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太激動的站了起來:“你允許他迴來?”


    “是,不過……說實話,我對二爺到現在信任都不足夠,我能給這個機會也實在是因為不想看到婆母您的眼淚與公爹的嘆息,但是機會雖可給,卻有件事我要拜託給伯父,在您給他這個機會的時候,請您再問一次當初的事,若他敢於正視您,講出事實的真相來,這機會我便給,若他不能正視自己的錯誤有所隱瞞與篡改的話,我也希望大家能狠下心來,送他去北境,讓他好好地去反省!”


    “他已經和我說了……”大老爺才說了半句,蘇悅兒就擺了手,紅妝從袖袋裏摸出了一封信來遞給了大老爺。


    “伯父這個您迴去後細細看了就知道我為什麽要您再問一次了!現在別拆,等迴去吧!”蘇悅兒說著沖大家一笑:“好了,咱們過節,繼續的歡慶起來,反正上京又不是明個就走,別的事迴頭再說!”


    ……


    深夜亥時,蘇悅兒站在桌邊看著大大的商鋪圖,手裏拿著一塊點心往嘴裏送。


    秋蘭一手提著水壺,一手端了一碗湯羹進來瞧見蘇悅兒這般,就把直接走到她跟前:“別看了,快歇歇吧,從園子裏迴來,還指望您歇會,可您就沒閑著。”


    蘇悅兒笑了笑:“等我生了孩子就沒心思操心這些,自然要在生產前把一切弄上正軌,哎,原本算著時間足夠,可如今皇上要我上京,我這時間可就不夠了,隻能抓緊點!”


    “哎,聽您在園子裏說想把樂購行給出去,我還以為您能歇一會呢,結果還是忙的沒清閑!”她說著把湯羹遞給了蘇悅兒,放了水壺後又去拿了件絨麵的披風過來給蘇悅兒披上:“這天也涼了,夜裏還是加一件的好。”


    蘇悅兒笑著喝了一口:“大爺那邊還沒完嗎?”


    “沒,我看啊,還早著呢,葛先生一算起帳來哪裏還管時辰?這都和大爺在書房裏對帳一個時辰了也沒見有完呢!以我看怕要等到明早去了!”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難道都不休息的不成?”


    “休息?他也要知道休息啊!哎,都這個時候了,當真是自己無家就以為別人也和他一樣,一點都不知體諒!”秋蘭抱怨著給壺裏添了些熱水,蘇悅兒卻輕輕的笑了,繼而輕聲說到:“我聽胡管家說,葛先生最近為了操心樂購行的事,可忙的焦頭爛額,很多時候飯都顧不上吃呢!”


    秋蘭的手頓了一下,水倒的溢出來了點,慌忙的拿帕子擦。蘇悅兒裝沒看見,繼續說到:“其實葛先生真是個能人,可就是人太能了,就多勞了唄,我太需要他幫忙了,我現在就怕他生病,若是他不對了,隻怕我這裏能堆下一堆的事來!誒,秋蘭啊,你去把大爺的夾絨披風翻出來送過去吧,免得大爺著了涼,他今個也喝了不少酒,吹不得!”


    “哦,是!”秋蘭說著添水的大壺往桌子上一放,人就去了內裏,兩下翻出一件夾絨的披風出來出了屋,蘇悅兒走到窗邊瞧看,就看見,秋蘭走到了院中又折返迴了自己的屋子,繼而抱了兩身披風出去。


    “嗬嗬!”蘇悅兒輕笑:“給葛先生找個老婆,他以後也就知道這個點該歇著了!”


    不多時,院子裏有了動靜,幾個丫頭婆子的伺候取了披風,大爺便進了來,帶著微微的酒氣與一些涼風。


    “終於放了你迴來了?”蘇悅兒張口便帶著淺笑,白子奇快步到了她的跟前:“可不是,要不是你叫丫頭送披風來,他隻怕注意不到我這埋怨的眼!”


    “誒,秋蘭可給葛先生送披風了?”


    “送了,多虧她送了,我趁著葛先生臉紅的功夫才終於得了空的說今個就到這吧!”白子奇說著嘿嘿一笑便摟了蘇悅兒,動手去摸她的肚子,蘇悅兒笑嘻嘻的說到:“你說他們兩個湊一對可成?”


    白子奇一愣:“誰?”


    蘇悅兒白他一眼,白子奇眨眨眼後點了頭:“哦!我覺得可以,明個我問問葛先生的意思,他要樂意,倒可以成了這事!”


    “我也問問秋蘭!”蘇悅兒說著抓了杯子遞給大爺:“喝點熱水吧,我看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怎麽心裏有事?”


    白子奇接過杯子看了眼蘇悅兒:“我不放心!”


