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薑雲綰幾人便起身前往中州。


    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麽阻撓,他們也沒有特意去躲藏,是從大路走的。


    中州的四大護法剛剛出現在中州北城,以藥家人的脾氣,哪裏有這麽快就走之說。


    “王爺,我有些擔心。”薑雲綰低聲而道,她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周邊,唯恐有人突然出來,然而走了那麽遠的距離,卻沒有一點動靜。


    路上並不是隻有他們在走,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人,應該是去中州參加煉藥師大會的勢力。


    “我也感覺有些不對,還是小心點為妙。”蕭霆深點了點頭。


    旁邊的木斯皺皺眉,中州這邊還是第一次來,看到這兒的山他也是極其地震撼。


    薑雲綰並沒再說話,隻是神經一直繃緊。


    走了三四天的時間還是沒有異樣。


    要說平常這般那自然是好,可現在的情況並不一樣。


    不得已,薑雲綰隻好決定走小路,專門走那種荒無人煙的小路,準備引誘暗中的人出來,然後將他們給解決,這樣一來,趕路也能放心些。


    讓人失望的是,並沒有人出現,直到他們到達中州。


    整整一路虛驚一場,但到了中州更加不能鬆懈。


    果然,他們剛剛進入中州城就被人盯上。


    他們認識木斯,說是藥月寒讓木斯前去商量商量煉藥師大會的事宜,至於薑雲綰和蕭霆深,並不是在邀請之列。


    木斯到底有些年輕,還是有些怯懦的。


    “不知閣下是藥家的哪位長老。”薑雲綰出聲問道。


    “在下並不是藥家的長老,隻是藥家的一位管事。”


    “哼!莫不是你們藥家真的想一手操辦煉藥師大會?來迎接的人連個長老都不是,是不是太沒有把劍宗放在眼裏,天府那邊已經邀請劍宗去舉辦煉藥師大會了,現在換地方似乎還來得及!”薑雲綰冷哼一聲,拉著木斯就往客棧的樓上走去。


    藥家的管事嚇了一跳,連忙問道:“還望少宗主不要生氣,我這就去把這件事告訴家主。”


    木斯本欲迴頭,被薑雲綰製止。


    怕是劍豪已經受過了藥家的大禮,否則藥家也沒有傻到這般天地。


    木斯想要奪迴勢,隻能態度強橫一些。


    進入屋內,薑雲綰便把道理給木斯說了一遍,好在他也明理,並未和薑雲綰爭吵。木斯深深地感覺到自身的不足,便很直白地跟薑雲綰說了,這次煉藥師大會都聽她的。


    劍宗舉辦,天府操縱,定要狠狠地扇藥家一巴掌!


    來客棧的人居然是藥家的家主。


    看到薑雲綰和蕭霆深在這兒,藥月寒似乎有些吃驚,這兩位敢出現在中州,的確膽子不小。


    “藥家主,好久不見,進來可好。”蕭霆深往前一步,嘴角掛著彎彎的弧度。


    “原來是天府盟主,我就說一個劍宗的少宗主哪裏會有那麽大的膽子。”藥月寒將目光看向了木斯,“少宗主,建議你離他們兩個遠一點,到時候可別後悔。”


    木斯努力讓臉色平靜,隻是藥月寒那股氣息一直壓著他,他甚至有些喘不過氣。


    薑雲綰看出些端倪,走上前,大手一揮,截斷了那股壓製。


    藥月寒冷笑幾聲,“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到藥家去吧。”


    “就喜歡看藥家主明事理的時候,就是有些決定還是太糊塗了,天府可一直留著你們的位置呢。”蕭霆深毫不客氣往前踏了一步。


    木斯隨之跟上,薑雲綰殿後,再就是木斯的親信。


    藥月寒立刻讓人去找找四大護法,怎麽這薑雲綰來得更早,他們都是吃幹飯的嗎?


    還記得上次在藥家的時候,是被人追著逃跑的,如今再次踏入其中,倒是有種別樣的感覺。


    薑雲綰微微歎氣,在藥家,可還有個牽掛的人。


    裨兒。


    你是真的打算遠離我了嗎?


    “綰綰,怎麽了?”蕭霆深上前攬過薑雲綰,輕聲問道。


    “想起了裨兒。”


    蕭霆深心中咯噔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好的辦法就是一直陪伴。


    “人心要走,十匹駿馬也拉不迴來,走吧,綰綰,去看看木斯那邊,藥月寒似乎找他有事。”


    “嗯。”


    兩人過去的時候,議事廳已經有很多人在,包括劍豪。


    似乎沒有他們兩個的位置。


    藥月寒看著他們,有些歉意道:“真是抱歉,忘記給你們準備位置了,不過這兒也沒有你們的事,來人,帶蕭盟主和薑姑娘去個有位置的地方。”


