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當下“嗬”了一聲以做輕嗤,立時就惹得城主不悅而問:“你嗤笑什麽?”


    蘇悅兒一把摸出了腰上的梭子飛刀一個甩手,刀便飛了出去,正中物外樹幹之上,其時的速度快的隻是眨眼的變化,那飛刀在樹幹上嗡嗡震響,眾人才驚覺到發生了什麽。


    “城主大人,我乃賞金客,這個已經不是秘密,您覺得憑我這身手,若我真要殺你女兒實現所謂的‘殺人滅口’,請問,您覺得您女兒能活著出去嗎?”蘇悅兒問的一臉傲色,當下就把城主整了個大紅臉,而蘇悅兒再一抽那鋼絲,梭子飛刀便直接彈飛迴她的手上,當下她就斜睨著眼說到:“魏靈韻,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吧:閻王要你三更死,你別想喘氣到五更!”


    第二百六十二章大奶奶的手段


    如果說魏靈韻先前是一隻驕傲的公雞,那麽現在麵對蘇悅兒的強勢,她便成了一隻隻會哆嗦的雞仔,兀自在那裏顫抖,誰讓她見識過蘇氏一旦想收拾她,那還真是天不顧地不管的性子呢。


    蘇悅兒見魏靈韻隻管哆嗦再說不出話來,便是翻了白眼,而此時城主夫人似乎是忍不下去了,便是伸手護著自己的女兒沖蘇悅兒豎眉到:“白蘇氏!你別仗勢欺人!你是白家的大奶奶,我女兒也是!她是否汙衊你,隻消讓白家大爺出來不就知道了?若他活著,我女兒也不必如此心焦!”


    城主夫人這話一出來,自是有街坊點頭附和,畢竟他們也都一個個不能相信白家那位長的比姑娘還好看的大爺就死了!


    蘇悅兒掃了一眼這些群眾,人不出聲,隻把眼神落在魏靈韻的身上似是打量又似是盤算。城主夫人見狀,便以為擊到了白大奶奶的軟肋,便是立刻繼續的扇風:“各位街坊你們來做個見證,我家靈韻奉旨嫁進白家為妻,雖是平妻卻也不是妾室。如今,你們瞧瞧她,好端端的一個人竟成了什麽模樣?我家老爺生性耿直,不知偏疼,自己的女兒在夫家被nuè如此,竟不言語半句,如今聽到女婿死了,這才陪女兒前來相問,那也是對的起城主之稱,何曾有什麽尋事之意?你們給評評理,若白家大爺死了,我女兒還不是要守寡的?她豈會詛咒自己?還不是真的瞧見白家大爺咽氣,這才請了他爹來主持公道,為她的夫婿討個說法啊!你們說說,她此來如何有錯?”


    城主大人好歹也是跟著城主混在圈子裏的,往日腦子可能不靈光,今日裏卻份外的清醒,一張嘴說的悲切不已,生生把蘇悅兒架到當中,雖未直言她如何,卻也暗語是要蘇悅兒給一個交代!


    立時身後的那些街坊便是嗡嗡議論,就他們那點頭的次數都足以說明他們此刻是站在城主一家後麵做了聲援團的。


    蘇悅兒絲毫不理會周遭的議論,隻慢條斯理的伸手抓了把椅子,款款而坐,默默地等著他們說他們鬧,哪怕是城主一家明顯的加了“人氣值”她也波瀾不驚的坐在那裏。


    常言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人民群眾就是再慷慨激昂,也架不住人家的不理不睬,慢慢的,這議論聲下去,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摸不清楚這白大奶奶到底要怎樣,而城主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是開言:“白大奶奶,您在這裏半天不言語一聲不大合適吧?白家大爺死沒死,橫豎您也該讓我們過個數啊,您這般不言語的拖著,難道真以為能拖的過去嗎?”


    蘇悅兒唇角微微勾了笑的沖城主眨了眼:“拖?城主大人說笑了,我剛才不吱聲,隻是因為我嗓子痛而已,要知道你這裏一大堆的人,我就一個,難道我能一人壓的了數十人去?就算有理不在聲高,我一張嘴也難敵這數十張嘴啊!所以,我幹幹脆脆的讓你們先說,等你們說完了,我再說而已。”


    “你!”城主大人再次蹙眉,他發現白大奶奶的嘴刁蠻起來比那些鄉婦還可惡:“好,好,我們都不說,讓您說!隻是勞請白大奶奶的話別太多,我們還想弄清楚白家大爺的情況!”


    蘇悅兒聞言點點頭:“好,那我就長話短說,隻求明了三件事,這第一,這平城治案斷獄,究竟是先走官家還是先走的您,您和董大人,到底誰有行斷資格?”


    城主聞言臉上一紅說到:“地方之事,自交父母官,以當地之府衙開斷,這平城論斷獄訴訟自該是董大人的職事,隻是我乃平城之主,為民請命也有監督觀驗之義,可沒什麽衝突!”


