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下額頭,蘇悅兒便被紅妝扶去了床上歇著。她枕著枕頭任紅妝給她輕輕的揉腿,自己半眯著眼去想明個見貴妃,自己會遇上什麽麻煩,這麽思想著正迷糊間,下人來報,有人送來了一個紙條。


    蘇悅兒當下拿到手一敲,便從紅妝吩咐到:“你去這上麵說的地方取個東西來,別打開,直接帶迴來給我。”


    紅妝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便出去了,大約半個時辰後,她抱著那個漆盒跑了迴來。


    “沒被人跟著吧?”蘇悅兒現在完全能想到這個漆盒裏的東西十分的重要,自是出言詢問,紅妝把漆盒送上:“放心吧奶奶,這裏還有咱們紅門的人,早把盯梢的給隔開了!”


    蘇悅兒點點頭:“別大意,叫人去盯那些盯梢的人,摸摸來路。”


    “是!”紅妝應了聲出去,蘇悅兒便瞧著那漆盒有些犯愁。


    打開還是不打開呢?


    蘇悅兒轉著眼珠子,想了想,便開始觀察著盒子,在顛來倒去細細的觀察後,沒發現有什麽問題後,蘇悅兒更抱著那盒子搖了搖,便聽到內裏有東西輕輕的撞擊。


    有空間餘地就好,說明不會有什麽東西是被壓死的,一旦打開就會觸發機關!蘇悅兒心裏做了這樣的分析後,才一擺手召喚出了幸魂,用刀刃一點點的把錦盒打開,明顯的是怕有什麽意外。


    但是她白擔心了一場,她用了三分鍾的時間一點一點的把盒子打開後,才發現自己把皇上想的有些太壞,那盒子裏根本沒什麽機關,不過那盒子裏的東西卻叫蘇悅兒有些無言以對。


    那是一片瓦,一片鐵鑄的瓦,其上在鑄造時,已經用模具給留下了字跡的軌道,此刻被人用硃砂把軌道塗了個遍,使得那寫字跡份外的清楚:“卿恕九死,子孫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責。”


    而這鐵瓦的另一麵也用刀在其上刻了受賞者乃白家白蘇氏,也是用硃砂描了紅的。而這個鐵瓦的下方更有一行小字註明,另有一半與此吻合,所書之容相同,留於宮中印綬監內。


    “丹書鐵券?”蘇悅兒口裏念著這四個字,一臉的痛苦之色。


    這東西好不好?絕對的好,那是免死金牌啊,就算作jian犯科也能保住一條命!她蘇悅兒所知的也就是通過電視曉得清朝的時候,這東西除了謀反一律能救,而現在這個鉞國,也有這個東西,上麵還沒寫除謀反的字樣,說起來實在是寶貝!


    可蘇悅兒卻知道這個寶貝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奮不顧身的去給太子爺當爪牙,去保護他,那麽將來假如太子爺要來個過河拆橋,這也是足夠保命的東西,這說白了,就是那塊免死金牌要逼她去當打手,去當刀,甚至去當炮灰!


    這當皇上的還真是老jian巨猾啊!


    蘇悅兒煩躁的在心裏念叨,她實在很憂心,太子爺要是真想殺她,靠這玩意是不是就真的有用,畢竟一個人若真要決定除掉你,那方法可太多了,這東西說白了,也就能救一次明麵上的殺害罷了!


    心裏正煩躁呢,門外有了嘰喳的聲音,蘇悅兒一聽便知道是大爺迴來了,當下快速的把這玩意收進了漆盒,而大爺也一臉疲態的進了屋。


    “如何?你沒事吧?”蘇悅兒瞧見便上前問話,大爺長出一口氣:“怎麽可能沒事,太子爺知道我到了京城,和我伸手要鑰匙呢!”


    第二百九十二章前有狼,後有虎


    “你給了?”蘇悅兒直接挑眉。


    “給了,不給我能迴來嘛!”大爺說著揉揉脖子:“我先前也想不給,還想著要不推到你這裏,拖上一天是一天,可我才入東宮,墨紅就動用了幻術哄了周圍的人入夢,告訴我最好今天就把那鑰匙給太子爺,他說這些日子來太子爺不大對,有時會比較易怒,許是皇上的狀態愈發不好,他快撐不住了。”


    “那你就給了?”蘇悅兒激動的抓大爺的胳膊:“那怎樣?他會不會察覺?”


    白子奇笑了笑,搖了頭:“放心吧,咱們不會有事的。”


    蘇悅兒聞言白了大爺一眼:“你說的輕巧,那東西畢竟是咱們仿造的,你就是再精心的去仿造其上的每一個花紋,那也是贗品,我可擔心太子爺有什麽東西不說出來,開鎖的時候有什麽講究,結果咱們不知道,他一試,試出個假來,咱們這邊可麻煩……哎,要不是為了周和安,我也不必這麽早上京,弄的現在手裏還少個壓著他的山!”