    “我知道!”蘇悅兒說著走到了大桌邊去看那商鋪圖,白子奇放下杯子快步走到她身後,將她輕輕的環抱:“皇上要見你,你覺得會是什麽事?”


    “我估計和神門有關,要不,就是太子爺!”現在屋裏隻有他們兩個,有些話不必和家宴上那般藏著掖著。


    “若是為錢財而見,隻怕一個月前就該見你,可是他沒有,隻是封賞了第一世家的頭銜,這意味著他接受或是希望我們就是忠臣良民,可這個時候卻突然召見你,我想不出到底是為什麽,就算是因著神門,他有所交待,但也是他大限將至之時,何況那是光明正大不需要遮掩的,為何偏給這麽一個令牌叫你上京?”白子奇說著下巴枕在了蘇悅兒的肩頭:“所以我真的覺得會不會是太子爺……”


    “我也說不清楚,隻有去了才知道,不過不必擔心,見招拆招的本事我還是有的。”蘇悅兒說著轉頭沖白子奇一笑:“而且你要陪我去京城!”


    “那是自然,你以為我放心你一個人去?到時我用禦風之術隱匿其中,免得你有危險!”白子奇一臉的認真,蘇悅兒嗬嗬的笑了起來:“保護不保護那是你的事,我才不操心,我叫你去不是為了這個,而是我想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在京城也做做生意!”


    “京城裏不是有樂購行了嘛!”


    “不,是個新的點子,和樂購有些像,卻不一樣!”


    “那是什麽?”


    “我打算開兩個很大的店,一個叫做‘天上人間’專門用來做最大的消息集散地,融合你翠微居的效果,捏住百官的小尾巴,做自己的保護力量,另外一個嘛,叫做百貨商場!專門吃銷售的提成錢!”


    白子奇聞言伸著嘴巴在蘇悅兒的唇上吧唧了一口:“第一個我覺得不錯,那百貨商場有必要嗎?咱們又不缺錢!”


    “有必要啊!你看!”蘇悅兒說著伸手指著麵前的商鋪圖說到:“這是京城的商鋪圖,我已經看好了兩處,這一處就是我打算做商場的地方,這裏本身是個酒樓,我打算把它拿下,改裝一下,弄些櫃檯,然後第一批賣家進來不用出租金,但買賣出去的東西都一律由咱們收帳,然後我們提收百分之三十的傭金,也就是說他們沒賣出去一樣東西,咱們就提一份錢,沒三個月結算一次銷售額,若是賣的不好的,就搬出去騰出位置來,新的賣家進來就必須給租金,其他還是一樣,如此咱們就多一個固定的進項……”


    “這不是變貴了?你的樂購行是因為便宜才賣的好啊,這賣貴了也成?”


    “當然成!要知道,這個商場隻賣最好的東西,當然這最好的也貴啊,我要做的就是一個賣奢侈品的商場,那些達官貴人既然喜歡攀比,為什麽不把這部分的錢轉到手裏?我還要弄會員製,要他們有我們的會員卡就是一種上流身份的象徵!官家,富豪,抓住他們,太子爺想動我們白家,就要好好盤算一下了,中流砥柱要是倒了,他的大廈也必然將傾!”


    第二百八十八章周和安的血書


    九月十八日,白府的大房院內那些準備好的箱籠已經開始押送出去,由海家與紅門先送往京城。蘇悅兒這趟上京雖是見皇上,但她也擺明了是要紮到京畿重地裏去分杯羹的,所以她除了準備不少東西外,更知道這一去就不是個短日子,便先花了五天的功夫開始給三爺過手樂購行的事宜,又花了兩天功夫招唿了白家大大小小的事,把家業明麵交給了老爺,暗地裏則托給了老祖,最後的兩天則是宗族裏與董大人處都跑了跑,這算是把全部的事都交代完了。


    如今已是九月十八日,按她的意思,過幾天到了九月二十三這天就開路往京城去,這餘下的幾天再看看有什麽事還要處理掉。


    此刻她撫摸著肚子站在廊欄裏看那一院的秋ju在地上撒下大把的金黃與紫紅,隻覺得心頭有一陣涼意在浮動,因為她還並不是很安心,因為還有兩件事並未解決,一個是大老爺那裏的白家二爺白子軒,一個則是遲遲不見其人,疑似失蹤了的周和安。


    白二爺的事不必細說,她相信大老爺這麽一個都做到刺史的人,對付白子軒是綽綽有餘,所誤不過是時間和親情的寄予;而周和安自打六月帶著燕子離開,七月她蘇悅兒請人不見後,這再催就得了個消息:周和安和燕子一行已消失了個幹淨,根本聯繫不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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