    蘇悅兒眨巴眨巴眼睛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般的樣子點點頭:“哦,懂了,那就是說您和董大人之間,是董大人才有資格來審理行斷的,對不對?”


    城主能說不對嗎?董大人是官家正式的官員,人家是父母官本就是治理此處的,他不過是掛的閑職名望,難道還真敢把董大人給抹了去?所以隻能訕訕一笑點了頭:“是,是這樣的。”


    蘇悅兒的笑容此時盛了一點,心裏嘆息:城主啊城主,您敢拿著雞毛當令箭,今天我也隻能叫您丟人現眼了,誰叫您一個名譽主席也敢真把自己當行政人事呢?


    當下蘇悅兒伸手順了順裙擺,擺出一副談話的高姿態來言到:“既然城主大人這麽說了,那麽我們可以斷定一點,就是這件事,在董大人開言之前,您可並無審問的資格對也不對呢?”


    城主隻能撇著嘴點頭,畢竟這個前提就已經決定了他不能反駁。


    “那麽城主大人,您現在在我家這般興師問罪的,請問算是哪一出呢?”蘇悅兒含笑而問,問的城主大人便是手在他的腰間叉不下去,隻能收了放到了扶手上:“白大奶奶不能這麽說,好歹我也是城主,再者我是靈韻的父親,白家大爺的嶽父,如此情況下,我焉能不問?白大奶奶若非要請出董大人來壓我,那不如我這就請人去請董大人來,我們一同問審,這總是可以了吧?”


    蘇悅兒一點不含糊的點頭:“可以啊,隻要城主大人能擺正自己的位置,明白這樁事再董大人過問前,您隻能以靈韻之父的身份來過問就成,我這般也是為了您好啊!免得日後這事論起來,人家會認為您城主大人為了您的女兒,失了以往剛正不阿的形象啊!”


    城主大人被憋的臉紅紅,隻能抬手空比了下:“那可多謝白大奶奶的關照了!”


    蘇悅兒擺了手:“客氣客氣,誰讓咱們說起來,糾三牽四的也算親戚呢?好了,我說第二件事吧,城主大人您在平城是個有威望的人,也因您的剛正不阿頗得百姓的稱讚,傳有美名,我心敬仰之,隻是我是府中婦人,很多事並不大清楚,敢問城主大人,這汙衊誣陷之罪,依律該如何判罰呀?”


    蘇悅兒這個倒不是故意裝作不知而將城主的軍,她是真不知道。畢竟在古代,誹謗和誣陷是兩個概念,誹謗乃是納言進諫以及遊說負擔的反麵責任,以免其信口開河,官員文人的言論不負責而出現的罪名;可誣陷,才是指的捏造罪名潑人以汙水,毀人聲譽名節的罪名;蘇悅兒即便翻閱過律法之類的,可因其內容太過枯燥,她大概翻了下也就丟去了一邊,如今隻依稀記得自己翻到過誹謗之罪乃是可株連族係之人,便覺得如此沉重的代價,倒不至於,所以長了個心眼,先問清這種誣陷他人是何等判罰,免得自己會弄錯,一會壓不住場。


    隻是這話一出來,城主臉上的神情就夾雜了尷尬與青黑,他當即一個直身站了起來衝著蘇悅兒有些嚴厲的喝到:“白蘇氏!你如此言語竟是要影she我不知律法嗎?”


    蘇悅兒一愣,心想我問個一句就算踩到你尾巴也不至於你如此大的反應吧?此時城主已經大聲的說到:“國律,犯者憑空捏造訟事,以莫須有加之罪事,毀人名節者,同被毀者相待,如汙人偷盜,汙者得同偷盜之罪受其罰,如汙人失節,待汙者以豬籠遊街之刑以做罰,諸如此類舉,此例為民舉而檢,或刑罰終了或被汙者晾,為終!”城主說完一臉怒色的沖蘇悅兒言道:“我身為城主,自當清楚律法,不知這個答案,可能解白大奶奶您的惑?”


    蘇悅兒當下明白城主大人激動什麽,想想他這麽沽名釣譽的人,自是不容別人眼裏的他擁有“瑕疵”,所以當下便是一笑:“城主大人真是造福百姓的好人,民婦有此不解,大人出口成章便是迴答的頭頭是道,可見律法早已熟爛於大人之心,白蘇氏就憑此答,都要向大人鞠躬一道,以贊大人您,實實在在的是個剛正不阿的英雄!”


    蘇悅兒說著伸手豎起大拇指當下誇讚,繼而便是起身對著他認真的鞠躬,立刻城主大人的臉上黑氣消散,是紅光增輝,人的身子不但直挺挺的,下巴昂起了些,就是對著蘇悅兒也不免臉上收了一些先前的怒氣,隻一副官家樣子的說到:“不敢,魏某身為城主,自是盡心盡力而已,不敢不熟,白大奶奶您客氣了!”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當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粉筆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粉筆琴並收藏大當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