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人!您說的清清楚楚未有不明之事,白蘇氏謝大人的公正嚴明!隻是,這案子結了,您的堂可退不得,因為,我還要請您接了我的訴訟之請!”蘇悅兒說著便是一跪言道:“大人還請受理!”


    董大人見狀隻能開了口:“白蘇氏你且言吧!不知你要告誰,又是何罪名?”


    蘇悅兒當下一伸手指向了魏靈韻:“我告她!”


    董大人一驚,便是看向了魏城主,魏城主此時已經激動起來:“什麽?你說什麽?”


    蘇悅兒斜睨了他一眼,便是沖董大人言到:“民婦白蘇氏,今日狀告白魏氏三條罪狀:其一,身為平妻,其夫受難之時,不慎行以查,不守節以伺,竟胡言亂語,險些耽誤我夫救治之機,我告她失婦禮不配為妻!其二,她不查事實,隻臆想亂言,便汙我名節,將我誣陷為謀殺親夫的犯婦,我便要告她誣陷主母之罪;其三,她身為平妻,該知婦德,更該知一家之睦,可她口口聲聲詛咒其夫身死,再咒我這長妻為惡,更為了貪白家家長之位,而惑言騙來城主越級審查,要不是大爺在此,隻怕我今日還真說不清楚,萬一累的大人一時出了偏差,或是您不知而由城主大人偏信誤判,導致錯案,隻怕禍及三家,這等擾亂視聽,危害社會治安的行徑實屬可惡,我便告她危害公共治安!”


    蘇悅兒說的是義憤填膺,董大人聽的也是心驚膽戰,當下就是一拍鎮紙:“說的有理,此案我接!”可等話撂了出去,才反應過來,前兩個罪名是有的,這後一個罪名,似很有道理,但卻沒這個名目啊?


    他便一時有些愣神,頗有尷尬之色,而白子奇眨眨眼卻是沖蘇悅兒言到:“悅兒,危害公共治安的罪名,你還是免了吧,她危害的乃是兩位大人,糾察起來也是他們處理,你來告這一條可不大合適!”


    蘇悅兒本就是一時順著嘴說,要給魏靈韻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所以說完也覺得自己有點扯,如今大爺這般說了,自是乖乖的點頭:“大爺說如何就如何!”繼而沖董大人說到:“請大人見諒,我便隻狀告白魏氏,兩條罪名!”


    董大人自是慡快的接了,那魏城主便在一邊是幹著急沒辦法。


    兩條罪名,一個是失婦禮,先前的對話足以把這條充分證實了,另一條誣陷主母那也是明擺著的,畢竟白家大爺活生生的站在廳裏啊!所以這個基本上連問都不必問了。


    當下的董大人便是抓了鎮紙一拍言到:“聽判!白魏氏……”


    “等等啊大人!”這會叫停的不是蘇悅兒,乃是城主夫人,她歪著身子跪於地,便是沖董大人說到:“大人且等上一等,這罪名可判不得,若是一判,我女可難活了啊!”說完便是沖蘇悅兒直接跪行了過去:“白大奶奶,我求求您,您就高抬貴手,饒了我那不懂事的女兒吧!您這兩處罪名可會要了她的命的!”


    這鉞國的律法先前蘇悅兒也是因為不清楚才問的,當她聽到城主氣急敗壞的說出對待誣陷之人的刑罰乃是:擔負所誣之罪名要承受的刑罰後,便是心中大樂!如今這城主夫人反應倒快,沒等董大人說出來就來求告,還真是護子心切啊!所以她這一提醒,蘇悅兒便做恍然大悟的伸手拍了腦門:“哎呀!瞧我這記性,是拉,她不說第一罪名,隻說第二誣陷我的罪名,怕是就承擔不起啊,她誣陷我謀殺親夫,謀殺親夫便是殺人的重罪,且殺的是自己的丈夫,更是罪加一等,以律自是殺人償命,當斬的,而且,我依稀記得律書上寫的這罪加一等便是斬立決,不用等秋後的!不知對不對啊,董大人?”


    所言都是無錯的,董大人自是點頭,當下蘇悅兒便衝著已經白了臉的魏靈韻便是說到:“妹妹啊,這次你怕是要斬立決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py不黑不是角色!


    魏靈韻此時已經是大腦一片空白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原來不是最背的,最背的是偷雞不成還把自己給搭進去!這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她是完全沒料想到的,而現在她的罪名已經成了既定事實擺在這裏,所以這會她可真是欲哭無淚,隻能發呆了,畢竟這個轉變太快,快得她還沒想明白自己怎麽就成了等著被斬的那個了!


    城主夫人急的抓著蘇悅兒的胳膊就是相言:“白大奶奶,你就快撤了這訴訟吧!都是一家人啊,您這是何必?”


    蘇悅兒眉一挑:“哎呦城主夫人,您這話可難煞我了!敢情什麽時候都是我不對不成?來來,咱們說說,先前靈韻妹子非要鬧著告官審理的時候,我可是伸手攔了的啊!這裏街坊都在,您讓大家說說,之前我有沒有說過論情論因的來減刑量刑?”


