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也沒有人會懷疑這樣的愛情的真假。
可是……
事實總是這麽的可怕。
範家不同意他們的婚姻，可以離婚啊，可以施加壓力啊，為什麽要奪去她媽媽的命。
範老爺子不吭聲。
範依依替他把話說了，“因為他是你兒子，而我媽媽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她死死的握住拳頭，她真的想質問他為什麽可以那樣做。
可是她忍住了，王平之在這，她不想他知道得太多。
過往的一切，她已經不想王家再牽扯進來。
她隻想王家就這樣好好的，富足的過一生。
而她會為她媽媽討迴公道的。
豪門就了不起？有錢就可以隨意的決定人家的生死？找不到證據就以為事情可以過去了？
哪怕有證據，過去了二十幾年，也已經過了訴訟期，法律也給不了說法，她知道。
所以，她才需要司徒景涼。
範家……
沒有了經濟為後盾的範家，還能牛得起來嗎？
“依依，淺夏已經受到處罰了，你還想怎樣？”範老爺子轉了話題，“你需要我們範家彌補你什麽？”
“不需要。”範依依扯了扯嘴角，“我什麽都有，我不需要你們彌補我什麽，而且……”她望著他的眼睛，“我想要的，你彌補不了。”
把她的媽媽還給她，他們範家能做到嗎？能彌補嗎？
談判沒有和平談好，範依依與範老爺子就這樣直直的對視著，良久，範老爺子才說，“你要嫁入司徒家，沒有範家大小姐的身份嫁不進去。”
嗬，與江嵐一樣的話語。
她揚了揚眉眼，“我沒有想過要再嫁入司徒家。”
他以為這樣她就會聽話的重迴範家了？
別傻了。他天真，她還不傻呢。
“真謝謝當年你們點頭讓我搬離範家，改了姓王，你們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姓範的。”這姓氏讓她隻覺得惡心。
“依依，你身體裏流的是範家子孫的血。”
“在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你們會這樣說嗎？”範依依明白了他為什麽這樣講，打斷他的話，“你不會真的以為範淺夏的事情是景涼的意思吧？老爺子，我實話跟你說好了，那是我的意思。而且，我已經手下留情了，景涼的是……”
她的話頓了頓，“一個可以狠心到去毀了人家肚子寶寶的女人，是沒有資格生養孩子的。人家司徒家的意思是本來要為淺夏做絕育手術的！”
讓範淺夏這輩子都生不了孩子！
範老爺子臉色一變。
果然是大家族，不動手則已，動起手來毫無任何的情麵所講。
範敬誠站在病房門口，怔住了。
司徒景家竟然是想著讓範淺夏絕育？怎麽可以這麽的歹毒。
在他的想法裏，他的女兒害得人家孩子沒有了，似乎並不需要付出這樣慘重的代價。
“是你？”
“你不用多謝我，我隻是心比較軟罷了。”範依依扯著嘴角笑了笑，“老爺子，要報複範家的人是我。至於我為什麽要這樣做，我想……你仔細想想會知道的。”
她的眼睛緊緊地凝視著他，“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提示，因為我的媽媽。”
範老爺子微微地眯了眯眼，“你……”知道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當年的事，他是讓人去安排的，而且事情絕對沒有一絲紕漏，任何人都看不出來與意外有什麽不同。
事實上，本來就是意外。
不過是加了人為因素，刺激到了王一菲罷了。
就算是警局調查，也找不出一絲的罪證。
範依依移開了視線，“平之，我們迴去吧。”
“不準走。”範敬誠叫住她，“王平之不準走。”
範依依將王平之拉到身後，看向範敬誠，“範書豪已經醒了，沒有生命的大礙，平之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他需要休息。”
“到底哪個才是你的弟弟？”她怎麽就這樣分不清青紅皂白？
“當然是平之。”範依依好笑地望著他，“難不成你以為是範書豪？我姓王，你忘了麽？”
她拉起王平之的手，“我們走。”
“他撞了書豪就想這樣走？潛逃到國外怎麽辦？”範敬誠不想讓王平之離去。
“潛逃？”範依依聽到這樣的字眼，諷刺的笑了，“平之又沒有罪，他需要潛逃麽？”
“他撞了書豪。”
“是範書豪自己撞上來的。”範依依看著他，“平之不需要負任何的責任。”
“敬誠。”範老爺子心力有些交瘁，因為範依依的那句話，“讓他們離開。”事情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但是也要從長計議一下。
“爸！”
“讓他們離開，別忘了，依依是你的女兒！”範老爺子這個時候打出親情牌，提醒範敬誠和範依依，他們兩個就算再怎麽意見不合，他們都是父女。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平之，我們走。”範依依見範敬誠不攔她了，帶著王平之離開。
