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當即翻了白眼:“狡猾!我再是不說,你也看的出我這量極大,二十天你還真是為難我!”


    “為商者,隨機應變乃是常事,常有意料之外的事會發生,提前或延後的事實在常見,悅兒,你要有所準備才行!”白子奇說著眼裏透著笑,蘇悅兒便是點頭:“好,好,二十天行了吧!你可別後麵又找理由來縮短!”


    大爺笑著擺手,忽而人收了笑看向外麵,喃喃自語:“他怎麽來了?”


    “誰啊?”蘇悅兒不解的問了一句,白子奇攤手:“還能誰,我那小舅舅唄!得,你在屋裏呆著,我先出去見他……”


    蘇悅兒伸手按在了大爺的胸口:“別了,安心等等,他可能要見的不是你!”


    大爺一愣:“難道是你?”


    蘇悅兒點點頭,手裏的匕首繼而被召喚出來:“雖然我名義上是紅門的當家,但是藍門好像也是我說了算吧?”


    白子奇無奈的一笑:“好好!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蘇悅兒笑嘻嘻的整理了東西,白子奇這才想起這一茬,便問到:“那魏靈韻還真就給了,挺大方,要是城主知道了,不得氣死?”


    蘇悅兒嘆了口氣:“她不給我不行啊,她要一張臉不說,她還有求於我,在達成前,難道不該順著我嗎?”


    “求你?無非就是叫你別貶她為妾嘛!”


    “不,她要見她娘,她說她打算離開白家,但是心裏很不放心她娘,生怕這次的事,累及她娘,便求著鬧著非要見她娘,請我應允,所以我想了想,答應她後天,反正那個時候,我也不怕她們家給我折騰!”


    “知道折騰你還答應?”白子奇無奈的搖頭。


    “貓抓老鼠前,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抓到的老鼠丟開,給它逃跑的機會,於是老鼠就會拚命的跑,貓就會在它臨近希望的那一刻,將它重新抓進手裏;我不會像貓那樣,以這種毀滅希望的方式來找樂趣,但是我很好奇,她這一次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如果她真的是悔過要離開白家,我很樂意送她走,當然我也會做好善後工作,叫她不能以此來為矛刺向我們白家,但是如果她還有什麽花招的話……那我隻能說,凡事可再一再二,絕不能再三再四,她若敢和我存心眼,哼哼,那就……隻能接受我的——默哀了!”


    此時門口的小廝跑了來,說著海家二爺來了,說有急事要找大奶奶商量,當下蘇悅兒看來大爺一眼,竟是拎著那布包出了屋。


    白子奇笑吟吟的看著她出去,待她消失在門口,便是拉下了臉,一臉不慡的在屋裏轉圈:“哼,和我比,還要拉上我舅舅!就算可以有這些,但,但集紅門與藍門之力,這個怕是勝之不武!”他口裏嘀咕著忿忿的坐到了桌前,轉眼卻又笑了:“你要鋪大拿就鋪,越大風險越多,麻煩越多,越容易出錯,我還是謹小慎微的來個以一敵百好了!”


    說著他自樂的眼掃到了那個躺在椅子上昏死過去的秋蘭,便轉了眼珠子,繼而彈指將她叫醒,便優哉遊哉的給自己倒了口水。


    秋蘭一醒,人就有點懵,眼掃到了對麵坐著大爺,就更是嚇的趕緊站了起來,繼而才發現屋裏隻有大爺一個便有些糊塗,而大爺卻眨巴著眼沖秋蘭說到:“奶奶有事出去了,叫我給你尋個好人家,你中意誰?胡管家如何啊?”


    秋蘭一時完全是懵的,便眨巴著眼不知說什麽,待頓了好一氣才說到:“秋蘭,秋蘭還沒思及此事……”


    “哦,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想,想好了和我說一聲,我給你安排,哦,對了,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大奶奶成天的瞧著那個店鋪圖,她到底要做什麽?”白子奇說著一臉的淺笑:“我看她每日裏瞧的辛苦,頗有辛苦之色,不如你告訴我她在謀算什麽,我也好暗中助力一把啊!”


    第二百七十九章二爺的背影


    蘇悅兒抱著東西來到事廳,就看到海二爺坐在桌邊大口的喝著茶,旁邊的桌幾上可放著不少油布包。


    “悅兒見過海舅爺!”蘇悅兒說著把自己的東西放在一邊眼掃了下那些東西便沖海二爺挑眉:“海舅爺這麽急的來莫非是有急事?”


    海二爺放下喝幹的杯子,抓著茶壺邊倒邊說:“是啊,絕對的急事,不然我也不至於這個時候登門……”他手裏的一壺茶此時隻倒了半杯就已經倒不出水來,立刻讓蘇悅兒有些尷尬,便瞪向了旁邊的小廝,而還不等小廝有所表示,她就聽到海二爺的聲音:“勞煩再給我拿壺涼茶來吧,我這一路可跑的急,水都沒喝上一口!”


