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嚴公公就開罵起來:“你這遭瘟的東西,不在你的神宮監待著跑這裏來做什麽?這可是貴妃的宮殿,你竟敢在行兇之後跑到這裏?你可知道你這樣是會連累到貴妃娘娘的!”


    那太監紅著臉眼死盯著嚴公公:“我,我沒行兇!”


    “呸!”那嚴公公衝著這太監就是啐了一口:“還說沒有?人家白大奶奶在你身上留了蛛絲,這循著蛛絲可就找到了你!你敢說不是你?”


    那太監聞聲這才開始查找,而蘇悅兒把手抬了抬,那本來細細的一根絲,轉瞬的功夫就變成了一跟鞋帶那麽粗,那太監看了直了眼,再瞧了蘇悅兒後,忽而就說了一句話出來:“算你有本事,可這事沒完!”他說完,唇角一勾,蘇悅兒便知道他不是咬舌就是口中有毒,當下手一抬,那蛛絲竟似鞭子一般抽打在了那太監的臉上,他蒙的這麽一挨,自是臉向一邊轉,蘇悅兒兩步上前,伸手就捏了他的下巴一扯,便把人家的下巴給拽脫了下來。


    “您……”侍衛頭領見了不解的相攔,可蘇悅兒不管他,而是看了下他的牙槽,然後口裏心裏念到:左邊下邊第五個牙有古怪,拔牙看看。


    手裏的蛛絲立刻噴she到了那人的左下第五顆牙上,蘇悅兒隻一拉這牙便飛了出去,蘇悅兒以為會看到血水滲出,卻發現沒有血水,隻有一些黑色的藥粉。


    蘇悅兒把那蛛絲撈起來一瞧,才明白她撥的還真是一顆假牙,一顆空心的假牙。她再看那藥粉,便明白這還真是自殺用的毒藥了。伸手抓下一根簪子,她把這人牙槽裏的粉末都撥了個幹淨,甚至還叫人弄些水來。


    因著蘇悅兒是神門的人,又顯露了神術,這會正被這些人當神一樣的敬仰著,所以蘇悅兒要什麽,他們就做什麽,水一拿來,蘇悅兒就給那人沖了嘴巴,然後沖那人說到:“你牙齒裏可還有這自殺的玩意?”


    那人此時已經有些蒙,看著蘇悅兒沒啥反應,當下蘇悅兒笑言:“你最好老老實實說,否則我不介意把你一嘴的牙全給你拔光!”


    她話音落,手裏的蛛絲就往那太監的嘴裏噴she,嚇的太監司命的搖頭,蘇悅兒哈哈大笑:“那就是說,真的都沒了?”


    那人急忙點頭,蘇悅兒這才戀戀不捨般的讓雪藍蛛把蛛絲收了,給那人把下巴接了迴去。


    “你最好別和我耍花招!說,是誰叫你殺我?”蘇悅兒才問了一句,卻是外麵有了吵鬧的聲音,聽動靜是來了不少人。


    蘇悅兒微微蹙了下眉,手裏的簪子就在那太監的眼珠子跟前比劃起來:“我知道你不怕死,急著求死,但你這般求死,就說明你怕痛,怕折磨;可我這人最喜歡折磨人了,所以,你可以考慮迴答或者不迴答,反正我隻問一次,你最好說實話,你要不說實話,我不介意看看人的眼珠是什麽模樣?”說著她手裏的簪子尖就已經停在了那太監右眼五毫米的地方:“說,是誰?”


    “是,是貴妃娘娘……”他的話音才落,那一票人也已經跑到這個院子裏,打頭的便是韓大總管,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太監,一個就是先前引她出殿的那個,另一個則是沒見過的一個,他們的身後跟著不少侍衛。


    “白大奶奶!”韓大總管高聲喊著往她跟前來,蘇悅兒手裏的簪子保持在那太監右眼的五毫米處,並沒挪開。


    “您沒事吧?這,這是……”韓大總管湊到跟前自是問,當下蘇悅兒身後的侍衛頭領和那個嚴公公兩人都急巴巴的幫蘇悅兒描述了這邊的事,省卻了蘇悅兒自己講述。


    但她手裏的簪子因為沒離開過那人的右眼,把那太監嚇的別說滿頭汗,就是眼睛都因為害怕而睜大,使得眼淚直流。


    “灑家聽聞有刺客,便趕緊叫人來查,貴妃娘娘掛心更叫要早些抓住刺客,結果一出來,就聽說你們往這邊來了,卻不想這刺客竟藏身在此,還是與人勾結!”說著他沖蘇悅兒一欠身:“白大奶奶請先離開,灑家要帶這人去內司衙門審問!”


    “是啊,還請白大奶奶和小的去東宮吧!”這時那個沒見過的太監上前開了口,蘇悅兒掃了一眼他,做出一副不解樣,那先前引過路的太監就說到:“白家大奶奶,這位才是東宮派來引您過去的太監!”


