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韻妹妹,這次的演技可比上一次好了很多,不過……我很抱歉的告訴你,你還是出了點小問題!”蘇悅兒說著站了起來:“上次你是對人物分析差了點,導致失敗,這一次呢,你人物分析很成功,你的投入也令我敬佩,但是,很可惜,你想追求真實的效果,讓我麵對所謂的證據有口難言,卻不想這是你最大的敗筆!”蘇悅兒說著走到魏靈韻的身邊一蹲:“你既然都賣力演出了,隻是露下膝蓋也沒什麽啊!”


    說著她直接提了魏靈韻的裙子,便把魏靈韻的膝蓋給露了出來。


    古人講究非禮勿視,當下男士們自是閉眼轉頭,魏靈韻更是急的去捂裙子,可蘇悅兒卻大聲說到:“伯父身為刺史,不知有否斷案過?那斷案的時候,若與女子雙腿有傷,會請婆子查驗,官家還是要一視確認的,這裏,您是她的長輩,隻看下膝頭又有什麽不可呢?君子坦蕩蕩啊!”


    話到此處,除開三爺,大老爺和老爺都還是看了魏靈韻的膝蓋,而蘇悅兒則大聲問到:“你這是跪傷對不對?”


    魏靈韻自是點頭,婆子更是叫囂:“當然是跪傷了,難不成還能是別的?”


    蘇悅兒笑了,伸手摸了下魏靈韻的膝頭在她吃痛聲裏說到:“哎呀呀,這的確是跪到傷了,不過……這跪傷可與我無關啊!”


    “怎麽是無關?這可是你叫我家小姐昨晚跪了一夜跪成這樣的!”婆子激動了。


    “是嗎?那好,你稍等!”蘇悅兒說著沖胡管家喊到:“管家叫白府上上下下凡是跪過一個時辰以上的人到這裏來,隻要女的,不要男的!快點!”


    早退到門口的胡管家立刻應著跑了,不多會功夫這廳前的空地上可就站了七八個丫頭了,蘇悅兒看人差不多夠了,也就沒叫繼續再往裏站,隻在門口大聲說到:“跪過一個時辰以上兩個時辰以下的站左邊,跪過兩個時辰以上四個時辰以下的站右邊,跪過四個時辰以上的站中間!”


    丫頭們立刻行動起來,左邊當下四個,右邊兩個,中間也有兩個。


    蘇悅兒上前對左邊的幾個說到:“你們當初跪完以後如何情況說來聽聽。”


    丫頭們開始七嘴八舌,但基本說來就是起身難,走路痛,膝蓋處發紅,有熱腫,但歇過一個時辰也就跪處沒什麽印子,隻有微痛了。


    而後蘇悅兒又問了右邊的,這兩個丫頭則說的是起身無扶不成,走不了路,麻而無力,站或躺一刻之後才能行走,膝頭處發紅,見腫有青印子,歇兩個時辰後才可做事,印記到第二日上還可見輕痕,但紅腫以消。


    最後蘇悅兒問了中間的兩個丫頭,她們則說,人完全是昏死過去被人抬迴去,基本都是昏睡四五個時辰後才醒,而且一日後才能下地,膝蓋處破皮,青紫,有淤血,都是過了大半月的時間才能消了印子。


    聽完了丫頭的話,蘇悅兒轉頭看向魏靈韻:“靈韻妹妹,按照昨日的懲罰,你此刻還應該昏迷不醒才是,因何能下地走路到此?而且你看看你的膝頭髮紅見青,並熱腫,我說昨天的跪傷今日還熱腫嗎?而且你應該是青紫有淤血才對吧?”


    “我家小姐又不是婢女,焉能那般跪到昏死?她願我卻要攔著,是我隻讓小姐跪了個把時辰!今早迴屋我又給她熱敷打整,那些丫頭早都是粗皮說沒印子就沒,我家小姐可是金貴人,這印子見青有何不可?”


    “說的真好,好一個有何不可啊!”蘇悅兒說著大聲喊到:“紅妝,人可找來了?”


    “來了,奶奶!”紅妝應著帶了一個丫頭到了事廳前,蘇悅兒將她叫進了廳說到:“昨個下午到晚上怎麽個情形,說仔細些!”說著她便坐迴椅子上笑嘻嘻的看著魏靈韻。


    “是。昨天中午的時候,魏夫人與眉夫人爭執,導致眉夫人差點流產,奶奶知道了,大為氣惱,叫魏夫人跪祖宗房到今個早上。奶奶當時很生氣,送了眉夫人迴去後,卻吩咐奴婢半個時辰後去請了魏夫人出祖宗房,說是她要治理家業,必須做到賞罰分明,現在眉夫人有身孕,要處處小心,魏夫人這般魯莽的與她吵嘴,出了事,魏夫人可要擔著,如今罰的狠些,就算真出了紕漏,罰都罰了,也就不會再為難到魏夫人,她囑咐小的一定要和魏夫人說清楚,以理解她的難處,說要奴婢把魏夫人帶到客房處住一宿,免得跪出個好歹來不合適,被別人瞧到也不大好,所以更是隻罰了魏夫人一個去,連婆子也沒叫跟著。”


    丫頭說了這一氣,魏靈韻的臉上已見白色,倒是那婆子穩的住,嗓子裏一哼:“這些話誰不會說?奶奶喊個丫頭來說這麽一段,隻怕是編排好的!”


