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沒事吧?”紅妝此時湊了過來相扶,蘇悅兒趕緊擺了手:“沒什麽,大約是累了……”


    話還沒說完,卻是吳管家又折了迴來,不過他這趟跑的挺快,手裏又拿著東西,等人近了,蘇悅兒瞧清楚那是封請柬,便是先開了口:“這又是哪路的?”


    “奶奶,您自己看吧!”吳管家神色凝重的把名帖遞了過來,蘇悅兒一看便知為何吳管家神色凝重了,因為那請柬上寫的明明白白霧門門主請白家家主過府,有急事相商。


    蘇悅兒當即問到:“誰送來的?”


    “聽門房說是一個老嫗,交給了門子後就走了。”吳管家趕緊答話。


    蘇悅兒捏著請柬轉了眼珠後說到:“吳管家,你去速速叫人備轎!”


    “奶奶,您要出府?可您現在是不舒服的臥病在家啊!”吳管家說著皺了眉:“您要是非要出去,這不是找著讓宗親們尋事嘛!”


    蘇悅兒眯著眼:“我必須出去!你,給我按紅門當家該有的行頭備一套車隊在府門前,再備一隊在後門候著,快去!”


    “奶奶這是……”


    “我走後門的那隊,前門的就叫丫頭裝了我,去無相寺好了!”蘇悅兒說著擺了手:“我膽子小,怕流言蜚語的人都不舒服了,去求神拜佛宗親們總不能說不行吧?”


    吳管家聞言還要說什麽,可對上蘇悅兒那一張冷臉,他隻能無奈的搖著頭應聲去了,蘇悅兒當下則立刻轉了身沖紅妝急速的交代道:“你和燕子應該比較親近,你該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吧?”


    紅妝點點頭:“知道。”


    “好,立刻去寫下來,給我!”蘇悅兒說著便是迴屋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妝容,待紅妝寫好看過後,便對著紅妝耳語一番。


    白家的馬車光明正大的跑在街道上,兩馬開道,一車揚鞭在前,兩個小廝便是在車轅子坐起,七八個家丁騎著馬兒奔馳過後才是三輛華麗的馬車急行,而後又是一隊家丁伴著七八個跑腿的小廝收尾,在午後的烈日下於鬧市裏掀起一陣動靜。


    街道上的百姓瞧看到如此陣仗便交頭接耳,有些好事的更是指指點點,與這一路截然相反的便是從白府後門出去的馬車,悄然的奔往周和安的別宅。


    馬車停到了別宅的胡同口,駕車的馬夫左右瞧了瞧,才進了胡同,到了那宅門前,扣了門環,很快便是一個老嫗開了個門fèng,用陰冷的眼打量人。車夫把手裏的請柬遞了過去,那老嫗看了這才臉色緩和,將門打開,而車簾一掀,蒙著麵紗披著輕紗披風的白家大奶奶便是快步的徑直入了府門,門便吱呀一聲的關上了。


    “不知霧門門主因何事邀我前來?”身為紅門的當家就算躲是非來的如此低調,但遇到這麽正式的請柬也自是要問上一句做做樣子,隻是話才問出口,沒由來的頭卻發暈,連帶著眼前都模糊一片,結果眼前才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她的身子卻是一軟,人便癱軟的倒了下去,而那身旁的老嫗立刻出手接了人,當下竟是一抱,就把人給抱了起來,哪裏是一個老嫗該有的身手?她快步的進了院子,而後直接進了內廳。


    廳裏此時坐著四個人,見到其進來,當下又三個便是立刻起身相迎,為首的一個更是迅速的指著廳內的大桌說到:“快放這裏!”


    老嫗照著吩咐把人放到了桌上,那人立刻上前扯掉了她的麵紗,一雙倨傲的眸子裏當下就閃出了得意的笑:“哼,千算萬算你也要落進我的手裏!”


    “推我過去!”近乎於吼的聲音裏夾雜著激動的情緒,可桌前的三人卻沒一個動彈的。


    “我叫你們推我過去!”他激動的吼著,換來的卻是倨傲的眼神瞟向了他:“東方宇,你吼什麽?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吼叫?”


    “我……”那激動的麵孔立刻變的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你的事已經做完了,趕緊迴你的府中守著你的郡主去吧!”倨傲的雙眼裏透著厭惡之色,他的手一擺那老嫗便是去扶他的木椅。


    “世子,我……”


    “迴去吧,接下來的事不需要你了!”在毫不客氣的話語裏,東方宇一臉不情願的被推走了,而那倨傲的眼神則轉向了身邊:“門主大人,你還等什麽?還不快快抱了你最想得到的人迴屋中雲雨去?運氣好的話在他們到來前,你還能享受一番的。”


    “先給我解藥!”


