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奇瞧見她,便是立刻遁了身形走到了鐵欄邊,輕聲的喚她:“燕子!”


    那女子本是閉眼盤坐,似是打坐,聞聲睜眼便是探尋,左看右看後無人,就臉有失望之色,而此時又聽的身邊有低低的輕喚:“燕子!”


    “大爺!”燕子驚喜的臉上再顯了笑容,立刻收了手與氣,便開始伸手探摸,在虛空中摸到一隻手後,她笑著出了口氣,卻又擔心的看向對麵,而此時大爺的話語響在她的耳邊:“我封了此處,他們不會聽見的!這裏可安全?”


    “隻要沒人跟著你,那就是安全的!”燕子立刻激動拉著那一隻手:“我天天求告老天爺,讓你們找到我,總算是應了!”


    “你沒事吧?不過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有事!”白子奇詢問著,打量著燕子:“好傢夥,你那功夫還真夠神的,明明看著沒什麽變化,這才幾個月啊,竟一下變的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了!”


    “可你還不是瞧出來是我?”燕子勾唇而笑,那容貌在她的笑裏便隱隱叫人生幻,弄的白子奇有些不適應的搖頭:“你不會對我也想勾魂攝魄吧?”


    “才沒呢!”燕子說著搖頭:“我可沒對你使媚毒!哎,你快救我出去,這鐵鎖我打不開,當真討厭!”


    白子奇抽了手,抓了下身邊的鐵欄杆就要動手,此時卻又輕輕的喝止聲:“不可!”


    白子奇一聽就知道是蘇悅兒下來的,當下轉身:“你可以在上麵等我的!”


    “我不放心唄!”蘇悅兒說著走到燕子跟前,燕子眨巴著眼看著虛空:“誰?是奶奶嗎?”


    “是我!”蘇悅兒說著轉頭看了下身後那幾個昏睡的人:“他們在此,你如此動作,被發現了怎麽辦?”


    白子奇還沒說話呢,燕子就開了口:“不會的,他們已經餓昏了!而且就算醒了,我隻要對他們一個笑,他們就會繼續昏睡去,隻除了那個,女人!”


    蘇悅兒聞言點點頭,便幹脆念了咒語顯了身,白子奇自是相同,所以當燕子看到蘇悅兒和白子奇的樣子的時候,先是愣了下,退了兩步,而後才伸手指著他們說到:“你們的臉……”


    “不過是些漆泥油彩罷了!”蘇悅兒說著將燕子打量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看向大爺,白子奇一愣:“你看我做什麽?”


    “燕子,你現在可比大爺還美艷了!”蘇悅兒由衷的感嘆,白子奇聽了不由的翻白眼,燕子卻很興奮:“當然!我以前就和爺說過,我總有一天會比他好看!”


    蘇悅兒瞧著燕子還是小丫頭的性子便是一笑,而此時燕子拉了蘇悅兒的手:“奶奶,您快和大爺救我出去吧,那該死的傢夥每次來都不瞧我的眼,隻讓一個婆子給我送吃喝,我想醉他心神都難,結果被關在這裏都出不去!”


    蘇悅兒聞言一愣:“該死的傢夥?是誰?”


    燕子攤手:“說不清楚,他很少進來,經常就在口子上說話,唯一一次進來,還是送對麵的三個人進來,他完全是背對我,不管我怎麽叫怎麽鬧,他都不迴頭看我一眼!”


    蘇悅兒聞言再看了對麵三人一眼:“他們是什麽人?”稻糙很多,三人又蓬頭垢麵的,還真瞧不清楚。


    “誰知道,昨個才送進來的,那個老的,睡醒了就是背什麽詩書,那個女的則是醒了就連哭帶罵,隻有那個小哥不出聲,跟個啞巴似的!”燕子說著就抓了鐵欄杆,沖大爺催促:“快給我打開啊,我被關了兩個月了,不知道我的安哥哥他怎樣了!”


    白子奇聞言自要催動靈力,可蘇悅兒卻沖他擺擺手,然後在燕子詫異的眼神裏拉了她的手對他說到:“周和安很好,他和你師父被關在京兆尹的府內,就是他給我來了信,要我們到京城裏來救你!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他,他有能力照顧好自己……”


    “什麽?他被關起來了?他……”


    “噓,聽我說!”蘇悅兒伸手比劃了安靜:“周和安是霧門門主,出個牢籠並不難,何況身邊還有你師父毒王,他們的安全和自由是不會有問題的,隻是他們不逃,就是為了你,因為太子爺拿你做了威脅,說一旦他們逃了,你就會有事……”


    “什麽太子爺?他,難道是他抓了我?可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不是太子爺的聲音啊!哎呀!那你們快救我出去!”燕子有些激動。


    “聽我說,我和大爺來此原本就是要救你出去,但是,你剛才說有個傢夥,我們懷疑是任安!”