範敬誠看著他們的背影，望向範老爺子，“爸……”他不懂他爸怎麽這樣說。
範老爺子對這個兒子真的是失望透了，怎麽腦子就是少了一根筯呢？
“敬誠，依依是你的女兒，你記住，你們永遠是父女。”隻有這樣，才可以避免將來的災禍。
是的，範老爺子其實是沒有底的，他雖然對範依依那樣說，但是他卻是打心底裏沒有底，因為他不知道範依依知道了多少，又打算怎麽對範家。
她一個人倒不算什麽，可是，要是司徒景涼真的幫他呢？
公司由範敬誠管著，別說更上一層樓了，這兩三年來一直在走滑坡路。
範敬誠並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偏偏又好擺譜。
至於李佳旋……一天到晚在教她的子女快點掌握公司的命脈，打的什麽算盤一目了然。
範老爺子咳了幾聲，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自從受了打擊後，他感覺他再也沒有任何的鬥誌。
而且他已經到了這個年齡，拚搏什麽的已經不適合他，他看著範敬誠，“你迴病房看看書豪吧，我先迴去。”
“爸。”
“在我沒有發話前，你們什麽也不要做。”
………………………………………………………………
捧著白色的花束，範依依摘下墨鏡，彎腰將花束放在墓前。
墓碑上的相片的女人，放到現在的話來講，女神級別的人物。
範依依的一張臉完全遺傳自她的媽媽，如果她的媽媽還在，保養得不錯的話，她二人站在一起，估計還會被認為是姐妹。
“媽，女兒來看你了。”範依依抬起手，撫摸著王一菲的相片，“女兒不孝，這麽久才發現真相。”
她坐在墳頭，輕聲地低語，“媽，我幫你報複範家，這樣做你會不會怪我？”
墓群裏一片的安靜，範依依就這樣一個人坐在那裏，自言自語。
“我無法原諒他們。”她低下頭，聲音哽咽，“無論我怎麽做，都入不了他們的眼，在他們的眼裏，我就是不該出生的人，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可是，他們怎麽可以奪去你的命，媽，也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死是人為的意外。豪門，嗬嗬，媽，如果再給你做一次選擇，你還會選擇嫁入豪門嗎？”
迴應她的隻有風聲。
“我不敢告訴舅舅。”不敢將這樣肮髒的事情讓舅舅知道，讓王家再次了陷入痛苦裏。
沒有了一個女兒，對婆婆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打擊。如今外婆已經不在了，舅舅也開始了他新的人生，她不能再讓她們家的事來煩擾到舅舅。
範依依站了起來，“媽，就算這樣做，你不一定會同意，我也繼續這樣做下去。”人要分得清善與惡。
跨過底線，無論如何，也要付出代價。
善良美德不是被用來糟踏的。
也許不知情的人會噴她，她要對付的人是她的親生爸爸，還有她的親爺爺。
可是，她選擇姓王後，就隻有王姓的親人。
手機響了起來，範依依接起，聲音帶著沙啞，“景涼。”
“嗯，還好嗎？”
“沒事，範書豪沒有生命危險了，我也讓舅舅保留好證據，範家想要害平之入獄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你哭了？”隻是隔著手機，她聲音帶著偽裝的堅強，司徒景涼還是聽出來了，“依依，我很快就迴去……”
“沒有關係的。”範依依擦了擦眼淚，“我這邊沒有什麽大事，我隻是這會在墓園裏陪著媽媽，想到媽媽什麽都不知道，好難過。”
“……”司徒景涼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安慰也。
而這個時候，範依依要的也不是安慰，她隻是想訴說罷了，“景涼，我這樣做是不是很無情？很冷血，我再討厭，也不能否認，我的血液裏流著與他們相同的血，也許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我才可以這樣的無情和冷血。”
“依依，如果你不想……”
“不，我不是要停止。”範依依嗬嗬笑了兩聲，“我隻是覺得這樣的我，會讓人討厭吧，景涼，你會討厭這樣的我嗎？”一點也不善良，報複自己的家人，拉他們墜下泥底。
“……”那邊傳來司徒景涼微微的歎息聲，然後範依依聽到他說，“我心疼你，依依。”
心疼她一個女孩子卻要麵對這樣的事，心疼她陷入兩難，卻又為難自己。
明明難過，卻假裝又什麽都不在乎。
她，終究沒有她自己說得那般的狠心，隻是，糾結著，掙紮著，她還是勇敢的麵對她的選擇。
他懂。
“做什麽我都支持你，還有……永遠不會討厭你。你在我的心裏麵，永遠都是那個樂觀向上，偶爾調皮的依依。”