    蘇悅兒抬眼笑言:“說的好啊,我編排好的,看來我還知道你們要告我一狀,而特意編排啊!”


    婆子趕緊強調:“我的意思是說,是那丫頭剛剛出去教著說的!”


    “是嗎?那好,你們不妨聽聽她還能說什麽!”蘇悅兒抬了下巴,那丫頭便繼續言到:“奴婢依言去了祖宗房,魏夫人並不在祖宗房內,反倒是在坐在屋外台階上。奴婢是個下人,見到魏夫人如此更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便打算等到她進去跪了,再進去說,免得魏夫人覺得是奴婢知曉她沒跪,可這一等就等到夜裏去了,晚飯的時候香媽媽來送了吃食,魏夫人大約不高興,隻吃了一點,便與香媽媽就在屋外一直說話,奴婢見那架勢,隻得退走,等到天見黑的時候,奴婢又過去,那香媽媽還在的,兩人一直說到滿天星的時候,香媽媽才走了,而魏夫人在門口轉了會子,也總算進了祖宗房跪了。奴婢見狀便要進去請她出去,可誰知三爺卻被香媽媽引著來了,魏夫人便好一通哭哭啼啼,兩人一直在說話,奴婢都不知道該怎麽辦,結果忽而的有人說太太出事了,三爺嚇的飛跑著走了,那魏夫人卻在祖宗房前轉了轉,自己去了角門處探看,知道香婆婆再來時,那香婆婆竟抱了床薄被來鋪在了祖宗房內,兩人宿在了其內,知道早上寅時香婆婆才收了去了,魏夫人便總算是跪了。可奴婢卻也不好言語,剛退了出去,就瞧見香媽媽來扶了魏夫人出去,到大奶奶的院前打了個招唿就迴了,魏夫人根本就沒跪多久!”


    “你胡說!”婆子瞪著眼:“沒跪,那小姐這膝頭是什麽迴事?”


    “那是今早聽說了她大姨媽要來,才跪的吧!”蘇悅兒說著便笑著丫頭,而此時忽而胡管家一臉激動的跑到了廳前喊到:“奶奶,當家奶奶,大爺,大爺迴來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雞毛撣子顯家威


    胡管家的話在白家的事廳裏轉了個圈,一廳的人立刻神色各異。


    老爺是蹭的站起了身,他的臉上滿是驚訝與喜色,太太則是望向老爺,眼裏浮著一絲欣慰;大老爺和大太太可能覺得太過意外,雙雙掛著一副還未迴神的模樣,愣在廳中;三爺麵有喜色,眼帶驚詫,但卻偏偏目光投向蘇悅兒,似探究與詢問,而他手邊的蘇雲兒卻是一臉興奮的望著蘇悅兒,似是很開心;唯有那本是事件中心的魏靈韻,此刻因為大爺成了風雲人物而被瞬間遺忘,尷尬的赤紅色立去,她臉上掛著希冀帶著驚喜,可眼卻匆匆掃向了三爺,在注意到他是看向蘇悅兒後,便有些亂般的眼珠子左右轉動了。


    大爺迴來了!大爺迴來了?


    蘇悅兒此刻腦袋裏亂而驚:難道隻這一天多的功夫,子奇就已經得手?如此高調的迴來,這可不是說好的啊,難道出了什麽事迫使他趕緊迴來?


    蘇悅兒心亂麵驚的才起身,老爺和太太已經激動的相牽到了廳門口,蘇悅兒隻得隨在其後,大老爺和大太太也是急急的隨了出去,沒一個招唿那魏靈韻。


    她立時被晾,不由的臉上陰了幾許,當下伸手抓身邊的婆子,結果婆子剛把她給拉起來,三爺就正好扶著蘇雲兒從她身邊走過,她也不知怎麽想的,便是身子一挺,甩了袖子的胳膊一扭,人就生生的擠到三爺和蘇雲兒的前頭去,還專門衝著蘇雲兒示威般的瞪了一眼,繼而沖三爺也是一瞪,扭身扶著婆子出了廳。


    蘇雲兒的唇抿了下,手指尖捏了下衣袖,她看著魏靈韻的背影隻是深唿吸了一下人便又邁步,似無事一般,但三爺扶在她臂膀處的手卻緊了下,輕聲的說到:“別和她計較!”


    蘇雲兒抬頭看了眼三爺,微微點了頭繼續邁步,而走在前麵的魏靈韻耳朵也不背,聽的這一句更是臉有惱色的往前沖,哪裏還有膝蓋疼的不能走路的樣子?那一刻蘇雲兒微愣,繼而看著魏靈韻衝鋒般的身影唇角輕勾,卻眼有憂色。


    蘇悅兒與老爺和太太才走到二門處,便看見幾個家丁興奮的圍著一襲湖藍色的頎長身影出現在拱門處。家丁們興奮的嚷嚷著大爺迴來了,老爺和太太自是一麵叫著奇兒,一麵伸著手就把人往懷裏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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