    小廝欠著身接了茶壺便言語著後退:“瞧的出來,小的就請奶奶的功夫,您這一壺就下去了,可不是渴著了嘛!但涼茶不好喝多了,小的給您上一壺清茶您慢慢潤著可成?”


    海二爺點點頭,端著剩下的半杯進了口,那小廝也就退了出去,他一出去,海二爺便放下茶杯沖蘇悅兒說到:“我這幾天可是忙壞了,按你的意思給試了一把,三車北境的貂皮我直接分扔到各處,這才走到咱們跟前,也就分完了,我算算時間,從北境的圈到咱們中境的圈,也就五天,照這麽計算,以後我從北境調貨,從最北頭走到最南頭,隻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哪裏還能用到一年!而且我為了試一下,這次還是在圈子邊拿的貨,這價錢不低,若以後我從最深處拿,直接發送到南境去,這東西可就賺大發了!”


    蘇悅兒一笑:“那您以後可要摳著點貨,若是人家知道你拿的容易,這也就提不起價了不是,畢竟還是物以稀為貴嘛!”


    蘇悅兒說著,那小廝送了茶來,便被蘇悅兒打發著退了下去,那海二爺也就晾了一杯茶,才打開了身邊的油布包,結果取了三件東西出來。一個是由大約六張羊皮fèng補而成的地圖,上麵繪製著鉞國的國土之形,還標註著大大小小的城鎮;一個是用線fèng了邊的冊錄,厚度蘇悅兒看了下,估摸著是由七本冊錄fèng在了一起;最後一件是個金色的手套,細細密密的耀眼之餘,更像一件藝術品。


    蘇悅兒瞧著海二爺,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海二爺倒用心的把羊皮地圖鋪好,沖蘇悅兒一笑說到:“你不是和我說要把鉞國的經濟什麽脈抓到手裏嘛,既然你有雄心壯誌,又嫌棄圖誌看的不夠形象,我就叫人給你做了這個;咱們藍門各地都有人脈各地也有海家的店!隻要出行,船也罷,車也罷,就是走路也要在道上,哪裏到哪裏,走什麽,怎麽走,也隻有咱們清楚,所以你看仔細,這上麵我可叫人註明了道,絕對形象!”


    蘇悅兒當時隻是掃了一眼,所看見的就是各地城鎮是用墨繪製而出的,沒見什麽路線的標註,此時聽到海二爺這般說,才專心的去看,這才注意到,這羊皮上用小刀細細的刻出了路來,竟是用這種凹於平明的光滑顯示出了陸路,而水路則是用的小刀細細密密的切了過去,用手摸去,那路線之感就和汽車輪胎上的摩擦花紋一般,頓時蘇悅兒便發出了讚嘆聲:“好傢夥!這得費多大的功夫啊!你幹嘛不叫他們直接繪製出來,這是……”


    海二爺一笑:“這可是咱們藍門營生的東西,繪製出來,我不是等於把自家的寶貝送了出去?探路不易,這路就是咱們的寶!還是隱晦一些的好,而且出門在外,看地圖有的時候可不方便,但手指的觸摸是最簡單的,就是沒有月光火光,隻要心裏清楚自己的位置,摸上一下便也心中有數了不是?”


    蘇悅兒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由衷的說了謝謝,而後看著另外兩樣說:“這兩個呢?”


    “那冊錄乃是藍門裏的人事名錄,既然現在你要大張旗鼓了,我總不能不支持你,藍門的人為你所用,而且你有幸魂,這些也早該交給你了,畢竟你才是幸魂選中的人!”他說著把那金色的手套拿了起來,套上了手:“這是用天蠶絲織就而出手圍,其後,我姐姐,也就是你真正的婆婆用禦金之術為它灌輸了靈力,如今這隻手圍雖隻有一隻,但是卻能用以對抗一些鋒利之物,算是一件防具……不過它真正的作用不是這個,而是……”海二爺說著把右手食指伸了出來,沖向蘇悅兒。


    蘇悅兒便注意到這指頭尖端,指肚的部分竟是凹凸不平的。


    海二爺撩起了自己衣服的下擺拿在手上,將那食指在其上按壓了一下,他那月白色的衣擺上便有個血紅的海字。


    “這是藍門門主之信,也是我海家家業傳承之信,這紅色的乃是血,我們藍門在明做的是行,講的是誠信,在暗則做的是殺戮,憑的是道義,所以我們不以墨而正身,乃是用血印來做見憑。”海二爺說著把這個手套脫了下來遞給了蘇悅兒:“幸魂在你手,這個也到了你該拿著的時候了,以後藍門也是你來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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