可是……
事實總是這麽的可怕。
範家不同意他們的婚姻，可以離婚啊，可以施加壓力啊，為什麽要奪去她媽媽的命。
範老爺子不吭聲。
範依依替他把話說了，“因為他是你兒子，而我媽媽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她死死的握住拳頭，她真的想質問他為什麽可以那樣做。
可是她忍住了，王平之在這，她不想他知道得太多。
過往的一切，她已經不想王家再牽扯進來。
她隻想王家就這樣好好的，富足的過一生。
而她會為她媽媽討迴公道的。
豪門就了不起？有錢就可以隨意的決定人家的生死？找不到證據就以為事情可以過去了？
哪怕有證據，過去了二十幾年，也已經過了訴訟期，法律也給不了說法，她知道。
所以，她才需要司徒景涼。
範家……
沒有了經濟為後盾的範家，還能牛得起來嗎？
“依依，淺夏已經受到處罰了，你還想怎樣？”範老爺子轉了話題，“你需要我們範家彌補你什麽？”
“不需要。”範依依扯了扯嘴角，“我什麽都有，我不需要你們彌補我什麽，而且……”她望著他的眼睛，“我想要的，你彌補不了。”
把她的媽媽還給她，他們範家能做到嗎？能彌補嗎？
談判沒有和平談好，範依依與範老爺子就這樣直直的對視著，良久，範老爺子才說，“你要嫁入司徒家，沒有範家大小姐的身份嫁不進去。”
嗬，與江嵐一樣的話語。
她揚了揚眉眼，“我沒有想過要再嫁入司徒家。”
他以為這樣她就會聽話的重迴範家了？
別傻了。他天真，她還不傻呢。
“真謝謝當年你們點頭讓我搬離範家，改了姓王，你們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姓範的。”這姓氏讓她隻覺得惡心。
“依依，你身體裏流的是範家子孫的血。”
“在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你們會這樣說嗎？”範依依明白了他為什麽這樣講，打斷他的話，“你不會真的以為範淺夏的事情是景涼的意思吧？老爺子，我實話跟你說好了，那是我的意思。而且，我已經手下留情了，景涼的是……”
她的話頓了頓，“一個可以狠心到去毀了人家肚子寶寶的女人，是沒有資格生養孩子的。人家司徒家的意思是本來要為淺夏做絕育手術的！”
讓範淺夏這輩子都生不了孩子！
範老爺子臉色一變。
果然是大家族，不動手則已，動起手來毫無任何的情麵所講。
範敬誠站在病房門口，怔住了。
司徒景家竟然是想著讓範淺夏絕育？怎麽可以這麽的歹毒。
在他的想法裏，他的女兒害得人家孩子沒有了，似乎並不需要付出這樣慘重的代價。
“是你？”
“你不用多謝我，我隻是心比較軟罷了。”範依依扯著嘴角笑了笑，“老爺子，要報複範家的人是我。至於我為什麽要這樣做，我想……你仔細想想會知道的。”
她的眼睛緊緊地凝視著他，“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提示，因為我的媽媽。”
範老爺子微微地眯了眯眼，“你……”知道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當年的事，他是讓人去安排的，而且事情絕對沒有一絲紕漏，任何人都看不出來與意外有什麽不同。
事實上，本來就是意外。
不過是加了人為因素，刺激到了王一菲罷了。
就算是警局調查，也找不出一絲的罪證。
範依依移開了視線，“平之，我們迴去吧。”
“不準走。”範敬誠叫住她，“王平之不準走。”
範依依將王平之拉到身後，看向範敬誠，“範書豪已經醒了，沒有生命的大礙，平之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他需要休息。”
“到底哪個才是你的弟弟？”她怎麽就這樣分不清青紅皂白？
“當然是平之。”範依依好笑地望著他，“難不成你以為是範書豪？我姓王，你忘了麽？”
她拉起王平之的手，“我們走。”
“他撞了書豪就想這樣走？潛逃到國外怎麽辦？”範敬誠不想讓王平之離去。
“潛逃？”範依依聽到這樣的字眼，諷刺的笑了，“平之又沒有罪，他需要潛逃麽？”
“他撞了書豪。”
“是範書豪自己撞上來的。”範依依看著他，“平之不需要負任何的責任。”
“敬誠。”範老爺子心力有些交瘁，因為範依依的那句話，“讓他們離開。”事情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但是也要從長計議一下。
“爸！”
“讓他們離開，別忘了，依依是你的女兒！”範老爺子這個時候打出親情牌，提醒範敬誠和範依依，他們兩個就算再怎麽意見不合，他們都是父女。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平之，我們走。”範依依見範敬誠不攔她了，帶著王平之離開。