    “那先前的那個呢?”蘇悅兒自然發問,韓大總管一臉尷尬:“是個神宮局的小太監,平日少見人,無人識得,他竟仿冒是東宮的人,這小路子迴來說覺得那令牌有些不大對,灑家一時大意以為他想多了,結果不曾想東宮的太監小李子尋到我此處來,問你何時出來,灑家這才發現不對,哪知道這個時候就聽聞宮裏說有刺客了,這不趕緊的尋了來!”


    韓大總管說著便是沖蘇悅兒再欠身:“白大奶奶,請借一步說話!”


    蘇悅兒眼一轉扯了手,拿著簪子走開了些,那個太監此時閉了眼長出了一口氣,未幾,所站之地竟有了灘水,周邊的幾個侍衛都相繼撇了嘴。


    蘇悅兒聽動靜就知道那人一放鬆,便夾不住尿了,不由的手裏的簪子轉了一個圈。


    韓大總管和她走到一邊就低聲說到:“白大奶奶,讓您受驚了,這是我們的錯,您放心,人我一定交到內司衙門問個清楚,絕不姑息!不過,皇上今日裏的境況您也看見了,這個時候,絕不能再讓皇上受驚!所以我懇請您,現在就先去東宮那邊,允許我把這事先壓住,人送到司內衙門暗查,對外隻說您誤會了可成?”


    蘇悅兒衝著那韓大總管嗬嗬一笑:“成啊,為了皇上,民婦沒有什麽不成的,不過……你們確信能查出來嗎?”


    韓大總管一愣自是昂了身子:“當然查的出來,內司衙門可不是擺設!”


    “是我說錯了,衙門當人查的出來,可我卻擔心,你們查錯!”蘇悅兒說著眼看向那太監。


    “查錯?怎麽會呢?而且……剛才我已經聽見這小子說了是誰!”


    “您聽清了?”蘇悅兒迴頭看韓大總管。


    “是,正因為聽清了,才建議您這事最好壓一壓……”


    “哈哈!”蘇悅兒笑的挺燦爛的:“好,好,壓一壓,宮裏怎麽處理自有宮裏的規矩,民婦可不敢幹涉,我這就去東宮好了,這事我當不知道!”說著她轉身往那太監跟前去。


    那太監此刻一看蘇悅兒過來,便是緊張起來:“我都招了,招了!”


    蘇悅兒嗬嗬一笑:“是啊,你招了!”說完沖那東宮來的太監比了個手勢讓他領路,太監自是趕緊的走在前,蘇悅兒就大步的相跟,可走了幾步,她忽而迴頭沖那韓大總管說到:“韓大總管您慢慢查,為了確保您不是白忙活,我送你一份大禮!”說完她一個甩手,那手裏的簪子就飛了出去。


    隻聽“啊”的一聲慘叫,那被抓了胳膊的太監便是右眼上插著一把簪子,當下跟前的人都驚了,而蘇悅兒則大聲地說到:“我說過,我隻問你一次的,你要說實話,可你騙了我!這,不好!”說完她也不管這些人,便轉身沖那領路的太監說到:“咱們趕緊走吧,可別讓你家太子妃等急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太子妃的真性情


    蘇悅兒倒是灑脫,那領路的太監可被嚇的半死,哆嗦著腿看向韓大總管,韓大總管雖是明顯的臉有驚色,卻還是擺手示意:你們走吧!於是這太監哆嗦著腿腳,緊抓著拂塵這就引著蘇悅兒出去,離開了朝陽宮。


    七拐八拐之後,路依然走迴了當初那條,在到達園林假山那片時,她已經看到倒地的死太監已經被抬走,地上的血汙也被水沖洗了,隻濕漉漉的一片,而周邊也都沒了人。


    從走此路,她再沒那種危機之感,眼前著前麵這位太監走的似還有些虛,她便轉了眼珠的問道:“敢問這位小公公該如何稱唿?”


    “奴才喚作小李子!”前麵那位轉了身答話,繼而繼續邁步,走的慢了些。


    “那敢問東宮裏,可有一位小德子公公?”


    那太監愣了愣眨巴了眼:“好像有一個來者,就是不記得是管布庫的還是管書房的。”


    蘇悅兒輕笑了一下沒再問,那太監也就繼續的引路,大約行了半個小時,兩人才算是過了幾道出進的檻,進入了東宮。


    東宮是一個代稱,並非是說此宮懸掛著的匾額乃書東宮,其實是指東邊這一片。漢代時,因為太後住的長樂宮在未央宮的東側,而被稱東宮,那個是代指太後;也因為宮內東西對稱而居的嬪妃,而代指過住在東麵的妃子;而其後因為歷代的王儲之選都會住在宮殿的東邊,加上旭日東升,便謂之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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