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燭光搖曳。


    將餐桌上那一朵紅色玫瑰映得格外嬌美迷人,整個餐廳都在一片火光中,顯得格外地溫馨。


    沉年的酒水,發酵得恰到好處的香濃,在她的舌尖上留下餘韻,淡淡的……


    如多年之前,他們第一次的深吻。


    還記得,他站在她的門口,那時已經是深秋,夜已經很寒冷,他卻像是心上著了火,燙得要燒起來。


    一如,此刻!


    喘息著從她唇上抬起臉,江東隅啞著喉嚨開口。


    “幸好,今晚我不在門外!”


    她喘著粗氣,小臉上染著緋紅,卻不再像多年前那樣羞澀得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而是直視著他的目光,揚起唇角。


    扶著她站起身,他牽著她走向樓梯,行到第一個拐角又忍不住壓住她,在她充血殷紅的唇上肆虐著自己的吻。


    她身上還套著那條絲綢旗袍,起伏的身體與他之間隻隔著兩層薄衣。


    真絲旗袍,有著柔潤的手掌,他掌心的溫度輕易就穿透那一層薄薄的阻礙,將她的肌膚都燙得繃緊。


    他的吻移開,落在她的耳垂,她控製不住地低吟出聲。


    火熱燎原,他忍不住將她擁緊,結實的身體緊依上她柔軟的胸口。


    “我們上樓!”


    說著,他已經將她橫抱而起,大步地踏上最幾階台階,拐進主臥,將她放到他親自挑選的大床正中。


    還記得,他們一起去買家具。


    她仔細地詢問售購員材質、尺寸,他就站在床邊,想象著她嬌美的身軀最適合什麽樣的床單,想象她長發散發在床單上如雲散開的樣子。


    這會兒,她就在他眼前。


    身上天青色的絲綢在柔和的燈光下,呈現出如天空般的顏色,巴掌大的小臉映著深色床單,越顯得的嬌小,那眉眼和唇便越發明顯。


    如雨後湖上,最明豔的一枝初桃。


    扯掉身上的襯衫,他爬上床來,抽掉她束發用的一隻青銅色發簪,她的墨發立刻如雲如霧地散開。


    兩手撐在她的頭側,他俯著身,對上那對黑白分明的眸。


    “桑桑,我愛你。”


    一向,他就不喜歡這些太過直白的表達,總是覺得把這三個字掛在嘴邊太過矯情造做。


    愛又不是用來說的,他愛她,用心愛,仔細嗬護就好。


    哪怕是明知道她想聽那幾個字,他也隻是肯用手語對她暗示。


    後來,離開她之後,每每想起,他都會後悔,後悔這輩子連那三個字都沒有對她說過。


    這一次,他要好好地補上。


    吻她一次,他就說一句。


    我愛你,愛你的頭發。


    我愛你,愛你的眼睛。


    我愛你,愛你的嘴唇。


    我愛你……


    所有,都有!


    到後來,他的聲音就漸漸地低下去,再說音時,已經啞澀而喘息。


    重新吻上她的唇,他摸索著去解她的衣扣,解到側肋那顆,精致的小盤扣卻像個故意考驗他似的,解了幾次都沒解開。


    看他像頭困獸在那裏和她的扣子較勁,桑榆哪裏忍心,忙著抬起手指接過他的工作。


    “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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