隨紛紛下馬,給馬飲完水後,便將馬匹係在幾十樹上,由幾個人專門看管,其餘的人則都取下了挖土用的鐵鍬,圍在馮耀身邊。


    “主公,我們該怎麽動手?”楊武問道。


    “這樣吧,分成兩批,先過來十個人來砍樹!其餘的人先沿著溝渠的附近將溝渠挖大一點,等所有的事都完備了,再一起將河堤挖開!”馮耀說道。


    眾人無異議,於是馮耀便拉過許褚道:“仲康,你力大,砍樹正合適,再選幾個帶刀的一起跟我來!”


    許褚應命選好人後,馮耀找到了一棵細點的小樹,說道:“就砍這樹棵吧,應該可以將河流橫腰攔住了!砍樹放倒在河中,再沿著樹填泥土,這些泥土就不會被水流衝走了!”


    明白了怎麽做後,下麵的事就簡單了,眾人迅速的各自分工,砍樹的砍樹,挖土的挖土,忙的不亦樂乎,馮耀則立於一旁隨時指揮著,剩下的就是慢慢等時間了,馮耀估計了一下,預計一夜再加上半上午,便可以整個完工。


    ……


    夜半的鮦陽城,除了通宵巡城的黃巾兵外,大部分人都已進入夢鄉。


    對於百姓來說,鮦陽打不打仗和他們的沒有多大的關係,無論是黃巾軍占領城池也好,還是官兵占領城池也好,隻不過是換了個當官收稅的縣君而已,窮人依然會窮,富人依然會富,隻要不要他們的命,就沒有什麽好怕的!


    鮦河並不是直接穿城而過,而是流經鮦陽城下,和護城河接通後,便又順著城南流向下遊。


    守將龔都整夜都坐在東城門的城門樓中,透過窗格遠遠的凝視著遠方城外馮耀的營寨,這場仗其實並不像他對女兒說的那樣樂觀,朗陵李通城府極深,會不會出兵攻打馮耀,隻有五五之數,出不出兵對於李通來說,都不是最好的辦法!若是李通不出兵,鮦陽城被攻破隻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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