    “別擔心了,絕不會有事的。”大爺說著沖蘇悅兒一笑:“因為我給他的是真的那一把!”


    蘇悅兒本來還隻是嘆息,聞聽此話就瞪著大爺:“你把真的給他了?那我們怎麽辦?”


    “別激動!你聽我說!”白子奇伸手把蘇悅兒往懷裏攬:“咱們也做了幾把假鑰匙了,雖然最後一把我用靈力來仿製,的確可以做到以假亂真,但我和你一樣,總擔心這裏麵還有是不是還有咱們未知的秘密,那麽如果有,我們一旦給了太子爺假的,那我和你,咱們白家,甚至是紅門都立刻成了太子爺的敵人,就算我們不這麽想,他也會如此認定,這便是個大的問題,所以我在墨紅告知我太子爺最近的狀態不好後,才覺得把真的給他,就是怕這個時候,咱們萬一撞到他狀態最不好的時候,那真會把自己弄到一個舉步艱難的地步……”


    “我能理解你的出發點,可是你把真的給他了,我們還能拿什麽來做一道砝碼,一個節製的力量?”蘇悅兒蹙著眉,一臉的懊惱之色。


    白子奇伸手抹上她的眉心,一邊抹平她皺起的眉頭一邊微笑而言:“好歹我也是個商人,算計的本事可不差,你覺得我會傻的給自己不留條後路嗎?”


    “你做了什麽?”蘇悅兒把大爺的袖子扯的緊了一些。


    “你看!”大爺說著從懷裏小心的把那小小的一個金棍子拿了出來:“這是咱們仿造的那個,當初咱們在鑰匙凸起的部分往後退了一點的,如此一來他得到了便打不開,可是現在這個已經被我臨時修正成了正確的位置,也就是說,如果不存在其他的開法與限製,我這把也能打開那個匣子,但是現在太子爺手裏的那把真鑰匙他打不開那個匣子了,因為,我把那把真鑰匙上的凸起,摔掉了一塊,現在太子爺手裏的真鑰匙可是一個受損的鑰匙!你說?他如何開的了匣子?”


    蘇悅兒瞧著大爺那一臉的笑容,眼珠子急轉:“太子爺打不開,可那鑰匙又是真的,他便會懊惱,便會想法子開那匣子,或告訴你方法讓你幫忙,或者直接利用你通金之術叫你給打開……”


    “不,他尚不知道我能通金,在他眼裏通五行忍術的隻有我小舅舅!”


    “那他會不會去找你小舅舅海二爺?”


    “大約會吧,不過,我小舅舅也未必能幫他了。”白子奇說著臉上的笑淡了一些,蘇悅兒卻沒注意,隻搖著腦袋:“雖然海二爺也得我信任,但他若心裏頭有那位爺的話,我可真擔心了,要知道有句老話說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我很擔心他會犯殺的去幫他……”


    “小舅舅不會的,他分的清楚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他不會讓我們陷入危難的,何況,再過些日子,就算我小舅舅趕來了,真的迷糊了想去幫他,卻也難了。”


    蘇悅兒點點頭:“也是,我不可能坐以待斃的,自是會趕緊的發展,爭取早點捏住一國經濟之喉,那麽就算那個時候他要海二爺打開,倒也不怕了,畢竟那玉璽就算可以正名他的一切,但百姓要吃飯要穿衣要活著,他若沒錢,空有個血統證明又能有什麽用!”


    白子奇聞言伸手揉了下蘇悅兒的臉:“就你點子多!”


    蘇悅兒一笑自是閃開來往屏風後去,而白子奇的內心卻是低語:再過些日子悅兒就會發現她體內靈力的變化了,若她會知道隨著時間的變化,海二爺將不再具備忍術之力時,又會怎麽想?


    “子奇,你來!”蘇悅兒在內裏招唿大爺,白子奇自是不再想下去的去了屏風後,便看見蘇悅兒坐在床上,旁邊放著一個黑色的方方正正的漆盒。


    “這是什麽?”白子奇上前邊問邊要打開來看,可蘇悅兒伸手壓住那盒子沖白子奇說到:“在你看這東西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司隸是個什麽官?”


    “司隸?”


    “對,我今天入宮就瞧見他們這般稱唿的汪大人,之前我隻知道他是欽差來著,宮裏好些人都對他低三下四的巴結,他的職務是不是和宰相差不多?”


    “差很多,而且完全不一樣的。”白子奇當下給蘇悅兒解釋:“司隸一職的全稱乃是司隸校尉,它是一個特有的職務,是專門負責監督京師與各地方官員的監察官。這個職務是武職二品的官,比起宰相的文官一品可低了不止一級,但是!”白子奇沖蘇悅兒輕笑:“這個職務卻又讓宰相都要對他忌憚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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