    城主夫人當即臉一紅,那城主便是瞧著蘇悅兒忿忿的跺腳。蘇悅兒可不管他們的表現,隻管大聲的說著:“城主大人是如何說的?法不容情!這個話將才說過,相信這裏每一位都聽的真切啊!城主大人可是剛正不阿的好官啊,城主夫人,您要在這裏求情,我若賣了麵子,那不是把城主大人變成一個說一套做一套,明麵上花團錦繡,暗地裏敗絮其中的偽君子了嗎?”


    城主大人在旁聽的臉上毛細血管都炸了一般,一張臉紅的能滴血,偏是這話噎住了他的口,叫他一個字也蹦躂不出來,隻能是盯著蘇悅兒不言語,留下城主夫人繼續哭饒:“大奶奶,這,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啊,我們老爺是老爺,女兒是女兒,不相牽的,他做他的官,不摻合這事不成嗎?您看,董大人在的,這事與我們老爺不相幹行不行?您好歹賣個麵子就饒了她吧,畢竟她也隻是一時受了驚嚇以為,以為大爺死了,這才糊塗了亂說話,真沒那誣告您的心,這,這是誤會……”


    “誤會?”蘇悅兒冷笑:“我先前好像也問過的吧?靈韻妹子可沒覺得這是誤會!而且是她自己口口聲聲地說,要公正不阿,不偏不倚,不論什麽一家人,也不論什麽姐妹情,更說了,哪怕是好心辦壞事呢,也要該怎麽判就怎麽判,既然靈韻妹子繼承了魏城主這種高風亮節的品行,我一個小婦人如何能去攔著呢?還是該怎麽就怎麽的好,免得我們這些人都成了她說的那種,‘徇私枉法’的人!”


    刺出來的槍轉了個頭紮迴了自己的心,魏靈韻這會才算完完全全的是明白過來,從頭到尾白蘇氏和自己耗了半天,隻為就是要自己把自己的路給堵死,如今的她可是全然掉進了自己挖的坑裏,想要出來不但要腆臉去求,更會要他爹的形象一落千丈!


    她偷偷的瞟了一眼她的爹,便見到他爹根本沒看自己,而是扭著頭看向一邊。心驟然涼了些許,她明白在她爹的眼裏,自己可遠不如他的“賢名”重要!


    心裏透著涼與怨,她瞧看著蘇悅兒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便是所有的恨與委屈齊齊上湧,她有一種衝動,她想要撲到她的麵前,去咬住她的喉嚨去喝她的血!但!但她沒有動,她很清楚自己此刻要真這麽做了,不管能不能咬到,她可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現在,即便她將要麵對死亡,但好歹,她還是城主的千金,好歹她還有機會可以翻身,所以她迅速的轉了轉腦子後,便是認認真真的跪好衝著蘇悅兒磕頭,便再不發一言。


    “砰,砰,砰……”腦門撞擊地麵的聲音帶著節奏,蘇悅兒瞧著那磕頭的魏靈韻不自覺的想到了和尚們敲的木魚。隻是人家敲擊一聲是念一道阿彌托福,算是念經一道,積德添壽,而魏靈韻卻是作秀煽情的一次賣力表演!


    魏靈韻這般磕頭,使的事廳內的人由激動變成了安靜。那砰砰砰的磕頭聲砸在她們的心上,即便大家起先都是看八卦,看笑話的心態,而現在,一個在他們心裏曾是美好典範,美麗無比的女人,此刻如此的可憐可悲,又怎麽不會讓他們心生憐惜?於是漸漸的安靜的氣氛又變的有了議論聲,更多的人開始看向蘇悅兒,並口裏念叨著蘇悅兒這位當家主母該適可而止才是。


    蘇悅兒聽著背後的議論聲,不為所動,即便是跪著,她也擺出一副外人的樣子冷眼相觀。身後的白子奇聽著大家的言語越來越偏向魏靈韻,便是擔心的微微上前一步,伸手輕扶她的肩頭,暗示她見好就收,免得成為眾矢之的,可蘇悅兒同誌,她壓根就沒打算收!


    對這個魏靈韻,蘇悅兒的態度可謂是三級跳了。


    起先不入此門,大家客套一番保持家族上的麵子關係,她與魏靈韻樂得其樂融融,張口姐妹,閉口親戚,那時候不過是儀麵上的親近;而之後隨著一道聖旨,魏靈韻竟好死不死的要和自己平起平坐,去共享一個男人還共享一個妻位!就算這非她本願,乃是外力所致,但蘇悅兒可不是沒給她機會!為這一家的臉麵,她明示暗示的都告訴了魏靈韻,隻要她願意離開白家,自己可不會為難她,可魏靈韻呢?三番五次的來挑戰自己的權威,那不是找死又是什麽?她是惡霸,她是兇狠,她是收拾魏靈韻一次又一次,但說白了卻是三個方向,送走,打壓,拒之門外,其實都沒真正的對魏靈韻下過狠手,隻是討厭她假惺惺的姿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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