範敬誠看著他們的背影，望向範老爺子，“爸……”他不懂他爸怎麽這樣說。
範老爺子對這個兒子真的是失望透了，怎麽腦子就是少了一根筯呢？
“敬誠，依依是你的女兒，你記住，你們永遠是父女。”隻有這樣，才可以避免將來的災禍。
是的，範老爺子其實是沒有底的，他雖然對範依依那樣說，但是他卻是打心底裏沒有底，因為他不知道範依依知道了多少，又打算怎麽對範家。
她一個人倒不算什麽，可是，要是司徒景涼真的幫他呢？
公司由範敬誠管著，別說更上一層樓了，這兩三年來一直在走滑坡路。
範敬誠並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偏偏又好擺譜。
至於李佳旋……一天到晚在教她的子女快點掌握公司的命脈，打的什麽算盤一目了然。
範老爺子咳了幾聲，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自從受了打擊後，他感覺他再也沒有任何的鬥誌。
而且他已經到了這個年齡，拚搏什麽的已經不適合他，他看著範敬誠，“你迴病房看看書豪吧，我先迴去。”
“爸。”
“在我沒有發話前，你們什麽也不要做。”
………………………………………………………………
捧著白色的花束，範依依摘下墨鏡，彎腰將花束放在墓前。
墓碑上的相片的女人，放到現在的話來講，女神級別的人物。
範依依的一張臉完全遺傳自她的媽媽，如果她的媽媽還在，保養得不錯的話，她二人站在一起，估計還會被認為是姐妹。
“媽，女兒來看你了。”範依依抬起手，撫摸著王一菲的相片，“女兒不孝，這麽久才發現真相。”
她坐在墳頭，輕聲地低語，“媽，我幫你報複範家，這樣做你會不會怪我？”
墓群裏一片的安靜，範依依就這樣一個人坐在那裏，自言自語。
“我無法原諒他們。”她低下頭，聲音哽咽，“無論我怎麽做，都入不了他們的眼，在他們的眼裏，我就是不該出生的人，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可是，他們怎麽可以奪去你的命，媽，也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死是人為的意外。豪門，嗬嗬，媽，如果再給你做一次選擇，你還會選擇嫁入豪門嗎？”
迴應她的隻有風聲。
“我不敢告訴舅舅。”不敢將這樣肮髒的事情讓舅舅知道，讓王家再次了陷入痛苦裏。
沒有了一個女兒，對婆婆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打擊。如今外婆已經不在了，舅舅也開始了他新的人生，她不能再讓她們家的事來煩擾到舅舅。
範依依站了起來，“媽，就算這樣做，你不一定會同意，我也繼續這樣做下去。”人要分得清善與惡。
跨過底線，無論如何，也要付出代價。
善良美德不是被用來糟踏的。
也許不知情的人會噴她，她要對付的人是她的親生爸爸，還有她的親爺爺。
可是，她選擇姓王後，就隻有王姓的親人。
手機響了起來，範依依接起，聲音帶著沙啞，“景涼。”
“嗯，還好嗎？”
“沒事，範書豪沒有生命危險了，我也讓舅舅保留好證據，範家想要害平之入獄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你哭了？”隻是隔著手機，她聲音帶著偽裝的堅強，司徒景涼還是聽出來了，“依依，我很快就迴去……”
“沒有關係的。”範依依擦了擦眼淚，“我這邊沒有什麽大事，我隻是這會在墓園裏陪著媽媽，想到媽媽什麽都不知道，好難過。”
“……”司徒景涼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安慰也。
而這個時候，範依依要的也不是安慰，她隻是想訴說罷了，“景涼，我這樣做是不是很無情？很冷血，我再討厭，也不能否認，我的血液裏流著與他們相同的血，也許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我才可以這樣的無情和冷血。”
“依依，如果你不想……”
“不，我不是要停止。”範依依嗬嗬笑了兩聲，“我隻是覺得這樣的我，會讓人討厭吧，景涼，你會討厭這樣的我嗎？”一點也不善良，報複自己的家人，拉他們墜下泥底。
“……”那邊傳來司徒景涼微微的歎息聲，然後範依依聽到他說，“我心疼你，依依。”
心疼她一個女孩子卻要麵對這樣的事，心疼她陷入兩難，卻又為難自己。
明明難過，卻假裝又什麽都不在乎。
她，終究沒有她自己說得那般的狠心，隻是，糾結著，掙紮著，她還是勇敢的麵對她的選擇。
他懂。
“做什麽我都支持你，還有……永遠不會討厭你。你在我的心裏麵，永遠都是那個樂觀向上，偶爾調皮的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