    “任安?”燕子一愣:“這個名字我怎麽覺得有點熟?”


    “燕子,你還記得那個因為想要誣陷我和周和安有染,而被我下套子拉出來的那個人不?”蘇悅兒這一問,燕子就想了起來:“哦,是他!他不是抓走了嗎?他……”燕子此時閉嘴,轉著眼珠,片刻後她反應過來:“你們說是太子爺抓了我,現在又冒出來任安,難道任安是太子爺的人?太子爺要害我們?”


    蘇悅兒搖搖頭:“不,你說反了,準確的說,任安懂蠱,用蠱控製了太子爺,他在利用太子爺來害我們,還要奪這個江山!”


    “啊?”


    “燕子,我和周和安都是神門的人,你應該知道,所以,你,你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蘇悅兒緊緊地抓著燕子的手。


    燕子一愣便笑:“奶奶直管說!”


    “我打算讓你留在這裏,再留一個多月,到上元節的那天!”蘇悅兒的話語一出來,燕子就輕蹙了眉頭:“為什麽?”


    “你若和我們出去了,必將打糙驚蛇,所以你必須留在這裏,先麻痹敵人,讓他以為我們沒找到你!”


    燕子眨眨眼:“我懂,就和四眼獵鳥一樣,總是一動不動的,讓鳥兒確定身邊沒危險,然後它才嗖的一下伸腦袋過去,一口逮住!”


    “對,就是這個意思!而且,你剛才說了你那功夫可以醉人,他提防你,總是不瞧你,你聽我說,從現在起,你也不要在試圖惹他來看你,你隻管好好的吃住就是,待到上元節的那天,你便這般做!”


    蘇悅兒當下對燕子做了細細的交代,燕子聽著聽著就笑了:“奶奶還真有法子,隻是為什麽一定要這天呢?”


    “鋤jian必在罪惡時!”


    ……


    三人合計之後,蘇悅兒和大爺自是要走的,但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對麵囚室裏的女人卻呻吟著醒了。


    蘇悅兒此時已經和白子奇隱匿了身形準備離開的,可聽了這聲音她就站住了,並未往前走,而那女人一醒便是口裏哼唧著:“天殺的惡人,我會告訴我女兒的,我要叫她收拾你們!”


    第二百九十九章放倒千軍!


    這女人的一句話出來,就把蘇悅兒給驚的心直跳,而她身後的白子奇也聽出了端倪,兩步上前而觀,隻是那女人此時卻歪斜了身子爬向那兩個昏睡的人,口裏一邊哼唧一邊喊著:“兒啊,娘冷……”


    白子奇見狀就要伸手去掰那鐵欄杆,蘇悅兒卻上抓前住了他的手,在白子奇詫異的迴眸裏,蘇悅兒咬著牙擺手,而後她走向燕子,抓了她的手,將她拉扯到跟前,咬著耳朵和她說了幾句話,在燕子詫異的目光裏,蘇悅兒便迴身拽了大爺就往外走。


    白子奇一步三迴頭,但依舊跟著蘇悅兒出了這地下囚室。


    “快點復位,咱們迴去!”蘇悅兒咬著牙低聲催促,白子奇卻忍不住的言道:“你就不怕她會……”


    蘇悅兒擺手:“不會有事!這是一個圈套,咱們若放了她,等於是暴漏自己,咱們就是相救,也會露出馬腳,現在咱們一定不能衝動,該狠的時候就要狠!”


    “難道你要犧牲他們……”


    “不,不是犧牲,他們能被關在這裏,足以說明任安想用他們來威脅我,他的目的沒達到前,絕對不會讓他們死,隻不過他們是會受些罪,隻有麵容憔悴,人若風中之燭,才能令觀者痛心而亂為他所驅!他已然在做準備!”蘇悅兒說著看了白子奇一眼:“快點去復位,咱們走!”


    白子奇點點頭便去將那杯鉤還原倒置,石板立刻迴歸了原位。


    兩人就此離開宮廷,但是他們並沒迴別宅,反而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京兆尹府!


    京兆尹說白了就是首都市長,和所有的地方行政治理官一樣,居住地就是衙門後麵的府院,這是國家給的公共住房,而因為歷朝歷代的講究,京兆尹府的門臉自然是最高級別的。


    蘇悅兒同白子奇到跟前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淩晨四點了,這個時候,是精神最疲憊的時候,很多守夜的人往往也在這個時候打瞌睡;通常到了早上五點,那就是一個分水點,要不就是熬不住的睡了,要不就是瞌睡已經撐過去了,所以古代兵家偷襲的時間大都是淩晨三四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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