    “哈哈,別急啊,好戲沒開場,我怎麽能給你解藥呢?萬一你跑了可就難辦了!”倨傲的眼神此時又轉向了對麵的男子:“三爺,恭喜你就要得償所願了,隻是你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不就是全力支持你奪下江山嘛,我說過,紅門當家的位子到我手裏我才能名正言順的幫你!”


    “哈哈,這是自然,安心吧,今夜白大奶奶身敗名裂隻怕是要點天燈了,白家後繼無人,你的妻子又有了身孕,白家家主必然是你的,白家都是你的,那紅門當家也就不遠了!”倨傲的眼神此時轉迴了身邊:“怎麽?你還猶豫?你該知道這個時候猶豫已經晚了!”


    “你最後說話算話!”男子說著一把抱起了桌上的女子,這邊往後堂裏去,當下廳內便起了笑聲:“隻要我得償所願,自然是算數的!三爺,咱們走吧!免得他們來了瞧見你我可不大好!”


    ……


    “籲!”拉了韁繩,白子奇擦了額頭的汗,翻身下馬牽馬向前,此刻他雖然為了不引人注意而易容歸來,但風塵僕僕的他看到城門的時候,也覺得心跳的飛快,想要一陣風似的飛迴去。


    隻是……他伸手掏出了路條,無奈的苦笑,有些事情他還必須要做,所以隻能先易容歸來,用另一個身份迴到平城。


    “下一個!”守城的士兵無精打采的招唿著,白子奇拿著路條走了過去,那守衛看了眼路條又看了看白子奇,忽而就精神倍致的賠了笑:“您走好!”當下不但雙手還了路條,還衝收門稅的擺擺手,於是白子奇便坦然的牽馬大搖大擺的進城了。


    待白子奇牽著馬走過去後,那收稅的湊了過來:“誰呀!”


    “城主家的親戚!”


    “哦!”


    白子奇聽的心裏好笑,翻身上馬便欲往城主家去,可是走了兩步卻幹脆轉了馬頭往白家去,他實在是想看看他的悅兒,那怕是頂著這個身份,他也想看看他的妻子此刻的模樣,因為他想他想的都快瘋掉了。


    “噹噹當!”忽而有鑼聲響,立時幾個人便上躥下跳的從身邊跑過,白子奇習慣性的伸手捂住腰間怕是有賊摸了錢袋,卻不想那幾個飛奔過去的人大聲的喊著:“快去瞧哦,白大奶奶與人通jian,被抓jian在床誒!”


    第二百三十一章休妻出戶,剝皮天燈!


    喊叫聲響在街道上,配著那急急的鑼聲,充滿了爆炸性的效果,當即街上就是一片哄然的議論聲,緊跟著就是七嘴八舌的問詢聲。


    那幾個喊叫的人說著周家的別宅,頻繁比劃指引,可謂言之鑿鑿。於是許許多多的百姓便往周家別宅湧去,很多更是掩門關店的前去湊熱鬧,誰叫白大奶奶是近日話題的女主角,誰叫她的身份與地位已經讓一個城的人都在關注。


    白子奇人在馬上,身僵不已,四周百姓那奔去的速度如同有人在拋撒銅錢一般,看的他腦袋裏發白,心口則湧著痛與澀,更有驚!


    風塵僕僕而歸,他多想看看他心愛的悅兒如何撐著白家,他多想去擁著她告訴她自己的思念,可是現在才踏上家鄉故土,還未見到她卻聽到如此的言語,隻叫他一時緩不過來,覺得從頭到腳都生著涼氣,哪怕是這六月的午後,他都覺得如臨深淵,被寒風刺骨。


    “快走,快走!”身邊幾個人嚷嚷著跑過,白子奇有些渾噩的鬆了韁繩,馬兒有性,瞧見身邊的人們都在往一處跑,自是邁著腿腳想跟,於是白子奇就在這僵化的狀態下以冰雕的姿態被載到了胡同前。


    這不算寬敞的胡同跟前早已圍滿了人,一個個七嘴八舌的指指點點中,早把這胡同賭的是水泄不通,大家隻能擁在一起互相打聽,並不是時跳腳蹦躂希望能看到點什麽畫麵。白子奇身在馬上,自身的個頭又不低,如今自是居高臨下,反倒看的清楚三丈開外處停著白家的馬車,車上的家丁被捆的結實,口裏塞著布條,而麵對的宅門已經破碎,木屑木條的散落在地,此門也算做是大開了,若不是門口立著幾個手持棍棒的人,隻怕圍在跟前的一些百姓早湧到裏麵去瞧看了。


    “不是說捉jian在床嘛!這就捆了個老爺們啊!”有人不解的大聲詢問,立刻得到身邊的群眾熱情的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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