    蕭霆深和薑雲綰並不著急,該教木斯的都已經教了。


    “且慢!”木斯突然起身,“藥家主,這兩位是我的劍宗的朋友,同時也參與了這次煉藥師大會的舉辦。”


    “什麽?!”藥月寒情緒突兀一激動,“怎麽可能有天府的參與,這事為何我藥家不知曉。”


    “是這樣的,在劍宗的時候,劍尊者師父交代我,說是讓天府的人和藥家的人一同維護煉藥師大會的秩序。”木斯說得不緊不慢。


    “木斯,劍尊者何時說過?”劍豪進而也出聲,他可非常明白,薑雲綰將會是他最大的一塊絆腳石。


    “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還有,給綰綰師父和蕭盟主讓個位置,你站在後麵就夠了。”木斯斥責一聲。


    “你……”


    “沒聽到?不想在這兒呆著就滾迴劍宗去,這兒全由我做主!”木斯不再看劍豪。


    劍豪差點被氣死,木斯是哪裏來的勇氣,不得已,他隻能起身。


    薑雲綰和蕭霆深順勢過去,至於藥月寒,似乎沒有人理會她。


    藥月寒的臉色即刻黑了下去。


    “藥家主,劍豪並不是劍宗的負責人,故而他所說的一些話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劍宗概不負責任。”木斯又出聲。


    劍豪縱然心有萬千怒火,可也沒敢反駁,事實的確如此。


    他可不想這場煉藥師大會能夠舉辦下去,在劍宗和自身的利益之下,他很明顯選擇後者。


    “原來是這般。”藥月寒並未有什麽漣漪,不知道內心在想著什麽。


    薑雲綰一直在打量著她。


    正當要開始商量煉藥師大會事宜之時,突然一個藥家的弟子很著急走進來,俯在藥月寒的耳邊說了些話,隻見藥月寒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變得異常難看。


    “少宗主,不知在中州北城你見到了我那四大護法沒有?”藥月寒突然啟口,“抱歉,煉藥師大會一事恐怕要推遲商量。”


    “四大護法?就是那幾個來刺殺的?原來是藥家的人呀,佩服佩服!”木斯借機嘲諷一番。


    “少宗主別誤會,四大護法是來中州北城迎接你的,隻是看到薑雲綰和蕭霆深恐怕才出手。”藥月寒並沒一點著急的模樣,說起話來不帶一絲拖泥帶水。


    “原來是這樣。”木斯點點頭,一副老練的模樣,隻不過稍微將發抖的手縮進了衣袖裏邊,“藥家主,綰綰師父將他們打敗了之後,他們就離開中州北城,至於去了哪裏我們並不知曉。”


    藥月寒目光一轉,看在了薑雲綰身上。


    “僅僅是趕走嗎?剛才得到消息,藥家的四大護法已經隕落,而且是中毒之後一招致命,不知薑姑娘又該怎麽解釋。”藥月寒的氣息突然一爆發,充斥著整個大廳。


    氣氛很壓抑。


    薑雲綰緩緩起身,她一點不害怕,“藥家主,你該不是為了針對我以至於殺了你們自家的四大護法吧?”


    “你的命還比不上那四個人。”藥月寒淡淡說道,麵對現在的薑雲綰,她有不敢出手,鹿死誰手還不知曉。


    “藥家主,這件事的確跟我們沒有關係,而且剛才木斯也說得很明白。”蕭霆深進而也說了一句,“你們藥家不要沒事找事,哼,我們天府還從來沒有怕過。”


    藥月寒大笑。


    “這件事我會調查個水落石出,如果跟你們沒有關係,我藥家自然不會找你們麻煩,如果是你們殺的,嗯哼,你們知道後果的。”


    說罷,藥月寒就離開了議事廳。


    這下真相大白了,難怪一路上都沒有碰到藥家的人,原來是死了。


    同時事情也有些麻煩,誰願意被扣上這個帽子。


    劍宗那邊也起衝突了。


    劍豪對於木斯剛才的舉動極其地不滿意,兩個人便吵了起來。


    後麵還是薑雲綰上前將木斯拉走才作罷,木斯和劍豪起了這麽一次衝突,接下來自然會不斷。


    薑雲綰很好奇,劍豪自從離開了劍宗之後不僅修為變得頗高,而且性格上也發生了非常之大的改變。


    “木斯,是不是你們劍宗有什麽秘術,怎麽劍豪的實力高了那麽多,之前在劍宗的時候都沒有發現。”薑雲綰出聲問道。


    “我也一直在注意著這個問題,但是劍宗根本就沒有那樣的秘術,師父從來都沒有告訴我。”


    薑雲綰看了蕭霆深一眼,發現後者在沉思也就沒有多問。


    “木斯,你自己小心一點,照現在的形式下去,我和王爺並不能長久留在你的身邊,一切還需靠你自己。”薑雲綰緩緩說道。


    “知道了,綰綰師父,真是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恐怕現在我都已經……”


    木斯難以啟齒,他感覺有些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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